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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齊鹿。」巫離開口說，聲音不高不低，但他知道，她一定能聽見。

她對他完全沒有信任。

「我來祭奠她，只是出於過去曾經相識，就算沒有感情，于情理上，我來也無可厚非吧。」巫離沒有反抗，只有任由她這樣揪著領子。

巫離就站在她身後，沒有追上來，也沒有多說什麼來挽留她。

但是，那一刻，巫離的嘴角出現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我當然會！」重葵看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認和圖書真地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你告訴我，有條件嗎？」重葵技譏誚地問。

重葵再次譏諷地一笑，然後鬆開揪住他衣領的手，轉身走了。

「她對你是有感情的！可是你對她半點兒感情都沒有！既然這樣，為何要來祭奠嗎？裝模作樣給誰看？她已經死了，而我不屑！」

而巫離說的兇手又是誰呢？

「你想使計離間我們師徒嗎？」重葵涼涼地問。

「你來祭奠她ｗww•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oｍ，只是一個幌子吧，你對她會有什麼真正的感情？哪怕一份歉疚都不會有吧，何苦呢？總是帶著一副偽善的面具，就像從前欺騙我一樣，她死了，你都還要欺騙她嗎？」重葵厲聲質問。

「那你想知道是誰嗎？」巫離問。

「想必齊鹿已經回到咸陽了吧，正好方便你查證，你可以親口向他求證，看他會怎麼為自己辯護。」他說。

難道那個真正的兇手，真的和她有什麼關係www.hetubook.com.com嗎？

姬玄殤認為的兇手是檀九，如果兇手是檀九，她在動手殺他的時候，是不是下的了手？

「我欺騙她什麼？」巫離低聲問。

重葵的身體停頓了一下，慢慢回過頭看著他，眼眸中只是一片懷疑的神色。

她已經明說了自己不受任何威脅，他是知道的。

重葵冷笑一聲，說道：「算了吧巫離，你心裏明白，你根本沒什麼情理，你就是想要挾我一些事情，不過我告訴你，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條件m•ｈeｔｕｂｏoｋ.ｃoｍ•cｏｍ！關於兇手，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查！我絕不會讓殺死錦瑟的兇手逍遙法外！」

「如果真是固若金湯的感情，任何離間計都沒有辦法離間，但如果真是貌合神離的感情，那麼我三言兩語就可以顛覆。」巫離不緊不慢地說。

這一點，巫離當然很清楚，所以他並沒有生氣，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齊鹿，她幾乎從未懷疑過齊鹿。

「情理？」重葵差點兒大笑起來，「你跟我談什麼情理？這種東西你有嗎？如果有，和圖書你不會在這樣問我想不想知道是誰殺了她！你有情理的話應該把那個兇手交給我！而不是用此來和我談條件！」

他不可能讓她這麼輕而易舉的忘記自己。

「如果你知道那是誰，你會親手殺死那個人嗎？」巫離忽然問。

他的問題，和姬玄殤問過她的問題一模一樣。

他怔怔地看著她，沒有言語。

巫離靜默著，沒有否認。

「再見了，巫離公子。」她向後擺擺手，不願意回頭。

為什麼他們都問她這個問題，難道她是那麼優柔寡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