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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王

作者:唐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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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浴火狂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巨響

第二卷 浴火狂龍

第二百六十七章 巨響

迅速訂好機票,洗掉一切使用痕迹,王關長這才關掉電腦,回到床邊穿好衣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臉色,又深呼吸幾次,覺得自己和往日並沒任何異樣后,這才拉開房門。
因為昨晚開始別墅周圍被一些便衣監視,他最擔心的是這些資料並不是白向雲李刀或是其他人散布出來的,而是官方直接出手的。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沒有任何選擇了。
「你們到底是誰?」王關長這下驚恐起來,腦中瞬間轉過無數念頭。
「大堂。」王關長走進電梯內站定,目無表情的淡淡回答道。
就在他們一家三口商量對策的同時,第二份關於逐天國際涉黑的資料又在網路上散開——如果說上一份資料掀起的是個巨浪的話,這一份造成的反響就是海嘯了——資料中,不但證據確鑿的證明祝家三口和全國最大的黑道至尊天極有著密切的關係,而且暗指祝家就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和幕後老闆,逐天國際旗下的天際保安公司就是天極掩人耳目的遮羞布,逐天國際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天際保安公司之所以能短短十年內就躍居全國數一數二業務幾乎遍及全亞洲,就是得益於天極無所不用其極地為他們服務的關係。
電梯小姐又被王關長的突然站起嚇了一跳,正想詢問他有什麼需要時,電梯微微的頓了頓,一樓到了。
王關長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祝編洲氣急敗壞的在他寬大的董事長辦公室內來回走動著。
「好的。」電梯小姐有如向日葵那樣隨著他轉,向挨著電梯三面的淡黃色真皮沙發做了個請的姿勢:「先生您請坐。」
網路還在翻騰不休,逐天國際的股票股份債券票據還在被人暗中收購,祝家三口還在商量如何應付這不堪的局面,而另一邊,不少因為網路上披露出來的資料而成為驚弓之鳥的人已經準備收拾細軟捲鋪蓋溜人——
「就算無關,也是知情者。這是我在路上得出的結論。」伊諾薇·嘉西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窗前,語氣轉幽:「十幾年了,我們一直弄不懂歐陽家族的真正深淺,更不清楚他們和官方的關係到底深厚到什麼地步,說不定我們收買的那些官員之中就有他們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今日這種結果,也是我們自己造成的。」
在周密的計劃下,這麼多年來他的前任和他都沒出過任何事情。祝編洲大賺特賺,並成為商界的傳奇風雲人物,他王關長也荷包鼓脹,數十個賬戶里有了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看守的全是外地調來的武警,沒有一個原來在看守所就職的警察。
「尊貴的客人請進,請問您要到幾樓?」電梯小姐非常職業化的微笑彎腰鞠躬,以她那甜美的嗓音說道。
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輕輕拉開門,王關長雙眼瞬間就把外面上百平方米的總統套房專用門堂掃了個遍——還好,一個人也沒有,就連自己肩上帶著警章腰裡別著手槍背負著保衛自己安全責任的專屬司機也看不到影子,顯然如同自己剛剛那樣還陷在溫柔窩中安眠。
王關長心中一下子定了許多,不過還沒等他出聲開條件,大黃牙又說道:「不過我們現在聽命于高凡。嗯……清溪市警察局副局長高凡,王關長你應該認識他的。」
祝編洲父子點點頭,腦子飛快的運轉起來。
寬闊豪華的大堂外人來人往,不過並沒有什麼人注意這邊,更沒什麼和-圖-書礙眼人物。
聞著裝飾電梯的檀木香味,王關長眼神不定的看著電梯門,暗暗焦急這電梯今天怎麼降落得這麼慢,不過好在電梯小姐沒有再和自己啰嗦甚至像在別的高級酒店遇到的那樣纏到身上來,這讓他又多了點時間想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所以,這些機構公司在經過聯繫,證實了要約人確實有實力全部收購自己手中的股票股份后,根本沒有和其他同樣持有逐天國際股票股份的兄弟機構公司共享信息(怕被人搶了頭籌,自己的想賣也沒人要了),全都一股腦兒的賣了出去,一股不留——雖然他們對陌生的要約人是以私人名義收購感到有點奇怪,不過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已經連廢紙都不如的燙手山芋拋出去變成錢進入自己口袋才是王道。
王關長終於真正的長長的鬆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向對面的VIP專用電梯——天公真是作美,電梯就停在上一層,而且一按就立即下來了,更加讓他滿意的是電梯內除了穿著制服的服務小姐外,一個客人也沒有。
剛剛還在迷迷糊糊的摸著身邊兩個美女胸脯的王關長瞬間如被冰水淋頭般跳起來,一腳一個的把兩個女人踢下床:「立刻出去。」
他以為一切都會如此安安穩穩的下去,直到幾年後自己退休,然後想辦法移民國外,瘋狂的享受剩下的人生。
有人隱隱想到了頂陽國際和歐陽家族,但誰也不敢說出來。
王關長的心又落了點,快步走出電梯,向酒店大門走去。
「就這樣做。」打定主意的王關長騰的站起來,自己和老婆能先出去就行——老婆是千萬不能扔下的,自己的賬戶都讓他管著呢;而且,這些年斂聚的很大一部分錢財也都是通過老婆完成的,絕不能讓她落到司法機關手中。
不理兩個女人委屈的喊叫著拿起衣服出房而去,王關長顫動著渾身肥肉連褲頭也不|穿撲到窗邊的電腦前,啟動。坐立不安的等著顯示器顯示,按照妻子的指示打開一個大網站,然後他立刻就看到了那些即時滾動更新的新聞標題:逐天國際商業犯罪大披露,涉案高官逾百;逐天國際董事長傳與黑社會有染,走私洗錢無數……
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嚇到了眼前這個美女的王關長乾笑一下,指著已經向兩邊滑開的電梯門掩飾著自己的心虛:「到了。」
「怎麼說?」祝編洲皺著眉頭說。祝天安也停下了腳步看向母親。
然後,這些大經理們立刻從中嗅出了點東西,不過此時後悔也晚了。等他們醒悟到撲向網路尋找那些散戶股民時,這些人手中的股票也是無論多少都同樣被神秘人吃下去了,而且價格比他們還低——四折。
王關長剛剛直起的一點身子瞬間癱軟下來,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的完了。
說完,她坐在椅子扶手上溫柔的摟著祝編洲青筋直跳的頭,又招呼祝天安過來辦公桌前坐下,「我一直弄不明白白向雲和李刀是否真的被警察抓住了,現在看來在查出是誰把那些資料散布出去之前,我們還是得不到答案。」
自己的這些年所得的錢大部分都轉國外去了,只要有錢,即使脫|光了出去他也不擔心會沒吃沒喝沒住沒女人,自己的老婆肯定會聽自己的立刻趕到機場,但兒子女兒就不好說了——自己近半個月沒見過他們沒通過電話了,根本不知道他們現在和*圖*書在哪。不過老婆肯定能找到他們的,至於是否能及時趕到機場……不管他們了,來不及的話自己就和老婆先走,反正他們就算被警察抓去也入不了罪,日後再想辦法弄出去一家團聚就行了。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刻打電話給祝編洲,質問他這些資料是如何流傳出去的,但一轉念他又覺得這已經不重要了,說不定祝編洲現在已經坐在出國的司機上。
「施新康回來了沒有?」祝編洲終於停下了腳步,望著妻子伊諾薇·嘉西的雙眼滿是狂躁——現在,他正需要個施新康這樣的軍事智囊在身邊。
這些,這些大經理嘆息之餘又暗叫幸運,不過更加清晰的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同一時間調動這麼多人這麼龐大的資金來全面收購逐天國際的任誰都認為沒再有任何希望的公司的垃圾股票?!目的又是什麼呢?
祝編洲點點頭,拍了下妻子的手背:「技術部門正在查。哼……查出是誰乾的,我滅了他全家……」
「歐陽家和這件事有關?」祝天安看著母親,滿眼的不相信。
關長夫人連忙答應一聲,掛斷電話開始收拾家裡的貴重物品和存摺信用卡去了。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你們這是違法的,我是清溪市海關關長……」
同時,持有逐天國際大量股票或股份的金融證券機構、投資公司等等也收到神秘的盤下收購逐天國際所有股票股份債券和相關票據要約,條件是在昨日收盤價的基礎上打六折,有多少收購多少,但拒絕做價格談判。
「看看那些官員有多少還和我們站同一陣線。」伊諾薇·嘉西雙眼恢復冷清,有條有理的說道:「如果他們不想坐牢甚至丟掉性命的話,我想我們還有翻身的機會。」
「媽,我們現在到底怎麼辦?」祝天安站起身,象他老爹剛剛那樣有點狂躁的踱步起來。
祝編洲搖搖頭:「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倒認為是他們處心積慮的想算計我們。」
沒等太陽下山,數百人已經全被集中到不知什麼時候被騰空了的東城區看守所關押,一人一見小房,不準通訊,不準接見,不準有任何要求。
所以他們也正為手中逐天國際的大量股票最後是否能和一張白紙那樣值錢而發愁呢,現在有人願意收購,雖然價格不怎麼樣——昨天逐天國際和旗下所有公司股票再次跌停時就已經比發行價低了幾倍——但網上那些散戶的股票已經喊到兩折三折求人接手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六折這個價錢有人願意主動出價已經很不錯了,要是再猶豫的話或者再過幾小時就是和那些散戶一樣喊價也沒人要了。
「電話打不通,可能正在飛機上。」回答的是祝天安,也是如他老子般不耐煩與驚恐,「爸爸,查出是誰乾的沒有?」
最後,聚在一起的大經理們都認為逐天國際的衰落與那些資料的披露是個巨大的陷阱,而他們則不幸的成為了這個陷阱中的一撮塵土,只是不知誰有那麼大的能力挖出這個陷阱來。
還沒等他的腦筋轉過彎來,司機已經嘿嘿怪笑著啟動了車子駛出車道。
除了這些聲音外,剛剛因為頂陽國際的注資而興奮的逐天國際股民的心一下子又跌到冰點,瘋狂的嚎叫著逐天國際讓他們傾家蕩產甚至妻離子散的結局已經註定了,呼籲有好心人能救他們一把,他們願意以比昨天手中和*圖*書股票的收盤價低一倍的價錢盤下籤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預先轉手。
祝編洲和祝天安同時噎了一下,都說不出話來。
他必須要先弄清楚這一點。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絕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
電梯小姐嚇了一跳,連忙轉身按下1鍵,這才側身站立又恢復了標準姿勢,只是心中奇怪不已——這肥頭大耳的傢伙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在這裏也不是第一次見過了,以往即使有旁人在場,他也會對自己調戲上幾句,今天怎麼轉性了?不過這頭比豬還要大上幾圈的傢伙給小費倒是挺大方的,每一次給的都至少足和自己的整月薪水相抵。
門響,祝天安母子以最快速度趕過來了。
「你又激動了。」伊諾薇·嘉西把他推向辦公桌后的老闆椅,「來,我們先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勢。」
當然,對於他的各種各樣或明或暗的事情,他妻子還是基本了解的,而且也不像他淡忘自己那樣淡忘掉這個讓她過上錦衣玉食風光無比生活的關長丈夫。所以,當她中午飯後在網上看到一些和丈夫有關的不良資料時,立刻一個電話把在香格里拉酒店的總統套房大床午休的丈夫叫醒:「出大事了。你和祝編洲那老色鬼的事情網上到處都是,還有其他人的也有,你趕快去看看,到底怎麼辦啊?!」
這一下,這些以為終於出現了一根救命稻草的股民大喜過望,沒做過多的考慮就答應了這些人的要求,並立刻見面簽協議做交易。
「綁架?!敲詐勒索?!」
剛剛他已經大概看了一下網上散發出來的資料,也見到了網民們那一邊倒的態度,心知如果找不出那散布者和請求得到官方諒解的話,逐天國際這下是真的完了。雖然在這辦公室和別墅書房被白向雲和李刀偷去的資料不多,但若是全部都被披露出來的話,天極這張王牌必然會曝光于天下,自己一家好像除了立刻逃亡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我們?」右邊的大黃牙男人已經開始搜他的身,呵呵笑著說:「我們只是北城三十四街區的小混混而已。」
彷彿嫌王關長收到的打擊不夠般,計程車司機在車內的後視鏡內看了他一眼,扯著沙啞的嗓子介面道:「王關長,你的老婆孩子也有我們的兄弟去接了,你們一家很快就可以團聚了。嘎嘎嘎嘎……」
這些股民在網路上的嚎叫與哀求只換來一片同情和嘆息,但沒人表示願意做這樣的好心人。不過,在這些出聲的股民近乎絕望並在網上開展各種形式的組織以求想辦法自助自救的時候,一些人私下找上了他們,表示如果他們願意把條件再放低一點的話,就悉數盤下收購他們手中的股票。
祝編洲父子都點點頭,明白她想說的是首先要弄清楚這到底是官方行為還是白向雲李刀的個人行為。如果是官方行為的話,那麼可以肯定官方至今尚未摸清楚他們一家三口和天極的真正關係,不然的話早就請他們去警察局喝茶了,而不是用這種看起來很像是趁他們逐天國際陷於困境之時逼迫他們自曝其短露出尾巴的方法——不過從他們的別墅突然被監視這一點來看,是這種情況的肯能性很大;如果是白向雲和李刀的個人行為的話那就簡單了,找出來幹掉或者扔一堆錢過去封住他們的口就行了。
「親愛的,冷靜點。」伊諾薇·嘉西上前溫柔的撫摸了一下祝編洲的和*圖*書臉龐,「沒有什麼不可解決的事情。」
與此同時,其他因為與逐天國際和天極有勾結被在網上披露出來的貪官及其至親家屬、心腹,無論是想和王關長般立刻潛逃的還是抱著僥倖心理望風的還是想盡辦法向自己後台求助掙扎的,也被自稱是三十四街區、貧民窟或者東城區的黑社會流氓地痞混混劫持,無一遺漏。
「這車是我先叫的……」
剛剛走上人行道,一輛計程車就適時駛到他面前停下。隨著車窗降低,一張滿大街都能看到的平凡臉孔伸過來,滿臉笑容的對王關長問道:「先生,要車嗎?」
王關長喊叫著剛要掙扎,左邊的男人已經亮出一把匕首湊近他喉嚨:「老實點,不然現在就放你的血。嗯……我們知道你是尊貴的王關長,都跟你好幾天了。還是省點力氣吧,免得受苦。」
王關長的腦袋轟然炸開。祝編洲是否與黑社會有染他不清楚,但走私了無數物資進來,並通過逐天國際旗下的公司分銷出去他是知道的,並且還為這些物資大開免檢的方便之門,更隨後為其補上或偽造合法手續,對於集裝箱里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是懶得理會的,只要祝編洲給他物品清單,同時將天文數字般的錢打入他指定的賬戶,他就親自為清單上的東西做好一切必要的東西——他的前任也是這樣和祝編洲合作的。
「您走好。歡迎您再次光臨。」電梯小姐再次彎腰鞠躬微笑著向外面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些機構和公司大多也收到了關於逐天國際和祝家種種的神秘郵件,也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部分確認了郵件內的資料基本屬實。和網路上哀嚎的那些普通股民一樣,他們也認定了逐天國際會因此次事件而破產,頂陽國際注入的資金也會立刻後撤,免得打了水漂不算還落個拖累頂陽國際和歐陽家族的百年信譽。
資料中,不但列舉了這些年來被祝家以暗殺、製造交通事故、製造意外弄掉的競爭對手的詳細名單,而且還有天際保安公司憑藉行業優勢,暗中走私大量軍火到戰亂不斷的鄰國牟取暴利的事實,除此之外,祝家還涉及到開設地下錢莊和洗錢,瘋狂的壓榨人們的血汗錢等等。
搖搖頭,王關長努力的把這種荒唐的感覺甩去,快步的走向套房實木雙開大門。
手指剛握上門把,王關長心裏沒來由的再次猶豫起來:外面是否會有警察在等著自己呢?剛剛和自己一起到這裏的那些「兄弟朋友」是否也看到了同樣的消息,等著向自己問個明白甚至會挾持自己到警察局以求戴罪立功呢?至少自己的這些心腹們沒一個是乾淨的,即時撇開和逐天國際的瓜葛,他們身上也同樣像自己一般臭不可聞,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個主犯而已。
「這能怪人家么?」伊諾薇·嘉西轉身看著他說。
他並沒有叫酒店的車,而是走出庭院外的街道上,想隨便叫上輛計程車就直奔機場而去。
看看表,王關長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再不走的話就要等下班機,到時候是否還能躲過已經反應過來採取行動的警察的手銬絕對是個問題。而且,據他所知,現在的司法系統可是隨時有權要求出入境管理處凍結任何人的出入境資格的——他們只要在網上點幾下滑鼠,自己就根本連歸屬自己管理的機場海關都過不去。
現在……王關長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自己與祝編洲之間的交易,時和_圖_書間地點金額事由清清楚楚,無一有誤。
過後,這些鬆了口氣的機構公司在和同樣受害的兄弟單位說起這事時,他們也說了自己手中的山芋也是在同一時間被私人私下收購,價格也是一樣,只是人不是同一個人。
在門童的恭送下,王關長終於走出香格里拉酒店大門,走進外面火熱的陽光下。
雖然網民們沒有一個知道天極是何許組織,犯過什麼罪行,而且這些事情只是一些簡單的數據和敘述,並沒有足夠的比如相關圖片、影音資料等等證據佐證,但網民們還是深信不疑,並一致相信祝家和天極應該還有更多的罪惡沒有被挖出來或者披露出來,呼籲官方立刻介入調查並拘禁相關犯罪份子,不讓他們有潛逃的機會。一些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士甚至號召網民組織敢死隊,就近的捉拿阻止涉案的犯罪分子,等待警察的到來。
「如果白向雲和李刀在警方手裡,叫那些官員想辦法把他們弄掉,把所有資料原本都拿回來,再把負責這事情的人——無論是高凡還是其他知情人列出名單,如果那些官員不能讓他們住口的話,我們來把他們抹掉。」伊諾薇·嘉西湛藍的雙眼沒有一點感情,繼續說:「還要讓歐陽瑞知道,如果他不想剛剛投進來的一千七百五十億化水,就得配合我們的行動。哼……我才不信他只是個吃素的羔羊。然後讓官方出面和我們聯合闢謠。」
王關長點點頭,上前兩步打開後座車門,還沒等他坐進去,旁邊突然走來兩人,在他屁股剛剛沾到座位,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時,那兩人的其中一個已經跟著坐進來,而另一人也打開另一邊車門踏進了一隻腳。
五十六歲的王關長八年前已經從一個普通的海關檢查員坐到了清溪市海關關長這個位高權重的位置,肥頭大耳的他早已看不到當年做小小檢查員到處奔忙的那種身材健碩痕迹,當然,他或者以他親戚朋友名義開設的國內外的銀行賬戶內的錢也比當初做檢查員時多了不知多少倍。唯一幾十年如一日的是他總是沒什麼時間回家,只不過當年是在奔忙的辛苦工作中渡過,而今大多數是在飯桌歌廳酒店特別是女人肚皮上渡過,當年對家裡妻子辛苦持家的感激也淡忘到了幾乎想不起她的面容是什麼樣的了。
「立刻收拾必要東西,通知兒子女兒,我們在機場會合。」王關長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果斷,對著還沒掛斷的電話說道,「我現在就訂最快的國際航班機票,我們馬上走,快點。」
王關長剛想抗議,跟著他坐進來的兩人已經關好了車門,右邊的那人張嘴對他露出一口大黃牙,噴著滿嘴的煙臭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叫的車我們還不進呢。」
急切想要快點離開的王關長有點不耐煩起來,一屁股坐了下去,略微提高了點聲音說:「快點,我有急事。」
「第二點,」伊諾薇·嘉西又說,「我們剛剛把手中的股份分一半給歐陽瑞,接著沒有任何間隙就發生了這種事,我認為……」
再說,即使他們如何旁敲側擊,要約人除了說自己認為低價買下有可能獲益之外,就再也沒透露任何東西了。
寬敞的大廳靜悄悄的,剛剛那兩個高級婊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一種孤獨與恐慌感瞬間襲上心頭,王關長竟然覺得牆上油畫中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細心的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像在準備對自己擇機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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