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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草驚蛇？」陸令不解，「那是不是有點早了？等我們確定了屍體是誰，而且沒有下一步的路的時候再往外放消息不好嗎？」

二人回到住處，拿到了快遞，很快地把鍾錶都拿了出來。

「是啊，做事不周密。」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只讓我們的人過來，慢一點就慢一點。」

「我不信，」陸令道，「李夢對這個東西沒有概念，我覺得一定有人有，既然我們目前判斷這個東西可能和李建成有關，我們就應該繼續查李建成的歷史……這樣，這個四角星給我，我拿著，我要去見一個人。」

到了下午，等待這個結果的過程中，陸令和嚴支隊接著聊了很多C市的故事。

說到這裏，陸令非常高興，看著燕雨，指了指李建唐：「終於明白了一點事情了，李建唐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源！」

「不是，有父母，但是都出國了，父母已經是移民了。」

「是孫乾，」陸令看到結果，說道，「這麼一來，也沒什麼用。能確定他是孫乾，有啥用？」

「嗯，只有腦袋。孫乾死的時候，我已經在公安工作了，當時只是個分局的刑警，灤縣也不是我們的轄區，我也只是聽說。」嚴支隊道，「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聽說，那天港口鬧得非常凶，到最後警察都進不去，後來不得不派了W警才鎮壓。孫乾的手下的人，被抓了大半，不過基本上都是小問題，抓了幾天也就放了，主要是警告他們不要鬧事。當時，我們都懷疑是楊老大殺的人，我們天天也討論這個事，但是最終就是沒有找到兇手的證據。直到楊老大最後被抓，判了死刑，他才承認了當初坑害孫乾的事情。」

嚴支隊對這個情況也很感興趣，燕雨只能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問了問。

「正常，」燕雨道，「你去看看任何一個大公司，只要發展超過10年，裏面的關係線都亂的要死。當然，普通員工是看不出來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如果不讓他們來挖，如果等我知道了確切的結果再往外宣傳，他們會以為這是煙霧彈，驚不了任何人的，就得讓他們來挖。」嚴支隊道，「而且，我很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李建唐應該給你講過他和他弟弟李建成捕魚的故事，也說過當年港口楊老大的故事，對吧？」

「那行，做一個，除此之外，這個項玉嬌的父母，也得查一查。」

「我心態也沒問題，走吧，回去看看。」

「……你這人沒意思。」燕雨道，「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有時候較真。」

「你是不是覺得嚴支隊這個人不太對勁？」回去的路上，燕雨問道。

「他只是個棋子，棋子能知道什麼呢？他當初處理的現場，拿走的東西他自己都不知道放在了哪，而是被別人拿走後燒毀了。」嚴支隊道。

「是啊，所以為什麼有迷信這種東西？」燕雨道，「就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一個誰也碰不到的東西，叫運氣。很多成功人士都是運氣好，這個毋庸置疑。為了改變一點點的運氣，大家不惜搞迷信、搞風水，很正常。」

大家溝通著，一直等到這邊的DNA結果出來。

「我再打個電話，給嚴支隊問問，他們那邊有專門偵破密文的。」燕雨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又打了個電話，結局依然不咋樣。

「李建唐？」燕雨還是很了解陸令的心思的。

「才不是，我可浪漫了！」

「行吧，我等。」

「要這麼說，這個人就是把孫乾屍體埋在這的人？」燕雨道，「當然，前提是我們今天挖的人就是孫乾。」

「嗯，」嚴支隊道，「你看過那個楊老大的案卷嗎？」

「沒事，我是故意的，」嚴支隊道，「我把我懷疑有問題的人喊了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打草驚蛇。」

「並不是，」燕雨道，「他沒什麼人脈，能從分局的小民警走到派出所所長，又能趕上hetubook.com.com這波所謂的機遇當支隊長，哪有那麼簡單？一方面他做事沒問題，另一方面，只要是有可能的事情，他都敢賭，賭贏了就有收穫，輸了估計他也能理解。你看，他和我們和盤托出，其實也是賭，畢竟他對我們也不能真正100％信任。只是，對他來說，99％的信任就夠了。」

嚴支隊看了看正在回填的人群，往一旁走了十幾米，示意陸令跟上來。

「沒事的，他會說的，只要他知道，這個事情就好辦了！他肯定也想知道我們的故事，」陸令看向李建唐，興奮地說道，「對不對？你是不是也想問我們，這個從哪裡搞的？快，跟我說，這個東西是什麼，代表著什麼，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有思路就查唄，咱們啥時候一次性解決問題了？」陸令倒是不怕，辦案本來就允許試錯，他心態好。

「嚴支隊，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邊正在回填，陸令找了個機會，和嚴支隊單獨找了個地方聊了聊。

「反正我不信，」陸令道，「10000次硬幣投擲，就是5000次左右的正面和5000次左右的反面。如果有人能祈禱完菩薩，能變成6000次正面和4000次反面，我就信。」

「這就得看我這次打草驚蛇的結果了。」嚴支隊道。

「還是不一樣，不僅沒辦法吻合，還沒有任何規律。」陸令有些失落。

「要這麼說，這個所謂組織，也沒什麼凝聚力，要是港島那邊的古惑仔，估計老大死了，肯定有人去砍對面的老大。」陸令道，「不過，要是說很快就銷聲匿跡了，那就說明還是有個人能管住這些人。」

「這12個釘子真的有信息嗎？」劉儷文也湊了過來，「我怎麼看都覺得扯，這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隨便釘的釘子？或者就是船里用來掛鑰匙的？」

「倒也是，普通人想進步到這一步，沒點運氣真不行，」陸令點了點頭，沒ｈｔｔps://m•hｅｔｕboｏk.ｃoｍ•ｃｏm有說啥。

「只有腦袋？」陸令問道。

「她的家庭情況呢？我剛剛聽電話那頭的意思是，還沒查到？」

「那還真是沒法查了，要這麼說，這個項玉燕也可能出國了，我記得，我們當初查案子的時候，給項玉嬌採集過DNA，給她和項玉燕做個親屬鑒定吧？」陸令看向嚴支隊，「這個項玉燕的DNA情況，我們這裡有留存嗎？」

「嗯，DNA有結果了再說吧，當初他的腦袋也埋了，但是有DNA數據。」

「對了，」陸令毫不在意，「如果項玉燕和項玉嬌確實是親姐妹，那為什麼一個人有正常的家庭，另一個人像是孤兒一般呢？」

「呵……」

事實上，自從沉船被打撈上來之後，大家就一直對這個符號有猜測，但誰也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到現在，一籌莫展，完全無法推動。

「那邊已經在查了，需要些時間。」

「這個東西，你認識嗎？」陸令拿出來一個小透明塑料袋子，展示給李建唐看。

陸令和燕雨也不是墨跡的人，很快地就再次找到了李建唐。

「反正我覺得不靠譜，魚肚子里的四角星……」燕雨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真是，真是離譜！」

這個12釘密文以及四角星，確實是給大家帶來了太多的困擾。雖然這兩天遇到了鐵礦透水案件，但是誰都在天天思考關於這些解密的故事。

「這個事的後續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沒有發生大規模的鬥爭，可能是小弟也沒有證據證明楊老大是兇手，加上群龍無首，那個組織很快也就散了。」

「裝糊塗？」陸令直言，「你知道，你還真知道。」

「沒看完，只看了一部分，主要還是燕雨給我說的。」陸令道。

李建唐定睛一看，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嚴肅，隨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打完電話之後，燕雨道：「你們也聽到了，項玉嬌去年就走了正式的手續，出國留學去了。」

「嗯，」陸令www.hetubook.com.com點了點頭。

「那出去之後，這些小弟能善罷甘休嗎？」

「嗯，到了，回去看看吧。」

「用這個來表達密文，精度實在是太低了，除非真的有鍾錶格子來比劃著，但是這給解密帶來的難度太大了，不是一個漁民應該做的事吧？」燕雨道，「陸令，不行就別想這個事情了，這條路，應該是走不通。」

「我可能知道這個人是誰，」嚴支隊道，「今天來的人比較多，這個事肯定藏不住了。」

「嗯，」燕雨補充道，「那個『楊老大』，心機很重，他從夜總會找了兩個很漂亮的女孩，去陪這個孫乾，並且給孫乾下了葯。那個年代的人也沒什麼防範意識，孫乾也沒有24小時跟隨的小弟，被迷暈后很快就從招待所被送了出去，然後就被楊老大殺了，並且在半夜的時候把腦袋擺上了碼頭。碼頭鬧的再凶，楊老大也沒出面，警察找他他倒是配合。他在公安局待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沒有證據，就把他給放了。」

「對了，項玉嬌的情況怎麼樣了？大學畢業了嗎？」陸令問道。

從這裏溝通完，陸令還是覺得嚴支隊這做事方式有些冒險。說實話，嚴支隊這個人有些矛盾，一方面很能隱忍，另一方面又喜歡冒險。

「那肯定是有的。」

「真是越來越感覺有意思了，這幾家的關係是真的有點亂。」

「你們找我幹嘛？」李建唐道，「你們來，准沒有好事。」

嚴支隊看著陸令說道：「嗯，這也就是我的懷疑。當年，楊老大在港口爭奪地盤的時候，還有一個老大，這個人叫孫乾，屬於九十年代就有實力的老大。孫乾這個人，在我小時候還沒當警察的時候就很有名，他最大的特點就是講義氣，他那個團伙，有點像港島電影里的那種。但是，在不知道哪一次交鋒中，孫乾死了，而且腦袋被擺到了港口的碼頭上。」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依然是沒有推論，把這12釘的圖片送到了部里，有專門的ｈｔtｐs://ｗｗw•ｈetｕbｏｏｋ.com•cｏｍ密文專家幫忙解讀，也解讀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李建唐有些無語：「陸警官，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激動？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啥，只是看到這個東西有些懵罷了。這是啥啊？一個四角星？」

其中有一個圓鍾，陸令看了一眼，就感覺和12釘的方位有些像，連忙拆下了鍾盤，和這個12釘做了對比。

「這個你得做完親緣鑒定再說，」燕雨搖了搖頭，表示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現在，項玉嬌那邊的調查，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結果，總是給人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嗯，」陸令想了想，「不過，李建唐很早就離開了港口，去做生意去了，開了個夜總會。我聽說，是他的遠房親戚家有本事，幫了他一個忙。」

燕雨看著陸令這樣，有些不解，但還是坐著，看陸令表演。

「目前來看，C市還有一條線，和安樹文有關，不過，很奇怪，這個楊璽，怎麼就不知道安樹文的情況呢？他當初可是為安樹文打掃屁股的啊。」陸令道。

「或者，是用來卡住一個東西的？比如說卡住這個鍾？畢竟船上非常晃蕩。」

「你快說快說快說快說，」陸令才不吃這一套，「快點啊，別墨跡別墨跡。」

「嗯，」陸令看向前方，「對了，我們那些買的鍾錶，是不是到了？」

「你放心，明天，明天一定就有很多秘密可以揭開了。」

這樣的DNA檢測難度並不高，C市就有能力完成，大家很快回到了市區，把檢材送到了刑科部門。

「行，去吧。」燕雨道，「咱倆一起去。」

「那又有什麼用？」燕雨有些無語，「沒看他的樣子嗎？他不僅不想和你說，而且還裝作不知道。」

正說著，燕雨也從回填的地方走了過來，直言道：「嚴支隊，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當年楊老大殺掉的那個競爭對手？」

陸令等人買了很多二手的老款北極星鍾錶，這會兒基本上都到貨了，他們希望通過錶盤來尋找沉船12釘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