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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沒有，查了查李雲這幾年，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簡單。

這位也送回去之後，陸令看向燕雨：「你發現了什麼問題沒？」

「你有沒有覺得，第二個人，好像……」陸令斟酌了一下詞語，「不太靈光？」

「你給人的感覺也很不錯。」陸令直言。

「倒也不錯。」陸令點了點頭，「周瑩死後，看樣子你工作接手得非常快。」

「另一方面，就是關於安成華的事情，今天上午，周瑩的家屬又來公司了，結果安成華狀態不好，和周瑩家屬鬧了起來，把周瑩家屬都趕了出去。」劉儷文道。

「也是，女孩子適合考編。」陸令拿過書看了看，是一本《行測》，已經看了不少頁了，接著就遞還給了黃文穎，「加油，祝你成功。」

「除了你們說的這些東西，還有兩個事情要和你們說。」劉儷文聽完了陸令的講述，說道。

「話說，你是名牌大學研究生，為什麼不選擇大企業，而是來這樣的一家公司呢？」陸令問道。

這個姑娘是一名社恐，她只擅長網上溝通，現實溝通能力很弱，所以在單位也沒有什麼朋友，每天的工作就在在線上當客服。

「走吧，先回去。」

行政部的經理王江濤，是個妙人，可能是看出了陸令不喝茶，中途還拿了兩瓶飲料過來，做足了面子。

「謝謝。」

二海現在為啥這麼客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警察早點查清楚真相，要是有人謀殺，就抓緊把謀殺犯抓了；要是李雲是自殺，就抓緊定性。

剛剛，老闆二海過來轉了一圈，轉完警察就來了。在孫晨眼裡，老闆和警察關係很好，所以他和警察說話也是冠冕堂皇，生怕不忠心的話被警察傳給了老闆。

孫晨接著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能聽到：「周姐明年合同到期之後，確實就不續簽了，她女兒馬上要讀初中，為了高考，他們家在天華買了房，她女兒要去天華上學了。原本，周姐打算明年就搬到天華，在那邊找個工作，順便陪女兒，等女兒高考完了，她也就四十八歲了，再混兩年就能退休了。這個事，很多人都只知道一點點，我和老闆關係好，老闆和*圖*書跟我說過。所以，我知道周姐明年肯定要走，一直都在做接手的準備。」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周瑩、李雲的關係怎麼樣？」陸令問道。

這個部門存在的根源，就是公司有違規的時候，有相關部門來查，就把質檢部的主管開除掉，算是給相關部門一個交代！

「你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其實人力資源這些崗位，還真是這樣，最好是學過技術、還學過管理的複合人才擔任，你這倆專業都不錯，能幹好這個工作也正常。」陸令點了點頭。

「額……」孫晨能走到這一步，也不是傻瓜，聽出了陸令的言外之意，「警官，您這麼說可不合適了……周姐的事情，我是非常難過的，而且，她走了之後，我還給她家人隨了1000塊錢，唉……這種事，誰也不願意發生……而且……」

還有很多人要問，陸令可沒時間只考慮這一個人。

簡單地說，就是鄰家女孩那種感覺。

二海還有其他的屋子需要送奶茶，客氣了幾句，也就先走了。

「還好還好。」黃文穎客氣道。

「不知道，」劉儷文道，「我看趙逸帆他們已經找安成華談話了，但好在安成華沒有動手，趕人也是為了公司，所以他們老闆應該不會不高興。」

所以質檢部的主管，日常是個彌勒佛心態，陸令說啥，基本上就是不知道。

「他們技術部招聘，主要是經理在審核能力，我們不專業。不過，審核過了之後，入職的手續，還是我們部門辦。李雲話不多，但是給人的感覺……還不錯。」黃文穎道。

「你這人！」燕雨跺了跺腳。燕雨知道，陸令這個樣子，一定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不告訴她！

技術部還在公司上班的，都是膽子比較大的，陸令聊了幾個，感覺都挺正常。

「這人……」陸令若有所思。

笑了笑，孫晨可能感覺自己不該笑，兩秒鐘就切換成了嘆氣的表情：「唉，真的是，想想就可惜，你不知道啊……周姐是個特別好的人……」

「一方面，是關於上午的解剖結果。李雲的屍體被解剖了，因為他是中毒而死，不是抑制死，沒有搞全身性m•ｈetuｂooｋ.ｃoｍ.ｃoｍ的大解剖，按照目前的結果，李雲的死，和之前的判斷沒有任何區別，就是死於氯化鋇中毒。」劉儷文道。

除了孫晨，招聘部的第二個人就是黃文穎。

「你現在覺得本案最大的疑點是哪裡？」燕雨問道。

「沒發現，這個人看著挺老實的。」燕雨搖了搖頭，「你發現問題了？」

其他部門也一樣受到影響，比如說招聘部。

「那你這準備的也確實是充分。」陸令點了點頭，說話還是不那麼好聽。

這個案子目前沒什麼需要查的，這個公司人太多，理論上說，陸令還可以放大關係網。

對於一個在本地有房的年輕人來說，這非常非常不簡單！

兩個人都是女生，陸令先找來了第一人，了解了一下，倒是沒什麼問題。這個人就是單純膽子小，聽說單位死人就很害怕，因此狀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今天問的幾個人，燕雨基本上沒說話，她知道這就是普通的詢問，來之前也沒有預設什麼目標，說到哪算哪，所以不需要兩個人搭配。

這家公司的客服，有的是打電話的，有的是打字的，後者工資低一些。

這種人，能力強不強不知道，但是很懂得該怎麼說話，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亂說。

「你說。」

下一步要找的是技術部的人，技術部這幾天好幾位都沒來上班，大多數人還是不能接受工作的房間里橫死一個人。李雲死了之後，因為警察保護現場，所以老闆也不能重新搞裝修、更不能撤掉李雲的這張桌子，這就導致很多人受不了，紛紛申請居家辦公。

「謝謝警官。」黃文穎微微低下了頭。

「唉，」黃文穎嘆了口氣，「警官，這個事，我其實挺彆扭的，我來公司已經兩年了，可能很多人都不記得，李雲當初的入職手續，是我給他辦的。」

「也許吧……」陸令記著這個事，沒有接著說什麼。

現在這麼拖著，技術部幾乎就沒辦法上班了。

「安成華？就是那個喜歡林薇的業務組長是吧？」陸令皺了皺眉，「他怎麼回事？」

質檢部沒有經理，最高級別是一名主管，這位在公司屬於背鍋俠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是負責公司員工日常違規的，但是質檢部就幾個人，最高級別就是主管，和業務部完全沒法比，業務部幾乎不鳥他們。

燕雨看了一眼陸令，不知道他為啥這麼說。

招聘部的兩個人，讓他印象很深刻。

前文提到過，李雲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但是周瑩非常複雜，周瑩的相關人物，超過三位數，理論上陸令可以都去找一找。

稍微複雜一點、稍微有一些特殊樂趣的人，這錢早就去買車、消費了。自己買輛20多萬的車，不過分吧？玩遊戲花幾萬，不過分吧？找個妹子出去玩花點錢，不過分吧？

「這家公司給的工資也不低，而且距離我家近，」黃文穎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翻了不少頁的書，「我還打算考個編，在這也不是很忙，能刷刷題。」

陸令不知疲倦，溝通完技術部，接著去了法務部、行政部、質檢部和招聘部。

「這個問題不該我問你嗎？」陸令一臉疑惑，「老大，我只負責接觸這些人，總結的事情，要靠你啊。」

「很多東西都能偽裝，但是消費記錄不能。李雲近幾年的消費記錄都在，他最大的問題，無非是去境外網站買過一些源代碼，但這能算啥？就說翻牆，哪個程序員不會翻牆？除了這件事之外，李雲沒有不良嗜好，也攢下了不少錢啊。」陸令感慨道。

「至於李雲，我倆關係也可以，畢竟他一來我們就認識。我們部門和技術部門還是有交集的，一方面公司的活動主要是我們和行政部在搞，另一方面技術部那些人大部分都不關注合同啥的，每次有調薪、續簽合同，也都是交給我們去辦。李雲話不多，但對我還行，我倆有時候食堂碰了面，還能單獨聊幾句。」

「是，這次溝通，明顯能發現，這種私企，當領導的都不簡單。」

陸令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絲毫沒有意外。

「今天接觸的這些人，你怎麼看？」燕雨主動問道。

二海很頭疼，員工可以摸魚好多天，當老闆的心都在滴血！這都是燒錢啊！

行政部則很客氣，溝通的期間不停地有人端茶送水，只不過他們端來的一次性紙杯，和死者和*圖*書死的時候喝毒藥用的杯子一樣，搞得陸令有心理陰影，一口也沒喝。

「沒，我經驗還是不夠豐富……只不過我上學的時候……我本科是學法律的，研究生是學經濟的，實習的時候也搞過人力資源的相關工作，所以招聘新人還是算內行。當然，如果是一些老人再次應聘，我就不行了，我針對應屆生的面試能力還可以。」黃文穎解釋得很詳細，不卑不亢。

孫晨現在狀態很不錯，給人一種春風得意的感覺，在周瑩死後，他已經當了一個月的代經理，剛開始招聘了不少人，工作開展得還算順利，這幾天因為公司出事，招聘暫停。

「畢竟也是主管，這不是學歷帶來的。」燕雨點了點頭。

「警官，」黃文穎小聲說道，「這個事您給我保密啊，我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考上，要是被領導知道我天天在準備考試，以後就該給我穿小鞋了。」

「保密問題你放心，」陸令調侃道，「不過，要是你們老闆知道了，你就說你要考稅務局，估計他是不敢得罪你的。」

「額……」燕雨想了想，「確實有一點，而且她的績效一直都不好，也可能是剛來兩個月，還是不太適應這裏的工作。」

法務部的幾位，一個比一個淡定，基本上就是冷冰冰的狀態，尤其是法務部的經理，看陸令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嗯，」陸令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那祝你考編成功。」

……

一個是現在的代經理孫晨。

接著，陸令找來了第二人，溝通了一下，還是沒發現問題，接著陸令就讓她也回去了。

陸令二人還有兩個人要問。昨天晚上，大家核查了整個王大鵬組100多人的近期績效情況，發現了二人異常，今天需要格外地了解一下。

「嗯。」陸令點了點頭，這個孫晨，老油條了。

二人今天問了好多人，午飯都沒吃，回到小屋，大家都在，還給他倆留了漢堡，陸令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吃，邊吃邊和大家溝通今天的進展。

招聘部門也不只是負責招聘一件事，還負責合同續簽和辦理離職手續，最近倒也不是完全沒事，只不過在老闆眼裡就屬於啥事沒幹。

「會不會是偽裝的？」燕和*圖*書雨問道。

「這不能辜負領導的信任，從我知道這個事的時候，我就在準備了。」孫晨笑呵呵地說道。

「技術部真正想問的人，現在都在居家辦公，這個比較麻煩，我看看有機會，還是得去找一下，」陸令道，「除此之外，孫晨和黃文穎都是老油條。你看那個黃文穎，她看著年輕、工作只有兩年，我看說話辦事，絲毫不比孫晨差。」

「李雲不是走的特殊招聘程序嗎？」陸令明知故問。

「我和周姐關係還可以，我們招聘部門，之前有四個主管，現在除了孫經理，還有3個。我們這四人里，除了我還有一個女的，不過年齡比周姐還大，她主要負責員工活動。可以這麼說，負責招聘的主管里，我和周姐走得最近，我還經常給她推薦化妝品什麼的，她女兒要去天華讀書，我天華那邊有同學，還給她推薦過房子。」

「我又不是財務，考上稅務他也不會怕的。」黃文穎倒是很認真地搖了搖頭，「總之，麻煩您了。」

李雲工作四年，卡里攢了43萬。

「警官，我們部門最近一直在搞內部培訓、內部考核，等您這邊把案子搞定，我們立刻就開展工作，公司的運轉肯定能抬起來。」孫晨說道。

「那為啥你會覺得他複雜？」燕雨也是一臉疑惑。

「額，」陸令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沒有什麼價值。就是我之前所說的，通過我的感覺和我的判斷，包括我觀察李雲的屍體，我都覺得李雲這個人不是很簡單。可是，我們現在查了這麼多東西，他真的是很簡單。」

「我聽說，你是這個招聘部門，能力最強的一個主管。」陸令說道。

近期警察把小會議室都借用了，招聘部也暫停了招聘。

這種事，讓別人去，陸令是不放心的。實際上這些關係人，當地警察都找過，但陸令還要再找一遍才行。

「好。」陸令點了點頭，帶著燕雨離開。

「不知道。」陸令搖了搖頭，「要是知道了，這個案子也就有方向了。」

黃文穎今年27歲，但是看著非常親和，給人的感覺也就是大學生剛畢業。黃文穎說不上是大美女，但那種親和感確實挺強，陸令看著都感覺到了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