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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有各的安排，這一天大家基本上就是在不斷的開會中度過。

「難，這裏面的監控都是物理隔離的，寇羽揚進不去。」陸令道，「我們通過正常方式進去吧，去吃個便飯。」

不多時，一輛勞斯萊斯停到了隔離酒店的門口。

「這就說明，是接待的人專程過來了，就在車上，」陸令道，「不過也就那麼回事，開個老款古斯特而已，你們C市那些礦老闆，現在不都流行庫里南嗎？」

「這麼說，這倆人有歹心啊？」葉文興拿出手機，拉遠了拍了照片，「能查到他們的信息嗎？」

他倆剛剛也看到，燕雨、青山等人也陸續下樓了，所有人都按照既定安排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回來之後，他手裡拿了一個包，然後二人在樹林里，弄出來兩把鐵鍬！

「沒問題，遇到任何麻煩，都按照事情，加錢。」陸令點了點頭。

石青山。

「行，」陸令掃碼交錢，接著問道，「老闆，這邊你認識什麼開車的嗎？要靈巧點的，腦子活。」

閑言少敘，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轉過天來，就到了離開的時間。

陸令都不怕這倆人跟丟，C市不大，這會兒又是大中午，可想而知的是，接混血男的肯定是豪車，很顯眼，這種情況下，誰也不可能跟丟。

陸令和葉文興出來的有點早，下樓的時候，牛肉國的那位混血男還沒收拾好。於是二人就先出了酒店，去隔壁煙酒店買了盒煙，二人裝模作樣的在煙酒店門口抽了起來。

陸令說的很實在。

勞斯開得不快，後面的車跟得也就輕鬆。開了大概二十分鐘，車子到了一個高端的私人會所這裏。這地方在C市的郊區，有個大院，勞斯到了門口，保安立刻就給抬桿放行了。

「好，沒問題。」司機道，「我這可是正規計程車，有牌照，我跑不掉的，不會瞎說，領導您放心就是。」

無法判斷一會車出來之後，混血男在不在車上，這車的隔光效果太hｔtｐs://ｍ•heｔubook.ｃｏm•com好了。

「陸令，你看那邊，」葉文興在左後方坐著，捅了捅陸令，「那是幹嘛的？」

「哈哈哈，你說的沒錯。」陸令笑道，「不過，前面這個，是不是灰社會咱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你能跟住那個老魏的車就行。」

「不急，先搞清楚這個會所的情況。」陸令拿出手機，給燕雨發了個定位。

「不用，今天你這個事，保密。」陸令道。

「哥們這是被關了幾天吧，」煙酒店的老闆看到陸令這樣，笑著說道，「就買一盒啊？聽哥一句勸，煙這玩意就是彈藥，多存點沒壞處。」

陸令順著葉文興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下子看到了兩個人，這倆人也在抽煙。一邊抽煙，一邊看著混血男。

綜上，老款古斯特，屬於勞斯鄙視鏈底端。款式越老，鄙視鏈越往下，基本上跑婚慶的，都是一二百萬買個老款的古斯特。

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頭髮非常短，一看就靈巧。

「那行，你看，他倆抽完煙了，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眯著眼睛看了看，「我認識那個車，老魏的，用不用我聯繫一下？」

陸令和文興、青山也開了幾次會，溝通明天的工作事宜，主要是研究了一下整個C市市區的地圖。

「你覺得，什麼叫灰社會啊？」陸令問道。

人啊，都欺軟怕硬。

兩個計程車一遠一近，分別停了下來。

出來以後，混血男沒有直接走，而是站在酒店門口打電話。除了一個公文包，他什麼也沒拿，顯然那些東西都不要了。

他現在想的是，這警察看起來挺大方、挺夠意思，如何通過合理渠道，從警察這裏多搞點錢。

執行B計劃！

庫里南是SUV，這幾年新出的車型，二手車行情非常保值，甚至買了再賣還能賺，一般七八百萬。

「有道理，老哥，再拿兩盒。」陸令從善如流，「不，三盒。」

而這個時m.hetubook.com.com候，勞斯從大院里出來了。

陸令和葉文興沒說話。

陸令現在找到了車，就不急了，坐得很踏實。

「好，您就瞧好了吧！」司機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會兒，在老魏計程車上的那倆人有些坐不住了，他倆下了車，開始圍著這個會所轉悠。

「還行，有膽子。」司機笑道。

再私密的會所，也不可能徹底脫離警察的監管，不到十分鐘，陸令就清楚了這個會所的情況，甚至知道了會所老闆的身份。總之，這個老闆是很有能量的，這種人不要找。

「好進去嗎？」葉文興問道。

跟蹤這種事，石青山肯定不適合，身材太顯眼，但是，陸令另有妙用。

這倆人也不敢靠的太近，圍著會所轉了兩圈，還是無功而返了。

「危險也不怕，遇到事，加錢行嗎領導？」司機笑嘿嘿地問道。

計程車這個行業，干久了也是什麼人都能遇到，但並不代表每個司機都是機靈人。有的司機就專心開車，上了車一句話都不說；有的司機看客下菜碟，知道該聊啥；還有的特別能扯，問來問去，很招人煩。

「你把她當成萬能的了？」葉文興道，「你是真信任她啊。」

通常來說，勞斯分為三個常見系列。

除非挖地道，不然很難偷偷進去。

「嘿，混口飯吃。」

「哦？那些染髮、紋身、光膀子滿街走、打人狠的呢？」陸令覺得司機很有意思，多問了一句。

「這倆人想宰肥羊啊？」司機都看明白了咋回事，「那，領導，我們一會兒跟著誰啊？三個人一起跟可跟不住。」

背著書包，戴著口罩，樓層的人三三兩兩地坐電梯下樓。

留下的這個人，就在這裏等著。過了大概半小時，之前坐車走的人，坐著另外一輛車回來了。

陸令也知道這很困難，但是……找燕雨唄。

「領導，您說的那個，叫傻X。」

談好后不久，陸令就看到了混血男出來。

這會所是邀請制hｅｔuｂook•ｃom.ｃｏｍ，也就是會員制。這些年，國內的高端會所都喜歡玩這個調調。

這倆人是外地人，前陣子在天華市打工，不知道因為什麼，來了C市。看樣子也像是無業游民。高個子的那個，有盜竊前科；矮個子的沒有違法犯罪記錄。

「好，」司機點了根煙，「好車就是好車，真穩當，上了車半分鐘了，也不急著走。」

「額，不行，進不去。」陸令嘆了口氣，「隊長不給力啊。」

燕雨是有些無語的，這要是在瀋州，她絕對能辦了這個事，但是C市她哪有這麼大的能量，很快就給陸令否了這個事。

就在陸令琢磨這倆人會怎麼搞的時候，這倆人回了計程車，並且看樣子是給計程車結了賬，讓計程車司機先走了。

中午十二點，當所有人吃完午飯，檢測結果也都出來了，這個樓層的人陸續開始下樓。

「很簡單，咱們住的樓層的信息都很好查。」陸令道，「你把照片發給羽揚。」

青山也看向了陸令，二人遠遠地點了點頭。

「你倒是機靈。」

勞斯這種車，也是有鄙視鏈的。

在這裏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什麼動靜都沒有。

「好。」

他知道了大概的方案，點了點頭：「那就等吧。」

陸令這邊，只有陸令和文興先行離開，其他人都不急著走，要不然太顯眼了。

現在最麻煩的問題，不是目前的情況，而是如果過會兒勞斯出來，跟不跟。

魅影是硬頂跑車，曜影是軟頂敞篷車。這兩款是用來玩的，一般都是高級富二代才會玩，比如說王校長。

他倆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幹嘛的，懷疑這裡有住宿的地方，那自然是要轉一轉的，不然白等好幾天怎麼辦？

「哦？還有人對他有興趣？」陸令仔細看了看，「這倆人我見過。當時混血男在門口和警察、社區的人溝通的時候，有幾個人探頭出來看，這倆人就探頭出來看過。」

「那行，有。」老闆點了點頭。

不是說怕找這種人麻煩，而是和-圖-書這種人不可能保密，他會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他認為合適的方式把秘密透露出去。

這個時候，陸令發現，並不是兩個人都留下了，只留下了一個人，另一個坐車走了。

這麼狠的嗎？

司機說這些，明顯也是在看警察的情況。如果警察看到豪車有些擔憂，司機就打算放棄這一單了。現在看到警察很淡定，說明警察有把握，他也就不怕了。

陸令打量了一番，看出來這個人懂進退，不傻，就很滿意，跟老闆道了謝，上了這個人的車。

陸令看呆了，這倆人真的打算挖地道？

開煙酒店的，日常也是接觸三教九流，只要開店時間長，認識的人也不少。很快地，就喊來了一輛計程車。

葉文興把照片發了過去，不到三分鐘，寇羽揚就把這倆人的信息發了過來。

「別說這個了，B計劃是啥？」

這兩年，計程車司機的活，非常不好乾。一方面，經濟形勢不好，網約車司機越來越多、越來越內卷；另一方面，共享單車等東西也搶了太多的計程車份額。總之，遇到錢就得賺，一天一千，大部分司機都會接。

總之，這個司機就屬於那種能看客下菜碟，能扯也能安靜那種。

「不嘎咕，」老闆挺高興，遞過來三盒煙，「45。」

葉文興往那邊看了一眼，在樹林里看到了一個人。

可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產！

陸令演技一流，一個不會抽煙的人，硬生生被他演成了幾天沒煙抽的大煙槍，吸了一支還不夠，又點上了第二支。

「我們是警察，」上了車，陸令拿出了警官證，「今天要跟一個人，沒什麼危險，但是不能跟丟了，有可能需要你打電話幫我了解一些事，1000塊錢，今天一天，干不幹？」

「咱們呢？」文興問道。

「你放心，那個外國人肯定有豪車來接，後面這倆人肯定會想辦法跟上去，我們跟住後面這倆人就行。」陸令道。

陸令有些不解，他和葉文興也下了車，找了個安全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地方，開始觀察這倆人。

古斯特和幻影是豪華轎車，一般是商務接待用。古斯特一般五六百萬的級別，幻影一般是千萬級別。

但是，陸令有B計劃和C計劃，目前就不怕這個。

「找人。車技好，人機靈，有嗎？」陸令問道。

這世道，還有比窮更危險的？

陸令立刻看向了青山那邊。

「可不是？我特別特別信任咱們老大。」

這是要做啥？

「這行啊！」司機看了看警察，「這是大魚啊！領導，這是灰社會嗎？」

「倒也是。」司機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安心了。

「行，聽你安排。」葉文興知道這很困難，但是這不是他操心的事情。

陸令再次看了看老魏的那輛車，也在分析這個事。

……

「嘿，就是不知道那倆孫子還敢不敢跟。」司機調侃道。

說著話，車子發動了，隨即，老魏的車也跟了上去。

陸令和葉文興怕被人發現，先躲了起來，想看看這倆人接下來到底打算怎麼干。

「看看吧，他要是慫了，咱們跟咱們的。」陸令倒是很淡定。

「那邊。」陸令指了指旁邊的樹林。

「奏么使啊？」老闆問道。

會所外面有很高的圍牆，圍牆是那種中式建築的風格，上面還有瓦，大概有3米多，外牆壁非常光滑，還有多個攝像頭，而且一看就是那種比較貴的攝像頭，估計有紅外功能。

這倆人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但明顯是有一些經驗的，去任何地方轉悠，都知道躲著監控。

這得挖到什麼時候？這對於裏面的情況一無所知，就敢挖地道？

「讀過書、出過國、穿西裝、開豪車、戴名牌手錶，看著人模狗樣的，就是灰社會！」司機道。

這倆人明顯想宰肥魚，但是他倆發現，他倆碰到的不是肥魚，是鯨魚，很可能就怕了。

如此這般，又是陸令和文興合作，他倆已經做好了偽裝的準備。

「看樣子，那倆人準備在這等。」陸令道，「我估計，他倆會等著今晚後半夜再動手，看樣子是打算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