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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是心靈毐品。」陸令沉聲道。

向曉涵臨死之前，告訴了陸令一些話。

之前，遼省從未期待過第一，總覺得開局不順，能拿到前十就可以，但現在第一就在眼前，每個人都必然有所期待。

「嗯？」陸令看了眼鏡子，沒發現人，這才轉頭看向門口，「早啊儷文，你也起床這麼早？」

第一，她說，想咬陸令一口。

三步兩步下了樓，陸令直接進了辦案區。

陸令想了十幾分鐘，也沒有想清楚具體怎麼回事，這才躺下，準備睡個回籠覺。

「行，我儘力。」陸令點了點頭，這就準備離開。

「那天的審訊，你還記得呢？」陸令有些驚訝。

「你這麼一說，也對……哪怕他必死，哪怕他說他死後哪顧洪水滔天，他也希望他沒有白死，你是這個意思吧？」燕雨聽懂了陸令的意思。

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出來劉儷文要說的話的呢？

「她說讓你好好休息。」劉儷文說完，直接進了廁所里，陸令也不好在這待著，只能離開。

50分的話，最起碼要端掉一個窩點，抓獲七八人以上才行。

他走到解大手的隔間里解了小手，然後迷迷糊糊地出來，洗了把臉。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真的值得思考。

陸令還是覺得渾身不太舒服。

第二，說自己越來越開心了，拜陸令所賜。

「嗯，所以，認知很難被改變。」

……

凌晨四點多，陸令突然醒了，怎麼也睡不著，嘗試了幾次就放棄了，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

昂首挺胸出去，陸令先去了會議室，再去了辦公室，發現隊友都不在。

肯定還有後半句，但是劉儷文不說……

距離第一還差26分，考慮到第一可能會繼續得分，要想追上去，今天下午起碼要拿下50分。

卧槽？

這已經超脫了普通的心理學辨別真偽的範疇，而是已經接近讀心術。

排名第一的依然是蘇省，711分，倒是第三名和_圖_書出現了較大的變化，閩省在最後兩天狂追180分，端掉了兩個窩點案件，以639分的成績位居第三。

衣服自己對抗熵增去了？

「真是這個？」陸令也有些納悶，「按理說我看不出來你的具體想法，但是剛剛就那麼說……可能是聯繫你前面說的話……」

「陸哥，你沒事吧？」劉儷文有些擔心地看著陸令，從她的角度來看，陸令的狀態很不好。

「記得，錄像我都看了兩遍。你們倆玩的那個遊戲，我也研究了一下。不得不說，贏的是真漂亮，」燕雨笑著說道，「我認可你們的話，贏家通吃。」

這一覺睡得是天昏地暗，再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

如果陸令和向斌賭輸了，也就不存在後續向曉涵告訴陸令線索的事情了。

「陸令？」一個有些疑惑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看完這些，陸令感覺身上有些酸，但精神已經基本上恢復，他起身活動了一番，準備穿衣服下床。

「是的，人的一生，做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認知買單。」

算了，不想了，還是琢磨一下讀心術的事情。

只可惜，燕雨不可能知道是什麼，劉儷文不說，陸令也就不可能知道。

「可不只是這個，」陸令看了看燕雨後面的牆壁，「我知道很多辦法去改變一個人。燕雨，你覺得，人與人最大的區別是什麼？是記憶，還是認知？」

「咱們手頭還有線索嗎？這不科學啊。」陸令有些疑惑。

「要是我分析，我感覺，她還是被控制了，但又似乎不是控制，這是很特殊的一種狀態，似乎，她是心甘情願被影響。」燕雨道。

陸令感覺自己真是睡迷糊了，自己的衣服明明就脫在旁邊的椅子上啊。

可能很多人記不住了，在這總結一下。

算了，睡覺。

「我也是第一次見，看樣子，她也是太累了。你們倆這兩天，真的是太辛苦了，我看你的臉色和*圖*書都不太好，肝腎都有些虧。」劉儷文仔細地看了看陸令，「陸哥，你回去接著睡會兒。」

從最終分值來看，今年的評分和往年比起來，相差不大。但是，遼省、陝省、桂省，分別拿到了第二、第七、第九的好成績，這個是很亮眼的。要知道，去年之前，這三個地區從來沒有進過前十。這充分證明了職業警察隊伍的強大和專業。

「心靈毐品？」燕雨皺起了眉頭，「你說的，是邪J嗎？」

這已經不現實。

「用腦過度，睡得又不好，死活睡不著了……這才四點多，你怎麼也醒了？」陸令反問道。

「分析一下向曉涵的話吧。」陸令轉瞬間正經了起來。

「我懂，她這倒是心裡話。那你忙吧，我打電話問問她。」

「確實不是，」陸令道，「還有一種形式，叫洗禮。」

「……我就純舉例，不敢，不敢……話說回來，洗一次意思一下就行了，哪能真讓你洗一個月，我都害怕……」

他美滋滋地穿上衣服，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突然感覺這鞋子不配，於是從行李箱里拿出乾淨的新鞋子穿上，感覺整個人精氣神都升華了幾成。

「啊？」陸令一下子醒了七八成，「睡蒙了，走錯了！」

就比如說奧運會，有時候銅牌獲得者會比銀牌開心，第二名自然是不甘心。

「你有點神神叨叨的……」劉儷文有些慌，「陸哥你休息吧，我上廁所了。」

「某種意義上？那應該算，認知對於一個人來說非常重要。」

之前5歲孩子丟失的案子，就是劉儷文在集市上發現了陳文民。那半個月的努力，記錄了上萬名「線人」，現在慢慢醞釀出一些案件也是應該的。

整個屋裡都沒有第二個人，陸令看了看手錶，已經記不清今天是幾號，扒拉了一下手機聊天記錄，才緩了過來。

「不過，燕隊說了，這就是做點收尾工作，靠這些也拿不到第和*圖*書一，咱們也不是為了爭第一，只是為了完成本職工作。」葉文興說這話比較輕鬆。

宿舍的其他人都在休息，陸令怕打擾大家，穿上衣服離開了宿舍，迷迷糊糊地到了走廊上，身體的本能驅使他去了衛生間。

「啊？你在樓下？那你等我，我下去。」陸令精神頭又起來了。

啊……

「也正常，我們前期不是在各鄉鎮搞了半個多月的活動嗎？當時很多鄉鎮居民都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後來越來越少，但不是沒有。這三天，這又有幾條線索，燕隊就帶我們一起處理了。」

「你那哪有害怕的樣子……」燕雨看著陸令的樣子，無力吐槽。

「沒你什麼事，我就在樓下辦案區，今天抓了一個打架的，不過已經調解了，拘留不了。」燕雨的語氣比較輕鬆。

今天是7月6日，大比武的最後一天，遼省的分數目前達到了685分，排名第二。

「願賭服輸，」燕雨擺擺手，「你不是那天和向斌說話的時候，提到過，贏家通吃嗎？」

「啥？？？」燕雨瞪大了眼睛，「你一個大男人，你就一條內褲！你讓我給你洗！」

陸令一下子明白了。

這似乎與向斌的觀念不符。

「我似乎小看了一件事，」陸令道，「你提醒了我。向斌跟我說贏家通吃，後來，我吃到了什麼？」

「燕雨，上次打賭我贏了你，說給我洗一個月衣服，對吧？」陸令說道。

「陸哥。」劉儷文突然叫住了陸令。

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陸令狀態恢復了一些。

「是，怎麼了？」

「打呼嚕？她居然打呼嚕？」陸令一愣。

「都有吧，總之，每個人經歷不同，每個人自然就不同。」燕雨也無法準確定義。

「不是有可能，似乎就是這樣！」燕雨一下也明白了過來。

燕雨這邊有倆案件，調解了一個，還有一個是酒駕，已經交接給交警了。

「不是，等會，她說啥了？說話別說一半啊。m.hetubook.com.com」陸令攔了一句。

第三，她說想和陸令一起嘗嘗死亡的味道。

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以後還能不能再重現？以後審訊的時候能用到嗎？

因為是夏天，陸令就是一件短袖、一條輕薄的長褲罷了。

「怎麼了？」燕雨有些疑惑。

陸令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贏家通吃，但世界沒有絕對，不是嗎？向斌所謂的贏家通吃，也不可能真的啥也不在乎。如果真的不在乎，為何要和我賭？為何要讓我給他女兒帶話？他還是想贏，哪怕他必死。這一點，他和焦護國又有異曲同工之處。」

泄氣三分，接著掏出手機，給葉文興打了個電話。

「這麼開心？」燕雨一愣。

「是。」陸令點了點頭。

這兩天的案子太多，雖然因為管轄權的原因，大部分程序都是轄區公安在做，但他操勞過度、生物鍾紊亂，不是一天就能調整回來的。

……

「啊？？？」劉儷文被嚇了一跳。這怎麼看出來的？這不可能啊……

「你有話要跟我說，是不是燕雨說夢話提到什麼了？」陸令脫口而出。

「是挺早的……不過，陸哥，你怎麼在女廁所？」劉儷文有些震驚。

「怎麼了？」陸令停住了腳步。

欸？不對，劉儷文那邊還有燕雨的半句話呢……

欸？我衣服呢？

「畢竟年輕，嘿。」陸令很開心。

「吃到了向斌提供的情報，包括覃子從的，不是嗎？」燕雨提醒道。

「是很難，但不是沒有辦法。讀書、教育、遇到一些事、經歷苦難等等，都能改變認知。」

第四，讓陸令去看一部電影，叫《浪潮》。

「那你為什麼沒有給我洗內衣？」陸令問道。

「哦哦哦也是，我把那個都忘了。」陸令一下子想了起來。

「那如果，一個人的認知被徹底顛覆，那他算不算某種意義上的重生？」陸令問道。

昨晚吃完飯，給案件收尾忙到十一點多，然後就回來繼續睡，這會兒起床，身和-圖-書體像是睡足了，卻依然十分疲憊。

「額……沒事……」劉儷文也是睡懵了的狀態，說話不咋過大腦，剛才就不該喊住陸令。

「自從上了大學，第一次有人給我洗衣服。」陸令直言。

坐到了床上的陸令陷入了沉思。

「早上起床之後，燕隊和趙隊就帶我們出來找線索了。這會兒我們準備去抓一個尋釁滋事的。」葉文興說道。

「顯然你要說的不是這個。」

燕雨洗的？

「也沒啥事，就沒叫你起床。」燕雨看了看陸令身上的衣服，接著看了看陸令，「行，看你休息好了，精神頭不錯。」

「燕雨打呼嚕，我這一直沒睡好，我一般都是半夜兩點多起床上廁所，這次居然四點多起床了。」劉儷文解釋道。

掛了電話，陸令聯繫了燕雨。

「這種話以後直接說，不用拿你贏了我這件事舉例……」燕雨恨得牙痒痒，「還有，你要是真的要我給你洗內褲，我也洗！只是，洗完之後你敢不敢穿，我不保證了！」

陸令往水池裡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然後走出去，抬頭看了一眼：「居然真的走錯了。」

「不，還有前幾天，我去遼東市，向曉涵告訴我的那些事。我想起來，當時，我和向斌打賭的時候，向斌說，如果我輸了，我要去告訴向曉涵，她沒錯。這是當時的賭注，我當時一直覺得，輸了也無妨，輸贏的賭注嚴重不對等，所以我才答應了。」陸令看著燕雨，「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我告訴向曉涵這句話，向曉涵就不會找我，更不會跟我說那些線索？」

「嗯……」陸令點了點頭，神色卻逐漸嚴肅了起來。

再四處看看，赫然發現這兩件衣物已經被人洗乾淨疊好烘乾，放在了桌子上。

第五，向曉涵提到，沒有人能真正控制她。

「向曉涵臨死之前告訴你這些，看樣子真的是關鍵線索。而向斌，似乎不想讓你知道這些。」燕雨有些皺眉。

迷迷糊糊的，陸令終於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