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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重葵厲聲道。

「師父，你恨也沒用，扶蘇我是不會還給你的。」齊鹿摸了摸齊鹿圓圓的腦袋。

重葵咬咬牙，說道：「小鹿，你知道的，因為沒有教導好你，我一直都很愧疚，所以，我希望你在教導桑兒的時候，不要引他入歧途，無論如何，我希望他是個心懷坦蕩，不生惡念的孩子。」

而齊鹿此時也敢抬起頭來，坦然地和她直視，並不躲避她的探究。

虛偽！討厭！造作和*圖*書！

雖然是姬玄殤的孩子，不過他長得很像師父，所以看起來也很可愛。

扶蘇看到自己心愛的玩具，發出一聲驚喜的歡呼，小手拍啊拍的。

「我為師父著想而已。」齊鹿說，「希望扶蘇將來，能成為永垂不朽的千古明君，師父也會高興啊。」

齊鹿這才抬起頭，臉上有種似有似無的憂傷。

重葵一一介紹著那些東西，忽然之間有些心酸。

齊鹿聞言，和圖書也不覺得心虛難堪，只是說：「師父想過沒有，桑兒將來是要繼承秦國王位的，可是他這麼小就被秦王指定了繼承人身份，所有人都會爭相去巴結他，寵愛他，在這樣你的環境下長大，扶蘇將來真的會成為師父希望的那種人嗎？」

這就是現在的齊鹿給她的全部印象！

「師父，這些用不著你說，你以為，我喜歡現在的我嗎？」他的聲音很低，「我知道我是一個悲劇，我不會看著桑和*圖*書兒也變成那樣。」

重葵從須彌芥子符里拿出一個很大的布包裹，打開來，裏面有各種各樣的玩具，衣服。

「你還在執迷不悟。」重葵輕輕搖頭，不想和他多糾結這個話題，而是看向桑兒，「我給他帶了些東西。」

齊鹿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對一旁的侍女說：「好好收起來。」

齊鹿低頭看著扶蘇，一時之間沒有回答。

「我能對他好，我當然高興。」重葵冷冷地說，「只是，我更希望ｈｅｔubook.ｃom•cｏm他能得到的愛護，是從父母這裏來的。」

齊鹿笑了一聲，說道：「我回頭，只看到師父，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重葵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來一些。

「小鹿，回頭是岸。」

「姬玄殤詭計多端，我信不過他，這樣的誓言我不發。」齊鹿搖搖頭，他並不傻。

「這些是桑兒在咸陽用慣的東西，這幾件衣服，是錦瑟和我親手為他做的，還有這上面，寫著桑兒喜歡吃的東西，希望你……好好照顧他ｈeｔuｂooｋ•ｃｏm•ｃｏｍ。」

「我重葵對天起誓，絕不會讓姬玄殤以任何方式傷害齊鹿，如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用不著你管！」重葵有些厭惡。

重葵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眼睛深處分辨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真的要分別了。

而重葵則當著他的面抬手起誓。

重葵又說：「我要你發誓，除非我們先動手傷你，否則你永遠不能傷害桑兒！」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父母操心，為何要你來操心？」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