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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葵有些驚詫於他的想法，說他消極也不盡然。

「師父也會有嗎？」齊鹿好奇地問，眼睛發亮，像小時候充滿求知慾的樣子。

齊鹿笑著和她喝了一杯，然後又幫她倒滿酒杯。

齊鹿愣怔了片刻之後，便笑了：「那真是好可惜，要是不記得上輩子，我覺得太悲哀了。」

「如今師父已經重活一世，確實沒有必要和重鋒有什麼牽扯，倒是錦瑟太后……」齊鹿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師父hｔtｐs://ｗｗｗ.heｔｕｂoｏｋ•com.coｍ好像從未去看過她。」

「很多人都期望來生。」

「有什麼好悲哀的？新的一世，一切從頭開始，過去的失敗，錯誤，悔恨，統統都可以推翻。可以體驗不同的人生，看不同的風景。」

第一次和最後一次，其實她沒有什麼感覺，死亡只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齊鹿俊臉上有一抹羞澀的紅暈飛快閃過，他低下頭說：「其實，我和-圖-書一直都很好奇，人死去之後，究竟會到什麼地方去？他們真的會到天上去嗎？」

因為她死過三次了。

「人死了之後，會到一個很安靜的地方去，然後……」重葵頓了一下，不願意說太殘酷的話，「然後，等待著輪迴轉世，去過新的生活了。」

「師父的雙親，不是錦瑟太后和重鋒嗎？」齊鹿猶疑地問。

「我常常想，如果我爹娘沒有去世，我姐姐和哥哥還在世，那我現和圖書在擁有的一切就可以分享給他們，可以讓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但人生總是有這麼多遺憾。」

「過幾天就打算帶著桑兒去看望她。」

「可是我只想今生過好。」齊鹿看著她的眼睛，一瞬之後充滿移開，心跳失去了節奏。

「有。」重葵笑著，「我就想見見我的雙親，想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嗯，今生過好就行了。」重葵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死了之後的事情，想那麼多做什麼。」

和-圖-書「當然沒有了，那已經是新的一生了啊。」

有些事情，是齊鹿沒有辦法開導她的。

重葵一怔，隨即笑著說：「是啊，可是總覺得和他們並沒有多少感情存在。」

重葵輕輕怔了一下，這個問題，問她最適合了。

「可是，我不喜歡那樣子，有些失敗，註定了就是失敗，有些錯誤，重新來一次還是會犯錯，有些悔恨，其實怎麼做，都還是會悔恨。」齊鹿搖搖頭，他有自己的想法。

在他心裏，重葵才是真正和-圖-書的秦國宗室血脈，而姬玄殤根本不是。

但是第二次，在變成夔的那個漫長的過程中，她卻有很多感受。

「沒有遺憾，就不叫人生了。」重葵單手撐著下巴，「我有時候也會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

「以後機會多得是。」重葵笑看著他。

「那太后一定會很開心的。」齊鹿由衷地說，畢竟那是師父的母親，師父才是太后的親生女兒。

「新的生活？」齊鹿好奇，「那麼，對於過去，就沒有任何一點兒記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