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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老岳說道：「小陸應該沒有暴露。」

「……」彭希齡倒也不慌，湊得近了一些，「燕隊，我聽說，你和陸隊……」

「真不容易，」寇羽揚鬆了一口氣，「要不這樣搞她，她這壓根不知道休息。」

這旋轉並非日常的巡檢，而是有節奏、有方向的輕微旋轉。

陸令用唇語說道：「對面是燕雨？可以直接在這分析情報？」

「我能看懂陸令的唇語，把他擱在宿舍攝像頭下面，他晚上隨隨便便就能給我送情報。而且，大家都戴著眼罩，不可能有人能注意到。」

「38和二十……嗯，25號。」

「這倒也是……那，這倆人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陸令問道。

隨即，陸令躺下，開始叨逼叨。

「額？」老岳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怎麼評價。

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接起電話，老岳溝通了一分多鍾，就明白了38號和25號的情況。

這情況管教也是能理解，過了大概半分鐘，大家把手都拿下來，才巡視了所有人：「我聽說，最近有些宿舍有拉幫結夥的，還有的上下鋪在晚上睡覺之後都不閑著，總是聊天！全體下床，今晚你們宿舍，換鋪位！」

相比較而言，自己所謂的有錢人身份，啥也不是。

老岳微微點頭，接著給這個監區之前的負責人發了信息。

難辦，真的難辦。

「啊？」燕雨一驚，「青山不在，陸令萬一被強了怎麼辦？」

陸令有些驚喜。

「不知道ｈｔtｐs://ｍ•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我看他倆的口型，很怪異……」燕雨道，「岳師傅，您回頭想個辦法，把陸令的床鋪換一下，換到攝像頭下面。」

雖然說這監獄的視頻不允許外流，也不支持外流，但燕雨很清楚，這些限制根本難不倒屋裡的這幾位。

就在這時，宿舍的大門開了。門口值班的宿舍人員諂媚地跟獄警說道：「管教，這麼晚您還過來？」

「嗯，她走了也好，這屋裡太熱，我都想光膀子了。」彭希齡說道。

「燕隊，」二組的彭希齡從一旁探過頭來，「要不要偷偷看看陸隊洗澡的視頻？」

「你給我滾啊！」燕雨一指彭希齡，聲音有些大，「這些視頻你們只許看，不許保存！」

想解決此事不算難，但想繼續任務、不暴露身份從而解決這個問題，太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路還長……呸呸呸！

「怎麼了？」老岳倒是覺得這個事不難。要知道，直面攝像頭的位置，沒有任何人喜歡，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陸令換過去。

陸令也無奈，上床躺好。

「老大，別的忙不用您幫我，您就給我講講，這倆人到底是幹嘛的，怎麼看起來很牛的樣子？」陸令趁機問道。

燕雨聰明啊！

這屋裡，原本只有一個空調，打上玻璃隔斷後，空調被隔在了裏面。因為時期特殊，監獄里也幾乎不會安排工人進來隨意安裝沒有必要的設備，所以外面只有和*圖*書電扇。7月底，這屋裡這麼多人，不熱才怪！

「沒用的，你不行，你沒人家道上的名氣。他倆在咱們C市很有名，家裡有大產業，據說不光搞土方，星級酒店都有倆，黑白兩道都給面子。只要是在這裏，給他出過力的，刑滿釋放之後出去，都有好處。他倆的名頭很大，說話就有人信。之前就有個男的，一直和他倆好，出去以後，給監獄里其他人寄信，就說了這個事。出去以後，這哥們拿了30萬走，啥事沒有。」

「監獄里不是只允許親屬寄信嗎？」

「確實牛，有錢，真有錢。這監獄里，說自己有錢的，大部分是吹牛的，他倆可不是。咱們監獄，按理說有錢也花不了，但是他倆一直都在花錢，所以即便沒有刻意養小弟，也沒人敢惹。」老大說道。

有人歡喜有人愁。

一個宿舍里，好位置、壞位置區分很大。靠近廁所、靠近攝像頭的肯定就沒人喜歡。同樣的小動作，遠一點的可能看不清，近的肯定能被發現。

獄警速度很快，只用了三五分鐘，就把位置打亂了一些。他也沒有徹底打亂，至少一半沒有動。

而且，燕雨那裡是廣角，他附近的人要是有人不休息還摘下眼罩偷窺，那肯定要被獄警進來捶的。

晚上休息之前，宿舍老大找到了陸令，跟他道了歉。

「嗯？這倆人到底是幹嘛的？」燕雨疑惑道。

「38號跟我說了，他說只是和你商量，不會強迫什麼。現m•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在不同以往了，監獄管的這麼嚴，不存在什麼強迫，」老大嘆了口氣，「不過，我說這些，其實我也知道不是那麼回事，所以，只能你想辦法了。」

再次躺下，戴眼罩之前，陸令突然發現，攝像頭髮生了輕微的旋轉。

「這倆人，是做什麼的？」燕雨看著監控，眉頭緊蹙。

「你多注意吧，無論如何，有事還能喊管教。」老大說完，沒有再說啥，直接上床休息。

「唉……」老大嘆了口氣。

「這倆人？」老岳還在翻閱自己的筆記，探著頭看了看隔離玻璃外的電腦屏幕，「我不認識，多少號？我問問。」

「以前的土方老闆，涉嫌聚眾Y亂、弓雖，各自被判了7年。除此之外，這倆還都是同，估計是看上小陸了。」老岳嘿嘿笑道。也不知道為啥，他就是想笑。

身份、地位、財力，在監獄里照樣有用。38號和25號從來不自己動手，但威逼利誘的事情乾的也不少。他倆沒有興趣拉幫結夥，卻儘可能地讓自己過得好一些。一些即將刑滿釋放、沒什麼出路的普通人，可是一點都不介意給他倆賣命的。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口型被旁邊的人看到。唇語這東西，從側面，神仙也看不懂是啥意思。

「……」燕雨無奈了，整個人都沒勁了，「你們看吧，有事喊我，我先睡會兒。累了，絕望了。」

「我明白了。」陸令點了點頭，「感謝老大。」

以往，宿舍的位置劃分都和圖書是老大負責的，這象徵著地位。現在，獄警給劃分，對一些地位低的只有好處。

「您能這麼說，已經很不一般了。」陸令還確實有些感動。這年頭這樣的老大，提著燈籠都難找。不得不說，之前給他安排的宿舍也是用心了。

這也由不得燕雨無奈，她真的很少和2組共事，這次發現，2組幾乎全員窺秘人啊！之前有個愛收藏各種材料的寇羽揚，就已經夠過分了，這次一次來了7個。

當然，幸虧玻璃的里側有空調，整張玻璃是涼的，這才讓這邊的屋子勉強能待著。

要是普通人，只會噁心的不行，但陸令畢竟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個屁啊！TMD，無論經歷多少事，這都會噁心的不行好吧！

陸令一口氣叨叨了半個小時！

「有事！」管教也不客氣，直接進了宿舍。

這會兒都剛剛躺下，還沒人睡著，只是眼睛都不適應這種強光，一個個捂著眼睛，一點點地從手指縫裡看管教。

「不會，我只能看懂他的。」燕雨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這監獄有史以來，也沒有過這種事發生，隨便喊一聲，獄警都能趕過來，而且，到處都是攝像頭，包括洗澡的地方。」老岳搖了搖頭，似乎一點不擔心陸令的處境，反倒是有一點幸災樂禍。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過這種情緒了。

半個小時之後，他還想說，突然感覺嘴巴有點抽。為了唇語更準確，他說得慢、嘴部動作也大，半小時不停，雖然嗓子沒事，但是腮幫子早就和圖書抗議了！

YY，LL。

陸令一直孝敬老大，但關鍵時候，老大卻拋棄了他，這其實是有損老大威信的。

聊起燕雨和陸令的八卦，這幾位樂此不疲，燕雨臉皮沒那麼厚，這會兒已經撐不住了。

「找親屬往信里加句話有啥難的？」老大臉上略微有些鄙夷。監獄里的信息，並非內外不互通，只是不能實時互通罷了。

摩斯密碼？

「有，」老大湊近了說道，「之前有人，不知道怎麼惹到25號了，然後，當天晚上，那個人，就被兩個人狠狠地揍了一頓。動手的那倆人被罰關禁閉，獄警問了他倆半天，他倆也不承認是25號指使的。但這玩意，還用想？」

「都別休息了，都起來，把眼罩摘了！」管教喊道。

陸令不是隱藏的很好嗎？怎麼會有其他人主動來找？暴露了？

燕雨一走，葉文興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外面看了看，確定燕雨真的走了，這才轉頭和大家說道：「燕隊走了。」

「這倆人威脅小陸了？」老岳放下手機，問道。

攝像頭輕微地上下動了動。

也就是說，攝像頭的對面是燕雨？

……

「你還會看唇語？」老岳看著燕雨。

「他怎麼花錢？」陸令擺了擺手，「咱也不是吹，我手頭也很松，要是能花錢解決一些事，我也行。」

陸令躺下，盯著攝像頭，很快地就分析了出來。

大家都安頓好，獄警就走了，去了下一間宿舍。

燕雨、陸令的意思。

就這樣，陸令被調動到了最靠近攝像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