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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歲多的記憶，其實對於她來說十分模糊了，雖然一直記得姐姐，但她長什麼樣子，自己卻不怎麼想的起來。

「都是你叔叔齊暄那個大嘴巴，告訴天晴來到這裡能見到她姐姐，從昨天開始天晴在問，看在她那麼可憐的份。」重葵撇撇嘴，說道。

「你趕去冰島的時候，我已經把她從瑞士接回來了。你可以去看看她。」重葵說得口乾舌燥，「不過我先提醒你，她現在……很不好，非常和*圖*書不好，你看到她的時候不要太激動。」

她張了張口，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哽咽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流了一臉眼淚。

可是血緣的關係是如此妙，儘管模糊的記憶，她還是看見華曦的第一眼認出她來。

她拿起房卡，緊緊地握著，好不容易才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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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曦從來不是感情脆弱的人，但從剛才在重葵面前和-圖-書哭過之後，情緒已經在一個非常脆弱的臨界點，此時也無法控制，未語淚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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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套房格局和重葵那一間差不多，進去是寬敞的玄關，然後是客廳，再進去才是房間。

裏面安靜得可怕，一個人都沒有，她慢慢靠近房間，才聽到醫用儀器發出的滴滴聲。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華曦深吸一口氣，才輕輕推開門。

齊暄放下湯，在她臉親了一下：「寶寶，m.hetubook.com.com你怎麼這麼善良。」

天晴慢慢轉動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像在做夢一樣。

她慢慢走過去，在天晴床邊跪下來，拉著她纏滿紗布的手，低下頭將臉伏在面。

她一直看著門口，所以開門的剎那，華曦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華曦。

「看看去，我喜歡看她出醜。」重葵打起精神來，這幾天恢復相當好，絲毫沒有毒的後遺症，只能說她身體實在太變態了。

此時，在同一層和*圖*書樓的另一間套房裡，華曦刷了房卡，輕輕將門推開。

她沒有睡著，眼睛睜著，眼珠的部分充滿血，紅彤彤有些可怕。

她一眼能看見床有一個瘦小的人影，一條腿打著石膏吊起來，小腹蓋著一條薄被，除此之外，身體的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全部裹著紗布，只露出一雙眼睛和一張嘴巴。

重葵笑得差點兒沒腸子打結，說她是善良的人，這大概是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了。

刺鼻的醫用消毒水和藥味道混和圖書雜著撲面而來。

華曦連忙點頭，只要能在見到天晴她已經無滿足，不管她多不好，她都胡一點一點治好她。

「你恨我嗎？」華曦抬起頭來，哭著眼睛也腫了，「我答應過你一定會回去，卻把你丟下了。」

間隔了十一年，他們分開的時候，她只有四歲，現在卻支離破碎地躺在這裏。

「你這麼原諒她了？」齊蘅端著湯從廚房走出來，瞥了一眼華曦離開的方向，眼神還是冷冷的。

「我來晚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