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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長處？」魚靈珊先是困惑，然後不屑，「你大哥還有什麼長處，全是缺點。」

魚靈珊想把剛剛說出的話收回去，可是嫣虎已經聽見了。

「我叫你靈珊怎麼樣？」嫣虎打破了兩個女妖之間的沉默。

「好色、陰險毒辣、卑鄙無恥、欺壓百姓……」魚靈珊說了一長串負面的詞，如果是貼標籤的話，洛陽渾身都會被貼滿負面的標籤。

嫣虎和洛陽返回。

魚靈珊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一道山坡擋住了視線，她看不見洛陽和那幾個人。

「沒什麼，隨便聊聊。」魚靈珊看了一眼被她扔在地上的草莖，心裏泛起一絲奇怪的感覺，從未有過。

幾個女人走了過來。

她懷疑嫣虎是故意把她帶到這裏來的，避免她聽見那幾個人在聊什麼。可是看見嫣虎那憨憨的笑容，她又覺得這樣想的話，有點高估嫣虎，這就是一隻沒頭沒腦的白虎。

「什麼秘密？」

嫣虎的聲音更小了：「你見過大哥的長處嗎？」

洛和*圖*書陽給了她一個白眼。

她的話音剛落，卻見走在洛陽身後的殷月突然蹦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洛陽的背上，一雙藕臂圈住了洛陽的脖子，一雙長腿也盤住了洛陽的腰。

魚靈珊說道：「那是因為她發現你大哥是神仙，奇貨可居，她不會做虧本的生意，那不是愛。」

「靈珊，我問你一個問題。」

嫣虎瞧了一下，伸手從草地上摘了一根草莖，然後用右手測量了一下，一拤、一拤半，然後搖了一下頭，又加了半拤，在兩拤處截斷。

殷月仙子笑著說道：「靈珊，你跟嫣虎聊了些什麼？」

嫣虎接著說道：「姜寒霜和你的情況是一樣的，都是被我大哥弄大了肚子，她當初也絞盡腦汁想要殺我大哥，可是現在你看她和我大哥的感情多好。殷月仙子則是主動來找我大哥，嫁給我大哥。」

魚靈珊有點不自然，說了一句：「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沒關係，你先去我黑澤作客，好好玩幾天，我們和*圖*書再去你的海島。」嫣虎說。

兩個女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起來。

洛陽摟著嫣虎的肩膀讓遠處走去。

魚靈珊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兩拤長的草莖，忽然呸了一聲，將它扔在了地上。

幾個女人走了。

魚靈珊沉默了，她分辨不出是誰在騙她。

「好啊，黑澤都有什麼妖，能跟我講講嗎？」

「哪樣的人？」

魚靈珊笑了笑，被人誇漂亮，女人總是開心的。

嫣虎嘆了一口氣，看魚靈珊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高中生看幼兒園小朋友的眼神。在魚靈珊那一雙藍眸的迷糊的注視下，她乾脆湊到魚靈珊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句什麼。

魚靈珊：「？」

魚靈珊收回視線：「什麼問題？」

「他那樣的人……你就一點不介意嗎？」

魚靈珊微微愣了一下才說道：「她們都是聰明絕頂的女人，尤其是殷月仙子，我就沒有見過比她還精於算計的人。」

「沒問題，嫣虎妹子。」魚靈珊先改了稱呼，她在嫣和-圖-書虎的身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幾個人繞過那道山坡走了過來，是洛陽一家人。

嫣虎笑著說道：「我這樣的白虎精已經很少了，有狐狸精、黑熊精、蜘蛛精……」

嫣虎看著魚靈珊，那眼神熱熱的，頗有點陰暗小巷裡，神秘大叔看路燈下的小姑娘的眼神。

魚靈珊好奇地道：「你在幹什麼？」

嫣虎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神秘的笑意：「那就是沒有見過了，我告訴你，你要是見識過了大哥的長處，你就會死心塌地地愛上大哥。」

洛陽招了一下手：「嫣虎，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嫣虎話鋒一轉：「你那魚樂門遠嗎，等這場仗打完，我跟你去看看。」

魚靈珊心中納悶，忍不住問了一句：「嫣虎，你為什麼會跟那淫賊結為道侶？」

嫣虎接著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如果不是大哥，我不但做不成黑澤妖王，就連小命都不保。如果大哥想做妖王，黑澤的妖族沒有一個不服他。如果他要做漢武宗的宗主，https://m.hetubook.com.com也沒有人不服他，包括方正都會主動讓位。可他根本就不貪戀權勢，捕捉黑澤妖王，也不做漢武宗宗族。」

魚靈珊輕哼了一聲，還是不信。

嫣虎對「淫賊」這個詞一點不適的反應都沒有，她笑了笑：「我們是偶然認識的，那個時候他還在中土凡間，他發現了我師父春日君的遺骨，還有飛書，通過飛書我們就認識了，然後結成了道侶。」

「好叻。」嫣虎樂顛顛地去了。

「我騙你幹什麼？」嫣虎說道：「你應該去漢武宗看看，那裡的天奴都擁戴他。你也可以去黑澤，黑澤的妖族也擁戴他。對了，他還是黑咕人的領袖，他們把他當成神來膜拜。」

這聲音讓人寧靜。

姜寒霜說道：「我們走吧，夫君你可要對人家溫柔一點。」

魚靈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明顯是不想讓她聽見。

嫣虎說道：「你覺得姜寒霜和殷月兩位仙子傻嗎？」

森林茂密，草地如茵。一條小溪從草地邊沿緩緩淌過，清澈的溪水衝擊著ｈｅｔubｏｏｋ•com.ｃoｍ岩石，發出叮咚的響聲。

「這……」魚靈珊不知該作何答。

嫣虎笑著說道：「你說了這麼多，就第一個好色是真的，後面的全都是假的。」

這時洛陽一家人走了過來。

嫣虎鬆開了魚靈珊的手，在草地上坐了下來。

姜天賜被她姥姥帶走了，姜寒霜挽著洛陽的胳膊，很是親密的樣子。另外幾個女人，也是有說有笑，氣氛融洽。

「很遠，飛船要飛好幾天。」魚靈珊說。

嫣虎湊到了魚靈珊的耳邊，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嫣虎呵呵一聲笑：「這不就對了嗎？如果我大哥是你說的那樣不堪的人，她們又怎麼會嫁給我大哥？」

「你騙我。」

魚靈珊不禁看了正往這邊走來的洛陽一眼，眼神略顯複雜。

嫣虎笑著說道：「靈珊，你的眼睛和頭髮真漂亮，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藍色的頭髮，還有眼睛。」

嫣虎將截好的草莖遞到了魚靈珊的手中，說道：「送給你，大哥的長處。」

草地上就只剩下洛陽和魚靈珊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