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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獄卒:開局竟和魔教教主相親

作者:左岸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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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居廟堂之底層何必憂君?

第一百六十八章 居廟堂之底層何必憂君?

大太監恍然大悟,說道:「此案無論怎麼審,晉王殿下只怕都落不得任何好處,甚至還要惹上一身臊。」
老四太年輕,沒有根基,一旦上位,只怕所有人都不會服他。
倘若真要立太子,朝堂大部分臣子都是擁戴晉王的。
「太狠了是嗎?非也非也……想要坐朕這個位子,哪有那麼容易?這也是朕對他的考驗。如果他能拿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朕便立他為太子又如何?待朕百年只后,他便是大胤朝的主人。但若他能力不行,朕立他,只怕這皇權也會旁落,君弱臣強,國之不祥。」
離期限只剩下四日了,他卻這般弔兒郎當,根本不將之當做一回事,難道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皇家,無情。尤其是涉及到那張龍椅的時候。
「娘子,我去衙門了。」
于尚書差點就按耐不住,想要親自去找李子安說道說道,倒是長安府尹勸了他一句,讓他再等等。
他是麓山派系,原本就是大皇子的人。但被一擼到底的時候,大皇子也沒給他求過情,自然會心生間隙。
「回陛下,李m.hetubook.com.com子安除了第一日去兵部和吏部查看了花名冊之外,其他幾日都是正常點卯散衙,並無任何異樣舉止。」
畢竟李諾只是負責查案審案,但真正的案件負責人還是他們兩位。
能審出讓各方勢力都滿意的結果,那樣最好。
大太監以及所有暗衛效忠的對象便是大胤天子。
昏弱的燈芯微微搖曳,照出半倚在龍榻上的景順帝的半張臉。他半眯著眼休憩著,輕聲道:「那小子還沒動靜?」
李子安只是他手裡的一枚棋子,該如何落子,落到哪裡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他心裏都是有過考量的。
「群臣這幾日都在商議,讓朕早立國本,甚至已經說動崔相和李岐,朕只怕拖延不了幾日了。你說,如果此案牽連到晉王……」
他的這些個兒子都不爭氣。
景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一個念頭,就能讓大太監魂飛魄散。
他才做了十五年的皇帝,這遠遠不夠,他要像皇祖父宣宗那樣,坐上四十年!
身為天子耳目,為天子監察九州,景順和圖書帝在無人的時候當然會與這個他最親信的耳目談論朝堂政事。
這才是他遲遲不立太子的最重要原因。
景順帝玩味道。
大太監嘶啞道:「老奴還是有點不明白,不管李子安如何審案,孫長史那邊……」
在逍遙王一案中,長安府尹和李子安打過交道,對他的性子倒也有些摸透了。
「嗯,快去洗洗,今日奴家給夫君做了糖醋魚噢。」
當然。
景順面色陰沉下去。
老三心思陰暗,只能當刀,絕對不能放到明面上來。
天子寢宮。
「這小子,倒是真能忍啊!看來這一年打磨,他的性子內斂了許多。」
「娘子,我回來啦。」
只要晉王的品性有污,或者能力欠缺,那他立太子一事就又能拖延下去。
大太監於心不忍:「陛下這麼對大皇子,是不是有些太……」
故而李子安這幾日消極怠工,只怕是在算計著什麼。
「老奴有一點不明白,陛下為何答應刑部和長安府衙,讓李子安來審理此案?」
晚霞籠煙。
他為何還不審案?
他越來越感到自己精力和圖書不濟,這上朝的時間也是經常推遲,他覺得自己對朝廷的掌控也是變得越來越弱了。
景順嘆道:「起來吧,朕知道你忠心耿耿。暗衛永遠效忠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真命天子,只要朕還在龍椅上一天,你就不會有異心。」
他過分迷戀皇權。
景順帝為自己的手段頗為得意。
這個李子安,又在搞什麼名堂?
「朝堂上那些老狐狸都不想趟這渾水,卻又不願便宜了別人,朕也不好指定誰來審案,不然朝堂上又有的吵了。倒是李子安,起碼能附和大部分人的心思。」
「陛下,老奴絕無二心啊!」
如果他真不願意接手此案,只怕會當場拒絕,甚至不客氣一點,他還會直接將文書和案卷甩他們臉上。
而晉王,羽翼早已豐|滿,甚至豐|滿得連晉王自己都無法駕馭。這一旦又名正言順,那有些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一燈如豆。
他們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這事兒就這麼僵持住了,但也不能不解決呀。最後,便落在了李諾的頭上。
景順道:「晉王若不保孫家,他的那些屬臣豈不心涼?可和-圖-書若要保,卻又會給群臣落下一個以公謀私的印象。這個局,朕且看他如何破之。」
晨曦吐霧。
上頭眾多官老爺關注李諾,但此時最著急道還要屬長安府尹和刑部尚書這兩位大官。
如果能拿到那種蠱葯,他再活個三五十年不成問題,甚至還有機會求得長生!
「嗯,夫君路上小心。」
景順冷笑道:「記住,朕還沒死,這個江山還輪不到他人來坐。」
景順嘆了口氣。
可讓擁戴其他幾位皇子的大臣來審,大皇子這邊的臣子就不幹了。
甚至這些日子,經常有大臣攜裹大義逼宮,勸他早立國本!
他派人去西域聯繫巫族的事情多少有些眉目了。
倘若李子安真的在最後關頭撂挑子不幹了,以他們的能耐也是能有辦法結案,給出一個雙方都能勉強接受的結果。
所以,李諾是最好的人選。
內侍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鐵律,但並不包括暗衛首領大太監。
將這案子丟給李子安,絕對是畫龍點睛之妙啊!
接連數日,李諾早出早歸,上班打卡,安分守己,彷彿變了個人似的,這和*圖*書也讓上面那幾個官老爺很是訝異。
李子安看似魯莽,其實心如明鏡呢。
……
老二勇武,帶兵打仗確實有一手,但讓他治理朝堂,只怕就要雞飛狗跳了。
當然……
……
按理說,這小子的性子絕對不會這般乖巧呀?
大太監低下頭顱,額頭碰在地上,惶恐道:「老奴不敢!」
大太監不住地磕頭。
景順帝語氣淡漠道。
除了這些大官老爺們注意著李諾之外,景順帝其實也在關注著這個他親封的九品獄卒的一舉一動。
讓大皇子的人來審理此案,別股勢力的大臣自然會激烈反對,理由也很強大,事關孫長史,大皇子這一派的人當然要避嫌了。
這一起案子鬧得滿城風雨,其實也是有景順帝在暗中推波助瀾。
只有失了陽氣的男子才能修鍊詭道,而踏足詭道還有一個前提,那便是要以心魔發誓效忠一個主子。
景順遲遲不立太子,還有一個原因。
龍榻前,露出一張死人白的臉,正是伺候了景順帝十五載的大太監。
若是不能,那就丟出了背鍋,再不濟就殺之安人心。
「你在擔心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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