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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直視老王的眼睛。

「當然，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老王反問。

又是一張仿生材料做的面具，精緻逼真。

嘟嘟嘟……

孫尚香還特意打扮了一下，妝容精緻，她穿了一條白色的弔帶裙，燈光照射下盡顯壯美山川。

洛陽點了一下頭，跟著中年男子進了溫泉酒店。

洛陽以為老王會開車上山，但在山腳下的一條岔路口老王將車開了進去，又往前行駛了一段，來到了一個溫泉酒店的旁邊。

「嗯。」

「你小子真的有能耐，就連喬治布九都被你請過來化事，不佩服不行。」老王騰出一隻手來豎了一下大拇指。

洛陽笑著說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現在下來，出富山大廈往右，一百米，我在路邊的一輛豐田轎車裡等你。」老王的聲音。

「呵呵。」

洛陽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有錢人的生活真的是樸實無華。

「考古系的研究生白凈。」

一邊說老年人不飆車，一邊卻猛踩油門，男人的嘴果然不靠譜。

露天公共浴區沒人泡澡，熱氣氤氳，燈光一照有點仙境的既視感，可惜沒人泡澡顯得很冷清。

「秋名山。」

「如果我現在跟你說，你會懷疑我的動機，先入為主的情況下會影響你的判斷。所以你不要著急，到了那裡，你親眼看看，你怎麼理解那就是你的事了。」

晚餐比較簡單，卻很有品味，煎牛排用的是和牛，生魚片用的是藍鰭金槍魚，就連撒在牛排和點心上和-圖-書的粉末，用的是也是名貴的松露。

「你這個想法要不得。」

「我的那個朋友找我有事，我去見見他。」洛陽說。

「喂。」

「對了，你扶桑語怎麼樣？」中年男子問。

洛陽回了一句：「沒火。」

洛陽起身，來到了孫尚香的身邊，俯首在她的櫻唇上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松平偉雄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神色有點著急。

洛陽滿腹疑惑，他看了一眼中年男子。

這面，還是得見。

老王笑了笑：「你趕緊去吧，錯過了好戲可別怪我。接你的人會問你幾點了，你就說沒火。」

「你還真是命犯桃花啊，你忙得過來嗎？」

老王掛斷了電話。

孫尚香還開了一瓶82年的拉菲。

他其實是故意提起白凈的，老王一口就說出了女弟子的身份名字，可見這個老王身在扶桑，對他在國內的信息也掌握得如此清楚——不簡單！

「你小心開車啊。」洛陽提醒他。

那個傢伙出賣了孫門漱石，躲在第七艦隊的辦事處里，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洛陽戴上了面具，就著反光鏡整理了一下，隨後去了溫泉酒店的後門。

洛陽回頭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的屏幕，發現暗孔是開在一幅筆畫上的，很隱秘。而且，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監控畫面跟他看見的是同步的，不是什麼蒙太奇電影手法。

他想給草間侍姬發一條消息，告訴她松平偉雄就在這裏，那隻母老虎要是知道出賣孫門漱石的ｗｗw.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cｏm人就在這裏，肯定帶人過來，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這個松平偉雄就會變成魚飼料。

「老王同志，我和白凈是正經的師徒關係，你別瞎猜。我的名聲壞了不打緊，可人家一個還沒找對象的姑娘，你可不要亂說。」洛陽說。

洛陽坐回原位，那個中年男子回到座位上之後，他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隔壁那人我認識，老王讓我來看他是什麼意思？」

這家溫泉酒店不大，但相當精緻，燈火通明卻又顯得很安靜，一看就不是接待普通人的那種溫泉酒店。

洛陽移目看去，還真看見一隻一人高的大花瓶。他走了過去，移開花瓶，牆壁上果然有一個筷頭大小的孔洞。他小心翼翼地湊到了暗孔前，隔壁茶室的景象盡收眼底。

「你就直接跟我說是什麼事行不行？」洛陽無法理解這老頭的風格，有點惱火。

「我只負責我應該做的事，不要問我問題。」

洛陽用眼角的餘光瞅了老王一眼：「嗯。」

這話洛陽沒說。

隔壁茶室的門打開，兩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洛陽說道：「沒有，只要它不招惹我，我懶得去調查。我就賺點小錢，過我的小日子。」

「我過得舒服就行。」

中年男子直接坐在了筆記本前，然後給洛陽指了一下他旁邊的坐墊。

洛陽皺起了眉頭，這麼浪漫的晚餐，那個老王卻打電話過來搖人，真是會挑時候。

洛陽說道：「你是指哪方面的計劃？」

洛和_圖_書陽看著老王，心裏猜測是什麼事，可是猜不到。

他剛把羽刃之眼手機掏出來，旁邊的中年男子就壓住了他的手腕，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隔壁有動靜，他的視線移到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

「那倒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子起身過來，拍了拍洛陽的肩膀，示意他回到座位上去。洛陽離開牆壁之後，他又把那隻一人高的大花瓶移回原位。

「那不就得了，你就老老實實坐著。」老王又轟了一腳油門，時速已經過一百了。

「跟我來，進去之後你別說話，我把你帶到你要待的地方，你就坐著。」中年男子說。

他掏出羽刃之眼手機看了一眼，是老王打過的那個號碼。他劃開了接聽鍵，把手機拿了起來。

孫尚香托著香腮看著洛陽，浩眸里滿是蜜糖一般的情意。

「你這是要去哪？」洛陽問。

洛陽繞到後門，果然有一個人在等他。

看清楚那兩人的面孔，洛陽頓時愣住了。

直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那老頭拉著他跑了差不多七八十公里，卻是來看松平偉雄喝茶，這不閑得蛋疼嗎？

「話說，你仔細想想，從你認識我到現在，我騙過你坑過你害過你嗎？」老王反問。

一個小時后，秋名山到了。

人家這個是真的，不開玩笑。

洛陽正要回一句肉麻的話，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調查古老會的計劃。」

老王翻了一個白眼：「我一個老頭子飆什麼車？」

你笑個鎚子。

茶和_圖_書室的茶桌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連著一副耳機。

洛陽無語，這人跟老王一個德行。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洛陽不問他什麼事了，跟他聊起了別的。

「很爛，基本上聽不懂。」洛陽實話實話。

中年男子壓低了聲音：「你要是不相信，牆邊的花瓶後面有暗孔，你去看看吧。」

「戴上它，去後門，我在這裏等你。」老王說。

美人、美酒，洛陽有點恍惚感，彷彿活在夢裡。

中年男子說道：「那好，等一下我給你翻譯。」

洛陽心裏亂糟糟的：「不是，大晚上的，我正在吃飯，你叫我出來二話不說帶我去秋名山，你是帶我去飆車嗎？」

洛陽心中疑惑，但也沒問。他下了車，打開後備箱，看見了老王說的那東西。

洛陽：「……」

「嗯，你去吧，注意安全，早點回家。」孫尚香叮囑了一句。

洛陽知道他說的乾淨是什麼意思。

一路說說聊聊。

老王呵呵笑了笑，把手放方向盤上了，又說了一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會坐喬治布九的專機回華國，對嗎？」

中年男子將洛陽帶進了一幢建築，隨後又來到了一間茶室里。

洛陽想了一下：「那倒沒有，回去之後我先休息一段時間，我答應給我徒弟買房子，先把這事解決了再說。」

老王將車停下：「後備箱里給你準備了一件東西，你知道該怎麼用，拿上它，你到後門有人接你。」

洛陽來到中年男子身邊坐了下去。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和圖書酒店的工作服，看了洛陽一眼，問了一句：「幾點了？」

屏幕上是一個監控畫面，他和中年男子都在這個監控畫面里，而就在這間茶室的隔壁坐著一個人，竟然是松平偉雄！

「這個傢伙好像在等人，他在等誰？」洛陽的心裏琢磨著。

出富山大廈，右行一百米，洛陽看見了停在路邊的黑色的豐田轎車。不過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感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確認沒有監視的人才過去，拉開車門上了車。

老王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本來是要走的，可始終不放心你，所以還是決定留下來多待幾天。這還多虧了你處理得乾淨，不然我早就走了。」

老王轟了一腳油門：「坐穩了，接下來的車速很快。」

洛陽點了一下頭，掏出了手機，準備給草間侍姬發消息，讓她來做魚飼料。

「那你帶我去秋名山幹什麼？」

「我就喜歡這樣看著你，我要看一輩子，等你頭髮白了，牙齒掉了，我還這樣看著你。」孫尚香的情話甜而不膩。

「回去之後你有什麼計劃？」

洛陽：「……」

這是在拍抗日神劇嗎？

洛陽拿著那張面具來到了駕駛室旁邊，實在忍不住了：「究竟是什麼事？」

不過有代溝，聊不到一塊。

中年男子揭起了筆記本電腦的屏幕。

「什麼事？」

老王轉移了話題，「你就沒有調查古老會的計劃嗎？」

老王直接啟動車子上了路。

洛陽無語地道：「老王同志，你是認真的嗎？」

「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