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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樣的一種動物，太複雜了。你看那些搞襲擊的，哪個怕死？」燕雨道，「不過，現在麻煩的是，陸令不在，我們過去也不知道怎麼搞。」

「我知道啊，上次在遼東，你帶隊去抓人，不也沒問題嗎？」

「那兩個人也不要繼續這麼優待了，但是依然給他們一個監室里較高的位置。可以對監室的牢頭說清楚，就說這倆人身份不一般，和警察、管教關係都不錯，讓其他人都要給他們面子。至於吃的東西，還是給小灶，沒必要那麼精細，但是比正常情況下好一點，別操之過急，也不要給肉，等過幾天我去了再說。」陸令道。

這一幕讓很多刑警都看不懂了，這些人放著好好的飯菜不吃，居然喜歡吃這個？而且，之前還要死要活的，現在吃個饅頭鹹菜，病就治好了？

裏面的這四個人，每個人都被四個人陪著，裏面倆管教，外面倆刑警。

很快地，二人到了看守所，李大隊正在門口等著二人，直接把她倆帶了進去。

「可以，夠狠。」燕雨知道陸令之前就打算放棄一大半的人。

「燕隊，你們提到的那些方法，似乎是起作用了，不過副作用有點大，今天晚上，有兩個人狀態不太對。」來電話的，正是嚴支隊。

「幫岳師傅沒問題，」陸令哼了一聲，「但這跟你沒關係，你沒那麼大的臉。」

晚上的火鍋飯局已經散場，陸令買了一些水果回了家，準備讓青山住在家裡。

「精神控制這麼厲害嗎？能讓這些人犯傻嗎？」劉儷文說著，就跟燕雨往外走，很快到了門口，二人上了車。

「多一盞亮著的燈，總歸是光明多一些。」

「嗯……」青山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情況就是這個情況，你說說怎麼解決？」

「好，這四個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燕雨道，「那，剩下的那倆人呢？」

「不會，細說我也支持你，就該這麼做。那我就等你過hetubook.com.com幾天過來了。」

「那沒問題。」

「沒關係，我會再買。」

「放棄，給他們粗茶淡飯，給他們差一點的待遇，讓牢頭針對他，他們會甘之若飴，會比誰都乖。」

……

在看守所里給這樣的優待實非易事，嚴支隊本來就承擔了很大的壓力，現在要不是事情難解決，嚴支隊是絕對不會給燕雨打電話的。

「好。」李夢看了看天花板，「你看，你們家燈挺亮的。」

「還有，李夢，這次你要不要跟我走？我總感覺，C市的案子沒有你不行啊。」

「記得，當時你們把她和她閨蜜放在了公安局附近的高級賓館里，她閨蜜去買飯，結果來了人，敲門進去，把湯雪琴殺了，殺完人之後直接自殺了，案子一下子就全斷了。」陸令對這個案子印象非常深刻。

「那不簡單嗎？找陸哥視頻唄，估計他這會兒正樂著呢！唉……」

「對。」

「那也只能照亮我卧室那十平米。」

「這麼有錢嗎？能直接搬到上京？」陸令問道。

「你可以掛在自己卧室里。」

「肯定的啊，我們要想突破，當然從簡單的開始，我也沒想到這麼快，這才一天，就淘汰了四個人。剩下倆人，盡量別淘汰了，畢竟證據方面，有兩個人指認更有價值一點。」

「你記不記得，她是怎麼死的？」

燕雨說的這個情況，嚴支隊還有些不信，但嚴支隊很快就信了。

「哈哈哈，怕你優柔寡斷，就沒細講。」

「那你們等我信了，別貿然去東南。如果我們去，一定是有了一些新的打算。」

「那沒用啊，我身上沒有電源，沒法這麼亮。」

「你看我幹嘛？」劉儷文哼了一聲，「我挺喜歡法醫的。」

在看守所里，自殘自殺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這個事發生之後，我調查起來就遇到了層層阻力，其中最關鍵的，就是我每次要去找她閨蜜項玉燕，都沒有成功。湯雪琴www.hetubook.com.com死了之後，項玉燕的狀態極差，渾渾噩噩的，無法接受詢問。她並不是嫌疑人，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嫌疑線索，所以也不能給她上刑事強制措施。」李夢看著陸令，「大概一個月之後，項玉燕一家就賣房搬家了，離開了C市，據說去了上京。」

「感謝，我打算等這些案子徹底忙完，就邀請我爸媽去瀋州玩玩，到時候你們一起來。」

「我知道。」燕雨點了點頭。

「這麼快就有人開始鬧了？」陸令也是有些驚訝，「看來這些人的自我意識幾乎是零啊。」

滿足六個人的精細菜肴是很麻煩的，反過來說，只需要給兩個人多做兩三個素菜倒是真的簡單。

「可別提了，」夏子望指了指陸令，「你不知道他，他是真的學霸，上學那會兒論文有時候一個月能發兩篇，雖然說水，但是多少學弟學妹都希望他能帶著一起水。」

「C市還有秘密呢？」陸令有些驚訝。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聽鄰居說的，當時從公安系統里也查不到她的去向，在我看來，她這就是失蹤了。」李夢嘆了口氣，「關於這個事，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師父估計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項玉燕的基本信息，你回去一定告訴他，把這個事好好查查，其他的都還好，沒什麼特別的線索。」

「那這四個人怎麼辦？」燕雨問道。

「我在學校搞了三年研究，還不如在公安局兩年，」陸令搖搖頭，「不回去，你放心。」

「一樣的。」

陸令想了想：「所以，關注點不應該放在這四個絕食、自殺的人身上，應該放在另外倆人身上，那倆人，才有可能突破。」

這四個人的狀態變得正常，嚴支隊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他對於燕雨更加信任，便諮詢接下來的解決方式。燕雨說這四個人不用管，接著講了講另外兩個人的處置方式，嚴支隊滿口答應。

「那次是在遼東，和-圖-書自己的地方比較熟。」

「去了看看再說吧。」

很快地，燕雨出去，給陸令打了電話。

燕雨讓裏面的管教從廚房裡找出晚上剩下的涼饅頭和鹹菜，給這四個人拿了過來，並且狠狠地告訴他們，以後就是吃這些粗茶淡飯，不要再想要任何優待！

「他？」燕雨搖搖頭，看了看劉儷文，「他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不過，我覺得，人這一輩子，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最好的。」

「陸哥，」青山道，「剛剛你們院長希望你回校，你有沒有回來的打算呢？」

「我艹，」李夢真的羡慕了，「憑什麼啊？憑你的讀心術嗎？這玩意這麼厲害嗎？」

「還真是小瞧你了，文化人。」李夢哼了一聲，「不過，聽說你明天要走，你媽媽心情還是有些難過，我們就想著過來陪陪。」

燕雨已經徹底明白了陸令的想法，現在自然明白接下來該怎麼做。目前在訊問室的這四個人，已經徹底喪失了自己的人格，他們自認為自己是「戴罪之身」、「賤骨頭」、「應該贖罪之人」，他們不怕死，他們覺得自己不配享用任何優待。

「是的，我當時還說，她的閨蜜搞不好都被買通了。」

「我給陸令打個電話。」燕雨看完之後，還是不太敢做決定。

誰曾想，這四位雖然沒有關在一起，但是反應出奇地一致，都非常認真、仔細地把饅頭和鹹菜吃了，並且表示自己一定好好接受改造。

「什麼叫賴在這不走了？這不是在這裏和你分享喜悅嗎？」李夢道，「怎麼樣，這次去學校，有什麼收穫啊？」

「這倒是，唉……」陸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有時候，你一個小警察，要是分到這種環境下，你要是不拿反而被排擠。好在，2020年之後，新的亂象確實是少了一些。

「這四個，就不救了？」

「要不這樣，我回頭把我家燈泡拆下來送你。」

很快地，燕雨和劉儷文把四個屋子全htｔｐs://ｍ•ｈetuｂｏoｋ•cｏm•cｏｍ部看了一圈。

「你們誤會了，」陸令道，「這六個人，你是不可能都救回來的，能救回來一個兩個，就不錯了，當然，也足夠了。」

李夢看了看四周，陸令的媽媽不在這個屋，這屋裡就陸令、青山、夏子望和他，說話倒是方便：「陸令，有件事，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好。」

「怎麼還賴在這不走了？」陸令有些疑惑。

「好。」

「可能是運氣好。」

「記得，就是因為這個事，你才主動進了監獄。」

心靈控制和邪J沒什麼區別，能救回來的概率極低，陸令早就說過這是心理絕症。只不過，陸令在監獄里遇到的那個老農，讓陸令有了些新的感觸，他知道有些中毒未深的人，還有的救。

「你還記得我辦過的那個案子嗎？就是湯學琴死亡的案子？」李夢道。

「那我過去一趟。」燕雨道。

「這倒是，我看這次駐紮C市的工作組還沒有一點離開的打算，這是希望查個乾乾淨淨了。」李夢道，「不過，你們幾個，一定要注意安全。」

閑聊著天，她倆順便在知網上搜索起了陸令的一些論文看，邊看邊討論。這會兒，燕雨的手機響了。

「嗯。」陸令給了肯定的答覆。

只是，回到家之後，陸令發現夏子望和李夢居然都在。

「你說的今天給特別精細的素食，就是為了區分這六個人的『中毒』程度嗎？」

「今天晚上沒外人提訊，咱們這邊一共四間訊問室，全都留給咱們了，問題最嚴重的四個人，包括倆自殺的、倆絕食的，全在這。」嚴支隊神色有些嚴肅，「今晚如果不解決，我這邊壓力是有的。」

「放心吧，類似的事情，山頭市不是演示過一遍嗎？」

散著步，陸令接到燕雨的電話，認真地聽清了燕雨說的情況。

「行，一個意思，這個事，謝謝了。」李夢還真的沒有和陸令互懟。

對於這四位，目前就按照監獄、看守所的方式進行嚴格管理就好和圖書了。如果在看守所、監獄受到一些欺負，那就最好不過了。

「倒也是，你們這個身份也是特殊。」

「沒事的，我現在也不是以前了，陸哥你要是走，我也沒問題。」

「我真不能回去，」李夢道，「我師父現在很需要一個案子證明自己。如果你把我當兄弟，你一定要幫幫我師父，而且最好別搶功勞。」

「那你這裏不就暗了？」

「好，這麼說你確定不跟我回去了。」

陸令這會兒和青山正在學校里溜達，一人一瓶冰可樂。

「等會！」劉儷文突然想到了什麼，「你還問我，這個東西夠不夠他評教授！你是不是想讓他當教授？」

進了看守所，燕雨等人看到了裏面的情況。

燕雨二話不說，帶著劉儷文就抓緊往看守所跑。嚴支隊都給燕雨打電話了，那問題絕對沒那麼簡單，兩個人狀態不對？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收穫挺大的，我有兩篇文章被刊了，系主任的意思是，讓我在職讀個博士，等拿到學位之後，在學校給我申請個特聘職位。」陸令道。

「我看看。」燕雨道。

而陸令這邊，這個時候已經喝完了可樂，坐車往回走了。

「這種問題又不是只有C市有，有些縣級市不是說整個公安系統全部都換人了嗎？」李夢意有所指，「你們之前待的瀋州市就很乾凈嗎？」

這六個人吃飯的時候全是小灶，一個個單獨帶出來吃，今天晚上的時候，有兩人拒絕吃飯，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有兩個吃了飯的人直接撞牆去了，把牢房的牢頭都嚇了一大跳。

不過，大家也不需要懂，這四個人早已經是心理絕症，以後再進行審訊也沒什麼意義了，直接就放棄就好。

這六個人，是沒有辦法關單間的。因為口罩原因，看守所現在房間非常緊張，只能分別關在六個房間。

陸令不置可否，想了想：「說起來，你們C市還真是有些問題啊，這幾天當地的幾個部門都快忙瘋了，都不知道要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