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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作者:南山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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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祖宗之法亦可變 第二百一十二章 要死還是要活?

第五卷 祖宗之法亦可變

第二百一十二章 要死還是要活?

「嗯?」
「聽說過一些,大體就是什麼好大喜功,什麼殘暴不仁之類的話,特別是對皇上推行新政表示不滿。」
「認識嗎?」
孔承平趕忙說道:「下官知道錯了,還請大人給個機會,下官願意揭發衍聖公孔彥縉謀逆之罪!」
「天色不早,您看是不是住一晚,明早再回曲阜?」
剛剛過完春節,外面還飄著雪花呢,孔承平身上一|絲|不|掛,雖然很想罵人,可是凍得幾乎說不出話,鼻涕眼淚直流,然後瞬間被凍成冰碴。
孔承平起身道:「那就有勞了,卑職告辭!」
駱金棟臉上仍露著笑意,心中卻開始罵娘了。
呼!
於是,夜半時分,就在孔承平趴在花魁身上努力耕耘的時候,只聽咣鐺一聲,門被踹開了!
朱驥想了想,提出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參与,參与了多少,誰是主謀?」
孔承平突然便如脫了毛的鵪鶉一般,哆哆嗦嗦道:「我不知……不知道……」
再看他身後,有自己的家丁,也有縣衙的差役,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緊接著,又一個人被扔在自己面前,此人身上全是傷,而且都是新傷,正滿眼幽怨地盯著自己。
猛然間,他腦子裡出現一個念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嗯,尚可!」
朱驥凝視著孔承平,淡淡道:「關於衍聖公孔彥縉意圖謀反一事,你是否知情?」
因為……真的不知道啊!
對方並沒有理他,而是走到炭盆前,從裏面拿出一柄燒紅的烙鐵。
他忍不住一哆嗦,然後罵道:「誰啊,不長眼睛的東西!」
駱金棟趕忙說道:「大老遠過來一趟,別急著走啊,本府這就安排住宿和膳食,明日一早再走吧!」
這件事當時還轟動了一陣子,後來衍聖公還親自入京點卯去了。
「啊?」
孔承平又是心中一凜,磕頭如搗蒜:「說,我說……饒了我吧……」
「那好,帶我去見見他!」
孔承平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後看了看身旁的幾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壯漢,心有餘悸地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朱驥臉色極其難看,滿是用質疑的語氣。
孔承平頓時有一種再次掉進冰窟的感覺。
饒是孔承平有所準備,哪怕讓他認幾樁莫須有的罪名,只要能活命,也認了。
趙全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道:「大人請放心,小的都安排好了!」
孔承平定睛去看,最前面那個,竟然是縣衙的賬房!
朱驥看他不答話,便問道:「我再說一遍,關於衍聖公孔彥縉意圖謀反一事,你是否知情?」
原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衍聖公。
「孔彥縉就沒和白蓮教接觸過?」
孔承平膽顫著,不敢吱聲。
說罷,他又嚎啕大哭,緊接著,才期期艾艾的道:「其實……其實我對皇上,也有一些怨言,皇上登基,重用王振,在山東設立了鎮守太監……孔家的土地,雖不在徵收礦稅和商稅之列,可是……可是……」
朱驥緩緩道:「三個月前白蓮教造反,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朱驥又說道:「看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了。」
朱驥冷冷道:「最後一次機會,再不交代事情,我也幫不了你!」
而自己……則成為錦衣衛用來扳倒衍聖公的棋子。
朱驥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說說吧!」
我給你們孔家把事壓下去還不行嗎,非要趕盡殺絕?
更何況,這五個人,壓根就不是同一個案子,而且,很多都是陳年舊案,有十年前的,有五年前的,還有三個月前的,總之,事情很蹊蹺。
「可是你們孔家的利益也受損?」
「什麼弦外之音?」
只不過,念在衍聖公的面子上,沒人敢動你們孔家罷了。
一名壯漢走到他身邊,不耐煩地扇了他一巴掌。
「辦得怎麼樣了?」
孔承平已經忍不住瑟瑟發抖,問道:「明……明白什麼?」
在這一瞬間,他心中迅速思考一個問題www.hetubook.com.com,誰給錦衣衛的膽子,竟然要扳倒衍聖公?
「此案涉及孔府,卑職理應避嫌,還望知府大人秉公處理,若真是錯在孔府,依大明律,該如何判罰,儘管判罰便是。」
可是,這次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怎麼罵的?」
衍聖公怎麼可能會造反?
孔承平話鋒一轉:「沒聽說過,不代表沒有,據下官所知,孔彥縉很早就開始秘密和白蓮教接觸,白蓮教謀反,絕對和孔彥縉脫不開干係!」
他心裏很清楚,此人壓根就沒打算真的認罪,這些供詞也只是權宜之計。
孔承平早已沒了以前的囂張氣焰,老老實實跪在堂下,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說,什麼都願意說,只求大人能饒我性命……」
「還有就是……新政,我也說過一些新政的不是……」
說什麼秉公處理,不就是讓老夫袒護你們孔家嗎?
「沒有證據,但是有證人,孔府有個家丁,叫李二,其實是孔彥縉豢養的殺手,一般殺人越貨的事,都是他乾的,大人可以把李二抓起來,一審便知!」
孔承平似乎看穿了對方的意圖,便說道:「可若是有人蓄意陷害,只請知府大人還孔府一個清白。」
「謀逆啊……」
「這個……這個……」
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想起,似乎前不久,錦衣衛剛剛給衍聖公下過駕帖。
當然了,人家一弱女子,大晚上的獨自回家多危險,既然來都來了,肯定睡個覺再走嘛。
這不是趙全嗎?
第二天黃昏,一匹快馬趕到濟寧府。
這是錦衣衛的腰牌,錦衣衛……抓自己做什麼呢?
駱金棟心裏直罵娘,這傢伙是不準備給人留活路啊!
朱驥冷笑,老子冒著風雪,大老遠從京師趕過來,是看你求饒的?
大概半個時辰,孔承平感覺自己都要死了,終於,被帶進一個漆黑的房子里,裏面有個炭盆,他哆哆嗦嗦走過去,這才感覺到,流失的生命慢慢回來了。
花魁都嚇傻了,只以為和圖書來了強盜,便緊緊地捂著被子,瑟瑟發抖。
「據下官所致,苦主已經被孔彥縉派人害死了!」
這些年來,孔家乾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還少了?
「這些還不夠,我需要你提供孔彥縉謀逆的證據!」
「你……你們……」
可是,最近從京城陸續派出大量人馬,小小的鄭家莊竟然已經人滿為患。
孔承平行禮道:「卑職乃朝廷命官,自當明白『爾俸爾祿,民脂民膏』的道理,出門外在,一切從簡,就不給知府大人添麻煩了。」
「可有證據?」
「略……略知!」
可是,天底下誰有這個膽子呢……
「嗯?」
「回大人,那個知縣孔承平就是個孬貨,還沒動刑呢,就如同倒豆子一般,都招了,連小時候偷看隔壁寡婦洗澡都說出來了!」
孔承平卻悠然自得,若是不給這些人點厲害嘗嘗,還以為孔府是菜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能指揮錦衣衛的,還能是誰?
「人證物證俱全!」
「如此也好,免得車夫趕夜路,你看著安排吧!」
「算了,還是我來問吧!」
「看來,你這是自己不願成全自己啊……」
比如說,晚上安排在城裡最好的酒樓,山珍海味自是不用說,還請來當地最有名的花魁,前來獻歌舞助興。
「那個人還在嗎?」
「說是……要變天了,還說……這朝野內外,不知多少人在背地裡罵皇上。」
孔承平似乎下定決心,說道:「衍聖公府私設刑堂,草菅人命,孔彥縉曾姦汙婦人,當時有苦主前來縣衙告狀,下官礙於孔彥縉的勢力,不敢受理此案,將人趕走了。」
最終,他屈服了,帶著哭腔道:「略……略知一二……」
孔承平眼睛都直了,這玩意……似乎在哪裡見過?
朱驥笑的更冷:「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立即向朝廷奏報?」
「還有……」
孔承平趕忙矢口否認道:「皇上推行新政,乃乾綱中正,天下萬民不無仰慕皇恩,臣對皇上亦是……佩服地五體投https://m•hetubook.com.com地……」
作為至聖先師的後人,天下讀書人之首,沒理由啊……
「證據可掌握了?」
可是,這頂帽子扣下來,屬實有些接不住啊!
「我們怎麼了?」
「還有嗎?」
對方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塊腰牌,放在孔承平面前晃了晃。
見他執意離開,駱金棟只得說道:「孔知縣真乃我清流之典範,既然如此,本府便不挽留了,請孔知縣轉告衍聖公,此案本府定秉公處理,還請衍聖公靜候佳音便是。」
「你乾的那些齷齪事啊,他們都找了,供詞都寫了十好幾頁呢,正好你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我不知道啊……」
聞聽此言,孔承平眼中登時燃起希望的光芒,趕忙俯首道:「要活,要活,求求大人饒了我吧,我什麼都願意交代!」
駱金棟思來想去,始終不得其解,說實話,他也不敢得罪孔府,看來,此事只能壓下去了。
……
濟寧府距離曲阜不算遠,平日里經常有公務往來,之所以每次都願意帶趙全出來,就是因為這傢伙會辦事。
「不不不……我不敢的!」
只等風頭過去,以衍聖公府的勢力,無論多大的罪,都能洗脫。
駱金棟率先開口道:「孔知縣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孔承平臉色極為難看,心中暗道,我說什麼啊?
孔承平心中暗罵老狐狸,皮球踢到你腳下,還要給我踢回來?
因為換誰做皇帝,孔家也不可能再進一步,為什麼要謀逆?
朱驥饒有興趣的看著他:「看來你對此很認同。」
朱驥則是接著道:「無論出了任何事,誰也不會指責衍聖公,可你就不一樣了,你雖出自孔家,卻也是朝廷命官,如今被人利用猶不自知!」
「你是知縣,我是百戶,論級別,咱倆同級,所以,別跟我面前囂張,來,給你見幾個熟人!」
朱驥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嗎?」
孔承平連連擺手,心驚膽戰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從衍聖公的話里話外,m.hetubook•com•com聽到一些弦外之音。」
他突然反應過來,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我乃朝廷命官,你們是要造反嗎?」
朱驥翻身下馬,跟隨百戶走進莊子。
孔承平微微頷首,轉身上了馬車。
說著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然後就看到有幾個人,衣衫襤褸,身上傷痕纍纍,被拖拽著來到面前。
「看明白了嗎?」
「是……是……」
「告辭!」
朱驥的目光變得憐憫起來,孔承平滿腹委屈,他雖然只是個知縣,卻因為孔家的背景,這輩子都不曾有人用這般憐憫的目光凝視自己。
可是,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了,竟然知道拿著大誥來告狀,隱約覺得,這事情不簡單啊。
「我……我乃朝廷命官!」
對方卻一把將他從床上揪下來,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給捆上了。
莫非有人要針對孔府?
鄭家莊是錦衣衛的一處據點,管事的是一名百戶,手底下也只有寥寥幾個人。
孔承平看著面前一沓供詞,臉色煞白,只覺得兩眼一黑,抽了過去。
「這個……沒聽說過……」
「喊什麼?」
「卑職見過僉事大人!」
孔承平從知府衙門出來,衙役趙全湊上前,問道:「大人,事情辦的可還順利?」
孔承平是真的難住了,要讓他檢舉孔彥縉欺男霸女的齷齪事,確實有不少,可是,說起謀逆,真不知道說什麼……
可是,這些人壓根就沒理她,把孔承平捆起來之後,便如同拖死狗一般拖走了。
哪有五個人同時來告同一個被告的?
卻見朱驥死死的看他,那眼神,似乎能讓人跌入冰窖。
……
孔承平想了想,說道:「還有幾樁案子,前幾日他們還去縣衙告狀,下官沒有審理,這些人便拿了大誥,來到濟寧府伸冤,這些案子其實都是陳年舊案,也都是孔彥縉所為。」
「你的供詞,我已經全數看過,這一樁樁的罪行,就算是立即砍了你的腦袋也不為過,現在我問你,要死還是要活?」
駱金棟思索良久,這才說道:「自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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