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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接到你的電話，准沒有好事……」游少華有些無語，「說吧，哪個案子，又涉及到東安縣了？」

「我有好幾個會！」

劉強的狀態已經很差了，在公安這邊，癌症的情況也沒辦法得到多好的治療，就是簡單的吃一些基礎藥物，靶向葯想都不要想。陸令那天了解完情況之後，劉強至少面對了40次審訊，而且不光是公安在問。

「哦？」游少華輕輕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來，我聽聽，你準備聊什麼案子之外的事情。」

陸令等人也沒有表達自己的觀點，簡單地布置了一些基礎工作，讓大家繼續核查賬目等問題，大會也就結束了。

第二天上午，照例去開了會，會上也沒有什麼進展。總的來說，魔都這邊一直認為本案屬於意外事件，尤其是昨天晚上法醫鑒定報告出來之後，更是佐證了這一觀點。

「你倆平時都這麼聊天？游隊還能幫你，真是愛你。」燕雨看著陸令被掛電話，有些疑惑。

陸令沒有解釋，直接撥通了游少華的電話。

掛掉游少華的電話，陸令接著在紙上寫下了這個字。

「不信。」

「倒也是，我這邊，幫你盯著劉強吧，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個情況，劉強就沒必要對外傳遞任何信息了，希望你的判斷正確，我真怕這些人再埋點地雷啥的，太嚇人了。」

「這人怎麼這麼傲嬌？」陸令無語了，「但是我跟你說，他知道，我找劉強一定是重要的事情，我估計，5分鐘內就能給我解除拉黑，20分鐘內我要是不聯繫他，他能聯繫我。」

目前，劉強還在刑拘階段，因為好幾次發現漏罪、重新計算時間。估計一直到劉強病逝，都到不了法院那一關。

「你是說嚇死的，這個體質確實可能引發這種情況，但是人為什麼能這麼脆弱？李建通也是個經歷過很多事的人吧？看一部恐怖片嚇死，太離譜了，而且，他為什麼要看恐怖片。」燕雨問道。

會後，陸令布置了一下隊伍里的工作，然後和燕雨一起去了那家德州撲克俱樂部。

和-圖-書警察拿下李建通的VR設備的時候，《咒怨》已經播放結束了，雖然人死了，但是VR設備並不會停止，所以，誰也不知道是哪一幕把人嚇死了。現在要想通過死亡時間來逆推，這也就太為難法醫了。

「不會喝酒，你沒法灌我。」

「等著，我給游少華打個電話。」

「屍體……我看他幹嘛……」燕雨有些無語，誰好人閑著沒事看屍體啊。

按照劉強的說法，李建通即便死了，可能也有後手。

「縮寫唄，比如說『完』字，可以用字母『W』代替，拼音首字母嘛。少一個點，音同『幺』，可以用『Y』字代替。這結合在一起，就是WY組織。」陸令道，「但是，這有啥意義？難不成向斌不知道，我們了解這個組織？」

「額……倒是實話，」陸令想了想，「那就分析恐懼本身。我看過一些恐怖小說，也研究過關於恐怖的心理學變化，總結下來，其實人最怕的東西，有兩種。第一是未知的東西，未知的東西就比較恐怖，我們因為不了解，不知道這個東西對自己可能通過什麼方式產生什麼威脅，這是很常見的恐怖手段；第二種是常見的東西的變化，如果常見的東西變得陌生，也是非常恐怖的。」

「你想要什麼程度？」劉儷文有些不解，「現場溫度狀況非常穩定，能精確到小時，怎麼樣？」

「……」游少華無語了，「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你知道是啥嗎？」

嘟嘟了兩聲，陸令才意識到，自己被拉黑了。

「行，我考慮考慮。」游少華說完，直接掛掉了陸令的電話。

「我沒這個本事。」燕雨搖搖頭，「對了，儷文，你們這對屍體死亡時間的認定，能精確到什麼程度？」

「向斌姓名里，都有這個點，如果從姓名里借一個點過來，會怎麼樣？」燕雨問道。

除了這個事之外，關於向斌寫下的半個字，劉強還是有些觸動的。

關於李建成的事情，劉強說的很清楚，李建成是不會殺掉李建通的，如果要殺，早就殺了和-圖-書，不可能等到今天。

「不信……也有可能……」陸令看了眼手機，「他等我再打過去呢……這就麻煩了，這樣，下次我回那邊，我帶上青山，好好陪游隊喝酒。」

陸令看完了游少華髮來的視頻，和游少華電話溝通：「劉強似乎知道向斌要做什麼，但是劉強不說。」

在普通人看來，這是「差一點要完」的意思，但劉強的表情，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好，感謝。」陸令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燕雨也來啦？怎麼不跟著進來看看？」劉儷文|做完清理工作，從解剖室出來，發現陸令和燕雨正在聊天。

到了以後，陸令就接到了游少華的電話，陸令就沒急著上樓，而是打開警務通，看了看游少華髮來的審訊的錄像。

「他老婆找不到，確實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但是……我們也不急，我們按部就班吧。」

完字少一個點。

但陸令覺得這個事反而有蹊蹺，現在，陸令已經讓李夢去了東南地區，跟著喬啟等人，安全性和隱秘性都是SS級以上的，這個情況下，李建成再來殺李建通，是不是就說得清楚了？不過，陸令想了想，放棄了這個想法，本案中，如果是有人陷害李建通，那麼一定是一個布置超過幾個月的局，不可能是短時間內造成的。

劉強告訴游少華，這個字的意思，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給游少華一個方向，那就是這個字，一定不是只有這一個字這麼簡單。按照向斌的性格，這裏面的秘密，一定是陸令可以解開的。

「你這個人，」陸令有些不高興，「我找你就不能是想你了？」

說著，陸令又給游少華打了電話。

劉強還覺得，李建通一死，希望警察能針對性地保護一下李夢。

「那如果拿出向斌的姓氏，就是『X』，和這個『Y』結合，就是XY，我師兄當年辦的案子，裏面的主謀叫小雨，用的就是XY這樣的簡稱。」

「有幾個會。」

「《咒怨》的劇情其實很簡單，女主角是被丈夫虐待致死，然後化作厲鬼一直盤踞和-圖-書在這個房子里，」燕雨道，「按照你的說法，李建通可能也虐待過一個人，甚至可能這樣殺過人，所以才能使得這個劇情如此有感觸。」

「向斌死之前，留下的那半個字，『完』字少一個點，讀作『yao』，你順便也問問劉強有沒有什麼想法。」

「嗯，李建通死了，」陸令道，「你幫我問問劉強，問問他這個事是不是李建成乾的，就這個就夠了，回頭把問的時候的錄像順便給我發一個。」

「嗯，麻煩游隊了。」

就比如說，曾經最有名的恐怖片之一，《貞子》，這部劇就是貞子從電視里爬了出來。這部劇播出之後，很多人對電視機產生了恐懼，晚上關燈后，看一眼電視都害怕。除此之外，鏡子這種最常見的東西，也最容易引發恐怖。

接著，過了五分鐘，陸令再給游少華打，果然打通了：「游隊，這個事非你莫屬，其他人接觸劉強，劉強肯定不會搭理的。」

「這就更難了。」

「告訴劉強真的好嗎？萬一這個是重要線索，劉強知道了以後告訴律師，搞不好能傳出去的。」游少華道，「劉強我們不能完全信任。」

「艹！」游少華氣壞了，直接把電話掛了，陸令把他的話都堵上了。

「那還是沒什麼用……」燕雨嘆了口氣，「當然，已經很厲害了。」

今天太晚了，陸令也沒心思看太久，很快地就在床上睡著了。

「那現在就得針對，李建成到底想要做什麼，是嗎？」

如果不是部里的職業警察小隊過來，可能案子已經可以發通告了。

「關於劉強的事情，不是都結束了嗎？怎麼又出現新案子了？」游少華問道。剛剛的拉黑，倆人都沒提。

「沒有靈感，」燕雨搖搖頭，「你是最了解向斌的，他的風格是啥？」

回去的路上，陸令和燕雨聊起了死因。

「額……」陸令問道，「明天早上你忙不忙？」

沒有任何外傷、現場沒有任何外人的痕迹、死者還有「容易被嚇死」的體質、而且最可疑的那個小三也沒有任何作案時間和作hｔtｐs://wｗw•hｅtubooｋ.ｃom.com案能力，這不是意外是什麼？

「死馬當活馬醫，誰知道他有沒有其他的線索？」陸令道，「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事。」

「倒也好，」陸令道，「過去了一個多月，一直沒有推理進展，劉強要是真的認識，他即便要外傳消息，我們也多少有些渠道吧？」

「可以，明天我們去玩玩。這個案子，目前看來，還真沒辦法急。」

「男人之間就這樣，他一會兒能給我打過來。」

「行，我知道了，那你等我明天吧。劉強身體越來越差了，不適合晚上探視。」

確實是急不來，案子從一開始，就認為是意外死亡，無法認定這個屬於他殺，所以也沒人催促。當然，這個案子，也不是催促一番就有效果的。

「我信。」燕雨一句話給陸令懟了回去。

「又有事？」

「確實不現實，沒有這個技術。」劉儷文補充道。

李建通的能力並非卓越，李建通的兩個兒子也都是廢物，在李建成看來，這一家早就算是完了。李建成有兒子，李建成的兒子，李建通是肯定知道的，所以，李建成不可能針對李建通及其家人，否則自己的兒子被針對，他也受不了。

「額……好吧。」陸令本來還想和燕雨打個賭，一下子卡了殼。

「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難道還要往前扒拉嗎？XY……能代表啥？」陸令搖搖頭，「算了，這樣繞就開始懷疑論了，我們抓緊時間，去這個德州撲克這裏看看。」

「人家青山凈被你坑。」

「確實算是家境殷實，他們離婚的情況，離婚證已經見到了，但是具體的離婚協議以及後續如何履行的，我們壓根就不知道，也查不到，他們沒有在民政局備案財產情況。李建通的老婆目前也沒找到，找到可能就能了解到不少東西了。」

「陸哥說，屍體有些茫然的情緒，說不定你也能有啥收穫。」

「總覺得，你看完屍體之後，可能有什麼新的感觸，你這個人記憶力比較一般，我多提醒一下比較好。」

燕雨給大家發了位置，安排大家去酒店休息。不https://ｍ•heｔｕbｏｏｋ•com.coｍ得不說這邊的酒店安排的非常好，陸令去住的時候都驚呆了，絕對超標了。

「是啊，這不就是不忙嗎？」

「我從視頻里看得出來，劉強並沒有著急、害怕、擔心的情緒，相反，他有些意外，甚至還有一點點的開心。這就意味著，向斌最後給我留下的線索，可能不是針對、對付李夢和李建成的，而是幫助李建成的。」

「嗯，李建通妻子的情況，怎麼樣了？」陸令道，「李樂樂和李浩死了之後，李建通和妻子離婚，但是公司的股份卻沒有發生大的交割、轉讓。雖然我相信李建通確實有些手段，但是他老婆為什麼會答應離婚？我記得，他老婆的家庭，也算是望族了吧？」

「是的，我也看出來劉強知道些什麼，放心，我會盯死劉強。劉強現在身體特殊，本身就是獨立的病房，我會一直盯著他的。」

一人一個房間，晚上，陸令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黃浦江的燈光和遊船，感慨魔都的繁華。魔都每天要消耗4億度電，紙醉金迷。

如果，半夜上廁所，照了一下鏡子，發現鏡子里的人和自己動作不太一樣，大部分人都能當場嚇得宕機。

「那就算了，陸令，咱倆先回去吧，我剛剛提到的德州撲克俱樂部的事情，需要好好查查。」

「你說希望能夠精確到十分鐘？」陸令問道，「不可能的。我知道，你是想知道，能不能分析李建通是看到哪一幕被嚇死的，這個不現實。」

陸令二人聊著天，就回到了辦案單位，已經很晚了，應該休息了。

「冋完？」陸令越看越彆扭，「這麼算的嗎？」

「你有什麼打算？」燕雨問道。

「哦哦哦，那沒什麼大事，幫我個忙，幫我去提一下劉強。」

「男人之間有些時候，確實簡單。」燕雨點了點頭，「不過，劉強有沒有可能不說實話？」

「嘿……」陸令拿起手機，再次給游少華打了過去，結果手機提醒暫時無法接通。

「又找他？」燕雨有些疑惑。

「這些問題，之前在辦公室的時候，你不是問過我嗎？」陸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