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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出去抽煙去了，一會兒就回……誒？」葉文興正在處理第四條魚的魚腹，結果在魚肚子里發現了一個……十字架？

「我……做兒子的，總得確認自己的父親是生是死……」李夢嘆了口氣，「當我聽你們說，那根肋骨就是我爸的，我當時就真的有些崩潰，唉……但是，這又是早就有的心理準備，所以，就笑一笑。」

「我不認為這些釘子有什麼特殊意義，」燕雨也不怕被打臉，「陸令，你問問李夢吧，或許李夢知道些什麼。」

「是啊，可能他做了多手準備，但是只剩下了這個，」陸令道，「對了，骨頭的DNA出結果了嗎？」

「證據來源怎麼寫？」燕雨問道。

「哪跟哪啊……這東西是最近才進入海里、且被魚吃到肚子里的，怎麼可能是證據，」劉儷文看不下去了，「我覺得這東西就是湊巧撿到的垃圾，可能是某個女生的飾品，要知道有些飾品確實是品質很低，尤其是在這個地方，十幾年前……有這樣的飾品就可能算是很漂亮了。」

「算了，算了……」

李夢沉默了十幾秒，機械式地點了點頭，嘆息了一聲。

「我哪知道……」

「也行，我處理完就可以凍上，咱們過幾天吃，這魚都是野生的，買不到的！」葉文興可不捨得浪費。

「到時候先看看再說吧，要是這個四角星有什麼問題，那魚我們可不敢吃。」陸令腦海里已經想到了葉文興說的曾經在魚肚子里發現套套的事情。

「行。」

「你上網查啊，問我我哪知道。」燕雨說了一句一模一樣的話。

「你不知道嗎？你爸當初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陸令問道。

「我查查。」說著，陸令上網搜了搜，結果一無所獲。

鍾錶的12個點，我們日常是看作一個圓，但實際上，把12個點相連，是一個正12邊形。這裏的12枚釘子，有6枚位置相對準確，如果以這6和圖書枚作為標點繪製正12邊形，那另外六個點都與標準點有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距離，且距離不一。

這是釘得不準，還是故意為之？如果是故意為之，這也太難了，這必須需要釘釘子的人有尺子等工具才行，或者說只有尺子都不行。當然，要是隨手為之、根本沒什麼規律的話，倒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可能就是隨便釘的。

大家紛紛點頭。實際上，這東西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涉密的東西。

「沒多長，最多也就幾天，這東西卡著魚胃的時間久了的話，如果魚不死，就會分泌一些東西把這玩意包裹住。」葉文興道，「我以前聽魚友們說過。」

忙到這個時候，大家都累得夠嗆，每個人身上都非常臭，但總歸是把事情忙完了，現在所有表面的淤泥和雜物清理乾淨了，石頭也搬完了，剩下的就是慢慢找各個縫隙的線索了。這個時候，陸令等人就撤了過去，先去洗澡，洗完澡，大家坐在一起，研究這個特殊的12枚釘子。

「沒，」葉文興擺擺手，「那魚鉤、魚線我都扔了，魚切碎了喂貓了。」

當然，雖然大家都這麼想，但是卻不能直接把這玩意扔掉，而是放進了證物袋，拿到了嚴支隊那裡。

「這個位置是船艙里，除非是這個人被鎖在了船艙里，而且知道自己會死，才會做這樣的準備。」燕雨道，「這船艙里非常乾淨，大部分的日常用品都被拿走了，說明有人在沉船之前清理了一遍。」

「這下好了，12釘沒有任何進展，反倒是又發現了魚肚子里的四角星，」燕雨道，「再這麼下去，我們不得不問問李夢了。」

「陸哥，這是啥？」葉文興拿起「十字架」，問道。

「先假設，這12枚釘子，確實是李建成或者某人給我們留下的線索。當然，可能也不一定是給我們警察留的，總之，是給後人留的。這說明當時時間相對富裕，他https://m.hetubook.com.com能有足夠的時間釘釘子。」陸令、燕雨、劉儷文三人坐在辦公室里，陸令先發言。

閑聊了幾句，陸令拿起了十字架，有些疑惑：「文興，以你的經驗，這個東西進魚的肚子里時間有多長？」

「你真不容易，這樣的家庭，能成長出你這樣的孩子……你看那個楊璽，按理說他的經歷情況比你好太多了，但是，你看，他成了什麼樣子？你……」

「斯巴魯汽車？」燕雨顯然是知道這個車子的，「你是說它那個車標的最大的星星嗎？那確實是四角星……難道這個事和斯巴魯汽車有關係？」

「那倒沒有，看起來都沒怎麼生鏽……」陸令再次仔細地看了看，「估計就是沒啥特別的吧，不過這樣看不太仔細，我拿給劉儷文看看。」

「你確定他來了有用？」燕雨問道。

陸令連忙過來看了看：「像是個一條腿長的四角星。」

聽說了具體情況之後，嚴支隊也覺得這個東西大概率和案子沒有關係，但還是同意把物品走程序放進證物里。

「行，」燕雨看了眼陸令，「陸隊，麻煩你去找葉文興把魚要過來，在這邊凍上，暫時放入證物室，什麼時候案子結束了，他這條魚什麼時候可以烹飪。」

「但這是最近才進入海里的。」陸令再次提醒道。

「那……那條魚你吃了嗎？」陸令問道。

「你覺得這個十字架像是在海水裡泡了十幾年的樣子嗎？」葉文興問道。

12個釘子的位置很快就確定了，拍成了高清圖片，而且已經電腦建模。

「行，你要是把那條魚吃了，我都怕你懷孕。」

「大家聞著腥臭味都難受死了，還吃魚啊……咋想的……」陸令有些無語，「把他叫過來一起研究這個12釘啊。」

「最近才不小心掉海里的唄。」

「有沒有可能和沉船有關？」

「要不要處理完了凍上啊？我看大家今天都怕這個腥hetubook.com.com臭味了，今天做魚可能受不了啊。」陸令委婉地說道。

「節哀吧，」陸令道，「你爸當年的各種手續走完了嗎？」

「估計差不多了，葉文興在盯著呢，嚴支隊昨天晚上派人去上京了，」劉儷文看了看左右，「對了，葉文興呢？」

不少人都看向了燕雨，似乎不知道這個隊伍發生了什麼事。這讓燕雨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大家先研究吧，要是短時間內沒有任何突破，就找李夢。」

這個無名屍骨，經過最新的判斷，是一名年輕男子的屍骨，身高大概有1米8，死亡時間超過10年。

葉文興說著，把十字架放在了一邊，接著檢查魚腹：「沒了，就這個玩意。害，這也沒啥，我釣魚什麼都釣上來過，有一次還在魚肚子里發現過套套。」

「陸哥，你咋來了？」葉文興正在處理一條魚，「這塊處理完了，處理完這一條就可以下鍋了。」

「我覺得像是四條腿磨尖了的十字架。」葉文興道，「估計是個沒用的飾品。」

「那四角星能代表什麼？」陸令再次問道。

「現在咱們隊里你是領導，你決定就好。」燕雨突然發現這很爽啊！有事可以全部推給陸令了！

「昨天在船上釣到了四條大魚，他說中午給咱們做個全魚宴，請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奮戰的兄弟們吃。」燕雨道。

「這個可能是很高的機密，可以直接跟李夢說嗎？」陸令問道。雖然很信任李夢，但是李夢身份畢竟不一樣，有些時候這就是原則。比如說，現役團長去見退伍的老軍長，部隊里的秘密，該不能說的還是不能說。

「四條腿都磨尖了的十字架，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陸令問道。

「行，你拿走吧，這邊做飯的事情，我和大師傅說。」

這兩天過去，李夢和楊璽媽媽已經關係處的很不錯了，但李夢還是不放心，讓青山幫忙盯著楊璽媽媽，接著自己一個人來了陸令這邊，然ｈｅtubook•ｃｏm•cｏm後在辦公室簽了保密協議。接著，陸令給李夢看了看那個圓。

「那，一會兒讓食堂做點辣的，辣椒炒肉、回鍋肉之類的，讓大家吃飽。」陸令想了想，「食堂大師傅呢？」

這沒什麼新線索，陸令三人接著聊這些釘子，但怎麼聊都沒有新的進展，陸令就去食堂找葉文興去了，他實在是不想吃魚。

「這怎麼留呢？如果被鎖在這個船艙里，光線也不會特別好，這個倉也不是駕駛艙，就是放雜物的，能有啥專業工具嗎？」劉儷文道，「為什麼要釘釘子？是怕在木頭上寫字會被發現嗎？」

「我覺得被發現概率倒是不大，後面這個檢查船艙的人並沒有太仔細，要是真仔細，這12枚釘子肯定就拔了。應該是當年釘釘子的這個人，想到這艘船沉海之後，可能很長時間無法重見天日，只有這種模式能留下痕迹。」燕雨道，「也有可能這個人還拿釘子在木頭上刻了字，但是今天的我們都看不到了。」

「你這是給我看啥？」李夢有些疑惑，「這12個點是什麼意思啊？」

正聊著天，陸令的電話響了，是嚴支隊的，新打撈上來的屍骨，DNA已經做完了，和前天打撈的腿骨是一個人的。這倒是讓大家鬆了一口氣，這說明這裏只有兩個人的屍骨。要是再多一個無名屍，就有些頭疼了。

陸令放心地點了點頭。他也清理了很久的淤泥，現在聞到魚腥味就有些難受。

「是。」陸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陸令拿著十字架去找了劉儷文，劉儷文也覺得很稀奇，去處置室拿工具把十字架仔細地清理乾淨，接著說道：「這個東西不是十字架，這應該只是一部分，它的背後應該還焊接了一個東西，但是具體是啥不知道，看樣子早就斷了，斷了不知道多少年。」

陸令很快找到了葉文興，並且把魚包裝好，拿到了嚴支隊這裏，也放入了冰櫃。這邊的證物室原本沒有冷凍設備，嚴支隊後和-圖-書來想方設法弄了一台，還是很好用的。

「就直接說案發現場捕獲的魚，還能怎麼寫？實事求是吧。」

一個秘密沒解開，這又遇到一個，燕雨在一旁看著，也拿起十字架看了半天，接著道：「說實話，我倒是覺得陸令說的比較準確，這個不像是四條腿磨尖的十字架，倒是像個四角星，因為四條腿整個都變尖了，不是只有端部變尖。」

接著，陸令打電話給領導溝通了一下情況，領導那邊同意了之後，立刻打電話讓李夢過來。

「走完了，這種情況下，失蹤幾年就能註銷戶口了，我爸的戶口早就註銷了……我爸失蹤后，過了兩年我媽就去世了，我是同時給他倆一起辦的註銷戶口，那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現在想想還歷歷在目。」

「看得出來，你和你爸的感情真的很好，」陸令道，「為了找你爸爸的沉船，你都下水這麼多次了。」

「那你還不如上網查查，我哪知道這個。」

「他……不提那些了，其實你後來不也問出了他很多問題嗎？你說，楊璽真的是壞人嗎？」李夢問道。

「現在就問吧，」陸令道。

「這東西看著年頭不短了，磨損非常厲害，已經很難確定之前的具體狀態了，材質也比較一般，」劉儷文道，「這怎麼查？」

陸令無奈，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皺了皺眉：「斯巴魯汽車的標誌有點像這個……但是，車標沒有這麼小。」

「這樣一來的話，那條魚也凍上，算證物吧。」嚴支隊還是非常嚴謹的。

「行吧，你說的倒是有道理。」陸令只能點了點頭，感慨世事無常，還真是足夠巧合。

像是……像是四端都磨尖了的十字架，整體看著有些年頭了，但沒有什麼銹跡。

葉文興伸手把這個東西捏了起來。

「有用的東西？」李夢搖了搖頭，「這方面的還真沒有。我爸沒什麼太大的本事，也不想和別人合夥，最終就給我留下了一點點錢和一套房子，其他的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