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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控制不了重葵，戰鬥結束后，重葵立刻掙脫了控制，跑到檀九面前。

可是……就像死去的檀九那樣，如果給了他希望，他會怎樣泥足深陷，飛蛾撲火？

重葵低著頭，眼睛酸的發痛，像是有火在眼眶周圍燃燒著，她想自己應該有無數淚水，但是傀儡沒有淚水。

「你傻不傻，為了別人犧牲自己，這是最傻的行為！」重葵的心臟在顫抖，彷彿當年在傀儡之國看著檀九為她死去一樣ｈｔｔps://www.hetｕbｏoｋ.ｃom•ｃｏｍ。

她拚命咬著嘴唇，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讓自己點頭：「是的。」

而且，沒有姬玄殤幫他抵擋，他是生生承受住了檀九的致命一擊。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檀九說不出話來，嘴唇張了張，最終只能顫抖著，咬著牙說：「你敢利用我，我不會放過你！」

他和她一樣，不可能變成人類，那麼又何必在人類的感情上執hｔｔｐs://wｗｗ•ｈｅtｕbooｋ.com.coｍ迷不悟？

不想讓她死，他便想用自己的命源來保護她喜歡的男人。

「傻得不行！」重葵自責地低著頭，她不應該對檀九說那種話。

「是很傻嗎？」檀九問，「在人類眼，這樣的行為很傻嗎？」

她知道這樣有多傷檀九的心。

「檀九閣下，你沒事吧？」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看著檀九的臉說這些話，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壞！

這個檀九，明明什麼都不和_圖_書懂，為何依舊會這樣做？

「剛剛我不是就利用了你嗎？」重葵立刻說。

他也後退了好幾步，單膝跪在地上，一絲鮮血順著嘴角慢慢滑下來。

她只能感覺到流淚的痛。

檀九因為悲傷而憤怒：「誰說的，誰也不能利用我！」

可是讓他痛一次，總比痛一輩子好。

不管怎麼樣，他都嚮往人類，都擁有人類本性的固執。

檀九睜大了眼睛，那雙灰色的眼睛里，閃現著巨大的失望和悲傷。

蘇蕖也不好受，檀het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九的命源被他抵擋了一部分，但是還是產生了不小的撞擊。

「你討厭很傻的人么？」檀九一轉不轉地看著她，迫切地想知道她心裏怎麼想？

使用過命源之後，實力消耗極大，沒有一年半載都難以恢復。

他簡直一根筋，她說了那句話，他就可以捨棄自己去救姬玄殤嗎？

檀九抬頭看著她，目光很是迷茫，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何要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現在的你能做什麼呢？」重葵似乎嘲弄地說，「你用了命源和*圖*書，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你不是我的對。」

「重葵……」檀九啞聲說，「做傀儡真的很不好，有好多事情我怎麼都想不明白。」

「我討厭這樣的傻瓜，特別討厭。」重葵再一次強調自己的意思，希望他能聽懂，從而死心，「這樣的人，總是做些很傻的事情，誰會喜歡？在人類，這樣的人只會被人欺負和利用！」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看見一點點希望就會拚命抓住。

她討厭檀九這樣的人嗎？當然不討厭！她從來沒有討厭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