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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我早就告訴你了，不該說的，到死你也不會知道。雖然說贏家通吃，但是輸的人也要有些面子的吧？」向斌道，「我可不想像個小丑一樣，已經判了死刑，還要不斷地拖啊拖。我倒是覺得，給我個痛快比較好。」

「他的死士呢？抓了幾個？你可能不知道什麼叫死士，就比如說當初給我投毒的人……」

Y染色體有5900萬個位點，其中1000萬非常穩定，這一部分，平均每100多年出現一個突變，DNA溯源技術基本上就是靠研究這些突變。東北地區的顯著特點就有N系和C系佔據大多數，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更細化的推論方式。這種推論誰也不能保證精準，陸令如果不是和瀋州刑偵支隊熟，也不會被告知這種細節。

「哦哦哦。」張輝想了想，開始給陸令講述這些事情。

「我怕又有一堆事情連在一起。」

瀋州的地理位置算是遼省最中央，去哪裡都不太遠，晚上十點多的時候，陸令、劉儷文二人就到了群眾市，並且開了兩個房間，打算明天一早去審問。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以前警察問過我，我也都說過，這個肯定不能怪我了，對吧？」

「死士？」向斌有些疑惑，「你聽別人說的？那怎麼可能呢？那都是我拿來嚇唬手下人的說法罷了。我說過我養過死士，所以大家都有些怕我。」

比如說，兇手殺人後把刀扔到了河裡，兇手被抓后供述此事，警察肯定會去想盡一切辦法撈出來，為此花費的人力物力可能非常多，但必須要做，為的就是證據鏈的完整。

「嗯，你要是能早點看透這個就好了，雖然人生很多時候就是賭博，但你以後可輸不起了。」

「嗯，這個我們大概了解。」

「不可惜，」向斌搖搖頭，「以曉涵的性格，在最後的時刻，注射的那段時間里，可能是她最興奮、最解脫的時候。對於她來說，這樣的死亡可能是一種ｈttps://www.hｅｔubｏｏｋ•ｃｏm.ｃoｍ莫大的享受。」

按照焦護國這樣推行的理論，動物人類要想變成神人，就要把低俗的、動物擁有的那些本能給去掉，完成救贖。而忄本能本身就屬於動物也有的本能，能控制這種本能本就是人的道德體現。

「2018年的時候，日國政府就把這個教派里所有犯人都判了死刑。他們存在的這段時間里，製造了太多的事件，造成26人死亡，約6000人受傷。從2018年，真理J就算是徹底消失在了歷史舞台上。」負責張輝案件的警察和陸令說道。

「這有沒有可能是死灰復燃？」陸令問道。

「有兩件事也要和你說一下。」陸令道。

「這個沒法和你說，這屬於保密案件。」陸令道。

「我也這麼傻？」陸令再次問道。

從監獄出來，陸令先去了幾家辦案單位，借閱了這些案卷，對案子多了一些了解。

「也是，死了就是死了，啥也沒有了。」陸令道，「不過，你雖然沒有私生子，但是你也有一些……」

「好吧……」劉儷文不好意思接著說下去了，她似乎記得，但是又似乎啥也不記得。

陸令等人已經離開了，他們直接前往了群眾市。

「後來，你女兒還告訴了我一個線索，可惜我不能跟你說。」陸令道。

「我是真沒有。以我的性格，真要有私生子，估計也能教育成我女兒那個樣子。要這麼說，我還是佩服焦護國，他好歹給自己留了后，還是倆兒子。」向斌笑道，「不過，也就是說到這罷了，我還真不羡慕，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我死了還管那麼多？」

「找你了解一下焦護國之前搞的那個教派的情況。」陸令道。

「雖然我認可你的話，但是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總覺得好彆扭啊。」陸令有些無語。

「知道了，獄警和我關係不錯，這個事還是告訴我了。」向斌看向陸令，「這應該和*圖*書不違規吧？」

「並不是，因為就沒死過。真理J後來產生了分裂，但具體存在哪些，我們也不清楚，國內基本上看不到。」

「好。」

「咱們之前來過群眾市嗎？」劉儷文問道。

「你說。」

因此，瀋州刑偵支隊的人立刻找到了焦護國，但並沒有問出來兇器的相關問題。讓支隊同志痛苦的是，焦護國是什麼也不說，而且還有些看不起這些人的狀態，為此，支隊派人驅車前往了埋屍現場，準備對現場周圍進行大面積的勘查。當然，這一切都得等明天天亮了再進行。

「沒來過。」

「這又跟日國扯上關係了……」陸令思索了一會兒，和張輝說道：「所以，按照焦護國的這個狀態，他拉攏的這些人，都是禁慾系列的人嗎？」

「哪方面呢？」

「這句話是錯誤解讀，」陸令看著劉儷文，「存天理滅人慾說的是不能泯滅天性做超出基本慾望的事情，說的是人的慾望要有限度，不是說不能有。這句話其實是來自《禮記》，而且，這是朱熹的理論，怎麼又扯上王陽明了？」

「你怎麼又來了？」向斌道，「別找我了，我這沒什麼事情需要告訴你。」

「這有點存天理滅人慾的意思了？是不是王陽明的宋明理學啊？」劉儷文感覺大腦中的某個知識點瞬間被點亮了。

「給你投毒的不算。」陸令搖了搖頭。

「這倒也是……」陸令想了想，他們抓了向斌的不少手下，確實沒有遇到像是死士的人，因為大部分人都招供了，少數不招供的也是為了自保。

從屍骨的死亡時間、死亡方式、死亡地點上，都可以和焦護國提供的信息相對應。在證據學上，兇手能夠指認他人無法指認的兇器隱藏地、埋屍地等近乎唯一性的證據，是非常有證明力和關聯性的。

焦護國到底殺的是誰？或者說，如果這個人不是焦護國所殺，到底是被誰殺的？

「啊？那王陽明的觀點是啥來著？」www.hetubook.com.com劉儷文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是不是有這麼一個叫王陽明的人？」

如果是動物，在異性相遇的情況下，如果正好處於發晴期，那根本就不會顧忌，直接就會上去聞味道。人不行，人有素質。但，焦護國的這個理論，就是要讓你徹底失去對這方面的追求，達到一個神靈的高度。

根據警方的判斷，焦護國等人就是有些像真理J，不過又有所不同。那些教派都是希望快點從信徒那裡搞錢，而焦護國並不這麼打算。焦護國看起來並不缺錢，而且也不缺色，他只想拉攏一些靠得住的教眾。

「說過，好像說是什麼真理教？」張輝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古往今來，所有的這些教，都會一定程度上對人的慾望進行限制，這一方面是希望人心有修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控制起來方便一些。

「嗯，」陸令道，「有沒有人告訴你，向斌、焦護國的犯罪集團，以及他們在遼省的靠山，都倒了？」

「你知道你女兒已經被注射死刑的事情嗎？」陸令問道。

人的性染色體，女性是XX，男性是XY，Y染色體會無限代單傳，也就是說，任何一個男性，他的100代先祖，Y染色體和自己都是一條。

「還好，我一直都在好好表現。」張輝對陸令還是非常客氣的，他當時被投毒，是陸令一直陪伴著他，直到他康復的。

「沒啥大事，告訴你了也就告訴你了，」陸令道，「還有，就是當初你輸給了我，你讓我帶給你女兒的話，我沒有帶給她。」

本地人？

「那他也肯定有，這個不用多說。」

「是，確實是。」陸令道，「可惜，沒有找到你的私生子。」

根據張輝的供述，焦護國把所有人分為兩個群體。焦護國說，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神人，另一種是動物人。他說普通人幾乎都是動物人，被動物的習性束縛著自己，無法拋棄內心不必要的慾望，明明已經能溫飽，卻極其不滿和*圖*書足。因此，人要拋棄這些動物習性，成為神人。

「嗯，就這麼傻。」

「都被抓了嗎？」張輝有些高興，但隨即就情緒降溫了一些，「您可一定要為我保密，千萬不能告訴別人我在這個監獄，我打算在這裏待到出獄，然後再跑到南方，好好過以後的日子。」

「你記憶力這麼好了？」

「傻一點不好嗎？」向斌看著陸令，「你看，現在，我們還能在這聊聊天。」

DNA溯源技術是源於大數據的應用，通過全球抽檢，發現幾乎所有男性共同的祖先，20萬年之前都來自於非洲。

張輝之前提供出王世精的線索后，被警察送到了莞市，本來是可以重啟人生的，但是他還是主動聯繫了向斌，希望再搭上這條船。這樣一來，之前他所有犯的罪就不能用「立功」來抹平，後續還是進了監獄。因為他擔心被向斌等人報復，所以他希望能去遠一點的監獄，後來就被送到了群眾市。

「那他們來的事情，會不會和我們有關聯？」

「你們不是給我們倆做親子鑒定了嗎？確實是我女兒。」

……

「具體教義是什麼？」

「看來……」陸令看了看劉儷文，「今晚得和向總好好聊聊了。」

再次見到張輝，張輝都有些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好：「陸警官，您怎麼來了？」

「我們沒來過，但是趙逸帆等人來過。今年元旦的時候。」

「那會兒咱們幾個隊伍初建，啥事我都想知道。現在的話，3組做了啥我是一點不想知道。」

說到這，陸令倒是比較直接，問道：「你養過死士嗎？」

「嗯，全部。」陸令點了點頭。

「所以你們抓到了很多死士嗎？」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陸令在看守所見到了向斌。

「當然不怪你，你在這好好接受改造。」陸令準備去看看這些案卷，看完之後再去找向斌。

「焦護國跟我說的，我還是相信焦護國說的這句話的，因為這對焦護國來說不是好事，而且焦護國也沒ｈ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必要騙我，嚇唬我又能有什麼用呢？」

「我後來有別的事離開了，你這個案子我還是不了解。」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個事？」

……

「好吧。」張輝點了點頭，顯然還是有些落寞。

「這隻是一方面，主要也是沒興趣。」向斌道，「沒什麼事情的話，請回吧。」

「她能知道什麼線索……」向斌道，「希望她下輩子，去個普通點的家庭里，不要跟我這種人了。」

「對對的，」張輝立刻道，「焦護國提到過這句話，不過我記不清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

「之前我不是也說過嗎？」張輝有些不解，「後來專案組的人還來問過我。」

「不會的，」陸令搖了搖頭，「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審訊張輝。」

「我懂了。」陸令道，「感謝。」

「是啊……」張輝嘆了口氣，「您找我什麼事？」

「嗯，這個，願賭服輸。」向斌點了點頭。

「是知行合一、格物致知，他是陽明理學。」陸令看著劉儷文，心道這高中的底子有點弱啊……

「那我就放心了。」

「怎麼了？」

這些都搞定之後，陸令立刻趕往遼東。

「你全部的事情都招供了？」陸令有些不解，「你該不會覺得這句話我會信吧？」

「你是怕招供以後，案子會不停地拖下去嗎？」

「以前過來跟你溝通這個案子的警察，有沒有說過他這屬於哪個派系？」陸令問道。這個案子涉及到了邪J，後續肯定有國B部門的人過來溝通過。涉及這些方面，國B的人更加專業，陸令肯定是不如的。

「大家都這麼傻？」

「最近在這裏怎麼樣？」陸令問道。

「確實會禁慾，而且對於吃的也不是那麼奢侈，甚至可以說沒追求。」張輝道，「焦護國對女人也沒什麼興趣，他有的是機會也有的是錢，但是就是不去玩。」

「你這個想法不錯，」陸令道，「可惜了。」

「陸警官。」張輝跟陸令說道，「你們把向斌的所有手下都一網打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