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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針對於紅的身體的檢查很快就結束了，最後停留在了她的頭部，祖巫靈體最強感知狀態下，他甚至能感知到她的腦電波的波動，亂得就像是激流里的水草，胡亂飄搖……

她的大腦結構完全沒有問題，只是精神出了問題。她的精神紊亂，以至於她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是一種無序的狀態。這就跟電腦的系統被病毒感染了，不能正常工作相似，只要用殺毒軟體殺毒然後把垃圾清理掉就能解決問題！

胡不斐盯著洛陽，那表情嚴肅。

武勝香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小聲道：「不要叫我武同學，叫我小武就行了。」

祖巫靈體最強超感狀態下，于紅等於是一隻被剝殼的雞蛋，就連內部的器官是什麼情況，都在洛陽的掌握之中。

精神病患者是精神出了問題，沒有傷口需要處理，也沒有神經需要修補，強大如太初醫指也沒有用武之地。

胡不斐點了一下頭：「行，你進去吧。」

洛陽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線靈m.hetubook.com.com光。

胡不斐的視線移到了窗戶上，因為拉上了窗帘的原因，它面前可以算是一面鏡子。他看到了窗戶上的自己，臉龐和五官的線條過於粗獷，顯得兇悍。再加上皮膚粗糙黝黑，他要是去拍電影的話，都不需要化作就能演好反派特種兵、反派殺手之類的角色。

武勝香認真看了胡不斐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

太初醫指不是萬能的。

武勝香突然移目過來，眼裡帶煞：「大叔，你看來看去看夠沒有？」

洛陽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我進去跟病人接觸一下，如果有醫院的人過來，你擋一下，不要打擾我。」

那個女孩今年十八歲，名叫于紅，今年高考考了480分，上不了一本，她本身就有比較嚴重的抑鬱症，成績一出來就撐不住了，精神崩潰，徹底瘋了，已經入院兩個多月，沒有絲毫好轉。

「這個你放心，我們已經跟院長打過招呼了，沒和-圖-書人打攪你。」胡不斐說。

殺人誅心。

「一定是你拿我的琵琶，我讓三桂打你家玻璃。」于紅瞪著洛陽，兇巴巴的樣子。

胡不斐的視線者大部分時間都在武勝香的身上，偷偷觀察，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一大堆的毛病，健康狀況堪憂。

洛陽看著她，心裏有點痛惜，她這麼年輕，如果她剩下的人生都在這種瘋癲的狀態里度過，那是多麼悲慘的人生啊。

洛陽假裝沒看見，打開門走了進去，隨後他把房門反鎖，把窗帘也拉上了。

不過，這些毛病可以通過藥物治療和加強鍛煉增強免疫力來解決問題，可她的精神病卻是藥物和鍛煉解決不了的麻煩。

洛陽也犯愁了，他沒有半點治療精神病患者的經驗，而且他所掌握的祖巫醫術也沒有對號的。

對於于紅而言，洛陽雖然只是看著她，可她卻有熱息過膚的感覺，每一寸肌膚，甚至每一個毛孔都不例外。可惜，她已經瘋了，無法言語。而且這種感覺對於處ｈｔｔｐs://ｍ.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com在癲狂狀態的她來說，那也是忽略不計的。

病房裡，洛陽結束了最強感知的「掃描檢查」，他對病人于紅也有了一個全面的了解。

胡不斐說道：「這種事情肯定要告之家屬，病人的父母離異，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她跟她爺爺住在一起，挺困難的。我們分別通知了她的父母和爺爺，她的父母同意了，但人在外地回不來，她爺爺八十多歲了，腿腳不方便，來不了。」

「是啊。」

隔窗觀察了差不多七八分鐘，洛陽開口說道：「胡大哥，病人的家屬知道嗎？」

因為長期服用激素藥物，于紅的內分泌失調，雖然才十八歲，可是雌激素的水平跟一個四十歲的女人差不多，皮膚蠟黃，姨媽也不調。另外她還有淺表性胃炎，血管缺乏張力，以及輕度的體股蘚……

「那個，洛陽……」胡不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洛陽是怎麼跟女孩子搭訕的？」

胡不斐：「……」

這種成長環境，洛陽聽了都感到壓和圖書抑，更別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了。

胡不斐和武勝香也在窗外走廊里，武勝香對窗戶後面的精神病人不感興趣，所以她的視線大部分時間都在洛陽的臉上。

武勝香輕輕嘆了一口氣：「大叔，你看看你面前的窗戶。」

胡不斐尷尬地道：「武小姐，你不要誤會，我看你只是……因為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同學。」

童叟無欺側顏殺。

如果醫院能治，這姑娘這麼年輕，不說完全康復，至少能減輕病症，可惜並沒有。

洛陽又跟武勝香說了一句：「武同學，麻煩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洛陽真的是你的同學？」

「你們也別進來，待會兒如果你們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或者動靜，你們也不要管，就在外面等我。」洛陽叮囑道。

門外走廊。

胡不斐又偷偷看了武勝香一眼。

武勝香哂笑了一聲：「大叔，你這一套也太老套了吧？你們八零后都是這麼跟女孩子搭訕的嗎？」

洛陽回以微笑。

巴城精神病院。

這跟開車將油門踩到底是一回事。

洛m•ｈｅ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ｍ陽來到床邊坐下，進入了超感狀態，並催動靈力介入，將超感狀態提升至了最強的狀態。

胡不斐陪了一個笑臉：「我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想了解一下。」

于紅緊張了起來，她瞪著洛陽，嘴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嗚嗚！嚯嚯！咿呀呀！」

「大叔，你看見了自己，你再想象一下洛陽的臉，你覺得他需要像你一樣厚著臉皮跟女孩子搭訕嗎？」武勝香提出靈魂一問。

「能治嗎？」胡不斐問。

可是，胡不斐想不明白武勝香讓他看窗戶的原因。

于紅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精神病院禁錮病人的衣服，兩隻手被套在衣服里，無法活動。她時不時地掙扎一下，嘴裏嘀嘀咕咕。即便是洛陽也聽不請她在嘀咕什麼，因為那些被他捕捉到聲音根本就不是語言，單純就是無意識地發音。

而他，恰好就有這麼一個「殺毒軟體」！

洛陽隔著窗戶看著專案組為他挑選的病人。

「我是陳圓圓，我的琵琶呢？」于紅忽然吐詞清楚了，「我要彈琵琶，誰拿了我的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