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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懂，你這麼蠢。」重葵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石越何等驕傲的人，讓他死在趙遷或者郭開那種卑鄙小人手中，他會甘心嗎？」

「如果能或者，尊嚴算什麼？」如意天真地說，「活著才能有一切不是嗎？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好了，等時機成熟，會送你去和石越相見，在此之前，我提醒你最好安分一點，以免自己暴露了行蹤，給我們也惹來麻煩。」重葵冷冷說完之後，轉身wｗw•hｅtuｂｏok.ｃom•cｏm想走。

「是因為我嗎？」如意流著眼淚，「因為我對姬玄殤所做的事情，所以你在報復……」

「我對不太喜歡的人一向都是這樣，何必把我的好心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重葵冷冷地所。

她看到重葵的眼中有恨意，但她只是覺得心裏更加內疚，因為重葵的恨，是有緣由的。

如意咬著嘴唇說：「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嗎？」

她忽然發怒，和*圖*書讓如意嚇了一跳，那種震怒中帶著一種強者巨大的壓迫感，一時之間竟不能言語。

「你歲姬玄殤做的事情，足夠我殺你一萬次！殺一個石越就想解我的恨？」重葵忽然冷冷地盯著她說。

如意深吸一口氣，為了保存自己最後的一點點尊嚴，她選擇沉默不語。

「他難道不想活嗎？為什麼要死？」如意哭著說，「我，我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想和他在一起……」

重葵唇邊淺笑：「記得我heｔubｏok•coｍ.ｃoｍ剛才說什麼了嗎？你是如此自信，只要你想要，想做的，不管別人是什麼心情都會去做。」

如意被她說的一頭霧水，懵懂地看著她：「我，我不懂……」

「重葵！」如意忽然開口叫住她。

「趙如意，你喜歡石越哪裡呢？喜歡他俊朗英武？天縱之才？那你怎麼就不能多站在他的立場上想一想呢？什麼都只顧著你自己，不覺得很自私嗎？」

「是他想死嗎？」如意有些生氣，「他怎和*圖*書麼可以這樣？憑他的本事可以逃出來，我會跟著他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隱姓埋名，從此再也不過問俗事。」

看著這樣的如意，重葵只覺得無語。

「這些話，你應該去勸他。」

如意怔怔地看著她，忽然明白了：「你是說，他是想……死的有尊嚴一些？」

這樣的景色，就好像她的心一樣，深愛著一個人，卻不能和他在一起。

重葵冷眼看著她：「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她每一天都在內疚，不敢祈求重葵的m.hetubook.com.com原諒。

「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如意慢慢在她面前跪下來，「不管我做錯什麼，你殺了我就好，不要殺他。」

重葵的腳步微微一頓，沒有轉身，「何事？」

「尊嚴不重要嗎？」重葵冷笑。

「如果……」如意鼓起勇氣，「如果我求你救石越，你要我做什麼才肯答應？」

重葵抬起頭，看著花園裡的景象：這不是精心打理的庭院，在冬天，這裏景色凋零，樹木乾枯，霜雪冰凍，滿目蕭瑟的景象，沒有一點兒生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