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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後,人氣聲優突然搬來我家

作者:松岡唯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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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咲良彩音與正義的夥伴

第385章 咲良彩音與正義的夥伴

母親在門外敲門,讓我下去吃晚飯,我趴在被窩裡,說沒胃口。
某個工作日的下午,父母都不在家,我獨自坐在客廳內看電影,拄著拐杖去廚房倒水。
沒能上場拼搏的我,就連是否有資格擁有這份不甘,都弄不明白。
回到家后,我將自己一個人關進了房間。
明明一直都在與我作對,偏偏這個時候來親近我,我一點都不稀罕。
我緩緩挪開被子,從被窩中出來,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就像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正與我對視。
直到我看見被打開一條縫隙的落地窗,我才意識到,它會不會是偷偷跑到外面去了。
父母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我,一同與我來到觀眾席。
「比賽,我會去看的。」
不出意料,我被母親教訓了。
我的漫畫書被撕咬成片,課本上全是圓潤的腳印,拜它所賜,母親清掃了漫畫書的殘骸,對著我一頓說教。
自那之後,我再也沒從母親口中聽到它的名字。
真有你的,正義的夥伴,剛來我家第一天,就得罪了你最不能得罪的人。
因為我就是小孩子呀。
我並不是很喜歡,卻也算不得討厭。
不看動畫的成年人,當然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可即便如此,果然……
說起來,今天一整天都沒能見到侍郎那傢伙,我開始在屋子裡尋找它的身影,可哪都沒能找到。
如果我能正常跑步的話,一定不會放兩個小鬼。
遠處的樹上,一名看上去比我小一兩歲的男孩子,正趴在樹上。
自從侍郎來到我家之後,我的輪椅生活,多少發生了一些改變。
場上,我所熟知的部員們正各自抱頭痛哭,我們之間像是隔著透明的障壁。
沒有什麼特殊的道理,僅僅是不喜歡服輸。
「嗯。」
「朋友們因為要參加下周的比賽,訓練很忙的啦,所以沒辦法來看我。」
「侍郎。」
「什麼夥伴?」
……
……
我的父母並不是那種答應了孩子的事情,轉眼就不當回事的人,等晚上爸爸回家后,爸爸給了我準確的回答。
「爸爸工作很忙的。」
也許是本能,也許是我的不服輸。
……
這可是我咲良大人的地盤,它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啊。
該說這是不服輸,還是單純的愚蠢呢?
第二天上和-圖-書午,我與父母一同去了醫院接受檢查,醫生說,只要堅持做康復訓練,很快就能恢復正常。
已經是下半場了,我們社團的比分落後。
而且,要是讓媽媽知道我偷偷錄下了深夜動畫,她一定會生氣的。
「之前不是說好會帶我去的么?」
馬上就是比賽了,夥伴們無法來探望我,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喂!你們兩個!」
……
「哪個?是媽媽認識的孩子么?」
「嗯!有王牌在場外看著的話,大家就安心多了。」
什麼正義的夥伴嘛,明明就是頭來自地獄的惡犬。
我擦了擦臉頰上的黑土,露出大大咧咧的笑容,頗帶著些許自豪。
我的哭聲,也傳不過去。
自從那件事過後,侍郎開始變得有些黏我了。
當母親這樣問我的時候,我是這麼回答的。
「朋友因為要出國一段時間,拜託寄養在我們家的。」
「除了社團活動之外,彩音你就沒有班級里的朋友么?」
可是,悲傷這種事情,是不分大小的。
「……嗯,抱歉。」
茶几下,侍郎正縮在裏面,警惕地張望著我。
我一點都不關心它。
比賽輸了。
留著像男生一樣的短髮,喜歡用男性自稱,喜歡爬樹,不愛穿裙子,喜歡穿寬鬆的運動服,就連社團活動也是籃球部。
只是單純的,感到難受。
「哈哈哈。」
「沒與他說過話,但是一起爬過樹。」
看吧,媽媽啞口無言了,是我的勝利。
「有啊。」我十分篤定的回答。
父親卻說,正是因為我腿腳不便,才要去爬山,哪怕是拄著拐杖,也要走上去。
我漸漸能夠走路了,但需要用拐杖輔助,許多時候走得累了,又會重新坐回到輪椅上。
可每當母親問我時,我還是會向以前一樣,說著「希望快點把它接走」這種小孩子氣的話。
我坐著輪椅,一路去了很多地方,附近的街道,公園。
「好,媽媽,明天下午有社團的比賽,能帶我過去么?」
當我看見那名男生,將那只有著琥珀色眼睛的傢伙,放在樹枝上時,我終於察覺到他們在做什麼。
那天晚上,我再也沒有去摸侍郎的腦袋,即便它歡快地跳上我的被窩,我也依舊沒去搭理它,讓母親趕緊把它抱走。
「你和圖書該不會還在因為它咬了你的漫畫而生氣吧,媽媽我倒是很開心。」
也再沒見過它。
倘若,我此刻也站在那的話,我會拍著仁美的肩膀,笑著對她說不用在意,交給我就好。
「彩音,下周的比賽應該不能出場了吧?」
「彩音,我回來了。」
呵,果然,成年人與小孩子的悲傷並不相通。
無論遇到什麼事,決不妥協,決不氣餒,哪怕明知自己做不到,也要衝上前去。
看著她們在球場上奮力奔跑,揮灑汗水的模樣,我忍不住在場外為她們吶喊加油,就像平時那樣。
「等媽媽的朋友回國就能接它回去了,你不是很喜歡寵物么?」
或許在許多人眼裡,我的這份悲傷微不足道。
他會帶我去。
倘若,我此刻也站在那的話,我會帶領她們,走向全國大賽。
母親看了侍郎一眼。
可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小學生,又能如何呢。
「誒?有么?」
等放學后,會在體育館訓練。
媽媽將箱子的推門打開,裏面的生物正在與我對視,琥珀色的眼睛,清澈透明,像是小時候玩過的玻璃珠。
「幹嘛說得好像沒有朋友來探望我一樣?」
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在上課吧。
「……」
我似乎聽見了它的叫聲,朝著那個方向過去。
真是會裝可憐。
它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地從箱子中走出來,觀察著身邊這個陌生的世界。
「別這麼說啦。」
「這個?」
真是沒用啊……我。
它會乖巧地讓我摸它的腦袋,也不再撕我藏起來的漫畫書,我們相處的十分愉快。
……
倘若,我沒有坐在輪椅上……
「是么?媽媽倒是覺得它很可愛啊。」
「那不就好了。」
「彩音沒有必要道歉的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看向附近,試圖尋求大人的幫助。
我立刻出聲喝止了他們,迅速划動輪椅,朝他們而去。
侍郎顫慄的後腿沒能抓穩樹枝,險些摔落下來。
早就說了讓你不要與我作對。
虧你還長了一雙惹女孩子喜歡的漂亮眼睛。
……
當時僅僅只是小學生的我,還無法體會他們的想法。
「什麼啊那是,好土的名字,正義的夥伴么?」
……
父親還帶著我去參觀了博覽會,還約好下次會帶我去爬和_圖_書山。
他們十分尊重身為孩子的我的心情。
或許是被我的出現嚇了一跳,那名男生立刻爬下樹,口中叫囂著「霍金女來了!快跑啊!」這種十分失禮的話,倉惶著逃跑了。
「媽媽,我受不了了,那隻狗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我們家啊?」
……
……
並且,他相當重視我的心情。
我家的家教很嚴,每天只能看半個小時的動畫,漫畫書也都是背著父母用零花錢買來的。
已經許久沒能去上學,沒能和同齡人聊天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玩物,豈會就此罷手。
我已經受夠了。
當我這麼詢問母親的時候,侍郎正默默蜷曲在沙發上,琥珀色的眼睛楚楚動人。
因為坐在輪椅上,我沒辦法去逗它,只能伸出手,呼喚著它土到爆的名字。
我划著輪椅掉頭,去尋找它的蹤跡,母親在身後讓我別劃地這麼快。
……
我抬頭望著樹上的侍郎,它正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著。
那個看不慣我的小傢伙,琥珀色的眼睛里,滲透出求救的訊號。
總之,我還是磕磕絆絆地學著。
明知自己無法利落的使喚雙腿,我卻還是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沒什麼。」
但那絕不是好的改變。
……
「嘿誒~~名字呢?」
……
於是,我成功撞到了客廳茶几的桌角,正抱著小腿痛呼。
可此時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空蕩蕩的,尋不到人影。
就算是小孩子,也會有如此悲傷的時刻。
「媽媽,你回來啦,我好無聊啊。」
直到自己逐漸成為大人,看過所處的是怎樣的社會,才明白我生活在如何幸福的家庭,擁有何等美好的父母。
……
在去體育館的路上,連續遭遇了堵車與拋錨事件,但好在我還是順利抵達了體育館。
「同桌的佐倉君。」
指望一隻狗能聽懂人話的我,一定是算不上天真可愛的。
「那種級別已經不屬於寵物的範疇了。」
「彩音,侍郎不在,是不是有些孤單了?」
「你會和男孩子交朋友還真是少見呢,平時都聊些什麼?」
即便再如何嘴硬,小孩子是沒辦法欺騙自己的內心的,大人也一樣。
「你平時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吧,有侍郎和你一起玩不好么?」
才是咲良彩音。
受夠只能在場外看著m.hetubook.com.com,什麼都做不到的自己。
可是,我錯了。
一直到某天晚上,母親對我說,她的朋友第二天就會來把侍郎接走後,我忽然感受到了不舍的心情。
我熟練地滑動輪椅,來到玄關,母親正蹲在地上換鞋,我看了一眼她手邊的箱子,感到疑惑。
在我更小的時候,父母便為我找了鋼琴教師,或許在他們看來,那才是女孩子該學的東西。
……
它向我奔來,我正準備彎腰撫摸它的毛髮,它直接從我的輪椅下鑽過,一溜煙便不見了蹤影。
「媽媽,那是什麼?」
「彩音!你這孩子做什麼去了?」
「……沒有。」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我看來,透露著得意的眼神。
不喜歡「失敗」這個詞。
比賽還在進行中。
我沒忍住扭頭去看它,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依舊清澈。
「嘿誒~是男孩子么?」
真是個會給人添麻煩的傢伙。
還是好孤單。
樹底下,另一名男孩子正在哈哈大笑。
連零花錢也被沒收了。
我,咲良彩音,與正義的夥伴,勢不兩立!
這種道理,就算是身為小學生的我也明白。
我把被我哭濕的枕頭砸過去,它十分機靈地順著門縫跑到外面去了。
呵,區區一條寄人籬下的狗,還真是敢無視我。
那段輪椅生活,是我人生的轉折點。
周末的時候,父親會與我一起在家看電影,我慢慢對表演的幕後製作產生了興趣,希望將來能夠成為一名表演者。
是我的輪椅生活中,少有的快樂時光。
事到如今,終於知道求我了么。
我的媽媽十分善解人意,她不會像其他家長那樣,態度強硬地將我拉下樓,也不會霸道說「不來吃的話永遠都別來吃晚飯了」這種傷人的話。
「侍郎~侍郎~」
我堂堂咲良大人,竟然要淪落到與狗為伴,要是讓班級里的男生們知道了,一定會嘲笑我的。
才不會告訴她。
……
在此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生活在陽光下的輕率爽朗,樂觀積極的傢伙。
倘若,我此刻也站在那的話,我會留存體力,接到球后毫不猶豫地投出三分。
只是擔心媽媽發現它不見之後會著急,無法向朋友交代,才無可奈何地坐上輪椅,出門去尋它。
只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要比那時www.hetubook.com.com近得多。
等到第二天下樓時,侍郎已經不在了。
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的夥伴啊!」
那個時候的我,還無法理解父親話里的含義。
掛了電話之後,我坐著輪椅回到客廳,從電視機下的柜子里,拿出我偷偷藏起來的漫畫書。
現在成年後的咲良彩音,已經有了答案。
小學高年級的時候,在籃球部的訓練時中暑,等我醒來之後,忽然變得無法正常行走了,只能依靠坐輪椅。
可惡!
我說,我的腿還沒好,爬不了山。
晚上。
與落寞。
「……」
我毫不客氣地揮手拍打它,侍郎早有預感地躲過,順勢跳到地板上。
「你進我的房間做什麼?出去!」
「彩音,明天上午要去醫院做檢查哦,今晚早點睡。」
同樣的漫畫書,我一個下午就翻看了五六遍,想看續集,但因為坐著輪椅,無法出門去買。
那時的我,比成人後的我更倔強,更為傲慢。
母親打開門,看見灰頭土臉的我,正坐在輪椅上,抱著微微睡去的侍郎,滿目震驚與擔心。
她們的哭聲,傳不到我這邊來。
從小,我就是個要強的女孩子。
實在無聊的時候,我只能坐在客廳,抬頭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等待著太陽一點一點的下沉。
「不要被它的外表給欺騙了。」
我為此感到由衷的喜悅,我本就不是喜歡安靜的女孩子,那時的我從未注意到,寄宿於我身上的孤獨。
「下午啊,我得問一下爸爸有沒有空呢。」
「侍郎,你這傢伙,給我在那裡別動!
「sakura?」
比分相差20分以上,以小學生水準的比賽來說,說得上是慘敗。
「佐佐木的佐,倉庫的倉。」
我根本沒聽進去。
我逐漸意識到,只有我能救它。
白天的時候,父母都不在,家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爬樹。」
竟然會向一條狗撒氣,實在是太難看了。
「哈?!怎麼可能!我最討厭它了!沒有它在我簡直不要太快樂!」
可這時的我,做不到那種事。
正在我用被子埋起腦袋的時候,我感受到有人在輕拍我的腦袋。
……
這樣倔強的,頑強的,才是我。
我本以為他們只是在爬樹,我也經常做那樣的事,每次都弄得灰頭土臉,回家后挨母親的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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