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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葵慢慢在迴廊的木欄上坐下來，這裏照不到陽光，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沒有賦予靈魂的傀儡會慢慢變成行屍走肉，這是蘇蕖告訴巫朝雲的嗎？」重葵問。

「師父……」齊鹿走到她面前半跪下來，「我幫你想辦法。」

「拯救了肉體，拯救不了靈魂嗎？」重葵慢慢地說著，似乎很想笑出來。

「會慢慢怎麼樣？」重葵空洞地開口。

「是真的！師父不信，隨便找個人問問。」齊鹿焦和圖書急地說。

「師父可知道，沒有被賦予過靈魂的傀儡，靈魂也會慢慢……」齊鹿沒有忍心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見重葵的面色一瞬間變得很蒼白。

齊鹿點點頭：「師父如果不希望她活著，那我就殺了她。」

傀儡這個問題忽然提起來，重葵心裏也有些不好受，但表情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笑著說：「是啊，怎麼了？」

他只能儘力幫師父挽救。

「在我心裏，師父永遠不和圖書會老。」齊鹿說。

「檀九當初，並沒有賦予師父靈魂。」齊鹿艱澀地說出口。

就算檀傾城也知道，但她也不會到處亂說。

魏國……好巧啊，又是在魏國。

蘇蕖和檀九之間的事情很複雜，一般外人不可能知道得太清楚。

「不會衰老的話，那豈不成了怪物？」重葵笑著說，「好了，不說這些，你來找我，是為什麼事？」

「巫朝雲？」重葵幾乎忘記了這個人，「她還活著？」

和圖書「算了。」重葵說，「她知道蘇蕖在哪裡？」

「會慢慢……消散。」齊鹿艱難地說出口。

她自己的痛苦，痛苦一兩天就算了，要是天天痛苦，也讓別人跟著痛苦，那多不應該。

「在魏國。」

重葵點點頭，勉強擠出笑容：「當時太倉促，沒來得及。」

看著這樣的師父，他當然很心疼，可是有什麼辦法？

當初在場的只有她和姬玄殤，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他們兩個。

「我有些事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隱瞞著師父。」齊鹿說，「當初我用陰陽咒控制了巫朝雲，而後來，巫朝雲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歸順了蘇蕖，她現在知道蘇蕖在哪裡。」

「蘇蕖？」重葵皺起眉，「你怎麼知道他領悟了魂之境界？」

齊鹿臉上輕鬆的表情慢慢凝固，然後說：「師父現在是傀儡，是嗎？」

「十六七歲。」重葵笑起來，「就你嘴巴甜！」

她還真的想要去一趟魏國。

「衰老也沒什麼，人都會衰老的。」重m.hetubook.com.com葵平和地說，「我並不想青春永駐。」

齊鹿怎麼會知道？

「沒關係。」重葵搖搖頭。

重葵看著他，看了好半天，似乎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什麼叫慢慢消散？靈魂怎麼會消散呢？」

「檀九死了，還有蘇蕖。」齊鹿說，「蘇蕖已經是領悟了魂之境界的傀儡師，他一定能夠給師父靈魂。」

「傀儡是沒有靈魂的，把人變成傀儡，傀儡的靈魂就會慢慢消散，然後就會變成行屍走肉那樣的傀儡……」齊鹿很痛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