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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特殊的想法？」陸令問道。

前幾天，李夢還沒有拿到林楠給的錢，那時候李夢就已經救回來不少人了。陸令聯繫喬啟，再聯繫李夢，才知道李夢確實從李建通的老婆那裡拿了100萬。

後面的車嚇傻了，司機渾然不顧玻璃全碎了，倒車掛上，12缸發動機全功率運轉，準備離開這片區域。只可惜，兩發會飛的藝術從左右車窗精準地進了懷抱。

「我建議穩一手，」陸令道，「等我消息吧，我先訊問李建唐去。你們那個DNA，要不要再擴大一些樣本的對比？你們再去一趟李建唐前妻的家中，取一下她父母的毛髮，再做一遍。」

「你的話提醒了我，我覺得好戲要開始上場了，這出好戲，李建唐這麼關鍵的人物，必須得有他一筆。」

可以確定的是，楊芸家一定有廚餘垃圾粉碎機，常見廚餘垃圾直接通過下水道就沖走了，因此，前面的幾次垃圾中，也沒發現什麼DNA檢材。楊芸住的這處房子，裝修標準非常高，用的所有家用設備都很高級，這是楊芸懷孕后李建通給她安排的住處。

目前，通過陳守發的供述，已經可以認為李建通之死不是意外，但這個證據力非常不足，即便足，即便立案，楊芸目前的情況也只是特殊的證人。強行取保，燕雨是沒有理由的。

李夢是真的懵，他爸這是幹嘛？不是說好的……

「情報不準，這人應該在第四輛車上吧？」李夢小聲說道。

李夢前幾天和陸令分享了一個情報：李建成告訴李夢，有些事不需要李夢參与，有李建成和他大哥就行。李夢問李建成這個大哥說的是不是李建唐，李建成搖了搖頭。李夢覺得可能是李建通，但陸令覺得不一定。

也就是說，李建通的前妻真的住在楊芸家？

「如果是，那就太匪夷所思了，李建通前妻消失這麼久，居然一直和楊芸在一起？還是說，最近才在一起的？」m.hｅｔｕｂooｋ.cｏm.coｍ葉文興道，「不過這種可能還真的存在，你想啊，如果是別人，怎麼也應該讓另一個人出來買東西吧？楊芸親自到處走算怎麼回事？」

「嗯，跟我走吧。」陸令說完，又抬頭看了一眼葉文興，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陸令就立刻開始找人幫忙去尋找王俊，但遺憾的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基本確定，王俊確實失聯了！緩刑期間失聯或者不申請就離開所在市縣，是可以直接取消緩刑、重新執行實刑的。

然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李建成等人，全部撤離了。

「你是說垃圾里發現了衛生巾對吧？」陸令道，「燕雨說正在做DNA，你說，會不會是李建通的前妻？」

飛機剛剛落地，陸令拿出手機，關閉飛行模式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燕雨發的信息。

這位也是非常懂事，立刻就閉上了眼睛，表示不該看的不看：「錢！多少錢！我買命！美刀！現金！BTC！多少！」

額……陸令都想吐槽了，怎麼姓李的這麼多！

「雖然有些遺憾……」葉文興道，「但是，如你所說，這邊確實該結束了。」

「你說的有道理，那你先去忙吧。」燕雨也是個從善如流的人，她立刻開始思考如何去要這個人父母的生物檢材（例如頭髮）。想來倒是不難。

「陳守發這裏的證據已經基本窮盡了，」陸令看向葉文興，「我們該走了，我不認為在這裏還可以繼續拓展什麼了，有什麼事，交給李隊我覺得完全沒問題。燕雨那邊……」

楊芸這裏，一直都有人盯著，燕雨還留言：「我看了看你的航班，你馬上落地，落地後方便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們溝通一下，是否方便去楊芸家裡搜查。」

「C市？」葉文興有些意外，「去C市幹嘛？」

C市……沒想到還要回來。

「這要是不對怎麼辦……」

「嗯……」葉文興若有所思。和圖書

「只是……」陸令算了算，「你說，李建通前妻今年也50多了吧，這……還能來『好朋友』嗎？」

「你的顧慮是什麼？」陸令問道。《搜查證》還真不是隨隨便便的證件，但燕雨顧忌的，顯然不是這個文書本身。

李夢看傻了，這……說好的不是綁人嗎？這綁什麼啊？

……

陸令二人此時已經坐上了飛機，和葉文興一起在飛機上閉目養神。

其實楊芸現在也能出國，但是如果她真要強行出國，燕雨也不確定會不會給楊芸進行取保候審。

但是，可能是他們逃跑的位置已經被猜到了，地下埋藏的藝術再現！

可是，這規定只是規定，王俊就是找不到了，公安現在都找不到人，法院和司法局更不能把人變出來。

加急的DNA結果出來了，楊芸扔的衛生巾裏面的血液，經核對，與李樂樂存在直系血緣關係，是李樂樂的親生母親。

「按說，楊芸不會這點反偵查意識沒有吧？她會不會是在釣魚？」

以前，陸令覺得去哪裡都不要隨便麻煩人，但真的會費時費力。之前在C市，陸令幫了很多人，也處置了很多人。來這邊的話，完全可以找嚴局長幫忙。也就是之前的嚴支隊。如果嚴支隊不方便，也可以找李副支隊長，也就是之前的李大隊。

陸令知道這種事宜早不宜遲，下了飛機就立刻打了過去。

「我負責壓制對方，你們定點解決。」李夢高興地說道，這可是他氪了重金買的裝備！

「你壓制？那誰敢沖？」李建成無語了，「你這玩意按了扳機之後，會打到哪裡，你自己知道嗎？」

「這一次，我不信，還上不了新聞。」李夢嘿嘿笑道。

最前面的那輛車像是裝了彈簧一樣，散著架，騰空而起，第二輛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車前面全部報廢，眼見著裏面的人都受傷了。後面兩輛立刻開始剎車，接著就轉方向盤準備跑。

李建成原本和_圖_書是希望留個小嘍啰回去報信，沒想到關鍵的人物卻在第二輛車上。

李夢話沒說完，只見遠處瞬間爆發出了劇烈的火光，不到半秒后，他耳朵差點失聰，天！那是藝術！

「我……」

這次來，對於李建通的案子，最大的收穫，是關於李建通的死。從陳守發的供述中，我們可以得知，王俊已經預知了李建通的死。因此，李建通不可能是意外死亡，因為意外死亡無法預知。也就是說，邏輯上，王俊就是李建通死亡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算了，他們既然做DNA，就等結果吧。有點意思，」陸令道，「你看，案子就是這樣，看似難辦，但是『凡走過，必留痕』，越是複雜且高智商的案子，漏洞可能就越多。」

「噓，車來了。」李建成一秒變臉，「你絕對不要開槍。」

燕雨等人一直在對楊芸進行24小時的蹲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每次楊芸出來買飯、買東西、扔垃圾，燕雨等人都會盯著。每次楊芸扔的垃圾，大家都會拆開看。

好在，也不是陸令這邊自己辦案，燕雨那邊也沒停下來，倒是有些收穫。

此刻，東南地區。

……

「我們去哪？」葉文興問道，「剛剛聽燕隊說，她們盯守楊芸已經有了突破了，可以確定楊芸家裡有人。」

如果燕雨主動開了《搜查證》去查，卻只是嚴重干擾了楊芸的日常生活，楊芸到時候再想想出國，警察能說啥？只能快速通過，這樣還能減少被投訴的風險。

王主任這邊，就是個工具人，陳守發其實也是，只不過略微高級一點罷了。核心人物肯定是「精神小伙」，目前為了辦案方便，陸令直接設定這個人是王俊。這麼設定並非確定，其他方向肯定還要繼續查。

所以，李建唐一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

只是，目前的對立形式，楊芸也知道自己想出國不現實，簡單地說，她沒有借口出國。李建通一和-圖-書死你就要跑，你是不是心裏有鬼嗎？不要小看借口，這個東西其實挺重要的。

葉文興看著陸令的笑容，心中莫名多了一些信心。

司機顯然是本地人，但是會中文，早就嚇麻了，他走？往哪走？

「中國人啊？」李夢心中嘀咕，卻沒有說出口。

刑事強制措施裏面，取保候審是強度最低的一種，取保的時間甚至完全無法折抵刑期。與取保相對應的是，在取保期間，公安部門是可以開具《法定禁止出入境通知書》的，以此來限制出國。

這不是陸令想要的結果。

「別的事無所謂，之前我一直覺得他不重要。但是上次見他，他看到我拿來的半個『四角星』之後，讓我告訴李夢，去找他老婆拿一些錢。之前我沒多想，沒想到，還真給了100萬。」

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只能說明一件事，王俊99％可以認定有問題，80％可以認定為「精神小伙」。

「第四輛明顯是誘餌，」李建成看了看表，「應該在第三輛上面。」

「不怕？」李建成看都沒看李夢一眼，「這次我們的目的不是殺傷，你搞那麼大的彈鼓幹嘛？」

「哦……」

「李建唐？他很重要嗎？」

「我對這個人沒啥印象，既然你覺得重要，我服從安排。」葉文興直接說道。

「你走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李建成看了看司機。

「這……你得問儷文。」

一共四輛車，最前面的是一輛豐田的海拉克斯，車頂架著機槍，耀武揚威，在這片區域，這東西就是真理。緊隨其後的兩輛賓士SUV，最後的車是一輛勞斯萊斯古斯特。

這次，垃圾中發現用過的衛生巾，真的是讓人驚喜！眾所周知，懷孕的人是不會需要這個東西的。這個東西，也很難通過廚餘垃圾粉碎機粉碎，所以楊芸只能扔出來，上面有明顯的血跡。

李夢手持一把造型怪異的AK，正在草叢裡趴著。要說怪異，其實也不算很怪，主要是彈鼓和_圖_書驚人的大，根本就不是制式的，很難端起來，更適合作為固定式的機槍。

這次回C市，陸令並沒有低調，低調只會讓工作變得更加廢時間。

而且，陸令還接到了李軍隊長的消息。在陳守發的車上採集了多根毛髮，進行DNA對比之後，全部都是陳守發自己的。

「為此開《搜查證》，如果查不到，我們很被動，」燕雨道，「但是有這樣的證據在手，我們還是值得一去。李建通的前妻這個人太重要了！」

「你魔怔了？」陸令說完，思考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不回魔都了，走，跟我去C市一趟。」

燕雨這裡有李樂樂的DNA數據，所以很容易確定這個DNA是不是李樂樂母親的。

誰曾想，李建成壓根沒有理會這個人，而是仔細地看了看第二輛車，確定車上只有三個人，接著從李夢手裡把東西拿過來，按住了扳機，在司機之外的兩個人身上清空了彈夾。

「楊芸目前是非常反感我們的，上次她出來買東西，咱倆去那次，我找她就算是有些小糾紛。目前，李建通的妻子，也不是通緝犯，更沒有犯罪嫌疑，即便她在，我們也沒理由搜查，」燕雨道，「一旦搜查沒有發現任何犯罪證據，她倆可以以警察打擾她們正常生活為由找律師投訴我們。投訴本身我不怕，我怕的是她倆藉此由頭，準備出國。一旦她倆出國待幾個月，我們這裏就徹底難辦了，因為那個時候，她們有足夠的借口和理由要出國長期居住。」

「好。」陸令掛了電話，接著和葉文興一起出了機場，見到了親自過來接他們的嚴局長。

按理說，李建唐沒有任何道理給李夢這個錢，他被抓之後，他的很多財產都作為違法財產被查封，乾淨的錢他怎麼捨得呢？100萬總歸不是小數字，留著給兒子不好嗎？

接著，七八個人從密林里出來，大家一起沖向了第二輛車。其他三輛已經不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