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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完整。」華曦如實說，「你的靈魂不會繼續消散，但是你……你靈魂上的一切都會被抹去。」

重葵點點頭：「你儘管搶，你這張臉一定是我喜歡的！我肯定不會覺得吃虧！」

一個身形悄無聲息出現在她身後，她沒有回頭看，卻知道是誰，不由笑道：「那就是曦光，每天從黑暗中出現的第一道光，是不是很刺眼？」

「知道，但他不同意。」

「知道。」這一次華曦回答得更加堅定，www.hetubook.com.com「他同意了。」

天邊微微透出一線晨光，海面上風平浪靜，只在海天交界處，一點曦光拉出一條漫長綺麗的光帶。

華曦正色道：「他以凡人之軀承受強大的魔性本就很艱難，他從小離開了我，現在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所以我只能……送他入輪迴。」

「那個時候在十九區，老師帶著我爬了一夜山，終於在山頂上看見晨曦的時候，我哭得很傷心。」華和_圖_書曦輕聲說，「如果不是老師費了那麼多心血，我大概一輩子都看不到那樣的光。」

重葵仔細看了看他，又變了口風，說道：「不過你長得這麼好看，大概會吧。」

華曦坐在她身旁，遠處的海風輕輕吹拂著她們身上單薄的衣服。

華曦只好說：「老師你的時間不多，在島上時間流速更快，你的靈魂會消散得更快，但是我知道你有六顆靈魄丹，我能幫你穩住靈魂！」

「後來你成了很多人https://m.hetubook.com.com的光，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重葵說。

一瞬間，她緊緊揪住自己的衣袖，指甲幾乎深深掐破了自己的肉。

「大概不會吧。」重葵想想自己的性格，要被人那麼欺負，她不得鬧翻天去？

「老師……」華曦欲言又止。

姬玄殤沉下臉：「為什麼？」

重葵有些凄涼地笑了笑：「我會讓他同意的。」

姬玄殤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又親：「這可是你說的。」

「他知道嗎？」重葵還是和-圖-書問。

「你怎麼變得吞吞吐吐了？」

重葵怔怔地看著天邊的光芒，蒼白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輕笑：「但我知道你有挽救的辦法，你不會輕易放棄。」

「說說吧。」

重葵詫異地看她一眼：「完整的靈魂？」

「還是老師最了解我。」華曦並沒有露出半點兒高興的神色，「對於我來說或許是挽救的辦法，可是對於老師來說，或許很殘忍。」

「你可以打我，但我怎麼能打你？」姬玄殤捏捏她的臉，「你就告訴我，如和-圖-書果打不過我，你會不會就此臣服？心甘情願做我妻子？」

「他知道嗎？」

姬玄殤這才重新露出笑容，說道：「那如果有那樣的時候，我可就真的動手搶了。」

「嗯……」重葵摟著他的脖頸，兩人一起滾到被窩裡。

華曦抿著唇，片刻后語帶哽咽：「可是這一次，我要讓老師失望了。」

雖然知道會聽到很絕望地回答，但重葵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心痛。

重葵抱著雙腿坐在屋頂上，眺望遠處的海平面，臉頰枕在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