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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雨一聽，就立刻把咖啡扔掉，用提咖啡的手提塑料袋把掉在地上的口罩罩了起來。

「不是……」劉儷文指了指寇羽揚的臉，「你最近熬夜太多了，氣色很差很差。我感覺你最近一個周睡眠時間加起來都不到20個小時。」

「嗯？」燕雨仔細地想了想，點了點頭。

「不在？」燕雨有些驚訝，她看了看周圍，雖然周圍沒有人，但還是搖搖頭，「回去再說吧，你這果茶的吸管都嘬爛了。」

「保留證據。」陸令扭頭和燕雨說道，「可能有酒精成分，別揮發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李建成這些人的最終目的，目前來看，他們的最終目的，根本就不在東南地區。」陸令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對方布局了至少三年，可能更久，到底要幹什麼？」

「想得美。」燕雨沒好氣地說了一句，「行，我回屋睡覺了。」

「其實不是……」劉儷文有些擔心地說道，「寇哥，是關於你。」

「是的，在他們看來，我們這就算是對他們的冒犯，他們一開始的消息是李建成沒有死，後來他們還找了關係再次找到了我們，」燕雨說起了上次見面的事情，「他們對我非常客氣，但是我很清楚，他們會遷怒我們。」

「嗯，明天別過來了，」陸令指了指自己，「就算是我今天感染了，此刻我體內的病毒也遠遠達不到可以傳染的地步。但是明天就不好說了。」

「啊？」寇羽揚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我的事，燕隊和你說了？」

「哈。」陸令仔細地弄了弄自己的口罩，「走，回去吧。」

對方的動作極快，但動作剛剛進行了一半，就突然卡殼了。

……

魔都這邊的巡邏警察確實多，陸令準備報警的功夫，有兩位已經快步跑了過來。

說著，劉儷文拿出來一盒安神舒緩的藥物，遞給了寇羽揚。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陸令二人往回走，一路上有說有笑的，絲毫沒有一點警察的氣質。如果沒有這麼多責任，陸令還真想帶著燕雨出去旅遊幾天。魔都晚上的人依然不少，陸令卻無暇他顧，只是帶著燕雨慢悠悠地走著。

「不知道哪個王八蛋發了個海龜鼻子里卡吸管的視頻，從此就得用這破紙吸管。」陸令憤憤不平，「說為了保護環境，但是杯子還是塑m.hetubook.com.com料的。」

陸令還在按著人，燕雨一隻手按著塑料袋，另一隻手拿出了警官證遞給了巡警。

這要是兩個月之後，估計都沒人在意。但這個時間段的魔都，已經有不少人感冒了，總的來說還算重視。

小夥子準備起身逃跑，但速度有些慢，陸令戰力是一般，但那是對比青山，處理這樣的小毛賊還是太簡單了，三下五除二就按在了地上。

「幫忙喊一下現場勘查部門的。」燕雨道。

收納之後，大家也都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喊了增援，來了四位穿大白的警察和兩輛專門的車，就連陸令和燕雨，都被暫時隔離了。

如果那個口罩里真的含有酒精成分，那必須保留證據。

「你能睡著？」

勘察人員嚇了一跳，但還是認真地收納了物品。

「當然是後者，案子對我來說不重要……」劉儷文看著寇羽揚，「你要不要考慮休息一下？」

「我和魔都警方說了，我懷疑是老周總，他可能知道咱們的住處，而且他有報復我的動機。」陸令道。

「這個事還真的是因為上次遇襲。上次我的外賣里被人加了酒，從那之後我一直特別小心，沒想到今天還真的是遇到了。我原本以為對方會使用酒精來針對我，現在想想，好像知道我酒精過敏的人也沒那麼多，這人也夠狠，直接給我搞這個。」

「關於這邊的調查，不要讓魔都這邊參与了，告訴羽揚吧。」陸令道。

「嗯，接著說這次襲擊的事情。」燕雨倒是不怎麼在意。

「李建成有著孤注一擲的感覺，你發現沒？他做的很多事，都像是託孤。」陸令道。

「額……」寇羽揚有些不好意思，「差不多吧。」

「知道了。」燕雨也沒多說，直接離開了這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劉儷文出去之後，看了看左右，倒是沒有其他人，想了想，她還是去找了青山。馬上就要考試了，她還是有些擔心青山。這個小組裡，除了青山基本上都是高材生，劉儷文也有些放心不下。

「股票？宏利集團的股票最近跌的夠厲害的……」陸令沉思了一會兒，「你的意思是，二股東、三股東，我們得罪了？嗯，倒也是，我們確實得罪了。」

「唉……」陸令嘆了口氣，「誰知道我和圖書居然還真的得靠他提醒。」

「不對，」劉儷文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葯是毐品？你又沒系統地學過精神類藥品。你一定是查過，想試試，對嗎？」

「可能是病毒。」陸令和勘查刑警說道，「不排除是冠狀。」

路過一個轉彎的地方，陸令正在聊天，有個戴口罩的小夥子突然鑽了出來，一伸手就把陸令的藍色口罩給拽了下來。陸令剛剛反應過來，對方就把另一個口罩朝著陸令塞了過來。

「他要對抗WY組織？」燕雨覺得有些離譜，「這怎麼可能是個人能夠對抗的？這是五個國家啊……哦，不止。」

一開始，他們從海外得來的消息是李建通沒死，因此還在強撐股價，後來越來越多的消息表明李建通已經死了，股票就剎不住了。雖然這跟燕雨等人無關，但對方並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

「你覺得陸哥能破案嗎？」屋內，劉儷文和寇羽揚說道。

「話說，你今天在咖啡廳沒說完的話是什麼？」燕雨道，「你覺得李建成等人的目標不在東南，會在哪裡？」

「好。」

「這樣，」寇羽揚把電腦往一側挪了一點，「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是想知道陸令那邊如何破案，還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麼？」

說著，燕雨直接進了陸令的屋子，把門帶上：「你這屋檢查過了沒？」

寇羽揚發愣的功夫，劉儷文已經出去了，甚至沒有追問他關於他做的事。

按理說，燕雨等人切實地告訴了二股東關於李建成真的死亡了的事情，但是這些人才不會管那麼多。這些人能和李建通共事多年，不能說一定不是好人，只能說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你的狀態不對，是不是吃了莫達芬尼了？」劉儷文緊皺眉頭。

二人剛剛被安置好，就得到了消息，襲擊陸令的人，使用的口罩中確實檢測出了相關病毒。目前陸令和燕雨都沒有被感染的跡象，而且二人感染的概率很低，因為從二人的口罩等位置沒有採集到病毒樣本。陸令手上倒是沾了一些，但已經清洗乾淨了。

「你真行……」

陸令一個人躺著，看著天花板，把燈熄滅，整個「天空」一片混沌。

「一開始肯定沒關係，但後面不好說了，」燕雨道，「尤其是涉及到了你說的那個消息靈通的中年人和圖書，你把人家擺了一道。」

陸令和燕雨出去之後，劉儷文並沒有複習考研資料，而是來找了寇羽揚。

「我不困。」

巡警一看，也沒具體問身份，直接就通過對講機喊轄區派出所。

若是以前，陸令也沒這麼注意，但是自從上次在陳守發那裡被人往外賣里下了酒，他日常都非常謹慎。他甚至擔心有人拿著酒精噴霧器朝著他鼻子這裏噴，因此戴兩層口罩就很正常了。

「你……」寇羽揚確實有些頭疼了，「你怎麼想起找我問這些了？是不是陸令讓你來的。」

「現在的關鍵不在這裏了，」陸令道，「這個案子會自己解開。接下來會有很多事自然而然地發生，你等著便是。」

「行了行了，別裝了，咱倆進來不就是演戲嘛？」燕雨擺擺手，「咱們倆的口罩內外都沒有檢測到病毒，還能傳染上？抓緊把案子復盤一下。對了，這次襲擊我們的是誰？」

2023年七八月份之後，很多人對這個感冒沒什麼感覺，覺得無所謂，但2022年的12月份，大家還是談冠色變的。

巡警點點頭，接著在對講機里喊了一下，順便開始往外趕這裏的觀眾。從頭到尾，這兩位都沒接觸陸令和燕雨。

「你離我遠點，」陸令把口罩緊了緊，「我傳染你的概率比較大，畢竟我粘上病毒的概率更大。」

對方卡殼的時候，陸令已經徹底反應了過來，身體后傾，左腿往後邁了一步，接著右腿橫掃，直接把對方掃倒在地。

劉儷文沒有說話，輕咬著嘴唇，一動不動，眼神里透出一絲淚光。

「你這麼擔心他們？」寇羽揚有些不解，「按理說你不是最信任陸令了嗎？」

「還好你夠警覺。」

陸令給青山打了個電話，打完之後就放下心來。

「你要是說得罪的大人物……」燕雨拿出了手機，打開了一個軟體，給陸令看了一眼。

一個人在屋裡待著，陸令也覺得有些無聊。魔都這邊重視程度非常高，有專門的刑偵專家對這個人進行審訊。

「嗯，他覺得我害他們家丟了三四百萬……說起來確實是一大筆錢。」

有大白過來送了不少吃喝，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生活用品和退燒藥，放下之後，大白就離開了。這個階段的隔離酒店已經沒有人住了，總共就只有陸令和燕雨二和圖書人入住。

「嗯，有這種感覺，包括你說的他給你下酒，也像是提醒你。」

在車上，陸令給寇羽揚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如果燕雨和陸令運氣不好感冒了，可能這幾天就得寇羽揚處理工作了。

陸令和燕雨溝通了大概一個小時，燕雨也提出了很多她自己的論證，最終道：「羽揚說這些證據足夠破案了，你有壓力嗎？」

目前酒店在重新消毒裝修中，估計明年二月份才會重新開業。

「檢查了，乾淨的。」陸令說著，還是再次給自己套了一層口罩，生怕自己是攜帶者。

「就因為他兒子的事情？」

說著，陸令看了一下他按住的人，這個人嚇得發抖，而且對陸令說的話格外緊張，陸令知道自己應該猜對了。

「你的意思是說，當初咱倆一起去俱樂部玩德州撲克的那一次，小周總是刻意過來找我們的嗎？」陸令想了想，「不可能，這個人確實沒什麼心機。」

「那個人哪有那麼大的魄力？那就是個中介罷了，」陸令道，「想來，我們在魔都，也沒得罪什麼大人物吧？老周總算是唯一的一個了。」

這個時候，陸令才發現，他按住的這個人戴著醫用手套，而且是長款的，尾部直接通到胳膊肘這裏。不僅如此，胳膊肘這裏還用醫用膠帶纏繞過，把手套整個封上了。

「好。」燕雨看了看表，「明天再告訴他吧，不急，讓他今晚好好休息。」

燕雨也出來拿東西，她住在陸令的對面，徑直走了過來。

「輿論是這樣的。」燕雨道，「在某些方面，我們太落後了。」

「也沒辦法，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燕雨道，「也不知道周總一家在這個案子里，到底有沒有什麼牽扯。」

只不過，晚上還是有些暗，外面的藍色口罩顏色又顯眼，襲擊者又並非什麼經驗豐富之人，完全沒看出來陸令的口罩是鼓著的。估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寇羽揚瞬間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睡覺！」

這案子目前真沒必要急。陸令出差把陳守發抓了之後，這個案子的性質就變了，燕雨等人在這裏辦案倆月也不會被領導要求必須回去。甚至，大家還可以抽空去參加個研究生考試。

「你只要不在我屋睡覺，我就睡得著。」

「嗯，等一hｔｔｐs://m•ｈｅｔubｏｏk•com•cｏm下，我給羽揚帶杯咖啡。」

「嗯，沒辦法。」陸令看了看果茶，有些戀戀不捨。

看著這人的表情，陸令瞬間明白了什麼，語氣平靜地說道：「燕雨，從現在開始，不要動！裏面的口罩不要接觸！」

「他知道的東西非常多，在東南那邊，我覺得他已經沒什麼關鍵的敵人需要面對，這次他們的伏擊打的很好，也基本上滅門了，當年的仇也已經報了。在這種時候他消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估計是要處理WY組織的事情。」

這個時候，有人敲陸令的門，因為這地方是魔都市局安排的，陸令很放心，直接開了門。

「怎麼可能，那玩意在我國是毐品。」寇羽揚連忙搖頭。

就這樣，陸令和燕雨暫時被送到了一處酒店，事件也很快被魔都市局得知。

「你的意思是，最終的爆發點是腳盆雞？」

「看來你說的是對的，李建成真的是知道你可能要遇襲，所以用之前的方式去提醒你，看來也真的有效。」燕雨說到這，多少也有些無語。

「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了。靜觀其變吧，今晚先睡個好覺。」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麼？」劉儷文問道。

燕雨一聽陸令喊她名字了，自然知道是重要的事情，於是一動不敢動，直到勘察隊過來。

陸令和燕雨都接到了好幾個電話，他倆目前行動是自由的，不過醫生說，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建議在這裏待5-7天。

「我們要做的就是等，接下來會有很多戲等著我們。」陸令拿出紙筆，「楊芸離開了魔都，她現在就算是單獨的一幕了。接著就是魔都這邊，這裏應該是大幕的開端。最後一幕戲，應該在國外，但是具體在哪，我不知道，從目前的衝突點來看，應該會出現在腳盆雞那邊。」

「嗯，我跟葉文興說一下，讓文興照顧一下羽揚的休息……」陸令想了想，「算了，我找青山吧，青山做事我比較放心。肯定能讓老寇睡著。」

陸令居然戴了兩層口罩，外面是普通的藍色醫用口罩，裏面是一層比較扁平的N95口罩。

「我不是那種刻意打斷你們辦案的人，」劉儷文道，「你忙吧，有啥事跟我說，對了，這個給你。雖然對身體也不好，總好過猝死。」

為了保證這個果茶里沒有一點酒精成分，陸令喝之前讓燕雨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