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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燕雨怎麼樣了？」夏子望突然問道，「你們倆到底誰是隊長？」

「打架能打過，生死搏殺不行。」青山如實說道。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傻，我怎麼感覺，你就甘心當一輩子普通警察……你可能會什麼都得不到……」

「這個還真不是想太多，」李夢攔了一下夏子望，「階級這東西，看得見、摸得著。你要是看不見，是你眼神不好。」

「沒有。」

「很特殊？」

「我又沒說我要吃，」陸令道，「現在多開心？」

「找岳師傅？」陸令有些疑惑，「我記得當初的案子，是你辦的啊。」

「你們這個三年職業警察，也太壓人了吧？按照你的這個立功頻率，你都應該現職正科了！這樣捂著，到最後也不可能一下子跳很高，還是得一步步走。」李夢吐槽道。

「你的使命到底是什麼？」夏子望問道。

「你可別為了和我爭，主動去犧牲。」陸令再次吐槽了一句。

「那你有沒有可能，自己進步很多，從而達到什麼標準？」夏子望道。

「你就是想太多。」夏子望道。

「那就繼續辦。」

屋裡一下子變得很安靜。

「前幾天，我去找遼東市東安縣局的游少華，他今年壓力就很大。他在縣局刑警大隊長的位置上，和以前的感觸完全不同。以前，他很想進步，很想去市局，那會兒他只是個縣局的副大隊長，正股級，心高氣傲。當他當了一把手，副科級以後，他做事反而是處處受阻，因為根本沒有同級別和高級別的資源，也沒人護著他，你們也知道，縣局的刑偵大隊長，看似位高權重、朋友很多，實際上，還不是領導眼裡的大頭兵？」陸令道。

「什麼跟什麼啊……」陸令看著夏子望，「你是真的一點這方面的東西都不懂嗎？」

「行吧，你也別笑話我，你最終結和_圖_書局不見得比我好。」李夢笑道，「豪門飯又不好吃。」

陸令一下子明白了李夢的意思。

「咱倆能一樣嗎？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你需要這個！」李夢道。

「陸令，」李夢不得不勸了一句，「案子，是辦不完的。」

老岳之前也「犯了錯」，沒有提前和組織報備，雖然立功，但是最多也就是個功過相抵，以後能保住公職的話，也會被邊緣化。但是，如果當初那個命案讓老岳去負責，那老岳很可能再次回到刑警隊！有嚴支隊和李大隊保老岳，老岳以後在刑警隊的生活才叫生活呢！

「哈哈哈，」李夢笑著指了指已經收拾好的餐桌，「拿點啤酒和瓜子，再喝點。」

「切……」李夢嗤笑了一聲，「他倆夫唱婦隨，哪有什麼隊長副隊長之分，我早看出來了。」

「你該不會是想拖吧？」夏子望道，「拖到30歲，或者35歲，你混到處級了，那邊也三十多了，父母退休了，你壓力就小了？」

「那不行，」李夢道，「我得把戰線拉長，我得多做些事，我還得看看你以後能走到哪一步。我有一種預感，你走你現在這條路，以後可能會更牛逼。」

人一輩子何必這樣呢？想什麼就做什麼，失敗了也不怕！

「？？？」李夢自然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更是清楚這裏面有多高的含金量，「你為什麼沒去啊！你傻啊！這機會，一千萬都不換！我跟你說，那個王處，他指定是知道你和燕雨的事情，可能是他的領導，或者他的團隊，在想辦法成就你們倆呢！你太蠢了啊！話說你現在應該還有機會吧？再去申請啊，去啊！你去那裡一年，你可能就解決正科了，你後面再多立功，等2024年年底，你結束職業警察這個任務，你就能繼續提！我跟你說，有時候就差那三年兩和*圖*書年，就能影響一輩子！很多人不懂！你也不懂嗎！」

「可是，」夏子望說道，「這個世界又不是離開你就不能轉了，你還是應該追求自己的前途才是。」

「別亂說。」陸令瞪了李夢一眼，李夢毫不在意。

「你說的也對。我要是當時還需要考慮未來娶妻生子，我可能也會權衡很多。好在，我不需要考慮那些。」

「很特殊。」

「縣令這麼牛嗎？」夏子望有些不解。

「部里有安排。」青山道。

兩名警察沒什麼可說的，而這兩名原警察，某些方面高度相似。李夢和夏子望在一起聊天喝酒，不喝多才怪！

「哦？那我懂了……」陸令明白了，「應該是去提供情報的。」

「我這種人當不了隊長，帶著辦案子還行，但是整體工作做不好。」陸令道。

「你說這個，我是信的，」陸令道，「個人努力是真的有天花板。」

雖然他老是和陸令拌嘴，但是他很清楚，沒有陸令，C市的案子就根本打不開，他調查案子可能永遠都不能成功！

「我給你講個真事，」李夢道，「我認識一個女的，學習極好，是我們省高考前十名，人又很漂亮，考上了上京大學，後來讀了研，畢業去了某大銀行總行，年薪40萬，被一個縣令的兒子看上了，談了三年，被人甩了。人家嫌棄她家太窮。」

過了大概半分鐘，李夢看了看大家：「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太不錯了。」陸令看了眼夏子望。

「我又不在乎級別……」

「話說，你是什麼想法啊？」夏子望看了看青山，接著看了看陸令，「那姑娘不錯。」

夏子望和李夢都是知道青山的情況的，聽到這，不由得肅然起敬。

「那有啥好說的，你不想讓我們去，肯定有你們的安排，我倆聽安排就是。」李夢道。

「喬啟是誰？我屮？https://m.hetubook.com.com這個更牛？」李夢瞪大了眼睛。

「不會，」陸令道，「我更願意多寫一些論文，或者多寫一些書。」

「艹……」李夢伸手就想打人，「你tm能不能把你的讀心術關了？」

「害，」陸令擺擺手，這才想到了一旁的青山，「青山，你師父那邊，怎麼說？」

李夢聽到這裏，整個人像是被擂了一錘，愣愣地不再動彈。

「你？」陸令看了看李夢，忍不住揭穿李夢，「你說的這個女的，是不是當初把你甩了？」

「他已經過去了。」青山道。

「你別給我打岔，」李夢道，「你給我保證，以後別用你那個讀心術看我。」

「當好一名警察，」陸令道，「一名東安縣公安局的警察。我既然來了這裏，我就要把這些案子查清楚。」

「那是我膚淺了，」李夢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他媽也是個英雄。tnnd，我還以為老子多牛呢，看看你們幾個，居然都差不多。這什麼年頭啊，想當英雄還要卷嗎？」

「放屁！」李夢道，「你現在也27歲了，你要是30歲之前副處，我跟你說，你條件就是非常硬的，你就給那種一個女兒的大佬家庭當個上門女婿又如何？又不是沒有資格！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等你3年職業警察結束，頂天了一次性給你升個正科，那還是破格！一旦有了這樣的破格，你三年之內還能再升嗎？」

「我？我願意！」李夢道。

「……」李夢有些無奈，「你這人啊，比我單純太多了。」

「你是不是被情所傷，所以有些時候想問題還很感性？」陸令問道。

「不不不，」李夢道，「我看得出來，你有打算。」

「目前的這一系列案子，」陸令看了看青山，又看了看夏子望和李夢，「這句話也許非常裝，但是，真的不能離開我。子望、李夢，你和*圖*書們都有你們的使命，你們都完成了。完成後的今天，你們在做什麼呢？你們甚至已經不怕死了，已經琢磨著出去拿命救人了。我不行，我的使命還遠遠沒有結束。」

「這麼好勸？」陸令有些吃驚，他發現李夢說的是真的。

「喂喂喂，」陸令攔住了二人，「你倆能不能別八卦我了，我過得好極了，還不需要思考這個事，先說說去東南的事情。」

「好，我們明天不在渝州了，明天一早就飛瀋州，要抓緊了。」陸令道。

「我回去幹嘛？」李夢擺了擺手，「有事找我師父，我師父啥都知道。」

「……」陸令也是無語，「有點正形行嗎？能不能學學我？」

「你現在的這些案子，辦完之後呢？」李夢道，「你會聽我的，去申請那個一年的副所長職務嗎？」

李夢是當過大隊長的，這些東西，他看的比夏子望深刻太多了。

「我沒打算，」陸令道，「我這個人有問題，就是我看得明白，我估計大部分人都覺得我有病，但是這畢竟不是小說。」

這個屋裡，現在有兩名警察，兩名原警察。

「是啊，所以，還是接著聊你這個話題，」李夢道，「快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他怎麼過去了啊……」陸令有些無奈，「這不聽我們安排啊！」

「嗯，我知道。即便如此，你這個說法，一點不影響你是一名英雄。你說，你在意過級別嗎？」陸令道，「我現在過得真的很好，我們的隊伍，一直都在向前，我是真的不在意級別。」

「啥？」陸令愣了，「喬啟師傅，已經去了東南了？」

「李夢，」陸令看了看李夢，「如果當時我去了，你現在，應該還在C市B區的監獄里待著。」

「行吧，」陸令點了點頭，「那邊我跟燕雨說一聲，讓她去安排吧。」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不過，短時間和*圖*書維持現狀，倒是對的。長時間……誰知道呢？」李夢看了看陸令，「對了，你現在啥職位？」

「是，但是找我有什麼用？」李夢看了一眼陸令。

「咋說啊，氣氛都烘托到這了。」夏子望拍拍李夢的肩膀，「你距離成為英雄，就只差犧牲了。」

「其實我不需要，」陸令搖搖頭，「你不懂燕雨，也不懂我。」

「我這是被動技能。」

「嗯，去了。」青山道。

反倒是李夢，現在立個一等功也沒啥用。

「李夢，我問你個事，」陸令道，「你和夏子望不一樣，你當過領導，你的人情世故相當練達，那你當年為什麼會這麼衝動？放棄自己的一切去查這個案子？」

當然，此刻每一位都非常清醒。

「嗯。」

「50歲了，以前的特種兵王，現在的公安特聘專家，各類技戰術近乎滿級，」陸令看了看青山，「你能打過喬師傅嗎？」

他不怕犧牲，但是無意義的犧牲，是任何人都不想做的。

這種玩笑，也就夏子望有資格說了。夏子望說完之後，李夢一下子笑了，看著陸令道：「咋樣，這回是不是我牛逼？」

「真麻煩，」夏子望隨便罵了幾句，「還不如回來跟我一起開飯店，上個月賺了四萬五。」

「別喝了，」陸令嘆了口氣，「C市那邊，燕雨告訴我，你之前辦理的案子，還要找你回去呢……」

「之前，我在C市參加紅藍對抗大比武的時候，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抓了一條大魚，當時，部里的王處，找到我，說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暫時離開職業警察隊伍，以副所長的身份，下基層鍛煉一年。」陸令道。

「我懂這些幹嘛？我要是都懂，當初那個女孩死了，我幹嘛這麼傻，非要去遼省把這個案子搞了？」夏子望理所當然地說道。

夏子望是個很純粹的人，在他看來，陸令就是神經病，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