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小隊團建
「咱們隊，你是最忙的，我想從二組挖人過來，可惜名額是限定死的。沒辦法，他們四個也指望不了，只能我來學，我幫你。」燕雨道。
「隊長，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陸令掛了深州那邊的電話后，便問道。
……
「我剛剛去找了寇羽揚。」陸令把剛剛的事情跟燕雨講了講。
青山一瞬間感覺到了葉文興目光的燒灼感。
正因為如此，陸令帶著燕雨去找寇羽揚，就底氣十足。
「冬釣，注意安全吧。」陸令沒說別的，看了眼燕雨，「我上飛機之前和剛剛下飛機都做核酸了，你做了嗎？沒做的話，抓緊做一下，去監獄得用。」
這樣一來，他即便躲在外面，也是會被引渡回來的，除非一直隱姓埋名。
燕雨還把劉儷文也叫上了，聽說是吃火鍋，劉儷文很高興。
「你又打掉了幾個菠菜網站？」陸令問道。
「提訊陶萬宇，不提白不提，萬一他知道些什麼，而且招了，很多事就清楚了；提訊岳軍、王寶泰，從以前的筆錄可以看出來，他倆很配合，問問他們關於『牙』的事情，他們都參与過幾年前的走私，說不定知道些什麼，而且，關於走私肉，應該多問問，說不定和覃子從、覃子舟的事情聯繫上；提訊王洪寶、王洪玉，『牙』死了之後，為什麼沒有引起什麼波瀾，畢竟這是王洪寶的老婆。」燕雨安排道。
陸令已經非常深刻地體會到了大佬的重要性。
「好。」
「抱歉抱歉，劉隊我急了。」陸令顯然聽出了劉隊的不高興。劉隊是很專業的人，問了半天，問到這麼多信息，已經很困難了，這種情況下就別繼續追問了。
「行吧……我錯了……」寇羽揚想了想，還是認了錯。
「知道我就跟你說了。」劉隊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王守發是張濤殺的，張濤是馬漢楓殺的，馬漢楓是楊麗殺的。
剛剛還挺熱鬧的屋子，隨著燕雨離開，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五分鐘后。
再次看到岳軍，岳軍還是有些尷尬，但比起被抓的時候，還是坦然了許多。
這也是這麼多天一來，陸令第一次獨處。
「別看我，我也不去。」劉儷文立刻搖了搖頭。蛇精病啊，現在白天都零下十度，釣魚還不如睡覺！
現在回來，看到了燕雨……
「不用，他倆自己解決，不用管他們。」燕雨道。
「你學這個幹嘛？搶我飯碗？」寇羽揚沒聽懂燕雨的言外之音。
「知道這個幕後人物的大概身份嗎？」
陸令當初剛參加工作，能力比起現在，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時候，陸令接觸的本地人不多，接觸過的幾個，包括王勇（前三章的商店老闆）、雷大爺等人，都是很好的人。
這是要幹嘛啊？
陸令轉過身之後，不由得咋舌。
寇羽揚當警察時間太短了，非常急於懲惡揚善，這是好事，但任何事都是辯證的。
「有用！非常感謝！」
「我剛剛得到消息。」陸令說著，就把IDC機房的事情跟寇羽揚說了一下。
寇羽揚搖了搖頭：「這寒冬臘月的，我怕冷，休班一天，我打遊戲。」
「那你從哪吸引流量？」陸令聽明白了。
……
玩這個遊戲時間過得非常快，一轉眼這都九點多了，葉文興二人還沒有回來。
「那他提供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嗎？」陸令問道。
一行四人，開著車，直奔縣城的火鍋店。
「你放心，我很安全。」寇羽揚的防護做得很到位。hetubook.com.com
「那這釣魚算工作。」葉文興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釣的不是魚，是魚！
一直玩到凌晨一點，大家才上床休息。
「涉及別的事，我要把她的事情，了解清楚。」陸令道，「她在村裡，和誰有仇，和誰關係特殊，你跟我說一下。」
「燕隊……」寇羽揚憋不住了，主動說道，「有啥事你就說，你這樣，我很惶恐……」
不得不說，批評別人是真的爽啊！之前的不爽一掃而空！
陸令不得不給葉文興打了個電話。
此刻，遠在海外的甘總，在一家酒吧里，有些萎靡。
外面，零下二十度，天早就黑了，居然……還在釣魚呢……
這會兒的陸令，可就睡不著了，就回到之前的屋子裡坐著，等，一直等到了燕雨回來。
當初接觸岳軍的兒子小東，覺得這孩子很好，對岳軍就有了基礎信任。
「那行，我去批手續。」燕雨道，「你休息一會兒，我自己去就行。」
這個案子里，最開始的謀划者有馬騰等幕後大佬，但後續出力最多的人是王成。
雖然東北地區的火鍋是涮羊肉，和渝州火鍋是兩碼事，但陸令依然喜歡。
陸令就感覺，自己像是《士兵突擊》裏面在草原上的五班班長老馬，而寇羽揚現在做事的樣子，就好像在校場上修路的許三多。
……
「你幫我？」寇羽揚看著燕雨認真的目光，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
「還行……一開始也有……」岳軍頓了頓，「現在沒人欺負我了。」
甘總嘆了口氣，把手機收了起來。
「那就好。」
但現在說這些，就是狡辯。錯了就是錯了，來監獄時間不長，但岳軍已經心安了下來。
他手裡現在資金不少，他當然不願意回來，哪怕回來自首不槍斃，也得監獄里待二十多年。當黑戶，他也能過得還行，但那樣這輩子也就沒啥意思了……
「明天一天，我和陸令去監獄待一天，你，嗯，你們四個，休息一天，可以去釣魚什麼的，」燕雨道，「不要離開太遠。」
寇羽揚去捯飭他的電腦，劉儷文不知道幹嘛去了，青山則被葉文興拖走了。
甘總神色沉穩，拿出手機，給一個無名的賬號，發了一條信息。
「我以後不這樣了。」寇羽揚立刻說道。
「蟒蛇？」劉儷文一直在等著這仨人聊天，終於等到了，卻沒聽懂。python的意思，不就是蟒蛇嗎？
「燕隊。」一時間，葉文興感覺自己淚水都要流出來了。
「一個人也太無聊了，走吧，去監獄。」陸令道。
但那個時候，因為還要忽悠胖子回國，警方暫時沒有公開通緝甘總，就假裝不知道這個事。現在胖子回來，甘總沒回來，深州警方就不演了，直接通緝甘總。
東坡村的之前的命案，一共死了三個人，分別是王守發、張濤以及殺手馬漢楓。
一路上，車裡也沒人說話，搞得劉儷文有些不知所措。
警方通過胖子傳給「女友」的錄像，早就已經清楚的知道，甘總是殺人犯，是他親手殺掉了瘦子。
「一種編程語言。」燕雨耐心地給劉儷文解釋了一下，說得非常仔細，這就是故意給寇羽揚聽的。
葉文興充滿希冀地看了一眼陸令，看了半秒鐘就想起陸令並不休息，然後看了看青山。
「不是，我用他們的數據，自己建了幾個。」寇羽揚道。
「好。」
「我錯了陸哥……明天我……」
一方面，他不懂技術和-圖-書，沒法聊；另一方面，用寇羽揚的話來說，他沒人家寇羽揚純粹，說話就矮半截。
「我也覺得有些離譜，他都沒怎麼休息，我又不是隊長，沒法管他。」
「沒玩，最近搞了幾個菠菜網站。」寇羽揚道。
「現在網路上清凈了許多，自從上次我們抓了一百多個觀眾……雖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放了，可沒人敢再玩，現在有些風聲鶴唳。這應該是沒有恢復的最主要原因。」
葉文興以前也玩這個遊戲，技術還可以，而青山就不行了，青山沒玩過，比陸令還要菜。
「她不是意外死的嗎？」岳軍有些納悶，「她下大雨的時候去果園，踩空了，滑到河裡淹死了。」
甘總糾結了大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重新有了雄心壯志，感覺身體充滿了力量，他伸手揚了揚手裡的鈔票，示意不遠處的兩個姑娘過來。
「牙」的死亡，正值大雨時節，這種自然條件下，即便是謀殺，也很容易被掩蓋。當時，警察查了半天，最終認定為意外事故。
劉儷文應該在女生宿舍，陸令也沒事找他，葉文興已經帶著青山出去釣魚去了。
「行，那接下來，幹嘛？」陸令問道。
「從頭查吧，查查這個『牙』，為啥這麼該死，為啥村裡這麼多人想弄死她，為啥還牽扯到了李樂樂。」燕雨道。
好不容易回一趟東安縣，又是冬天，他都想再約一下雷大爺出去釣釣魚，但目前來看不太可能了，接下來審訊的事情太多，他是閑不下來的。
說實話，他當初參与走私，想搞點錢，還不是為了兒子？
「領導，你們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岳軍緩了緩，問出了關鍵問題。
對岳軍來說，如果他沒有這個兒子，當初可能也不會財迷心竅。
「那就好。」有燕雨把關，陸令還是比較放心。
陸令覺得，最近這段時間，他和寇羽揚溝通變得困難了一些。
……
陸令睡了半個多小時，手機響起，這才伸了個懶腰。
「王洪寶的老婆，是怎麼死的？」陸令問道，「我要知道關於她的、你知道的一切的事情。」
別的他不行，這句話是說謊，他是能看出來的。
「記得，桂省的隊長。」寇羽揚點了點頭。
還好有燕雨！
「沒事，你們之前的建議很有效。」劉隊語氣立刻緩和了，「不過，現在的這些消息，對我這邊的案子也沒什麼用處，希望對你們有用。」
「這些事情，燕雨都知道嗎？」
在海外還好一些，一些小地方規則沒有這麼強。甘總有兩條路，一條是維持較低的生活質量，黑戶就黑戶，另一條是直接上升一個台階，當個話事人，自己成為某些小地方的規則之一。
「還行……」葉文興釣魚的方式，也是冰釣。就是陸令一開始來東北的時候，接觸過的那種，水庫上的冰層打個洞，然後搭建帳篷和隔熱墊，在帳篷里生爐子釣魚，帳篷內的溫度大概有十幾度，確實不冷。
「注意安全。」
陸令並不認為自己腦子多麼好用，最近這段時間，他帶著隊伍去柳城，全程都在高負荷運轉，真的是很頭疼。
電話還是深州那邊的。
「我不喊你，你能釣通宵？」陸令這逮著道理了，批評道，「不冷嗎？」
「被你說中了，最後還是得去監獄。」陸令有些無語。
「行。」
「那就多了。」岳軍搖了搖頭，「說實話，她死了，村裡不知道多少人高興。要真是有人害死他，估計都沒人說！和_圖_書不光我們村，我們附近的幾個村，都有人說她是被老天爺給收了。這人這輩子不知道做了多少缺德事，就我們村這一大堆夫妻矛盾，得有一半，跟她有關係。」
「你沒錯，你做的事都是對的。所以我也要學。」燕雨認真地說道。
從屋裡出來，陸令看著寇羽揚的背影，那背影很普通、很普通。
這倆人出去，還帶著槍，陸令並不擔心他們的安全，反倒是覺得要是有人襲擊他倆，才是好事，這送上門的線索。
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人身安全必須要重視。
寇羽揚見到燕雨二人，也沒說話，直接就被他倆帶走了。
掛了電話，陸令大概明白，劉隊那邊已經竭盡全力，即便他去，也不會多問出些什麼。但此刻也不必多說，他直接去找了寇羽揚。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燕雨說自己也要學，也要跟著寇羽揚搞這些事，這就典型的道德綁架。但寇羽揚沒辦法，他只能接受這個道德綁架。
「沒問題！」葉文興就差敬禮了。
但燕雨可以，作為警察，燕雨也很純粹，她可以把自己的一切投入到公安事業之中。
「去不了，聯繫了，特殊時期，啥事都得提前安排，這都快吃晚飯了。明天一早，咱倆再去吧。」燕雨揚了揚手裡的文書，「這也是開的明天的。」
第二天，其他人都在睡大覺，陸令起床，去食堂吃了飯，給大家帶了早點，然後和燕雨二人，開車直奔監獄。
現在是下午，本來燕雨說明天去監獄一天，但陸令這個意思，今天直接去。燕雨看了眼陸令：「你們坐了兩趟飛機，不用休息？」
陸令睡著了。
「不涉及真金白銀，點進去，就是各種血淋淋的教訓，各種真實小故事之類的。」寇羽揚道，「從數據上來看，效果很一般，良言難勸想死的鬼，不過，確實是有一小部分純粹因為好奇而點進來的新人，清楚了菠菜網站的套路之後，看到了那麼多人家破人亡，就不敢玩了。」
到了火鍋店，找了個單間，點了一大堆肉，大家開始吃，依然沒有人說話。
「不知道。」岳軍搖了搖頭。
要是現在，陸令可能早就看穿了岳軍在撒謊。
現代社會是規則的社會，違反規則什麼都不方便。就說國內，這些年，因為健康碼、大篩查、實名制，有多少逃犯不得不自首，因為他們連超市都進不去。
葉文興聽到陸令的呼喚，這才帶著青山，一起回來，到單位已經晚上十點了。
「嗯，這次行動，炸掉的只是一個IDC機房，雖然這個機房裡有大量的其他設備，但是對於這個組織來說，切換新的IDC並不難。」劉隊道，「除此之外，最有價值的線索，就是這件事幕後的主使動機可能是報仇，因為當時這個幕後主使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為了工作。」燕雨絲毫不讓步。
寇羽揚現在就有這個趨勢了，逐漸地進入技術的世界，化身一道光，一個人和諸多不法組織奮戰。
「審訊還是比較清晰的，他死不承認參与了這一次行動，但目前來看，他確實參与了。」劉隊一張口，就給胖子定了性。
「提前做好了。」燕雨道。
今天要問的第一個人，是岳軍。
「領導，這麼說，她是被人害死的？」岳軍問道。
想啊想，想啊想。
這個時候，燕雨就是當好一個聽眾，她一句話也沒說，就靜靜地在一旁坐著。
社會向的人還是好接觸，而技術向的人，到了一定程和*圖*書度之後，可以大程度地脫離社會而存在，只依靠技術就可以過得很好。
搞，搞大的！
「我……」青山有些不好意思拒絕，「我陪你去吧。」
陸令看著葉文興這個樣子，嘆了口氣。
他被通緝了。
燕雨一個人走了，其他人也都紛紛離開了這間屋。
「你這個事我幫不上忙，你多和二組合作吧，還有單丹他們，遇到事不要孤軍奮戰。」陸令純粹外行，甚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
這是東安刑警大隊的一間辦公室，陸令以前在這裏待過，現在安靜下來，他才有時間琢磨起近日的案子。
「你還記得蘇翔嗎？」陸令看到寇羽揚慫了，這才插話進來。
「文興。」燕雨喊了一句。
三四十斤啊……
「卧槽？」陸令震驚了，大佬竟在我身邊？
向斌只付了八成款，就徹底失連了，甘總對此倒是無所謂，他要的就是這八成。
回去之後，陸令在宿舍里，帶著寇羽揚一起玩電腦遊戲，PUBG（吃雞）。
一個月大幾千的工資，根本花不完。
「那……」陸令有些認真地說道，「那你豈不是成為他們的眼中釘了？」
「誰跟我一起去釣魚？」葉文興充滿期待地看了看其他人。
「那還等什麼，今天直接去吧。」
「搶他們的，植入我的鏈接。」寇羽揚道，「就是總有人和我搶，所以我也得不斷維護、不斷侵入、不斷修改。」
「……」陸令沉默了。
「不是說玩遊戲嗎？」陸令進了宿舍，發現寇羽揚還在操作電腦。
「三四十……」陸令咳嗽了一聲，「來，都把電腦拿出來，今晚集體活動，一起打遊戲，你不是槍法准嗎？看看你遊戲里槍法準不準。」
陸令水平比較差，寇羽揚比較強，基本上打一局，如果進了前十，寇羽揚至少要救陸令三次。
「他現在這麼拼？」燕雨都有些吃驚，「這圖什麼啊？這要把自己累死的。」
之前陸令提到社會思維五境，其中就提到，這社會上的人，分為兩種。技術向和社會向。
「啊？」寇羽揚一下子慌了，「隊長，每個人都有隱私的！」
「考慮到現在情況特殊，」燕雨看了看其他人，「不允許喝酒，不允許去洗大澡，必須兩人一起行動，如果是去郊區釣魚，帶槍。」
「青山……」葉文興眼中閃爍著淚光。
根據岳軍的描述，村裡之所以這麼多夫妻矛盾、鄰里糾紛，不少都是因為這個「牙」當初亂搞，為了禮金各種亂點鴛鴦譜。不僅拆毀了好幾樁姻緣，更是亂搭線、亂傳話、背後詆毀說閑話，惹得無數是非。
「沒啥事，請大家吃個飯，」燕雨道，「這不用公款，我自費，不過放心，我請得起。」
「嗯，前兩天在桂省，那次集體活動如約展開，我們就猜到他這個組織並沒有被覆滅，」寇羽揚道，「只不過，這都快一個周了，依然沒有代替的網站出現，說明損失還是不小的。如果僅僅是IDC機房，那可以說秒恢復。」
最終只有楊麗、王成兩個人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其他的大多數都是徒刑。
氣氛這就緩和了，大家紛紛開始交流美食，胃口都不錯，吃完飯再回去，氣氛就完全不同了。
「嗯。」
「我知道了……」寇羽揚明白了陸令的意思。
「真行……多不安全啊？你們在帳篷里釣魚，要是有人開車撞帳篷，把你們撞死，都沒人知道！這大晚上的！」陸令再次批評了一句。
「具體怎麼做呢？」陸令m.hetubook.com.com再次問道。
赫然，向斌找人炸掉機房的事情，就是甘總等人接的單子！
「我不用。」
「在呢，怎麼了燕隊。」文興從青山後面鑽了出來。
老馬沒有許三多純粹，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許三多。
然而，現在事情有變，他被通緝了，就還想找向斌合作，只是，訊息發出去，如深沉大海。
本來陸令找寇羽揚聊天，是有些困難的。
陸令在一旁嘆了口氣。
岳軍是有愧於陸令的，主要是他一開始欺騙了陸令。陸令一開始把他當朋友，他卻騙了陸令，因此，在最後岳軍招供的時候，陸令並沒有審訊他，而是讓別人審的，算是給岳軍留了面子。
小東是個好孩子，他怎麼會不知道？
也就是說，王一雯現在是純純孤兒。
「啊？」燕雨伸出手，摸了摸陸令的額頭，「你也沒發燒啊，咋什麼事都問我？今天你就休息會吧。」
他們現在，可都是「當兵的」，幾乎沒有消費的地方。
「這些，」寇羽揚指了指電腦，「她能看懂。」
那會兒，他兒子還很小，作為一個殺豬匠，家裡也沒什麼積蓄。有了兒子之後，壓力大了，才有勇氣鋌而走險。
「從今天開始，我每天，或者隔天，就要看一下你的工作情況。」燕雨道，「你的電腦，我要看。」
寇羽揚見陸令進來，也絲毫沒有避諱陸令——反正陸令也看不懂。
「這倒是無所謂……」寇羽揚在意的也不是這頓飯。
「好主意！」陸令聽到「火鍋」二字，隱藏的基因一下子被激活。
「你來找我什麼事？」寇羽揚問道。
「那看來是適應了，」陸令點了點頭，「不用不好意思，你做錯了事，現在被懲罰，等懲罰結束，好好過你的日子。」
「貓鼠有道，我已認定收到全款。你的目標還在運行，我們可以繼續合作，是敵是友，期待回應。」
「需要打電話叫青山和葉文興嗎？」陸令問道。
「行了行了，沒事了，」陸令舒服了，「早點休息……哦對了，釣到多少魚？」
「三四十斤吧……夠明天縣局食堂做一頓給大家吃的了……」
接著，陸令綴了一句話：「你有個好兒子。」
「陸哥你別急，等兒我弄兩條大魚給你。」葉文興連忙說道。
「過得怎麼樣？」陸令拉起了家常。
「這啥表情啊？」燕雨看到陸令，「望夫石？」
「走，找他去，帶他出去吃火鍋。」燕雨道。
陸令可算是鬆了一口氣，這隊伍啊，太難帶了！
前面的話，岳軍沒什麼感覺，而最後這一句話，非常短，只有六個字，卻差點把岳軍說哭了。
「順便跟你說個事，」燕雨道，「我發現，我電腦方面，欠缺挺大的。想跟你學習python。」
去年，他一個冬天，加起來，也沒釣這麼多啊……
「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恢復？」陸令有些不解。
這下，四個人四排，更舒服了。多了一個大佬，還多了一個比自己菜的菜雞，陸令的遊戲體驗直線上升。
「他是超憶者，也和你一樣，純粹。為了破案，他能記下海量的數據，不顧自己難受。但是我也說了，要是他一直這麼搞，幾年就得崩潰。你也一樣，做事循序漸進，我們是試點小隊，我們的所作所為，要被記錄下來，要形成經驗，推廣給全省公安。你要做的，不是一個人去砍人。」有燕雨在前面說，陸令終於面對寇羽揚硬氣了一回。
「這個我知道，你知道這個事有沒有隱情嗎？」陸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