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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用戶，看樣子比較牛逼，他想在鄂省搞一次捉迷藏的遊戲，希望邀請平台用戶參与，或者去參觀。」寇羽揚道。

在派出所里，輔警幾乎擁有警察所有制式的衣服，比如說春夏秋冬執勤服，但輔警沒有這套常服，也沒有大檐帽。青山這身常服也是量身定做的，非常襯他的身材，戴上大檐帽，顯得非常威武挺拔，在這邊幹活的人沒有不往這邊看的。

「這波是真熱鬧啊。」寇羽揚說道。

「總有一天，我們端掉他們的資料庫，直接把這些人一窩端了！」寇羽揚剛剛丟了點面子，這就準備賺回來。

「所以你的想法是，組織者腦子有毛病？」陸令問道。

總之，這些人不好惹，要記下來。

「桂省周邊，當一名觀眾，希望能看到血腥。」寇羽揚道。

「也只有這個解釋方式了……神經病……」寇羽揚吐槽了一句。

陸令一年多沒回家了，說起來，父母應該也挺思念他的吧？

轉過天，一大早，陸令、寇羽揚、青山三人就開車到了市裡。

陸令和寇羽揚都穿著羽絨服，只有石青山穿著制服，而且還是常服。

「正常人誰玩這個平台……額，你除外。」

真正大型的資料庫，想盜取數據都非常困難，因為網路傳輸速度是有上限的。現在是2022年，大型資料庫遷徙數據，最快的方式，依然是卡車拉硬碟。

這也是口碑，所以石成進每次忙完一單零活，很快就有人找他，成了良性循環。

「我……」石青山也不知道怎麼和自己老爸犟。

「那你的意思是？」寇羽揚有些疑惑。

「鄂省？」陸令道，「真的假的？」

……

「好了好了，像什麼話！」石成進推開兒子，「行，比你老子有出息！」

「我騙你幹嘛？」寇羽揚道，「我看到不少用戶都表示有興趣，想去鄂省，但更多的人，表示只想看，不想參与。」

「這種發布之後，會有官方聯繫嗎？」陸令問道。

「啊？那m.ｈｅｔ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咱們怎麼獲取這個地點？你有其他的途徑嗎？」寇羽揚有些納悶，這想通過技術手段突破幾乎不可能。

路上，寇羽揚還在後面一個人搗鼓電腦，石青山坐在副駕駛，不知道想些什麼。

父子倆也沒啥話，就在這干站著，他倆偶爾也會打電話，真見面了，倒是真不知道說啥。

……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你看小日子國，他們這些年，連著十多年的相撲橫綱選手，都是蒙古人，全是超大體重。不過，說起相撲，我最喜歡的反而是千代富士，也是街霸里埃德蒙本田的原型。他身高183，體重只有120公斤左右。你不要學這些大力士，純粹地追求力量是沒有意義的，你再強也強不過子彈，靈活性千萬不能犧牲。」

「大活動啊……誰這麼有病，搞這種活動，這麼多人參與的話，就不怕內部有警察的卧底嗎？」陸令有些疑惑，車速都降低了一些。

去年他當了輔警，來市裡看爸爸，轉眼一年過去，他感覺爸爸更高興了！

這裏沒人知道石青山具體是在什麼單位，只知道石青山在省城當警察！真是光榮啊！

「嗯，你倆也合作過，可以。」寇羽揚道，「不過你說得對，回去和燕隊說一下。」

屋裡只有向斌一個人，然而他卻好像有交談對象一般，接著說道，「野心能吞噬掉無數能人，從即日起，削減外圍，放棄一批人，至少一半。」

他進攻過這個網站，知道這是很專業的東西，想獲取內部信息，難度太大太大，而且關鍵時候人家還可以拔網線。

「這傢伙為什麼不直接聯繫官方，要在大群里發布？這也是釣魚嗎？不對吧……」陸令有些納悶，想了半天，「我覺得，發布者是個變態，他覺得這樣公開發布，有暴露風險，更加刺|激。」

「你不信，你明天再關注一下，一些今天在公共頻道問這問那、很想報名的人，可能明天就不會再出現了。」

和_圖_書石成進現在還在打零工，還是帶著幾個兄弟一起做，基本上他去哪，幾個兄弟就會跟著他走。

「我靠！」寇羽揚嚇了一跳，他差點就想報個名，套個地址出來！

「萬不可傲慢，要時刻保持敬畏。」向斌雖然年輕，但說話頗為老成。

「你不用管我，我現在打點零工，有事情做才好，和幾個老哥們，我們晚上喝點酒，聊會兒天，痛快！你要是讓我回村，種點地，釣釣魚？那也可以，不過，還是等我六十歲再說！」石成進笑著拍拍兒子肩膀，「到時候，就給你看孩子了，帶著孫子滿山跑！像你小時候一樣！」

「兩種可能，一種是組織者有點大病，另一種就是別有目的，想搞一次集會，密謀什麼事情。可能很多參与者身份都是透明的，我們這種非透明的人，去了就是暴露。」寇羽揚顯然是思考過此事了。

陸令搖頭的意思，是這種事不用和他請示。現在他和青山太熟悉了，這種動作不會被青山誤會。

這個事情很簡單，忙完，三人就去見了青山的父親石成進。

熟悉公安工作的都知道，常服也就是那套西服，裏面是襯衣領帶。雖然說有冬常服，裏面也可以穿毛衣，但現在零下十幾度，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聽說兒子要過來，石成進再次帶著老哥幾個過來看兒子。

這平台確實牛逼，偶爾搞一次這種活動，如果平台混進了警察，大概率是忍不住想立功、想了解大型活動的情況……

「回什麼？去了，就不要回來！」石成進一臉嚴肅，覺得兒子這種想法就是不孝。

從這邊離開，陸令開著車，返回東安縣。

「申請就是，沒問題的。」陸令道，「回去和燕雨商量一下，如果可行，咱們就報名，直接聯繫官方，看看能不能報名兩個人。」

「嗯，這倒也正常吧，畢竟這裏面的觀眾，有不少確實腦子有點病。」寇羽揚道，「日常我看這裏面的聊天內容，就覺得腦子有坑的人居多ｈeｔｕboｏｋ•com.ｃoｍ。」

「不對，」陸令搖了搖頭，「平台應該不會允許這樣的聚會，這屬於逃單，線下單獨交易。首先，個人不應該有這麼高的許可權發布這種大型任務，其次，這種任務對於平台來說，整體暴露風險太大，弊大於利。」

「什麼需求？」陸令問道。

「我過幾年還回遼東！」

陸令能看出來石成進現在是真的挺開心，也就沒說話，看著這對父子聊天，心裏也有些想家了。

「兩個人？誰去？」寇羽揚問道。

這裏面每個號都很難申請，如果這個號沒了，寇羽揚想再搞一個也頗為困難！

「爸，要不你別打工了，我現在賺的不少了。」石青山道。

過了幾分鐘，寇羽揚問道：「我們要不要說報名？只有確切表示要報名，才能收到第一階段的集合地點。」

「那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大？」陸令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率是。不過，也要看有沒有單子，沒有的話，想當也當不成。」寇羽揚默默記下了那個發布需求的ID。

「這種活動應該每過一陣子就會有一次，我估計，所有嘗試報名的用戶，都會被永久驅逐出這個平台。你只要報名，你號就沒了。這是非常好的清除警察卧底和不良用戶的方式。」陸令解釋道。

石成進同行的人這會兒才湊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多少啊？」說到這個，石成進有話語權了，「省城一套房子最低也要100多萬，靠你一個人怎麼行！等過幾年你娶媳婦了，哪能沒有房子！」

「嗯，會的。到時候準備足夠多的、國際上公認的罪行，一次性解決，不給反應的機會。」陸令絲毫不怕這些東西。

他們現在還是在物流公司幫忙，因為幹了好幾天了，和這裏的領班很熟，出來半小時也沒什麼大問題。

「跟你陸哥好好學，還有，你現在太瘦了，得多吃點，練得健壯一點，你現在這體格子，沒有個二百四五怎麼行？要是回你母親ｈｔｔｐs://wｗw•ｈetubｏok•cｏm.ｃom老家，參加那達慕，實在是不行！」石成進鼓勵道，「體格子大，才有優勢，知道不？」

先忙正事，嘗試解開手機密碼。

頻道里因為這樣的消息，熱鬧了不少，寇羽揚開始記下所有人的昵稱。

向斌這句話並沒有人回應。不過，沒有回應自是最好的回應。

……

「陸哥，是不是體重越大，力量越大？」青山問道，「可是老師都不鼓勵我體重一直增長。」

怪不得，這個平台這麼久都如此堅挺，心理學這一塊，拿捏的是真的好！

石成進今年50歲左右，體力還是很不錯的。看看他兒子的身材，就知道這位老爸也是猛|男級別，只是比起青山會顯得「弱小」一點。

「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一個老者的聲音。

「誒，有人在發布需求。」寇羽揚道，「估計是老用戶了，這個時候發布需求，這是知道官方一定不少人在。」

在傳統思維里，石青山這種就算是出息了。不僅跳過台階成了警察，還去了省里！

……

「所以，這個，咱們……」寇羽揚說道，「咱們隊伍允許跨省辦案嗎？」

「我用李雲的那個號，在那個平台上掛著，看到有人發布信息了。」寇羽揚道。

都很嫩！

「爸！」石青山看見他爸，咧著嘴笑，然後看了眼陸令，陸令輕輕搖了搖頭，石青山這才放肆地過去抱住了父親。

「這樣的消息，肯定能引出來不少人，估計可能上百人會諮詢發帖的人要地址。這些人里警察可能不多，但大部分人都是無視平台規矩的，也是被清理的對象。不得不說，偵探社的這些觀眾們，雖然心理變態，但還都是精英選拔方式，真的大患。」

石青山也不說話，就感覺心裏很滿足。

「知道了，爸。」石青山點了點頭。

找人打零工，如果總是在固定區域待著，也會有點小名氣，尤其是石成進帶的這個小隊伍，吃苦耐勞、不多說話、認真幹活。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也沒煽情，石成和-圖-書進眼睛里就有些淚花，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莫名：「不過就是瘦了點……」

「別琢磨了，」陸令瞥了青山一眼，就知道他在想啥，「你確實可以繼續增肌，但是不要像你爸說的那種，二百四五十斤。嗯……220斤是可以的。」

此時此刻，渝州市，陸學斌正坐在麻將桌旁，看著手裡拿著的「三條」，楞楞出神，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

「陸令！」寇羽揚突然喊了一聲。

這需要時間，不過好在找到了專業人士，把手機放在這裏，解開後會聯繫他們。

「嗯，你的說法和老師說的一樣。」青山點了點頭，不再思考父親說的話。

「這些鬧劇，也該有個了結了。」向斌看著窗外，一輛輛卡車魚貫駛出，發動機的聲音和輪胎傾軋地面的聲音掩蓋了一切。

可無論怎麼說，這身衣服是最帥的，青山這是還沒有發禮服，要是發了他恨不得穿警禮服給老爸看！

寇羽揚沒有說任何話，就掛在頻道里吃瓜，有陸令作為軍師，他心態穩的不行。幸虧今天謹慎，問了一下陸令，以後，有什麼事，還是得多問問！

「雖然聽著很離奇，但，我是同意的。」

「我們確實要研究一下這些觀眾了，說不定，對於四年前的案件有幫助。」

「你說。」

「怎麼了？」陸令開著車，但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寇羽揚。

「這種肯定黑暗。」陸令點了點頭，卻不再說話，開始深思。

「你說的有道理。」寇羽揚點了點頭，他還是有些嫩啊。

陸令都想給父親打個電話了。

「不要。」陸令搖了搖頭。

「前者吧，這平台用戶估計有幾千人。這次也是在公共頻道溝通，怎麼可能參与的人都是已知身份？而且，再怎麼說，也沒有人想主動釣警察吧？這不是找死嗎？」寇羽揚有些疑惑。

他明白，如果今天在這裏聊天，明天還在的這些人，都絕對是大明白，或者說可能有官方身份，刻意在攪渾水。

「我和葉文興啊，放心，會偷偷帶槍的。」陸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