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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縣城消費水平低，這個季節螃蟹肥的很，100多一斤，只要一人一隻大螃蟹，那檔次一下子就飛上去了。

「縣裡面的評選結果已經出來了，縣裡面就只有四個人通過了職業警察的初選，游隊、你、青山還有縣城區派出所的一名民警，具體叫啥我沒記住。局裡要求各單位確定這個情況，再報給市局，你看如何？」王興江真是給足了陸令面子。

派出所的所長在縣局的機構里，也算是「封疆大吏」，縣局各個科室也是要尊重各所所長。所以這種報名，還是要再走一遍程序，再問一下派出所的意見，畢竟進了市局的選拔后，就不是之前那麼自由了。

「那我得去看看。其實說起來，這邊真的是要啥有啥，我覺得比一些知名旅遊城市好多了。」陸令道。

「原因有很多」，王所給陸令普及這裏面的問題：「第一就是成本太高，如果是需要你們幾個人潛入，需要給你們創造全新的身份，而且這個身份還要經得起嚴格的考校。這裏說的成本，主要是時間成本，沒有幾年時間，是不可能接觸到核心層的，甚至需要十幾年。」

王堯確實是拿到了一個三等功，調走了，去了縣局后保科，而派出所也逐漸開始忙了起來。

任何一個犯罪團伙，都不可能壟斷所有的渠道。甚至即便是一對一htｔps://ｗｗw.ｈｅtuｂook.ｃoｍ•com對接，也總需要用車、養車、修車、吃飯、購物等等……這種情況下，在工地干過幾年的青山、土木專業的葉文興，那都是絕佳的人選！

「是啊，到時候你就可以去看桃花了，距離咱們這邊不遠的長河鎮，有一大片桃花林」，曲增敏道：「你知道有一首歌，叫《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嗎？就是在那裡創作的。」

這個月份的遼東市，溫度大概等於蘇北地區的冬季，中午零上幾度，其他時間還是零下。這種溫度下，穿個羽絨服出門就很舒服了，不至於被凍透，多數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

「我大概清楚了，這樣說來，安全性比我想象的高很多」，陸令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我聽他們說，市裡可能會給你們搞為期一周的培訓，然後留在市裡的轄區，待一個月以上，可能以後省里的選拔也要如此，你做好心理準備。」

因為警察的技術實力很強，在這種位置上，往往就可以獲得足夠多的線索。有時候不需要知道具體線索，只要知道動向，就能把握主動。

「本來就是啊。」

王所給陸令講了很多內容，可以說完全不藏私。

「王所，您找我」，陸令推門進屋。

「第二就是風險係數太高，雖然我對你有信心，但是你不一定就能https://m.hetubook.com.com做到一個較高的境界。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要爬到高位，難度太高，也太危險。」

和王所說的略有不同，這次去市裡，是半個月的學習和一個月的抽調。

兩分鐘后。

實際上，再有降雪也不怕了，如果是3月底的雪，即便是大雪，也很難有什麼影響，溫暖的春風吹一吹，大雪幾天就化了。

陸令應了一聲，接著聊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也不知道為啥，他感覺王興江心情挺不錯的。

……

二等功獎勵一萬元，這可是實打實的，比現在實習期倆月工資都多，而且這個是不用交稅的！

「額……」王興江看著陸令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誰是領導。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過的是很輕鬆的，不斷地有人請客，包括陸令。

陸令果然拿到了一個二等功，不過他壓根沒和家裡說。本來他在這邊上班，家裡就夠擔心了，這再搞出來一個二等功，父母和姐姐肯定以為他受了重傷，還不得擔心死！

二人站在外面曬太陽，這會兒，王平找了過來：「陸哥，王所找你。」

之前的報名，他自己就直接決定了，現在都到這一步了，居然徵求陸令意見。

這兩位，同樣不是警校畢業生。

離開之後，陸令就把這個事情和青山說了一下，青山比陸令興奮多了。青山不m.hetubook.com.com會考慮市裡和省里的考核有多難，他想的只是這一步通過了，就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一。

「你說的這個叫偽裝偵查，不過也有相似性，我說的卧底也是偽裝身份，只不過需要接觸並參与到犯罪鏈之中。」

每一個功勞，都不是你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所以拿到這個請客是不成文的規定，只不過花多少錢隨意，這個沒人計較。陸令不僅請派出所吃了飯，還請刑警大隊吃了飯，規格都在縣城算是比較高的，兩頓飯花了小五千塊！

「第三是隨著我們警務科學的發展，我們更願意用一些更科學的手段。這裏面有很多的專業設備，以後你會接觸到。」

……

「20年前有，而且多在南疆省那邊。比如說當年牽扯了11噸冰的案子，坊間就傳聞有卧底，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任何其他信息。而且那種卧底是干一單就跑。」

「您說的這個我好像看過，我記得有個電影，一群宇宙國的警察，開了個炸雞店，最後還賣的特別火」，陸令道。

提到卧底，大家都會想到《無間道》，還有的小說里，直接安排警校生去當卧底。

「下個月，天氣就徹底回暖了」，三月中旬的一天下午，陸令站在派出所門口，看著冰掛已經開始融化掉落，說道。

很顯然，市局層面考慮問題更加周到。

這裏的年輕人，說的是16和圖書到60歲。

第三輪是省里的考核，第四輪是省里集中培訓考核。參加這些考核的人數不會很多，所以市局趁這個機會，給各部門、各縣的優秀年輕人搞個培訓，對各單位來說都是好事。

王興江說完這個事，兩天後，縣局就發布了公告，並且轉發了市局的通告。

陸令不知道警校生普遍什麼水平，但以他的理解，學生黨，大部分都是菜鳥。即便是一流警校的學生，畢業的時候，也就是初入「成熟老練」境界。而且，成長的主要階段還不是在學校，而是在實習那半年。

「我明白了，混入群眾之中，以人民的名義，讓犯罪分子處於浩瀚的人民戰爭之中！」

……

不進入核心圈，在合作圈，擔任其中重要的一環，混個中層，是最佳的選擇。

哦對，還有一件事，就是蘇營鎮派出所，也拿到了集體三等功。

不僅如此，合作圈上的人，如果做得好，還能去引發核心圈內訌和不信任。這些特殊的組織，他們內部反內賊的精神非常強，寧可殺錯不放過，畢竟這種組織天生就有劣勢。

……

「我當然要參加市裡的選拔。」陸令點了點頭。

「我電影看多了，我以為都是去內部往上爬」，陸令聽王所這麼一說，才明白咋回事。

實際上，真正意義上的卧底，並非字面意義上的卧底。並非要打入敵人真正的內部，而只是需要脫和_圖_書離警察身份，在某個鏈條上有交集即可。

「那好。」

和王所溝通完，陸令更加期待了起來……

「現在，這種類型的越來越不可能存在了，犯罪分子他們這方面防範意識非常強，畢竟每個人都不太可能憑空變出來。」王所解釋道：「但是，即便是我說的這種，合作圈的卧底，也是極少極少的，市裡並不一定會批准。」

發展線人，效果好、時間成本低、風險係數低，且不用拿著警察的命開玩笑。所以，現在所謂卧底，很少很少是安排去組織內部。

這更多的像是一個身份遊戲，讓犯罪分子防不勝防。

「那肯定，如果一項任務超過1成的犧牲率，那估計哪個領導都不敢批准……當然，緊急事件除外，真遇到緊急事件，送死都得上。」王所道。

「那我回頭告訴青山」，陸令點了點頭。

「好」，王所點了點頭：「還有就是，市裡的培訓應該是清明節之後開始。不過，下周一，你和青山就收拾一下，去縣局刑偵大隊接受一下縣局的培訓，算是給你們開小灶了。」

「第四，我們抓到他們的成員后，放掉當線人也可以。總之，和你想象的卧底，不一樣。」

「哦，好的。」

3月初，大棚草莓開始進入成熟季節，氣溫也略微開始回暖，最高氣溫達到了0度以上，根據未來的天氣預報，這個冬天算是要過去了，不再會有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