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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局是來不了了，他得迴避，但是他也沒閑著。回去之後，立刻就查了查陸令提到的論文情況。

「燕雨，你居然還會開遊艇！」劉儷文在船上，有些激動。

彭希齡和唐柳，防守能力確實一流。主要是，寇羽揚在網上打不過別人，就不停地想辦法打，但每次要防不住了，都是喊彭希齡、唐柳來幫忙，久而久之，這倆人的應急防守能力也極強。

「人類是真偉大。」陸令看了看自己的船，再次比對了一下，感嘆道。他們這艘遊艇，也就比一個集裝箱大不了多少，而那個船居然能拉兩萬個！

魏局想了半天，道：「另一個叫什麼……記不清了，是Nature的子刊，這個可能含金量不夠，子刊是不是就是分刊的意思。」

「哦哦哦，嚇我一跳……這比之前在濱城港看到的還要大一點吧。」

魏局和學校的很多老師、主任都很熟，作為絕對的實權機關，雖然是有些主任、老師的警銜和魏局一樣，都是一麥二，但是這無法同日而語。

「這方面我們的工作還是相對薄弱的。」王主任嘆了口氣，「咱們基本上針對的是國內刊物，這幾年，咱們學校好不容易爭取了幾個一級學科，還搞了新的博士后交流點，除此之外，咱們學校也正是進入了『雙一流』……」

寇羽揚這邊，昨天的CTF的比賽已經通過了複賽，正式進入部里舉辦的決賽。在預賽結束后，寇羽揚、彭希齡、唐柳組成的小組立刻得到了部里王處長的重視，因為突防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放心，那不可能。」葉文興說著，已經把魚竿拋了出去，邊拋邊說，「燕隊一定是最優秀的隊長，我真不敢想象可以包遊艇通宵釣魚……問題是還能領工資……」

「叫陸令，西南大學的碩士生，」魏局道，「不得不說，各省的人才很多啊，這個陸令的隊長，就是你們學校畢業的本科生。」

「船啊，怎麼了？」葉文興和*圖*書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再看第二眼。

「這麼快！」

掛了電話，燕雨把情況和陸令說了一下。

王主任汗都下來了，他是搞刑偵的，確實不知道第一個刊物是什麼，但是第二個他知道啊！不光他知道，這滿屋的人，都知道啊！

「沒事，我願意。」葉文興拍了拍胸脯。

……

「……」王主任看了看孫校長，見孫校長不說話，他也不敢說話了。

「是挺偉大的，這種船一般長399.99米，就像是摩天大樓放倒了，在水裡游……」葉文興說著話，一直穩穩地拿著魚竿，「上魚了！不小！」

「這是從我們小組的辦案經費里出的，以後回去就只能吃地瓜土豆了。」燕雨道。

這些年，警官大學的刑偵科研工作進展有不錯的進展，但學校很清楚，現在很缺乏真正意義上的人才。在公安系統，真正的牛人基本上都在部里，比如是一所等地。

「明天打撈開始之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嗎？」葉文興問道。

說實話，也就是CTF比賽不能用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要是什麼手段都能用，而且有一定的預算，寇羽揚等讓對方在極短時間內癱瘓。

「沒有。」

「我也不是很了解，」魏局道，「我就是聽說哈，一個是什麼《Psychological Bulletin》，另一個……」

「燕雨，打撈上來的兩根骨頭，DNA結果出來了。」劉儷文道，「情況和我們想的不一樣，那根肋骨，是李夢父親的肋骨，但是那根腿骨不是。」

魏局聊了很多，主要的話題是警務培訓、警務學習和警務實踐的關係。

沉船打撈並不是搞一個幾千噸的吊船去綁住了直接吊，那需要的成本可太高了，現在最經濟實用的辦法，就是浮筒打撈。

警官大學這邊，現在正是熱鬧的時候，每年這個時候，就是新生剛剛結束軍訓的時候。這學校倆校區，www•ｈｅtubｏok•com.cｏm以前木區和團區都有本科生，比如有個叫奉義天涯的傢伙，以前就在木區。現在本科生大部分去了團區，但這邊的研究生也要軍訓，所以還是很多新人，學校不少曬得黢黑的面孔。

燕雨這邊聯繫了嚴支隊，很快敲定了打撈計劃。嚴支隊在C市認識的人很多，一小時內就聯繫到了打撈隊伍。

陸令寫的兩篇文都沒有見刊，但是魏局也有渠道，他聯繫到了西南大學，確認了陸令說的情況，然後就去了燕雨的母校。

「那你抓緊聯繫吧，我問問羽揚那邊的情況。」陸令開著車，給寇羽揚打了電話。

「額……」王主任有些懵，「不知道魏局說的頂刊，是什麼？」

「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急。」

「行，那我們往回走了，這個機構沒有資料庫，我們回去比對一下，看看這個無名屍骨能不能和資料庫對上。」劉儷文道。

「死了兩個人？」燕雨想了想，「昨天晚上，C市太多的關係網都被拔了起來，目前還沒有涉及當初李夢父親的線索，畢竟那有些太過於久遠，我已經跟嚴支隊說了，他說他會安排人查。除此之外，R市的警察隊伍今天也來了不少人，我看看能不能找幾個朋友幫幫忙，我們人手不夠，今天還要去打撈。」

「我也去。」陸令跟著葉文興出去了。

這可太爽了，葉文興表示可以在船上釣十天魚不下船。

「孫校長，」魏局道，「我是外行，有個問題不懂，這個都說論文發表困難，與公安工作相關的國際頂級刊物，是個什麼發表難度呢？」

「魏局，我攔您一句，您說的這個人，20多歲？」王主任有些不可置信，「而且，一個人寫了兩篇？」

這艘遊艇一般都是用來釣魚的，一些有錢的釣魚佬可能直接租賃一到三天，深入渤海進行垂釣。因此，船上裝有可以探查魚群的聲吶，也有不少免費使用的釣具。

「是這樣的，」魏局道和*圖*書，「我這有一個學生，就是我們這幾年一直在推廣職業警察項目，招了一些二十多歲的學生，有個我挺看重的學生，最近有兩篇稿子，被選入了國際頂刊，據說這幾個月就要見刊了，我在想，以後這個職業警察項目，可以和咱們學校多溝通一下。」

「濱城港也有這麼大的船，只是你們注意，估計心思都在辦案上面了。就……一輛大卡車能載一個的那種集裝箱，這個船能拉兩萬個。」葉文興在濱城長大，又是濱城理工大學畢業的，對這些司空見慣了。

每個警察要換白襯，都要來這邊學習、參加培訓。

「以前開過，我有遊艇駕照，海上和內河的都有。」燕雨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難的，「這證不難考。」

「那這工作就交給你們了。」燕雨是樂得輕鬆，「這艘遊艇有海上通衛星寬頻，可以聯網，你們也可以玩會兒手機。」

海上真的很安靜，偶爾能看到一些漁船從附近經過，但都沒有人靠近。現在所有漁船都有AIS系統，其他船都會避開這邊。實際上，離開海岸超過10海里，船隻密度就會少很多，大部分船隻都是近岸打撈，一旦離開十幾海里之後，一般會前往一些較遠的區域。

……

打撈並不是現在就能開始的，這邊的打撈公司聽說了沉船的深度和大概重量之後，要等一天準備一下才能出發，明天一早出發，燕雨表示理解。

「額……」孫校長道，「您說的這位學生，叫什麼名字？以前寫過什麼論文？是什麼學歷呢？如果是博士，咱們這裡有博士后的交流點……」

「魏局，要是說國際頂刊……」孫校長有些凝重，看了看偵查系主任，「王主任，您給介紹一下吧。」

理論上說，只要浮筒足夠大、足夠多，就算是泰坦尼克號都能浮起來，但這隻是理論。泰坦尼克號沉船深度3700米，即便有潛艇能下沉過去綁浮筒，也無法向300多個大氣壓的區域輸送氣ｈttｐs://ｍ.hｅｔｕｂoｏｋ•ｃom.cｏm體。

「……」燕雨第一次發現，葉文興是真的靠譜啊。

「這是難考不難考的問題嗎？」葉文興無語地搖了搖頭，「我出去吹吹風。」

寇羽揚在攻擊方面的能力一騎絕塵，這兩年，他經常攻擊一些菠菜、詐騙網站，和國際諸多高手交戰千次，當年更是獨自一人，拉了海量算力攻擊偵探社。不僅如此，燕雨一直也在加強寇羽揚的能力，一方面燕雨給寇羽揚介紹過名師，另一方面也買過不少0day漏洞，讓寇羽揚對很多平台、系統的理解增加了好幾個層次。

「我聽說寫了很多，不過就這兩篇過了。」

這艘遊艇長度只有五十多尺，但足夠四個人居住，今天晚上大家要在這裏守上一夜，以防有人過來。本來昨天就想來，但是昨天晚上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魏局認真地聽了王主任的彙報，簡單地說，基本上沒有怎麼提頂刊的事情。

「我和你一起釣，」陸令道，「明天估計也沒我什麼事。」

簡單地說，就是讓潛水員帶著巨大的、裝滿水的浮筒下海，把浮筒綁在船上，然後用設備連接浮筒，把浮筒里的水排出，注入大量的空氣，產生很強的浮力。

李夢沒有多說什麼，並且表示不會跟著過來。

岸上，今天，R市的支援警察都到了，異地辦案，本地迴避，這說明C市有很嚴重的問題，所以部里也再次增派了幾個人過來。

王處長本來也是這方面的專家，還是千人計劃的成員，看了這次比賽沒有過多評價，只是默默地要了寇羽揚的電話，昨天晚上請寇羽揚等人去吃飯了。

「能，嚴支隊那邊現在勢頭非常盛，現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R市的警察隊伍過來了，因為這個案子涉及了太多C市的人，嚴支隊等人在很多案子上面必須迴避。這樣一來，沉船案他們就有了足夠的人手和精力，估計打撈費用也很好申請，沒有領導會不批准。」

因為青山和李夢在一起，也不用擔心ｍ.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cｏm李夢想不開，燕雨告訴了李夢，兩根骨頭確實有一根是李夢父親的骨頭，而且是肋骨。簡單地說，李夢父親已經死了。

這樣能在國際賽道上大放異彩的實戰組合，參加公安CTF比賽，屬實是有些簡單。和寇羽揚這邊對戰的隊伍，本來還是京城的高手，但是根本撐不住，賽後有些懷疑人生。

總之，魏局過來，副校長也來了。因為不是什麼正式會晤、來訪，所以也沒去什麼會議室，就在副校長的辦公室聊起了天。

從市局出來，陸令和燕雨準備回酒店，路上，燕雨接到了劉儷文的電話。

「要這麼說，至少死了兩個人，而且完全無法確認死因，你聯繫打撈了嗎？今天能開始嗎？」

CTF比賽一般耗時比較長，需要參賽隊伍在網路空間互相進攻、防守，挖掘網路服務漏洞，並且不斷地修補漏洞，一般是通過得分來決定勝負。

到了接近中午，葉文興等人回來了，燕雨在岸邊租了一條可以住宿的小型遊艇，並且給李夢打了電話。

燕雨表示理解，於是啟動了遊艇，看了看定位，向著目標區域航行而去。

「哦？這個學生沒有讀博？他們隊長還沒有讀研？」孫校長眼前一亮，「請務必給我多介紹一些這些學生！」

「我去，這是啥？」釣著釣著，陸令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大傢伙路過。

「那不用排隊了，我一會兒開始釣魚，能直接釣到明天打撈船過來。」葉文興拍了拍胸脯，「放心，絕對穩。」

警官大學雖然是警校老大，但是偵查專業是不如刑大的，一些相關技戰術、相關實驗方法，很多都是刑大研究推廣的。畢竟警官大學過於全面了。

「文興、陸令，今晚一直要有人在外面守夜，而且要帶槍。」燕雨停好船之後，出來囑咐了一句。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遊艇就到了目標區域，昨天離開之前，這邊留下了一個小型浮標，再加上知道準確的經緯度，遊艇很快就找到浮標，接著在幾十米外放下了船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