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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什麼這麼倔強？

果然還是沒能僥倖……

「不難受。」重葵輕聲說，「只是覺得……沒有力氣……」

「你救了我之後，會怎麼樣？」重葵又問，她總覺得心裏隱隱約約不安。

優曇花從兩邊分開，白雪從山巔上紛紛落下，卻如同兩道簾幕一樣，被傀儡之索從兩邊分開。

重葵想抓住他的手，但無奈手指已經不聽自己使喚，她動了一下，手臂就無力地垂下來。

凈靈體在崩潰，她似和*圖*書乎能感覺到身體中骨肉在分離，血液流淌的聲音她似乎也能聽見。

一個冰晶凝結的山洞露出來，檀九帶著她飛進去，身後的雪簾慢慢落下來。

「不要做傻事。」重葵說，「我沒有關係，我原本就是應該死去的人，但已經兩次撿回了性命，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不奢望活太久。」

五臟六腑，隨著顛簸動蕩，似乎也在移位。

這些地方生活苦寒，因此沒有人和圖書居住，因此有些雪山中，傳說住著許多奇怪的神獸和靈獸。

「如果你活下來，就可以看見他，如果你死了，什麼都看不到。」檀九說，「沒有時間了。」

趙國位於北方，在邊境的地方，常有地方終年白雪不散。

這是……檀九曾經生活的地方嗎？

重葵搖搖頭：「我只想看看我的孩子。」

「救你。」

「你會知道的。」檀九不願意多說。

「怎麼救？」

重葵不明白檀九為和-圖-書何會帶自己來這裏，空中的風越來越冷，而檀九在靠近雪山的時候，手指上傀儡之索蔓延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重葵問，她知道現在讓檀九改變主意已經來不及了。

潔白無瑕的雪山山壁上，出現一個奇特的符文，仔細一看，複雜的符文作為邊緣，其中圍繞著一朵盛開的優曇花。

「別說話。」檀九低聲說，「留著力氣和靈力，否則你會死的。」

「可是……」

有一扇大門在前ｗｗw•heｔubook•ｃoｍ.ｃom方，檀九走上前，一陣靈力淡淡的從他身體中飄散出來，他臉頰上的優曇花緩緩散發出一陣柔和的光芒。

「檀九……」重葵喃喃地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洞穴中全都是堅硬的寒冰，就算沒有光源，也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是冰雪……一座雪山……

檀九更用力抱緊她：「不要怕，有我在。」

重葵移動目光，看向前方，臉頰上忽然感覺到一陣涼意撲面而來。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檀和_圖_書九並沒有多說，他的速度太快了，但此刻為了照顧重葵的感覺，也放慢了不少，「你難受嗎？」

「不可以！」檀九說，「我不想你離開。」

「檀九……」重葵無力地開口，她耳邊聽到呼呼的風聲，她知道是檀九抱著她在趕路。

巨大的痛楚，比起生產來說，更強烈無數倍！

「我不知道。」檀九說，「但沒關係，你好好的就行。」

重葵無力地靠著他，其實她自己心裏也多多少少有些感覺。

「到了。」檀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