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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玄機在這個蓋子上？」

花當搖了搖頭，將鐵皮香瓜放下，說道：「天色不早，大薩滿早些休息，若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便是。」

「明軍那邊並沒有提及出兵之事，卻說什麼新式火器，哦，對了，還說送給咱們的這個鐵疙瘩就是新研製的火器，讓大薩滿帶回去，給脫脫不花大汗……開開眼。」

還真讓你說對了，明軍真的有秘密武器！

花當行禮道：「父親正在商議出兵一事，還請大薩滿稍待幾日。」

……

花當卻說道：「父親，只憑一個情報就下結論，是否為時過早？」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此人回來複命。

阿兒乞蠻急忙問道：「戰況如何？」

代表韃靼部出使朵顏三衛的是薩滿祭婆烏魯普西。

阿兒乞蠻神色一震，趕忙說道：「快，讓他進來！」

一名侍衛趕忙上前撿起來，說道：「這裡有個鐵環。」

烏魯普西對一名親衛使了個眼色，這人點了點頭，換了一身夜和*圖*書行衣，悄悄跟了出去。

「爆炸聲？是火炮？」

「花當去了明軍信使的帳篷。」

「大約三千！」

其中一端還有個蓋子，扣的很緊，一時不知道如何打開。

「像是新型火炮，以前從未見識過！」

花當拿起鐵皮香瓜翻來覆去看了許久，也沒搞明白這是個啥。

她不假思索，伸手一拉，將拉環直接拔了出來。

說完之後，陪著笑臉退出大帳。

「兒子告退！」

斥候離開后，阿兒乞蠻說道：「幸好我兒事先察覺，為父現在知道該怎麼選了。」

烏魯普西冷哼一聲，慢慢抬起掛滿褶子的老臉，說道：「此事還需商議？莫要忘了，你們是蒙古人，是大元的子民！」

烏魯普西見他感興趣，便說道：「你要喜歡，拿去便是。」

「嗯，我兒說的對！」

花當也急匆匆出了帳篷，問道：「是誰的帳篷？」

「誰知道南人又在故弄什麼玄虛，無端地送來這玩意，說是他們和*圖*書最近鼓搗出來的好東西，卻不知有何用。」

緊接著……

烏魯普西指了指一旁，說道：「這是南人送來的禮物！」

烏魯普西嘗試著打開蓋子，卻發現扣的死死的，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可是，也不對。

「行了，你下去吧！」

「瓦剌五千騎兵，全軍覆沒！」

「是！」

用手掂了掂，還挺重的，似乎是實心的。

「取匕首來！」

「回同知大人，小的當時距離戰場比較遠，只是聽到巨大的爆炸聲，等上前查看的時候，瓦剌已經潰敗，明軍追擊數十里。」

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之前，花當也不敢頂撞她，便說道：「父親說了，三日之內，必會給大薩滿一個滿意的答覆。」

只是一根細細的鐵栓，不知有何用。

一名斥候風塵僕僕走進大帳，行禮道：「報指揮使大人，明軍先頭部隊和瓦剌先頭部隊在榆木川交戰！」

「三千明軍，全殲五千瓦剌騎兵？」

烏魯https://m.hetubook.com.com普西心中煩躁，聞聽此言，舉起鐵疙瘩便用力摔在地上。

「是……是……大薩滿烏魯普西的帳篷。」

阿兒乞蠻若有所思道：「明軍定是用了開花彈！」

「大薩滿不要聽外人胡言亂語……」

「什麼？」

阿兒乞蠻和花當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不可思議四個字。

阿兒乞蠻一骨碌從床上蹦起來，喊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火器？」

若是炮彈，至少是圓的，可這東西卻是橢圓，表面還有橫豎交錯的凹槽。

阿兒乞蠻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指揮使大人，營地中突然發生爆炸。」

「指揮使大人，探馬來報，說有緊急軍情！」

轟隆！

「只說上面有個機扣，卻沒說如何使用。」

「回指揮使大人，小的見識過明軍的開花彈，這一次的爆炸聲，比開花彈還要猛烈十倍！」

「據說，瓦剌是伯顏親自帶隊，此戰過後，生死未卜。」

幾名侍衛ｈet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m都湊上前來，嘗試了許久，各種辦法都用過了，那個鐵蓋子始終紋絲不動。

花當走出大帳，先是吩咐人去請泰寧衛指揮使和福余衛指揮使，然後想了想，轉身走進韃靼使臣的帳篷。

「莫要爭辯！」

「哼！」

眾人一起圍著這個鐵疙瘩陷入沉思，許久之後，一人忍不住說道：「大薩滿，會不會是……明軍故意弄了個鐵疙瘩，尋我們開心的？」

花當突然想到一件事，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這仗是怎麼打的？」

花當也露出震驚之色，問道：「明軍有多少人馬？」

只聽到咔嚓一聲，鐵帽竟然打開了。

花當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特意將兩撥人分開安置的，怎的消息還是走漏了！

「哦？說什麼了？」

阿兒乞蠻倒吸一口涼氣，心有餘悸地看著花當。

「快，快去救人！」

花當定睛去看，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鐵疙瘩，外形酷似香瓜，不知為何物。

蒙古人對於薩滿的崇拜是非常狂熱的，在他們和_圖_書眼中，薩滿是長生天的使者，男性稱為祭祀，女性稱為祭婆。

「不對，定是有什麼機關，南人最擅長設計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烏魯普西重新拿起鐵疙瘩，細細看了半天，問道：「如何使用？」

「這是……」

猛地，他想到明軍研製的新式火器……

阿兒乞蠻點點頭，說道：「即刻派人將泰寧、福余兩衛的指揮使叫過來，大家一起商議對策。還有就是，對兩位使臣都不要怠慢。」

烏魯普西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果然有個拉環。

侍衛拿出來一把匕首，用刀尖撬了幾下，還是打不開。

烏魯普西可不是一般的祭婆，她是整個韃靼部，甚至是整個北元的大薩滿，其地位僅次於大汗和副汗，具有很重的話語權，看得出來，脫脫不花對朵顏三衛的態度十分重視。

烏魯普西又低下頭，冷冷道：「聽說，南人也派了信使過來？」

夜空中，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徹雲霄，整個朵顏衛的人都從睡夢中驚醒。

「花當，你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