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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后，宿舍傳來了慘叫聲：「我的眼睛！」

「你贏了，」向斌道，「可惜，沒什麼獎勵。」

「你有些後悔，」陸令嘆氣道，「向斌，你的思維境界，我原本以為生死之際會有什麼突破，沒想到反倒是下降了。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些後悔給我寫這個字。」

「見我幹嘛？嘲笑我一番？」向斌道，「將死之人，為何不能給我一個面子，讓我體面地走？」

「謝謝你的字。」

「給你個屁的面子，」陸令道，「你做了那麼多惡事，我越查越多，你這種人，給你面子幹嘛？」

「我以為你會繼續嘲諷我。」

向斌也沒想到陸令居然真的懟他，在此之前，陸令從來沒有這樣對待他，一直都是互相還有一些尊重、給一些面子的。但向斌並沒有惱怒，他反倒是笑了笑，搖搖頭：「我身體不舒服，你們走吧。」

轉過天早起，陸令吃完早飯，就接到了游少華的電話：「向斌明天執行死刑。」

「這個字，什麼意思？」陸令直接拿出了「完」字。

剛剛，陸令看到了一個化學反應，結果差點亮瞎了眼，正是鋁熱反應。

「是啊，心理素質真好，可能是靠此練心。都說陸隊年紀輕輕就有很強的心理學造詣，估計就是有一顆大心臟。」

大概7局下來，陸令就把向斌的分數贏光了，即便是游少華，1000分的原始分也只剩下了200多。

「練心？」有位D（膽）大的，「有道理，怕什麼？我也看看，練練心！」

晚上，陸令沒有回宿舍，宿舍里其他人反倒是聊起了天：「陸隊看這種視頻的事情，你們誰也別往外說，咱們也別看了，給他擱這裏吧。」

「白天不合適？領導又不說，沒事，不過你要想學習，我可以晚上給你看。」

「陸隊，看啥呢，這麼刺|激？」同屋的警察問道。

「我是賊，」向斌點了點頭，「謝謝你的甜瓜。」

「你急什麼呢？」陸令問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我們一起玩李建成做的那個遊戲吧。」

「好，我知道了。」陸令點了點頭，吐出一口氣，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嘆了一口氣。

下午，林局和安安部門的領導一起來找的陸令，主要也是有了線索，找陸令更快一些。有些事沒法電話里溝通，讓陸令來找他們總歸是沒有直接來更快。

「嗯，沒有了。」

「看來今天，你們要給我上一課了。」向斌坐直了，「好，最後有這麼一局，倒是我沒想到的，來，我接著。」

之所以今天下午兩位領導都來找陸令，其實也是為了客氣一番，如果以後有上級領導找陸令了解情況，也希望陸令不要針對兩局。陸令看得明白，他也知道這不是兩局的責任，便只是表達了感謝。

「行，今晚給我看看。」

「這個，TOS－1A，現在買得到嗎？」一位身穿迷綵衣服的男子和另外一位赤膊的男子說道。

向斌之前告訴了陸令很多東西，但是到了最後，依然沒有再次說出任何事，選擇了面對死亡。他到底是要些面子的，畢竟他曾經也是老大，對於延後死刑執行的事情，他非常不願意接受，因為只要沒死，就還不得不被警察羞辱。在他看來，很多行為都是羞辱。

「德州？」向斌歪了歪頭，看了看陸令，「好，來。」

經過檢查，附近還發現了兩具中年男性屍體，已經只剩下骨骼，估計是當年參与挖掘的人員，因為死亡時間非常一致。目前推測應該是被向斌給殺了。

陸令點了點頭：「行，有些視頻注意點，有點刺眼。」

「你為了排除異己而使用的手段罷了，有什麼光榮的嘛？江湖上，這種事如果說出去，你向斌就有臉嗎？」

「嗯。」

現在，唯一的遺憾是，從這個現場，找不到魔都李家的罪證，確切地說，找不到李建通的罪證。

這個字陸令還不認和圖書識，準備上網搜搜，結果發現游少華還給他發來了拼音，這個字，讀「幺」，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晚上吃飯的時候，陸令也沒有和游少華提這個事，目前保密程度比較高，誰也不能亂說。發現GPS站這個事，功勞非常大，但是問題也很大。這樣的東西，在遼東市堂而皇之地存在了數年，兩局局長絲毫不知情，這可不是什麼露臉的事情。

「我跟看守所的領導申請了，給向斌申請了一個甜瓜，看守所領導同意了。今天早上，向斌拿到甜瓜，久久沒有說話，最終，向斌問這個甜瓜是怎麼回事，我跟看守所的人說，就說是你送的。向斌聽后，說要給你送點東西。」

陸令和游少華一起去了看守所，但是向斌表示不見陸令二人，但陸令執意要見，向斌也沒辦法，他畢竟不是自由身，哪怕明天槍斃，陸令想見他還是能見到。

鋁熱反應是鋁粉和金屬氧化物反應生成金屬單質的反應。就以氧化鐵為例，鋁粉能把氧化鐵裏面的鐵給置換出來，生成鐵單質和氧化鋁。

「好。」陸令道，「要不要，再玩幾局德州？」

「好，買回來拆解研究一下，應該沒什麼技術含量。」赤膊男子點了點頭，「很容易大量製備。」

「要說，領導就是領導，真淡定，要我我都不好意思當著你們面看。」

「我走了。」

向斌送了陸令一個字，這個字看著有些彆扭，是「完」字少一個點，寫作「完」。

這個化學實驗教的非常細緻，從氧化鐵、鋁粉的比例，再到氯酸鉀的使用、鎂條的點燃……

「這是啥意思？」陸令問道，「向斌是不是有病，給我寫字還寫個我不認識的，這樣，我去見他。」

「我不想看看到你現在的樣子，你徹底贏了。我告訴了你很多東西，你還給我送來了甜瓜，我沒想到你最後這麼對我，」向斌道，「你原來也是個反覆無常的人。」

吃完飯，回到宿舍之https://www.hetubook.com.com後，宿舍的人和陸令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了這些學習內容，聊著，一直到12點多，陸令才睡著。

「好。」陸令有些疑惑地打開了手機，從警務通上看到了游少華髮來的照片。

「口味可以。」大家紛紛表示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陸令又在宿舍玩起了VR，本來他都玩膩了，但是和寇羽揚等人交流了一下，發現對方也在玩。而且這群技術宅們更會玩，給陸令傳輸了不少好玩的東西，其中包括一些全景視頻，非常清晰，如臨其境。

熟悉的模式、熟悉的節奏，不過，這次是陸令、游少華、向斌三人一起玩，給向斌看牌的人，換成了看守所的一位女警。

向斌看了看陸令，他實在是想不通陸令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葯，但是他明白，如果接著和陸令玩，肯定是被陸令牽著鼻子走，於是他果斷放棄：「我不想玩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能悟出多少，是你的本事。」向斌笑道。

說完，陸令把東西放在了床上，接著和大家一起去上課，上完課之後，陸令又離開了訓練基地。下午的時候，陸令正在上課，林局親自帶著人過來找陸令，言語中還非常客氣，給教官都看懵了。陸令這個人從來都是很低調的樣子，但是真沒有人敢小覷。

「買一些，就要這種鋁熱燃燒彈，太漂亮了。」迷彩服男子看著視頻里的漫天火光，「我們對比了這麼多次，這是我們最需要的。」

「學習視頻。」

「這……大白天，不合適吧……」

遼東市。

再見向斌，陸令都有些愕然，向斌變化很大，眼睛比之前凹陷了一些，整個人的狀態變得有些凌厲，不似之前的內斂。看得出來，向斌已經難以控制以前的狀態了。

陸令看完這個，直接摘下了VR眼鏡：「這都是教學視頻，你們誰想看？」

「有道理。」向斌點了點頭，「沒有如果了。」

向斌沉默wwｗ.ｈetｕboｏｋ.cｏｍ.ｃom了，他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他明白，陸令說得對，其實，陸令從來沒有變過。陸令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工作，即便是陸令和向斌惺惺相惜的時候，也是如此。

挖掘方式並不是常見的機械挖掘，而是類似以盜墓挖盜洞的方式，一口氣挖了700多米，一直到了河邊，然後從河床下面，埋線埋了過去。

「可以想辦法無線電制導。」

陸令的意思是繼續盯著李建通，直到他忍不住。

「哦哦哦，懂了懂了，哪個國家的？這麼刺|激？」

……

經過溝通，陸令明白，在劉強提到的目標區域，確實找到了一個GPS發射點，而且也找到了地下的線路。

如此，向斌也終於走完了一生。

「行，你總是這麼說，」向斌道，「所以，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回去了？」

「口味這麼重？」

「行，這事不難。」赤膊男子點了點頭，看了看叢林，「此番事了，恐怕你我很難逃脫了。」

陸令看的視頻都是鷹醬那邊做的，他也不理解為什麼要問國家，直接道：「鷹醬的。」

「有的，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陸令道。

「你是賊。」陸令目光清澈，看向對方。

「什麼？」陸令有些疑惑，「他願意招供關於李建通的事情？那就太好了。」

某叢林。

「游隊，」向斌看向游少華，「我沒有對不起你，遼東市當年茶城老闆在濱城港交易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告訴你線索，你能抓到嗎？」

看完這個，陸令發現這個視頻下面還有一個重複的視頻，也是鋁熱反應，不過用的是鋁粉和氧化銅粉末，不怕死的陸令就打開了這個視頻，他已經做好了炫目的準備，沒想到這個反應居然引起了劇烈的爆炸，陸令被嚇了一跳，直接坐在了床上，差點磕到腦袋。

陸令倒是覺得，這個案子也就這樣了，既然抓不到李建通的把柄，就慢慢來。李建通和WY組織有關聯，這種關聯都是相互性的，如果能正常運轉還ｈeｔuｂook.ｃｏｍ•cｏm好，一旦停擺太久，那邊的人也不會再信任李建通，到時候，主動權還在我們這裏。

……

「不願意，向斌現在什麼也不願意說，他也不願意見你。他送了你一個字，我拍下來，發圖片發給你了。」

自從兩個兒子都死了，李建通變得低調了很多。一開始，他非常想救兒子，後來他發現他自己自身難保，就始終深入簡出，並且調整了心態，現在，他的小三又懷孕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你不舒服算啥？」游少華對向斌其實也憋了一肚子火，「你明天就結束了，怎麼，今天還要去醫院給你看看病？」

這一天，時間過得很快，陸令也不知道怎麼，就總是有些心神不寧，這個晚上，陸令也沒有休息好。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陸令起床，一直到了上午十點多，才收到了游少華的信息：「向斌死刑，執行完畢。」

這一次，陸令徹底掌握了節奏，像是開了讀心術一般，基本上向斌的牌比較大，他就儘早棄牌，一旦發現向斌是虛張聲勢，就緊追到底。

陸令等人離開了審訊室，回到了隊里。

「在咱們這，沒問題，但是想帶進那邊，不可能的。」

令人震驚的是，這條線路埋在地下近10米的深度，曾經有明顯的開掘痕迹，後來土都被填上了。

「這麼急嗎？」

「不知道。」向斌輕輕搖頭。

「行，你來吧。」

寇羽揚送過來的視頻內容，有不少都是教學視頻。

「嗯？」陸令也沒多想，「反正注意眼睛就好了，你們晚上隨便玩，我晚上要出去吃飯。」

「嗯，怎麼了？」陸令有些疑惑，昨天不就說過了？

「我屮？」陸令看著視頻，身體往後退了退，剛剛差點眼瞎了。

「不妨玩的再大一點。」

「嘲諷永遠只是手段，不是目的。」陸令道。

這個反應非常劇烈，需要1250℃以上的高溫點燃鋁粉，後期的反應溫度能超過3000℃。可以加硅鐵粉緩和反應速度，也可以加鎂降低點火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