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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後,人氣聲優突然搬來我家

作者:松岡唯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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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像花瓣那樣淡,像雨水那樣淺

第370章 像花瓣那樣淡,像雨水那樣淺

「今天麻煩您了。」
咲良彩音並沒有搞懂最上和人的意思。
等最上和人回過神來,電車已經啟動,見到咲良彩音滿臉得意的偷笑表情后,只得在車廂內坐下,順便戴上了口罩。
「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么?自己說這種話真的合適么?」
然而,當最上和人將咲良小姐送入電車,喜歡給他找麻煩的咲良小姐立刻滿臉震驚地斥責她丟下傷員,一點都不講義氣。
「和人君?」
「是你到站了。」最上和人修正她的說法。
「彩音,不可以給戶塚君添麻煩哦。」
「不想。」
最上和人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你的祈寶說今晚不回家,叫我不用準備晚飯。」
最上和人懶得與她爭論。
咲良小姐突然變得慌亂,語氣不由自主地不安起來:「媽媽,我不是說我馬上就到家了么。」
咲良彩音看向最上和人,皺眉道:「你還有什麼事兒?你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吧。」
最上和人緩緩搖頭:「十分抱歉,伯母,我等下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吶,屑人君。」
「嘁!」
天地良心,最上和人說的是實打實的真話。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問出口。
可以么?媽媽。」
咲良彩音悄悄拉了拉最上和人的衣袖:「那個……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留下吃個飯再走吧。
「彩音,不可以耽誤別人哦。」
最上和人哭笑不得,他早該知道了,咲良彩音就是這樣的女孩子。
「為什麼?」
最上和人「哦」了句之後,便沒下文了。
「愣著做什麼,扶我站起來啊。」
「現在的你,一定是能夠能讓他們引以為豪的兒子了。」
得。
最上和人家住月島,而咲良彩音住在富人聚集地的千代田,按理來說,兩人不應該搭乘同一班電車。
都到這了,最上和人也沒了催促她的打算,只是安靜地走在她身旁。
不遠處,傳來溫柔的女子聲音,咲良彩音朝那看去,直接呆在原地。
「您……您您在胡說些什麼呢!我只是在想他能有什https://m.hetubook.com.com麼事兒做,區區一個業界新人。
「……」
想是這麼想,最上和人還是老實地搭了把手,咲良彩音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
那些人在的地方呆久了,自然而然會對他們所在的土地產生歸屬感。
富人家的女孩子,他果然還是搞不懂。
「這樣的豪宅,沒有人味兒,無論是三億也好,五億也罷,對來我說,這樣的地方永遠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咲良小姐是前輩,平時十分照顧我們這些後輩,舉手之勞而已。」
最上和人扭頭,看向她的眼睛。
咲良彩音不屑地撇撇嘴:「怎麼會,他又沒女朋友。」
最上和人不想搭理她,拉了拉口罩,雙手抱胸,閉目養神起來。
連摸都摸過了,這個女人在講什麼呢?
「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就要用走的!」
「你!」
最上和人禮貌點頭:「您好,初次見面,我叫最上和人。」
「您又在唬我了。」
「哦豁?」
從車站下來時還是旁晚,剛走出車站,天色便完全暗下來了。
「父母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豪宅也好,公寓也好,只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面對咲良母親的溫柔笑顏,最上和人點頭附和,便果斷轉身離開了。
咲良志伸看向女兒,說道:「人都走了,別看了。」
「那邊的那棟得五億。」
人類無法做到相互理解,可人類無法不相互扶持。
咲良彩音則是低著腦袋,心中想著自己的母親竟然與最上和人的媽媽竟然說了同樣的話,多少感到有些羞恥。
「謝謝你送彩音回來。」
咲良彩音面露不屑,才不相信他會幹出這種事。
而歸屬感的本質,最上和人覺得是人。
最上和人沒有心靈支柱,有得僅僅只有愧疚與牽挂。
「我主動替你說出來了,不用謝我。」
只有這兩份感情,是他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東西。
「除了工作之外我也是有事情要忙的,你就跟你媽回家吧。https://m.hetubook.com.com
等車輛進站后,咲良彩音得意地伸出手,最上和人不知所云。
咲良母親看了眼咲良彩音搭在最上和人胳膊上的手,不動聲色地呵呵笑道:「原來如此,真人比電視上更俊俏呢。」
她果然,是貨真價值的千金大小姐。
不知在車廂內過了多久,咲良彩音看了看車窗外,說道:「我們下一站就到站了。」
咲良彩音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滿臉同情地拍了拍最上和人的肩膀:
「那努力賺錢不就好了,憑你的能力,就算現在買不起,以後也未必吧。」
「怎麼了?有人找你?」
算了,不去計較了,太累。
「媽媽認為是有的。」
您是哪個朝代的老佛爺?
最上和人無語。
像獨孤飄落的櫻花花瓣的香氣那麼淡,像五月的細雨在地面留下的水坑那麼淺。
咲良彩音得意地介紹著附近的高級住宅區,滔滔不絕地說著,時不時瞥一眼最上和人的表情。
「那邊那棟。」
「我不喜歡。」
「你打車回去不就行了。」
「怎麼樣?就算是我,偶爾也會說些很有哲學的話吧?」
見最上和人毫不猶豫地轉身,咲良彩音氣呼呼地捏緊了拳頭,心想他果然就是覺得自己麻煩。
這種想法並不難理解,難理解的是,將她先前的發言與這段話結合后,代表的含義。
我欠他們的太多,有些東西,並不是用錢就能還清的。」
她明明對自己的情況一無所知,明明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卻依舊這麼說了。
「欸?」
喜歡的人,親近的人。
最上和人與咲良彩音一同去了車站,咲良彩音的汽車則仍舊停在錄音棚附近的停車場。
「我並沒有那種想法,也不覺得有錢人有什麼不好,我也想成為有錢人。」
「欸?……媽媽?」
最上和人淡笑,不語。
最上和人頗為官方的說辭,令兩位女性分別露出截然不同的表情。
最上和人只覺得這女人是在存心捉弄於他,要不是見她確實扭傷了腳,一瘸一拐地,看和-圖-書了著實不忍心丟在路旁,否則最上和人可沒功夫陪她在這耗著。
最上和人反而有些好奇了。
在脆弱不堪的時候,需要有誰來成為自己的心靈支柱,才能在這個不那麼美好的世界上,堅持活下去。
她是真沒聽出來自己是在冷嘲熱諷,還是單純的裝聽不懂?
有錢的話,我就能給父母更好的生活,讓他們安享晚年,讓母親別再操勞,生了病,也不用擔心沒錢治療。
「我反而想知道,住慣了豪宅的咲良大小姐,會喜歡狹隘的隔間么?」
最上和人聞言一愣,順著咲良彩音的視線。
最上和人讓她注意安全,回復完后,便按下了鎖屏鍵。
「屑人君,給人一種看不起有錢人的模樣呢。」她幽幽地說道。
最上和人明顯愣住了,身旁的咲良彩音趕緊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間。
咲良彩音嘻嘻一笑:「我倒是無所謂,本小姐大人有大量,讓你蹭一波我的熱度也沒什麼。」
「興許是與戀人約會呢。」
咲良志伸看了看女兒,神情自若。
「既然如此,我就送到這裏了。」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么?」
「你就算真想與女性聲優結婚,也不可以對偶像聲優下手哦,還有內田小姐也是,她現在是我的,祈寶也是我的。」
「偶像聲優就這麼多規矩么?」最上和人問。
「哦。」
「欸?是……是的,戶塚和是藝名。」
無論如何,這句出自於咲良小姐的簡單話語,還是稍稍地,溫暖了他冰冷的心。
可她不信啊。
「你說你不小心崴到腳了,媽媽擔心你,就出來等你。」
最上和人不知道咲良家在哪,只能一路任由她把手搭在自己胳膊上,陪她慢慢走路。
「這樣啊,真是可惜。」
「你也把口罩戴上。」
「真是奇怪的傢伙。」
「喂,不要盯著女孩子的腳看個不停,變態。」
咲良彩音立刻展露出欣喜的愉快表情:「謝謝媽媽。」
最上和人微微頓了頓,幽然道:「一個人住這樣的房子,想必會很寂寞吧。」
「……嗯。」m.hetubook.com.com
聽到母親這麼說,咲良彩音不敢再多言,「哦」了一聲后,走到了母親身旁,向最上和人投去不滿的眼神。
「哎呀~~我說了沒事的,而且屑……和人君會送我回來的。」
一旁,咲良彩音正在偷瞄他。
真是便利的借口。
他不擅長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當然了,非常感謝你送彩音回來,戶塚君可以先進屋坐坐。」
咲良彩音不懂,不代表最上和人不懂,最上和人認為自己算是善於觀察的那類人。
「哦。」
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最上和人忘了開靜音,畢竟是在電車上,便掛了電話。
清水有沙說自己正在錄音棚工作,今晚會忙到很晚,晚上就回在新宿的公寓,不用準備她的晚飯了。
還敢拒絕您的邀請,真是不知好歹。」
咲良彩音在這麼說完后,開啟了變臉藝術。
「我可提醒你哦,她可是事務所力捧的偶像,雖然我不喜歡用偶像聲優這個詞來形容她,但是大眾都是這麼認為的。」
「是是是,要不我找人來抬你。」
咲良彩音指了指某處:「那邊的豪宅至少要三億日元。」
「你又想被觀眾目擊然後投稿到節目里么?」
路燈下,一名與咲良彩音有著七八分相似的成熟|女子,靜靜站立。
「謝謝,希望是吧。」
「喂!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走回家吧?」
「喂!前輩可是在關照你哦,再開心一點也沒關係。」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那樣善於察言觀色的男人,最是無法抵擋有韌性的女孩子。否則,又怎麼會送你回來呢。」
「看情況。」
咲良彩音攤了攤手:「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偶像聲優。」
「這還真是挺令我意外的,我還以為屑人君你對錢沒興趣。」
咲良彩音鬆開了最上和人的胳膊,最上和人十分識趣地向一旁挪了半步。
像這些冷冰冰的建築,富麗堂皇,更像是沿途的風景,遠遠比不上出發時的那間茅屋。
雖說咲良彩音是個比較大大咧咧的傢伙,但還沒離譜到會hetubook.com•com去偷看最上和人與誰聊天。
「咱有病就去醫院看,別心疼錢。」
「不是錢的問題。」
最上和人看了一眼她的腳,紅腫已經消下去不少,但是保險起見,明天還是去醫院看一下比較好。
愧疚現在的父母,牽挂曾經的母親。
他搖搖頭。
「屑人君,不想變得有錢,住上寬敞的大房子么?」
最上和人微愣,無言。
至少此時此刻,咲良母親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是溫柔和善的拒絕。
「又咋了?」
最上和人忍不住道。
「我想,父母並不是為了讓子女償還什麼,而將孩子生出來的。」
「你家在哪。」
與刁蠻任性的咲良彩音不同,咲良母親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溫和淡雅,舉手投足卻透著如同高嶺之花的距離感。
這樣的女性,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培養出那麼麻煩的女兒呢。
「那是什麼?」
「是彩音么?」
「屑人君,你該不會是對祈之助有意思吧?」
「唔……」
「怎麼會,哪有人不喜歡錢的。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咲良彩音的步子一如既往的慢。
咲良彩音抿著嘴不說話,咲良母親的表情則從頭到尾都沒有過變化,始終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淑女笑容。
「您過獎了。」最上和人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淡淡地笑了。
咲良母親早就注意到站在女兒身旁的男人,神色依舊,輕掩著嘴問道:「這張臉……難道你就是戶塚君?」
「我說,你能不能走快些?」
打過來的是清水有沙,最上和人在line上發了一句在電車上。
咲良小姐好不得意。
如果她抱有這樣的想法,先前那段與炫耀無異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催什麼,我這不是走不動么。」
「還真是感謝您的慷慨。」
「嘿嘿~不客氣。」
房子的本質是家,家的本質是歸屬感。
最上和人尋思自己與她之間到底是否有義氣這種東西存在,咲良彩音卻根本不給他思考的餘地,直接將他拉上了電車。
最上和人遠遠看了一眼,是比先前那座價值五億日元的豪宅,更為誇張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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