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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王

作者:唐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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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監獄風雲 第四十章 就這樣被你狠毒

第一卷 監獄風雲

第四十章 就這樣被你狠毒

阿飛看看光頭莫,不知他打什麼主意,但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的臉色卻讓他勉強點下了頭:「好吧。一切聽光頭哥和各位老大作主。」
「我要去監獄總醫院檢查。奶奶的,我還年輕,可不想以後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或者癱瘓。」飛哥邊說邊向掛衣服的地方走去。
白向雲搖搖頭:「我想只是個讓人更加心甘情願跳下去的陷阱而已,看下去就知道了。」
四眼金庫不是傻子,進來也有一年多了,被郭老大他們敲詐也不是一次兩次。白向雲和李刀的事件他雖然沒有完全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卻對監獄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郭老大他們的貪婪也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身後又有聲音響起,眾人掉頭一看,原來是大眼、光頭莫和大拽八他們來了。
「得了。」光頭莫一擺手打斷他的話:「身體可以以後慢慢檢查,現在都幾點了?先私下解決吧,要是事情鬧大驚動了幹警,我們隊又要被扣分了,對大家都不好。」
監倉里的其他人見有熱鬧可瞧,也跟著擠到了浴室門口。
這時光頭莫已經繞著香皂和阿飛摔倒的殘存痕迹「勘查」起現場來,一邊轉圈一邊摸著他連髮根也沒一點的光頭,眼睛忽閃忽閃的不知道轉著些什麼念頭,眾人也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什麼事?都擠在一起幹什麼?」山雞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光頭莫點點頭:「按照規矩,因為你的過失,阿和-圖-書飛突然摔倒,因此受到驚嚇,腦細胞肯定死掉不少,這精神損失多少得表示表示。」
李刀看看他的臉色點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越多事情發生,他們就越能了解郭老大他們一伙人。
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看向了四眼金庫。
沒等四眼金庫答話,飛哥又呻|吟起來:「雞哥,剛剛那一下摔得好重,我怕有內傷,監區的醫務室設備那麼爛,哪能全面檢查。還有,我懷疑這小子是故意的,大家看,我離他不近呢,誰掉塊香皂能掉那麼遠啊?」
「不是不是,雞哥,我真的是無意的。」沒等山雞往下說,四眼金庫急忙的擺著手分辨起來。
「哦~~」山雞拉長了聲音看著四眼金庫。
「既然這樣……」光頭莫轉向阿飛:「阿飛,大家都是室友,忍讓一步算了,何必把事情鬧大呢。」
白向雲搖搖頭,沒有說話。
四眼金庫額頭開始冒汗,聲音也低了許多。而阿飛則是完全明白了光頭莫的意圖,臉上雖然還是一副痛楚樣,眼睛卻開始放光。圍觀的犯人更是清楚四眼金庫已經跳進了個越來越深的陷阱里。
「我打賭他只會比山雞更狠。」李刀也低聲應和著說。
「是。」四眼金庫再次點頭。
「滑?!你干你媽的時候怎麼就不滑?」呼痛的人吼起來,跟著又是一聲「哎喲」。
「雞哥,飛哥被四眼金庫擺了一道。」一個犯人轉頭對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喊道,聲音中滿是落井下石的幸災樂禍,另外幾個人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怪笑起來。
「因為摔倒了,阿飛怎麼說也受了點傷,這湯藥費怎麼也得算進去。」
四眼金庫猛點頭,眼中瞬間燃起希望:「謝謝光頭哥……」
就現場來看,事情很明顯可以看出是帶眼鏡的犯人——白向雲記得大家都叫他四眼金庫——失手掉了正在擦身的香皂,而飛哥又剛好踩到這香皂上,不輕不重的摔了一跤。
「雞哥,我的屁股都麻木了,不大清楚。」飛哥努力的轉頭望向自己的後面,趁機對山雞眨了眨眼睛。
李刀望向白向雲,眼中滿是憤慨。經歷過一次類似事情的他當然明白四眼金庫現在是什麼感受。
浴室瞬間靜下來。
「貓哭耗子。」白向雲撇撇嘴,以只有李刀能聽到的聲音說。
「可是……我……我……」四眼金庫明知道飛哥想幹什麼,卻因為他的話硬是「我」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又無助的望向山雞和周圍的犯人。
「阿飛,傷得怎麼樣?」山雞看了四眼金庫一眼,「關心」的問還在裝腔作勢的飛哥。
見到山雞,四眼金庫的眼神更加絕望了。
「更大的熱鬧來了。」白向雲輕聲的對李刀說:「好好看。」
「飛哥,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在飛哥的罵咧間歇中,四眼金庫抿了抿嘴,又道歉起來——看來和-圖-書他還是忍下了家人被侮辱的氣。
四眼金庫知道自己完了——無論飛哥有事沒事自己都完了——有事,飛哥他們從此以後會無有窮盡的敲詐自己;沒事,自己以後會因此被他們變本加厲的玩弄——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
「因為摔得很重,」光頭莫指指那道被水衝到現在僅僅隱約可見的長長痕迹:「很有可能留下隱患或者後遺症,到底嚴重道什麼程度現在很難估計,這個賠償更是少不了的。」
眾人互望一眼,對光頭莫的話深以為然。
「四眼,光頭我進來做次好人,幫你做次和事佬吧。」光頭莫「拉」住正在穿衣服的阿飛,對四眼金庫說。
山雞微微一笑,走前幾步,彎腰撿起香皂,然後放手,香皂掉到地上只在他腳邊翻了個筋斗就靜止下來。
「雞哥,飛哥,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對天發誓……」四眼金庫哀嚎起來,聲音已經帶著哭腔。
「是是是,光頭哥說的是。」四眼金庫連聲應和著,他也希望現在私下一次性解決,以後就算如何如何阿飛也不能找他麻煩了。
四眼金庫明顯噎了噎,才說:「是的,光頭哥。」
一圈下來,映入他眼帘的只是或冷漠或嘲笑或無所謂的臉孔。
「是的。光頭哥。」四眼金庫有點畏怯的回答。
「現在是你不想事情鬧大,才阻止阿飛去醫院檢查的是吧?!」光頭莫又說,聲音充滿平和。
聽到飛哥如是說,四眼金庫的https://m.hetubook.com.com眼神瞬間由驚惶變成絕望,無助的看向四周圍觀的犯人。
「不是有意的?靠……我干你妹妹也不是有意的……你小子久了不被|操,看來是皮癢了,竟然玩到飛哥我頭上來……哎喲……疼死了。」
浴室突然傳出一聲悶響,接著一聲痛呼,幾秒后一個驚慌的聲音響起來:「飛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手滑……真對不起。」
山雞眼皮一掀,走進眾人讓開的路進入浴室,一眼就將裏面的情形看了個通透。
正如以前發生過的無數次場景一樣,一個三十來歲帶眼鏡的犯人低著頭輕握手拳默默站立著,任由後面花灑噴出的水落在背上,沖洗著殘留的香皂沫;他對面的飛哥則揉著臀部呲牙咧嘴,口中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而在他側後方向是一條長約一米多的白色痕迹,隨著水的流動微微的冒起泡沫,不斷變淡;痕迹的盡頭是一塊半大的看來扁扁的香皂。
「是是是,光頭哥說的是。」四眼彷佛鬆了口氣,再次重複著前面的話。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光頭莫身上來,看他如何處理這事情。
「是。」四眼金庫點點頭。
「光頭轉性了?」李刀輕輕碰了白向雲一下。
阿飛攤攤手:「我也不想啊,可是我總得知道自己傷成什麼樣吧?當時可是鑽心徹骨的疼呢,現在也不好受,我懷疑傷到了坐骨神經,要是以後……」
頓了頓飛哥又說hetubook.com.com:「我要去檢查,要是摔到了我的坐骨神經,以後一不小心就癱瘓了的話你小子樂子就大了。」
光頭莫他們當然也是很快就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看山雞和阿飛的臉色不用想也知道怎麼回事,臉上均浮起一絲興奮。
果然光頭莫踱到四眼面前:「交情是一回事,私下解決又是一回事,是你令阿飛受到有可能留下後患的傷害卻是事實,這個……多少得有點表示吧?」
「是。」
「雞哥,飛哥,對不起,是我錯了。」四眼金庫上前幾步拉住飛哥:「我……我賠償你。」
白向雲對已經坐起來的李刀一使眼色,雙雙向浴室走去。他記得那個被稱之為「飛哥」的人是山雞的馬仔,也是前幾天圍攻自己和李刀最勇猛的前鋒之一。
「這樣啊……」山雞摸了摸下巴,轉向四眼金庫:「四眼,你看怎麼辦?是不是要陪阿飛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四眼,阿飛時因為你而摔倒的是吧?!」三圈后,在眾人快要不耐煩的時候光頭莫終於開口說,還特彆強調「摔倒」這兩個字。
「噗。」
而四眼金庫則更加沮喪。
「賠償?」飛哥戳了戳他的眼鏡:「你看清楚,我阿飛的命雖然賤,卻也不是錢能買到的,身體雖然被砍過十幾二十刀,平安快樂也能活個幾十年吧。不過因為剛剛這一下……嘿嘿,我還真不敢保證了。」
當然,他們兩人和浴室內還在一邊洗一邊看熱鬧的其他人一樣,都是毫無保留的赤身裸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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