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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隨意。」李夢絲毫無所謂。

「假的？」陸令有些無語，「怪不得一點沒看出來你著急。」

這個時候，楊璽的媽媽出來了，拿著杯子和茶壺，慢慢地走了過來：「你們兩位，是李夢的領導吧？哎，兩位領導啊，李夢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警察，他離開你們警察，是你們的損失啊，你們能不能讓他回去啊，他很想當警察……」

「你還會催眠？行啊，沒問題。」李夢點了點頭，「需要我怎麼配合？」

陸令給李夢打了個電話，知道了李夢的新住處，很快就找到了李夢。

李夢聽了陸令的說法之後，很快就回憶了起來，說道：「對，我爸給我講過這個遊戲，但是這個遊戲太複雜了，我沒有朋友願意和我玩，我就再也沒玩過，這麼多年了，就把這個事情忘了。這12枚釘子，就是用來玩遊戲的，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遊戲，可以多人一起玩。」

「一起玩？」陸令問道，「這怎麼可能呢？把這12個釘子，看成12個數字的話，如果四個人玩，分別選擇了1、3、7、12，那算誰贏呢？」

「沒有，我找專業人士看過，這東西太小了，就是百分之百、純粹的半個商標，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我研究過好久，太普通了，感覺毫無意義。」李夢道，「要是有用，我就跟你們說了。」

「好。」

「是這個座鐘上面的，」李夢道，「你看，我已經拆下來了，你們從海里弄回來的這半個，就是這個座鐘上面的。另外半個商標，也在這。」

「這個東西，有沒有可能內有乾坤？」陸令問道。

「嗯，是我爸留下的一個東西，我爸突然去世，這也是後來我在他的遺物中找到的。我研究了很久，發現是個鍾錶品牌的商標的一半，品牌叫『北極星』，後來，我也找到了這個鍾錶的同款。你們拿到的這個，是假的，是我自己弄的。」

「嗯，但凡這個東和-圖-書西可能有啥別的用途，我都告訴你們了。」李夢道，「來，你們第一次來我家，我給你們倒杯水。」

「那就太好了！」

「等會，」陸令道，「也許這個東西沒啥用，但是，有個事情我得告訴你。那就是，李建唐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神色有些特別。如果這隻是壞掉的鍾錶上好看的一個小飾品，絕對不會讓李建唐有那種表情。」

陸令之前就覺得，向斌說的這個遊戲，當初向斌是覺得自己勝算滿滿的，這說明向斌肯定是玩過很多次。但陸令後來在C市也問過一些人，包括諸多警察，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遊戲。

「座鐘？」陸令看了看這1米多高的座鐘，有些疑惑。

「那就回去再說吧，」燕雨道，「有可能，當你拿著這半個商標去找向斌的時候，向斌會知道答案，說不定他會告訴你。」

「不說這個了，今天收穫很大，我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驗證的，還會跟你說。」陸令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搬到遼省？」

「我爸不簡單？」李夢嘆息道，「那又有什麼用？歷史上，有多少能人？不最後還是塵歸塵、土歸土？我一直覺得我爸可能沒去世，但是當我找到他的屍骨，並且知道了DNA結果的時候，我真的也覺得挺迷幻的。有時候，人真的應該騙一騙自己……」

「哦？」陸令來了興趣，「那倒是不難，要不要，我給你催眠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回憶起來？」

「那挺多的。」李夢拖出來一個大箱子，給陸令二人看。

陸令已經做好了準備，催眠道具就用的這個四角星，李夢的思想上沒有太多的抗拒，幾分鐘后，就在陸令的引導下進入了催眠的狀態。

「這是你爸留給你的嗎？如果是，怎麼不是大事呢？」燕雨問道。顯然，燕雨對李夢多少有些防備之心，反倒是陸令很信任李夢。

「是挺高級，」陸令點了點頭，和*圖*書「怪不得向斌會找我玩，只是，現在不知道向斌和這邊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李建成告訴兒子的這個12地支的遊戲，陸令是玩過的。和向斌玩過。

「是啊，我可能也是有點看小說看多了，我下海的時候帶著這個，總感覺是不是船上有什麼鑰匙孔需要這個打開，但是下了海才知道，那船整個都是木質為主，十幾年過去了，這麼個小玩意，從任何地方都能扎進去……後來丟了，我也沒心疼。」

因為已經拆過很多次鍾盤了，這次拆卸非常順利，很快地，燕雨拆好，給劉儷文發了過去。

於是，陸令再次問了一些，還是沒有收穫，就把李夢叫醒了，然後把剛剛的事情跟李夢說了一下。

「這個是啥意思？代表什麼？」李夢問道。

「李夢，」陸令道，「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事情，我覺得你得想清楚。」

之前向斌和陸令玩的1－12比大小的遊戲，就是這個12地支遊戲，一模一樣，規則上完全一致，唯一的區別就是把12地支換成了1－12這12個數字！遊戲的規則有些複雜，但簡單地說，就是把「剪刀包袱錘」複雜化了。

之所以原本沒有考慮座鐘，是因為大家都覺得12釘是拿鍾盤進行比量而釘出來的，所以考慮的都是小鍾錶，沒想到這裏還有這種大座鐘。但實際上，即便是這種大座鐘，鍾盤大小也並不大。

按照規則，3比1大、比12大，7和1一樣大、比3大，12比7大、比1和3小。這不亂套了？

「陸令，你說，我們三個人，同時玩剪刀包袱錘，能不能分出輸贏來？」李夢問道。

「你先跟我說說，」燕雨說著話已經走了過來，「你這個商標，是從哪個鍾錶上找到的？我們也買了不少那個年代的同品牌鍾錶，沒有找到同款的。」

這一堆東西都很正常，說起來，也就是這個四角星看著有點怪，這也難怪李夢和*圖*書當初會研究。

「那個12釘排布……」李夢想了想，「和這個有關係？我怎麼不信……這兩天我一直也在想這個12釘的事情，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類似的東西。但是，可能是當時我太小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

燕雨看到李夢這樣，一下子有些羞愧，她之前居然還擔心李夢有問題。別的不說，就李夢絲毫不遲疑地答應陸令對他進行催眠的這一件事情，就能看出來李夢絕對沒問題。

趁著李夢進入催眠狀態的這個機會，陸令想繼續引導李夢說出一些記憶中的細節，但問了不少問題都沒有成功，李建成終究是沒有教給兒子更多的東西。而且，李夢也確實完全不知道這半個商標代表著什麼。

「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們聊會兒案件。」

陸令的司晉督學習培訓，馬上要開班了，陸令需要抓緊時間回遼東。

「這個鍾盤……」燕雨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我們能拆下來嗎？」

「在你們這？」李夢看到了陸令拿出來的四角星，有些驚訝，「你們從哪裡找到的？沉船打掃出來的？」

「那你爸沒給你留下其他的東西嗎？」燕雨問道。

「我給你拿。」李夢這會兒，已經把楊璽的媽媽帶到了自己的家，也就是他曾經寫遺囑要留給姑姑李圓的這套房子。

「能，也能退休。」燕雨道。

「啊？是嗎？那太好了！」楊璽的母親有些激動，「那就是還能按時發工資？」

「賭博……」燕雨明白了，「這種玩法，如果超過5人一起玩，可能開局七八局都是平局。然後，接下來大家都要思考別人會選擇哪個，然後再選擇自己下一次的那個點……這每一次，都是群體博弈的過程，也有很多運氣成分在！說起來，這個遊戲還挺高級！」

「果然是你掉在海里的？」陸令問道，「為什麼沒和我說？」

陸令看了一下才明白，李夢所謂的父親遺物，是指的李建成所有的個人用ｈｔｔps://ｍ.ｈetuｂｏｏk•ｃoｍ•coｍ品，就連牙刷、衣服都算。除了這些生活起居的用品之外，還有釣魚的魚竿之類的東西，包括打火機、小刀等等，全部都留著。

「那原件在哪裡？」燕雨問道。

從李夢這裏離開，開上車不久，陸令這邊接到了遼東市的電話。

說著，李夢帶著陸令二人進了他的屋子，看到了一個座鐘。

「想的是挺美的……這東西，要不是李建唐有些驚訝，我真的會覺得是個飾品……」陸令感覺自己又繞回來了，他現在非常明白為什麼李夢不告訴他這個四角星的事情，因為怎麼看都不會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特殊。

「要這麼說，可能就是留著好看的。」燕雨看了一圈，說道。

「在這邊，」李夢道，「你們跟我來。」

燕雨把楊璽母親送回屋，李夢和陸令說道：「我對這些事情的研究，也是不少了，但這個東西怎麼和李建唐扯上關係，還真是沒有頭緒。」

接著，陸令開始對李夢進行記憶引導，李夢狀態不錯，很快就回憶起了一些東西：「我爸小時候教我看羅盤、識八卦、辨天干地支，這12個方位，是12地支的遊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規則是……」

李夢說著，陸令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他看了看燕雨，發現燕雨也聽懂了。

「嗯，這確實是有的贏，但是我感覺，平局的機會也太多了。」陸令有些疑惑，「如果人少一點還好，三四個人還行，如果五個人以上一起玩，那幾乎全是平局。」

「嗯，這個12地支的玩法，也是一樣的。平局多一點罷了，比如說你說的1、3、7、12這種，確實是平局，但是如果出現了1、2、3、4這種局，4就可以通殺，對吧？」李夢道。

「現在也不急了，我等你們的召喚吧。」

「和你說幹嘛？」李夢有些不解，「又不是什麼大事。」

「阿姨，」燕雨立刻過去接過了水，放在了桌子m.hetubook.com.com上，「李夢他還是我們的人，您放心吧，他還有工作要做呢。」

「他？」李夢變得有些遲疑，本來想去倒水，停下了腳步，原地沉思著。

「能，雖然有可能分別出了剪刀、包袱、錘，但多試幾次，總有一到二人贏的可能性。平局比較多罷了。」陸令道。

大概五分鐘之後，李夢從廁所放鬆完回來，接著就乖乖坐好，接受陸令的催眠。

很快地，李夢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面擺放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四角星，陸令戴著手套拿起來看了看，發現和魚肚子里的這個，幾乎一模一樣。

李夢去做準備了，很快地，劉儷文那邊也給了答覆。雖然找到了商標能對應上的座鐘，但和12釘對應來看，依然沒發現有什麼問題。那12個釘子，還是和之前的看法一致，有六個釘子的位置比較標準，剩下六個比較隨意。

「你爸這個人，可能並不簡單，如果你說這個玩法是用來賭博的，那你爸教給你這個，是什麼意思呢？我覺得沒什麼意思，因為他沒有和你講別的，他大概率是沒人和他一起練習，才會找你玩。」陸令道。

「好。」

「什麼？」李夢問道。

「那行，你先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喝點水，上個廁所，放鬆一下，不急。」陸令道。

「我們懷疑這個和12釘的排布有關。」陸令直言道，「也就是找你看的那個。」

「賭博這個東西，不怕平局多，平局越多越好玩，這樣才有博弈、有輸贏的可能。比如說，如果10個人一起玩，如果你還能有機會一下子贏了9個人，比如說，你選了10，而其他9個人全部選擇了5－9，那你就贏了，一下子贏9個人。概率是很低，但是熟的人，不得不服。」李夢道，「不過，因為我小時候沒人和我玩……所以實在是忘了，而且，以前也不是用12個釘子作為『棋盤』，我都是和我爸直接用腦子想，太累了。有12個釘子作為棋盤的話，倒是簡單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