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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32歲的，這個年齡有個女兒，肯定很寵吧？」

如果陸令告訴向斌張輝的具體地址，然後張輝死了，陸令就徹底和向斌綁在一條船上了。

「16歲。」（注，233章）

「向斌今年才42歲。」

「啊？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

「那你說，當時如果我們不知道這個事，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張輝的概率是多少呢？」陸令問道。

「不知道，我覺得他挺變態的，但是你卻說他並不變態。」劉儷文直言道。

「張輝以前肯定還有一些犯罪行為，他怕他供出死士的情況之後，我們再問他以前的事情，張輝現在想把自己摘乾淨！而且，張輝知道，我肯定能找到這些死士，因為我……我很可能見過！」陸令道，「向斌以前的身份，就一直是運輸公司老闆，在我們剛接觸的時候，他絲毫沒有往後躲著，一天到晚他都是在前面拋頭露面的人。當時我和葉文興一起在那邊偽裝偵查，為了找出來我們，也可能是為了排除異己，他們給我們送了一個涉及750g毐品的案子，也因為那個事，我和葉文興暴露了。那時候，向斌直接找到了我們倆，而且，當時還有三個壯漢。後來，我們查這三個壯漢，什麼信息也沒查到，游少華跟我說這三個人很普通，沒什麼可查的，我也就沒注意。但是，再後來，當向斌發現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吃下幾個涉毐小案件的時候，向斌就躲到了幕後，不再拋頭露面，而這三個壯漢，也再也沒有露面過。」

「後來他背叛警方，但是再後來又公開王世精的情況，得到了警方的信任，最終給他換了身份，把他送到了粵省，但是遭到了向斌的追殺，那，向斌既然有死士，為什麼不派死士去追殺張輝呢？」劉儷文有些不解，「還有，向斌為什麼要殺掉張輝？」

「好吧……」

「我記得，是向斌想和你合作，想嫁禍你吧hｔｔps://wｗw•ｈｅtuｂooｋ.cｏｍ.ｃｏｍ？」劉儷文道。

陸令知道，向斌是知道張輝的最新地址的，因為張輝並不是真老實，肯定和向斌還有溝通。當時，向斌演了戲，裝作屋裡有攝像頭，裝作把地址告訴了攝像頭，讓陸令等著。實際上，那根本不是攝像頭（陸令也知道），所以，陸令就告訴了向斌一個假的位置。

「怎麼了，陸哥……」劉儷文有些慌，是不是她又說錯了什麼？

「照你這麼說，為什麼不帶在身邊呢？」劉儷文理所當然地問道。

「很奇怪，」陸令不解道，「你說的沒錯，但是……」

「可是，我感覺你和向斌溝通，勝券在握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那他的死士是用來幹嘛的？」劉儷文還是不解，劉儷文覺得陸令的說法有些牽強，「這種事還不用嗎……」

「所以，陸哥，會不會真的有寶藏啊？不然怎麼都想養這麼多死士、信徒呢？」劉儷文有些疑惑。

有不少人都不想要孩子，試想現在25歲以下的年輕人，有幾個想要孩子的？反倒是一旦過了35歲沒孩子，有一部分才開始焦慮。很想要孩子的人，有了孩子以後那就真是當寶了。

「死士不都是給老大殺人放火的嗎？」

「是。」

陸令接著說道：「就比如說，焦護國不是跟我們說，他還知道一處埋藏寶藏的秘密嗎？這個秘密，張輝搞不好也知道，張輝如果通過我們的手，把這幾個死士除掉，那張輝就徹底安全了，以後也能獨享這東西。」

「嗯。」

「你小說看多了吧……」陸令搖了搖頭。

「所以，按理說，向斌並不需要真的殺張輝。但是，我們當時判斷，向斌可能真的要殺張輝，於是我們趕到瀋州，選擇了當時唯一一班從瀋州飛粵省的航班，不出所料地碰上了殺手，這能確定，向斌不僅僅是詐我，他是真的要殺張輝。」

「嗯？」陸令和-圖-書一下子愣住了。

「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陸令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當然，我之前是開玩笑的，這些人開採金礦也是不可能的，開採沒那麼簡單。但是……焦護國說的寶藏，是日國留存的東西，源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那個時候，金百合計劃……」

「哦哦哦，那……」劉儷文想了想，「向斌圖什麼呢？他要殺掉張輝，是因為張輝有他的死士的秘密，對嗎？」

「嗯，其他人可能也知道向斌有幾個很親近的小弟，但是其他人不會知道焦護國和向斌的事情。所以，完整的秘密很可能只有張輝知道。」

「那說不定還真有礦山呢！」

「嗯。」

「原來如此，這我就懂了……」

「金礦……」劉儷文嘆了口氣，說實話，這倆字到底代表著什麼，一般人壓根理解不了。

「嗯，所以，向斌為什麼要殺張輝呢？如果說是為了影響焦護國，我是不信的，這不僅沒必要，而且……」陸令說到這裏，突然卡殼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但是，就差臨門一腳！

「這麼說也能理解，那所謂死士，那麼忠誠，比兒子都親。」

「儷文，」陸令道，「當初和我一起去粵省救張輝的，是你吧？」（注，424章）

陸令想了想：「你說，到底有多大的寶藏，值得培養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別說寶藏了，挖個礦山都夠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劉儷文道，「找一下這三個人，抓起來嗎？」

警察把張輝送過去的位置，向斌是不知道的。

「啊？不違法嗎？」

而的新位置，陸令也是不知道的，因為小張一定會主動再變換位置。

「當然可以。」

陸令想到了那段歷史。（注，191章，404章，建議再看一下404章前半段）

「這麼早？」劉儷文有些吃驚，「這麼說，向斌也不大啊。」

「所以，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向斌為什麼要殺掉張ｗww•ｈｅtubooｋ.ｃoｍ.com輝呢？沒必要啊。」劉儷文問道。

「你知道向斌多大歲數有的向曉涵這個女兒嗎？」

當初，向斌想和陸令合作，讓陸令滿足他三個條件。其一是讓陸令答應不再查向斌，其二是給了陸令50萬並要求陸令花掉一部分，其三是最關鍵的，就是讓陸令告知向斌張輝的地方。

「不是……儷文！」陸令看著劉儷文，「你把我一下子點醒了！」

陸令給劉儷文說完金百合計劃之後，說道：「如果說，當初在這邊還有一個金礦沒有開發好，或者，在某個深山中埋藏了大量的金礦石，那這種事，確實需要很多嘴巴很嚴的人才能參与。」

「陸哥，我捋一捋行嗎？」劉儷文認真聽完了陸令的分析，說道。

「怎麼說呢，這個涉及到年齡差異，」陸令道，「你覺得，一個男人，16歲有了女兒，而另一個男人，32歲有了女兒，他倆誰會對孩子更負責？」

「他知道向斌的死士是誰，他肯定還見過！你說得對，以前，向斌沒進入幕後的時候，很可能把死士都帶著身邊，而張輝是很早就在向斌的運輸公司工作的，他不可能沒見過向斌的死士。也正因為如此，向斌才不會派死士去殺張輝，因為派了死士，張輝肯定會害怕！」陸令道。

「除此之外，向斌還有一條線我們沒有查清楚，」陸令道，「向斌當初想和我合作，他說過，他有能力十年內給我扶到正處。在公務員體系內，警察是晉陞最慢的之一，從基層晉職到正處，這難度比天還大，更不要說只有十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向斌起碼在省里有人，而且絕對不一般。我們在C市查了這麼久的內部案件，遼省會沒有嗎？」

「那幾乎是百分之百。」劉儷文從頭跟到尾，當然知道張輝沒死實在是運氣好。

「怎麼了……」

「你說的我信，所以晚婚晚育是有道理的，十六歲有孩子，真的難以想和圖書象……」劉儷文終於明白為什麼向斌和女兒感情並不深了。

「咱們確實贏了，我們能確定向斌有死士，而且能確定對他極為重要，就夠了，」陸令道，「其他的想問出來也不可能。」

「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呢？」劉儷文問道。

「啊？」劉儷文不解。

「什麼礦？硼礦啊？」陸令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這個事我之前也不懂，現在大概是明白了，」陸令道，「要明白這個問題，你要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向斌為什麼和他女兒感情這麼淡？」

「你說呢……」

「之前游隊查過，一點線索沒查到。從那以後這三人進入了幕後，肯定也不會給我們留下什麼把柄，暫時肯定沒法抓。這個張輝，還是要審，我就裝作我完全沒查到向斌的死士的身份，讓張輝不得不供述。」

「沒事，你接著問。」陸令發現劉儷文提出的疑問都很好，看似簡單卻很直接。

「所以呢？」劉儷文問道。

「硼礦是啥？」劉儷文有些不解，「金礦啊！或者銀礦！」

「張輝見過這些死士，為什麼不告訴你身份呢？這樣的話，豈不是更直接？」

「給人當死士違法嗎？」陸令問道。

「你還記得，為什麼要去救張輝嗎？」陸令問道。

「嗯。」

14年抗戰期間，日國從我們這裏掠奪了大概6000噸黃金。這個數據可能很多人沒概念，這麼說吧，目前，央行儲備黃金居世界第二，也就2000噸。

「按計劃進行，繼續提訊。咱們訊問的路才剛剛開始走，距離勝利還有很遠的路，」陸令道，「不過，我們要儘快拿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去回饋燕雨那邊，她那裡可不能死等這麼久。」

「20？」

「張輝騙了我們！！！」陸令道。

「是的，」陸令道，「有些地方比較特殊，結婚很早。這樣的地方，年輕人很早就不讀書開始打工，思維也成熟，這種人要是18歲結婚有了孩子，家裡父母也支hetubook.com.com持，還是有不少能帶好的。但遼省可不一樣，這地方工業化最早，也是最早開始施行晚婚晚育的省份之一，這個情況下，16歲的人，如果有了孩子，很可能是一點親情都沒有，甚至會非常頭疼，要知道照顧孩子可是非常非常麻煩的事情。對於一些不負責的人來，16歲有了孩子，甚至可能恨不得把孩子扔掉。這種事屢見不鮮。」

「儷文，」陸令快速道，「你接著問，我感覺我之前的分析有問題。」

向斌很清楚陸令根本不知道張輝的位置，但向斌就是要把「陸令說了張輝的位置導致張輝死了」這件事綁定。

「當時，向斌的人進了屋，說已經把張輝處理了，這是在詐我。因為向斌知道，張輝已經換了新地方了，我們警察找不到……確切地說，警察也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去找，只能我一個人查，我要是查不到，那就只會認為小張死了，到時候，我就真的以為是我暴露了張輝的位置導致了張輝的死亡，那我和向斌就徹底綁定了。」陸令道。

「行，我都聽你的陸哥。」

「那就說這個張輝吧，他原本是小混混，後來當了警方線人，在向斌手下，對吧？」

犯罪就是有很多偶然性。那些懸而未決的命案，還真的少有高智商犯罪，大部分就是運氣好。反過來說，那些高智商犯罪，很多因為巧合露出了計劃外的馬腳，倒是很可能被小民警偵破。

「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我們並不知道。」陸令道，「說到底，還是我們信息不全。」

「你明白這個問題，就可以說說向斌的死士了，」陸令道，「如果向斌真的有死士，那他可能投入了全部的感情和心血，他看待這幾位死士，可能比親女兒要親，人都需要心靈的支撐。」

「所以，就沒必要派死士去，派身邊的人去就行了。那個時候，他已經認為拿捏了我，所以也不是那麼怕了。他的死士，是他的絕對底牌，不會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