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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沒怎麼問，問了也得和燕雨再溝通，還不如在車上進行溝通。

「這個我來想辦法。」燕雨道。雖然案卷現在在刑偵局，但她還是很容易能要過來看。

「偵探社」，聽著就很普通的學生社團。也許記憶力比較好的讀者，還能回憶起當年天華市有個計程車司機，都一直在想去查這個社團。

王興江和游少華。

這座位的安排，看似簡單，卻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那這個小女孩，和偵探社啥的，有關聯嗎？」陸令問道。

寇羽揚把電腦側向窗外，操作了兩下，這才轉過來給大家看：「這些我都檢查了好多次，目前就找到了這些，其中，有三組我認為有價值。第一，當時一名乘客，後來在博客上發了個帖子，這帖子幾乎沒有瀏覽量，主要就是講述了當時心有餘悸的狀態，他也是一名大學生，這個人的身份我已經找到了，現在這個人在遼東市區工作，我認為有必要聯繫一下他；第二，是村裡的一個人發的一堆圖，其中還有幾張圖片有些血腥，被網站刪除了，因為時間太久，我找不到原圖了，但這個人拍的肯定不少，身份我也確認了，是旁邊村子里的人。」

「喂，你和桂省那個，聊的怎麼樣啦？」劉儷文小聲問道。

進了縣局大門，游少華回味過來了。

「漁夫出海前，也不知道魚在哪裡。」燕雨道。

陸令沒回應劉儷文的話，和燕雨說道：「燕隊，從現實證據來看，本案就是意外事故，除非在人證中找到了非常好的突破口，否則這個案子就沒有必要查。你有什麼好的思路嗎？」

按照大家的分析，本案的關鍵，還是儘可能多找一些人證。然而，當時警察也取了不少筆錄，沒有誰當時覺得有什麼異常，事情過去了四年，再想問，難度不是大了一星半點。

車子順利抵達東安縣局。

早知道還煽情個屁啊……

這是讓自己當跑腿的啊……

陸令接著瞅了一眼劉儷文，和_圖_書劉儷文立刻乖乖靠後坐好。

轉眼，半個月就要再見面？

燕雨大概聊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以前的一些案件都說清楚了。之前她也聊過，但因為沒有今天的引子，很多事還是說不清楚。

「第三，是當時路過的司機拍攝的照片。因為救援時間比較長，在後期，那裡來了好幾輛救護車和消防車之類的，路被堵住了，有路過的車子司機拍了照片，其中這個，發了一組圖在網上，也沒什麼人看。這組圖倒是都在。」寇羽揚給大家展示的，主要就是這一組圖片。

本案相應的照片，大家都已經看了不少了，昨天晚上，從廖峻那裡傳來的案件材料非常多，大家都看了幾個小時才看完。

白松等人當年面對的最大的對手，是奉一泠這一家人。這裏面的恩怨，主要是涉及到了白松的父親，再後來恩怨不斷變化，又沾惹了很多別的事情。（部分讀者沒有看過《警探長》，不做劇透。）

「交通肇事？那得問交警大隊啊，我這邊沒有案卷。」游少華此刻還覺得有些離譜。

「昨晚我看廖峻的案卷看得比較晚，網上的材料收集還不到位，我再繼續找，不要急。」寇羽揚道。

「好。」

……

前陣子，燕雨和寇羽揚耗費巨資，嘗試去進攻對方的伺服器，卻沒有獲得太大的收穫。但也因此明白，這裏面有諸多功能，是一個特殊的交易渠道。

陸令則直接過去給王興江打招呼：「王隊，半年沒見，近來可好？」

時隔四年，人證的效力本就很弱，但大家可以通過部分有價值的人證，去搜尋其他證據，人證只不過是引子罷了。

陸令不喜歡這種回答，因為這種回答就意味著他得動腦，這就很煩。

「話說，你師兄他們當初來這裏，具體是為了啥？」

「小女孩應該是沒有關聯。但是她父親的死，和一個叫『Y』的人有關。我記得我和你說過『Y』的身份，這個人和我https://m.hetubook.com.com師兄他們作對好幾年，總之，最後……嗯……已經注射死刑了。」

鮮衣怒馬少年郎，烈焰繁花……（快，書評書評，給我抄一抄……）

雖然說，陸令等人過來複查案件，是不分交警、刑警案件的，但這個案子切切實實是交警案子，讓自己來管，顯然……

「有點意思。」陸令道，「說不定這個小女孩，還知道一些事，沒有告訴你師兄他們。」

「什麼？陸令他們要過來？不可能吧？」游少華接到了局辦的電話，他把手機從耳邊拿起，看了一眼電話，確定真是局辦，「來做什麼事？」

從這幾張照片，能清晰地看到現場後期的一些狀態。

劉儷文也不知道為啥，她是有點怕陸令的，總覺得陸哥這個人不簡單。

「咳……」劉儷文環顧左右，「後面有點擠。」

「好。」燕雨也不推辭。當初她實習的時候，和師兄一個派出所，經常問師兄一些案件。

寇羽揚正在操作電腦，就覺得脖子後面有人，轉頭一看，是劉儷文，靠的已經很近了。

廖峻顯然不是一個好的偵查員，收集的材料沒有太多的邏輯和順序，證據力很弱、很沒用的材料都放在了這裏面。但他做的這一切，卻沒人能說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一組的車子就離開了特警總隊，奔赴遼東市。

燕雨覺得有必要借用催眠，嘗試喚醒一些深層次的記憶。

陸令點了點頭，明白了。這意思很簡單，不知道。

前陣子分別的時候，他還煽情了一大堆！

「寇哥，這副駕駛沒有小桌板，你方便嗎？」青山問道。

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什麼大佬雲集的組織，但它真實存在，而且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經費更充足，在很多地方都展現了鋒芒。

「觀眾」，本身就是一群好奇心極強、能力不弱、隱藏良好的用戶，而且「觀眾」們通常沒有什麼堅定的禮義廉恥，什麼事都敢做。

「游大隊，我也不清楚m.hetubook.com.com，但于局點名說讓我通知您。」

「這個我倒是問了，我直接問的柳師兄，」燕雨道，「當時是涉及一個大案，有個小女孩的家在這裏，他們來這裡是找一個小女孩。這女孩當時9歲，現在應該也13歲了。這女孩父親因為意外被殺，來這裏想通過小女孩獲取一些線索。」

「那就是你我還有燕雨三人看過，咱們作為警察，都有不少人沒有完整讀過，她一個九歲小女孩……不簡單。這次也是暑假期間，這女孩今年13歲，要是還在村裡，我去會會她。」陸令說這話，莫名也有一股自信。

「要是我未來的男朋友能像廖峻一樣愛我，我就知足了。」劉儷文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她也把材料看完了，這是基本功。

「網路上的信息，應該查到不少了吧？」陸令問道。

「如此說來，白松和王華東來這裏找的這個小女孩的父親，他的死亡和偵探社有關。這個事當時判定是小女孩父親知曉了什麼秘密。後來，這個案子，就連白松他們也覺得有點離譜，小女孩的父親獲取的秘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為何就如此被殺害、分屍？是不是，這個男的，還是個關鍵人物？畢竟就在他老家的村落附近，發生這麼大的事故……」陸令說道。

……

昨晚，大家看到廖峻傳過來的材料，是非常震驚的。很難想象，這麼多材料，廖峻是如何一點一點收集到的。

殺人，從來都不是目的。

「別說我了，你這成長太快了，我哪能想到，這才過了一年，都得我出來迎你了，快點，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的隊伍……」王興江笑著說道。

寇羽揚把電腦直接合上，伸手敲了敲前面的座椅，「青山，一會兒咱倆換換座位。」

燕雨都感覺到了，陸令這也是要和師兄爭個高低的感覺？

「別賣關子。」

「不是很多，當時發生在農村，沒有主流媒體去第一現場，報道的媒體也都是從警方通告、路過群眾拍攝的照和-圖-書片中選取的素材，」寇羽揚總結道，「排除掉重複的，只有七組。」

這車子從外面看，就是普通SUV，只不過架子上有個放警燈的地方。

「那就好。」陸令靠近了些，問道，「靜靜姐怎麼樣了？」

不行，這事情得把治安大隊大隊長一起叫上！

葉文興和游少華也很熟，沒有把車開進去，直接停在了這裏，然後大家就紛紛下了車。

車禍那一天，對於絕大部分親歷者來說，都是難以忘懷的，內心深處肯定鐫刻著不少細節，需要被喚醒。至於催眠之後，一些人證是否還可以使用，這個其實並不重要。

青山看了眼陸令，陸令輕輕搖了搖頭。

「哦？」燕雨一愣。

「……」陸令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之前的案卷，我也想看，不然光聽你說，還是不夠了解。」

「她？剛過來的時候，可是很忙，兩頭跑，所里那邊很多事還離不開她，她回去了十多次，車費都是新所長給報銷的。現在派出所那邊不用她了，在這邊也不錯，做事很踏實，」王所道，「前陣子，我給介紹了一個男生，現在談著呢。」

「我……」葉文興弱弱地說道。

他啊，真是羡慕死這群年輕人了！

「網上的材料還是不夠，」陸令搖了搖頭，「雖然這些和廖峻提供的東西不一樣，但對於分析本案，還是遠遠不夠。」

很多人覺得，這個偵探社的設置，是不是有毛病？這有啥用啊？殺幾個人有什麼用？

這些年，Z爭從未停歇，看得見的輿論控制有很多，看不見的秘密Z爭，也真的不少。寇羽揚分析，國內的大量信息泄露，很多都是通過此類渠道出去的。

寇羽揚的位置是唯一有小桌板的座位，葉文興開車，青山個子高坐在副駕駛更舒服一些，兩位女生坐最後面也最安全，陸令坐中間也方便交流。

「你在幹嘛？」寇羽揚問道。

「王華東說，當時見到小女孩，小女孩那裡有一本《憲法》，這確實不太正常。一個9歲的女孩，居然看ｈtｔps://m.ｈet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憲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陸令問道。（注：《警探長》1216章）

剛到門口，陸令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省里說是四年前的一起交通事故案件。」

「意味著，她正在嘗試了解這個國家最基本的規則。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這一點。」陸令看了看大家，「除了燕雨，有誰從頭到尾，完整讀過《憲法》？」

「很多事我還是不了解，正好今天有時間，你把這些故事，你知道的，都給我們講一講吧。」陸令說道。

「您真是沒少操心。」聽到這個，陸令心情不錯。

哪怕這幾位都沒有職務，但都是20多歲，有自己的專車，可以縱橫全省提供技術支持，四處破案。且不說三年後能立功多少，單是這種狀態，就讓他不得不嫉妒啊。

寇羽揚連忙把電腦往一側轉了轉。

「我明白，我儘力吧。」

「行啊，現在都配專車了！」游少華沒搭理陸令，先找葉文興敘了敘舊。

「這個案子關鍵還在你身上。」燕雨說道。

他以前在派出所那兩年，閑著沒事，還真的看過《憲法》全文，畢竟才100多條，也不長。

「好吧……我就在隊里，我去你那邊一趟，看看咋回事。」游少華把手機放兜里，就出了大門。

「沒事，方便。」

這一路有不到三百公里，開車要三個半小時，最適合開會。

王興江也是有理想抱負的人，也在不少地方有過稱得上不俗的經歷，但與這幾位一比較，怎麼比呢？

「如果，這個交通事故最終發現有一些人為因素在，那這裏面存在關聯的可能性極高。」燕雨點了點頭。

「陸哥威武！」葉文興開著車，不由得捧了一句。

當初的大boss，也不過是利用了這個社團，算是核心人物之一，卻不是偵探社的掌控者。

後續核查到，部分人員和偵探社相關。

「還不錯，現在工作開展還是比較順利的。」王興江狀態很好，雖然穿著很厚的衣服，還戴著帽子，但那種精氣神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