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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狀元

作者: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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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香餑餑

第二百二十二章 香餑餑

……
這事跟朱浩沒有關係,他從望遠鏡生意上賺到的錢,沒人讓他吐出來。
興王府提前做出決定,不能在朝廷劃撥銀子一事上吃虧,幫江彬、錢寧這些小人背黑鍋,收到多少就是多少。
今年邊關形勢再次變得危急,皇帝肯定要有所動作進行回敬,王府調撥錢糧支持,唐寅沒有任何意見。
朱祐杬道:「本王已派人問過袁長史意見,以他之意,對王府所為大為讚許,認為理當如此,不該在大是大非問題上做折中和委蛇。朝中奸佞本就視王府為仇敵,也不差這一件事。」
「娘,那些都是什麼人啊?看起來很眼生。」朱浩皺眉問道。
朱浩差點一鞋底拍到唐寅臉上,你還真要臉呢,讓一個八歲,才開蒙一年的孩子,教一個生員備考鄉試?
朱娘見實在瞞不過,低聲解釋:「也不知是誰在傳揚,說是朝廷要選秀女……各地都要遴選十歲以上少女往京師,以至於城裡城外人人自危,大戶人家紛紛挑選女婿下婚約……
可好像最初跟興王殿下提出不管不問不作為建議的那人也是你吧?現在卻在這裏裝清高?
雖然承認你對我的才能和學識認可,但你就沒想過這麼做讓公孫衣能否保留面子?
朱浩再觀察公孫夫人的反應……
張佐道:「既如此,那有何事,便等袁長史回安陸后再行商議,諸位同僚可不能有絲毫懈怠,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王府又開罪朝中奸佞,只怕有人暗地裡對王府不利。和_圖_書
「……袁長史來信,說已完成職務交接,正在返回安陸途中,估計再有個十來天,他就將返回王府。」
作為幕僚的唐寅赫然在列,而且就站在朱祐杬書桌旁,這本是王府長史站的位置,屬官們只能靠邊站。
……
……
公孫衣夫婦倆換乘回自己的馬車,此時車廂里只剩下朱浩和唐寅。
公孫衣笑道:「朱浩,我早知你的學問如何,我也總是跟舍內說,你的才學都快比得上當世大儒了,所以……如果能相助的話,請多多賜教。」
朱祐杬抬手打斷楊秀的話,意思是此事不許再提。
「另北方有兀良哈等部族協同滋擾馬蘭谷等地……陛下已下旨出兵,並命令各地增派兵馬、糧草等支援九邊各處。
張佐先把「好消息」告訴在場眾人。
……
朱娘搖搖頭沒對兒子說什麼,旁邊李姨娘開口了:「也不知最近怎麼了,總有媒婆喜歡到家裡來,非要給你說親,尤其是那些家裡有十一二歲姑娘的人家,甚至世家大族都有,真是活見鬼了!」
他不過是幕僚,這種「隨份子」的事只要興王自行決定便可,問屬下意見更多是走個過場,或者是問問應該「隨多少禮」的問題。
不過最近,朱浩回家后總是感覺一絲異樣,一些看起來不太「正經」的女人時常進出家門,確定他某天回來還會聚集在家門口偷偷瞄上幾眼,然後紛紛掩口偷笑……帶著滿滿的「惡意」離開。
張佐見m•hetubook•com.com沒人說話,笑著道:「之前王爺已決定為朝廷捐銀二千兩籌造望遠鏡,但朝廷既然撥款了,如今便以這二千兩作為軍需之用,諸位同僚不會有意見吧?」
在這半年時間里有過的改變,不管好的壞的,都會隨著袁宗皋重新回到王府而打亂,再一次重新洗牌。
再便是師娘聽了,會作何感想?
唐寅沒什麼表示。
這算是「不恥下問」么?
本來朝中小人都是皇帝栽培出來的。
你不想跟我白費口舌,就好像我稀罕跟你說話一樣。
但到了正德中期,這種情況開始有了轉變,韃靼人犯邊的次數明顯減少,一切便在於正德皇帝朱厚照是個好戰分子,九邊武將要得皇帝青睞就得靠軍功,所以主將主動出擊或者追擊的事情時有發生,韃靼寇邊每次都會折損大批人手,得不償失之下,自然有所收斂。
唐寅見朱浩想要說什麼,連忙擺手:「別提,也別說,我不想跟你多費口舌。」
張佐道:「陸先生,不如說說您的看法?」
朱浩攤攤手,無奈道:「公孫先生,我只是個白丁,你不會真相信陸先生的話吧?」
正德前期,韃靼幾乎是每年都要侵犯大明邊疆,九邊皆以固守的態勢迎敵,敵人來了一概龜縮不出,敵人撤了也不追擊。
眾人俱都點頭,看起來沒多少意見。
你要向我求教?那行啊!
「再者,朝廷之前造望遠鏡的二千兩紋銀,已送至安陸,派來監督此事的本該和*圖*書是工部主事,但咱家見到的卻是御用監的李某人……此人拿出一張收條,讓我們簽下收一萬兩紋銀的收據,才肯將二千兩銀子轉交,咱家告訴他,已上奏提出收到紋銀與御旨中數目不符……
在場一些王府屬官都是膽小怕事之輩,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支持興王府跟朝中佞臣結怨,他們想的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此刻都覺得興王府惹了大麻煩。
王府又要向朝廷捐獻錢糧物資。
朱浩在短暫沉默后,選擇了一種相對敷衍的方式回答。
張佐在督造望遠鏡一事上,貪是貪了點,但辦事能力還是有的。
涉及之前造望遠鏡款項交接問題。
八月底九月初,生活異常安寧祥和。
幾家歡喜幾家愁。
出乎意料,公孫衣居然真的用求助的目光望向朱浩。
馬車旋即停下,朱浩直接從車轅旁跳下去,唐寅看過來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悲涼。
朱浩有些奇怪:「是嗎?我成香餑餑了?娘準備給我說一門婚事?」
雖說袁宗皋回來,對他身份地位和話語權的影響最為直接,但始終他進王府是袁宗皋一手推動,即便是為了報答袁宗皋的知遇之恩,他也沒理由在人前表現出失落和緊張的樣子。
快到城門時,馬車再次停了下來。
張佐繼續道:「另外……兵部公函下發各地,說是今年以來,韃靼小王子已派出數萬精騎叩邊,八月中,增兵十數萬,自花馬池進犯固原,聯營七十余里,我三邊將士皆固守不出,韃靼劫掠城和-圖-書堡、邊民屯田等,隴州、洮、岷等地皆有所擾。
「也好。」
唐寅正色道:「朝中奸佞橫行,興王府需激濁揚清,如此才能在朝中清流以及民間贏得好名聲,不失興王府維護朝廷公義之本色。」
馬車進城後走了一段,朱浩看了看窗外,衝著車夫喊了一聲。
他們自然不想讓皇位旁落興王府,對興王府的打壓很大程度上正是來自於這些人的挑唆和暗中使絆子,本身皇帝對興王府並沒多少興趣。
「王府也準備籌備錢糧協同,不知諸位有何意見?」
公孫衣決定苦心鑽研科舉之道,準備參加鄉試,一舉考取舉人,王府學舍再次恢復唐寅單先生的模式。
典寶正楊秀最看不慣唐寅,覺得唐寅搶走本該屬於他的風頭,板著臉道:「興王,還是那句話,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
這是第二個消息。
你唐寅真是不怕事。
除非你拜我當先生,否則我只是禮數上敷衍你一下,別想讓我對你搞什麼悉心栽培,你又不是我的弟子,甚至也不是我的同窗好友,我沒有義務在保證你們一家人吃飯的同時還要教授你學問,那不是我的義務。
朱浩瞄了老小子一眼,這傢伙總是「你小子」掛在嘴邊,好像別人不諳世事,但真正不懂事的是你吧?
朱浩有點無語。
袁宗皋的回歸,意味著已經翻篇的王府格局,可能會恢復舊貌。
張佐講述的情況有些籠統,沒有說如何去抄那個「李公公」後路將其嚇唬走的,但也說明朝中奸和_圖_書佞一邊想中飽私囊,一邊卻想把貪墨的罪名往興王身上安。
朱浩的出現,一次次打破唐寅的固有認知,這時候的他差點就要對天感慨「既生寅何生浩」,他也感覺到自己的人生際遇隨著認識朱浩而就此改變。
「停車,我要回家。」
還是說你公孫衣在有自知之明的前提下,具備「三人行必有我師」的謙卑心態,甚至在自家妻子面前也不管不顧說出這種話?
很多人暗中嗤笑。
不然為何朱浩能在王府中當伴讀,還能得到那麼多人欣賞?自家丈夫未來的前程,甚至是以後家裡老小的吃飯問題都需要這個少年郎來保證呢?
……
「李某人對王府一番威脅,咱家派人抄了他的後路,他才急忙帶人逃離,銀子已運進王府,只是如此一來,恐會跟朝中奸佞結怨。」
「小浩,你爹是錦衣衛百戶,又在王府中讀書,他們才會留意你,但你放寬心,娘不會輕易許諾婚事,你毋須為此等事分神。」
你唐寅是怎麼突發奇想把這話說出來的?
或許公孫夫人覺得,連大名鼎鼎的唐寅都認為朱浩可以,那應該就可以吧。
完全沒反應!
……
「盡量,盡量。」
那是一種技不如人的挫敗感,伴隨著一種人生寂寥的荒誕,或是一種對未來生活的迷茫……
興王府據理力爭的結果,就是跟朝中宵小結怨。
不那麼平靜的則是邊關形勢。
楊秀率先表態。
這天朱祐杬把王府中幾名重要屬官召集在一塊,商討朝廷事務,看起來極為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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