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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拚命搖頭，自從來到南京，自己行事極為隱秘，怎麼會暴露的？

「南京左衛？」

陳維淞搖了搖頭，冷冷道：「既然你願意做狗，那就怪不得了！」

說完之後，轉過身去，揮了揮手。

陳維淞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道：「對了，叫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這……這不可能！」

李三突然反應過來，暴露的這麼徹底，莫非是自己手下出了叛徒？

「你們那些把戲，根本不值一提，皇上故意讓你們擄走，主要是為了……」

李三反問道：「不然呢？」

李三大驚失色，皇帝就在王家寨藏著，這些人直接衝進去，真的不顧皇帝的死活嗎？

「我知道，你們天天盯著孝陵衛，其實，人家孝陵衛早就發現你們了，只不過，壓根就沒將你們這些雜魚放在眼裡。」

「你們，你們竟敢……」

「看你的臉色，還是不信？」

「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三越聽下去，越是心驚。

這時候，前heｔｕｂook.ｃoｍ.ｃoｍ方的槍聲少了很多，似乎戰鬥已經結束了。

福順商行，寧波的據點，遼東老家……

陳維淞點點頭，說道：「看來，前面已經打完了，不過你不用急，這一次皇上特意囑咐，不需要留活口，你們很快就可以在黃泉路上相見，也好做個伴！」

如果說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他一時無法接受。

「我，我……」

李三頓時啞口無言，半晌之後，才說道：「我是漢人，可是，我和女真人一樣，痛恨大明，痛恨那狗皇帝！」

「你說什麼？」

陳維淞翻身上馬，俯瞰著剩餘的女真人，說道：「皇上有旨，不留活口！」

陳維淞甚至都懶得多看他們一眼，調轉馬頭，向著王家寨奔去。

「那狗皇帝就在王家寨，上百人看著他一人，我不信他能逃走！」

那人笑了笑，說道：「你爺爺我是南京左衛指揮使，陳維淞！」

不過，就算你是南京左衛又如何，皇帝在我手裡和*圖*書，我就不信你不理會皇帝的死活！

李三臉色變了變，南京左衛的戍地並不在鐘山，因此，他們提防的重點一直都是孝陵衛。

李三神色大駭，但是，他仍然不相信，因為那一晚，是他親自將皇帝捆了，從秘道擄走。

「慢著！你們不能殺我！」

說到這裏，陳維淞湊到李三耳邊，小聲說道：「悄悄告訴你，皇上是為了試探一下寧王殿下，看看寧王殿下究竟有沒有參与其中！」

李三隻說了半句，便倒在了血泊當中。

「好吧，今天讓你死個明白！」

「就因為當初戴綸的案子？」

「我管你是誰，總之，你們的皇帝在我手裡，讓你的人把刀放下！」

對於南京三衛，反倒沒有太多關注。

「是又如何？」

「我李三做鬼也不會放過……」

李三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因為他手裡抓著一張天大的底牌。

「為虎作倀，也比累死餓死凍死的好！天底下惡人這麼多，我李三和圖書憑什麼要做個老實人？要不是你們那狗皇帝，我李三現在也是建州衛一名頭領，做狗有何不可？」

李三突然大吼一聲，冷笑道：「殺了我，你們的皇帝也活不成！」

對方再次轉身，下了馬，來到李三身前。

李三立刻反駁道：「你根本就不懂，三年前，狗皇帝突然下旨，將建州三衛清繳殆盡，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如此血海深仇，豈會銀子可以買來的？」

「你以為我願意做狗？」

看著激動的李三，陳維淞再次笑了笑，說道：「我倒要問問你，你究竟是漢人，還是女真人？」

李三心頭一緊，自從他們來到王家寨，便密切關注這孝陵衛的一舉一動，時至今日，卻並未見孝陵衛有什麼動作，怎麼可能暴露？

喊殺聲此起彼伏，僅僅片刻工夫，李三帶來的十幾人便被斬殺殆盡。

本以為自己行事已經夠謹慎了，卻沒想到，早就被人家查了個底掉！

「你們這些……真是，真的是……那和圖書句話叫什麼來著？」

李三怒道：「我李三是個粗人，不懂什麼大道理，當初在戴家做管家，戴家滿門被滅。後來在奴兒干都司受盡折磨，朝廷不管不問，直至被女真人擄去做了奴隸，是我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終於得到主子的重用，還招我做了贅婿，讓我在建州有了自己的家，結果，你們又出兵把女真人滅了……他娘的，我找誰惹誰了？」

「是！」

「孝陵衛奉旨戍守鐘山，自從你買下王家寨，人家就發現了，只是不想打草驚蛇，因為，皇上要的是你們這些雜魚背後的大魚，你還不明白嗎？」

李三頓時漲紅了臉，怒道：「在奴兒干都司，天寒地凍，還要服勞役，每日凍死累死的人不計其數。蒙古人和女真人隔三差五來打草谷的時候，朝廷管過嗎？我憑著自己的本事，在建州有了一席之地，你們憑什麼奪走？」

陳維淞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很簡單，你手底下那些人，都信得過嗎？」

「所以，和*圖*書你就成了女真人的狗，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陳維淞點頭道：「我明白了，你這個漢人，做了女真人的狗。」

就算是個局，那狗皇帝是故意的，可是，真的在自己手裡啊！

陳維淞冷笑道：「到了此時，你還以為，皇上在你們手裡？」

看對方的模樣，應該是個武官，但是，無論什麼官職，總不能丟下皇帝不管。

「你說什麼？」

「話說起來，你也只是戴家的一個管家，受牽連發配奴兒干都司，何至於如此，好像是滅了你們李家滿門一般。」

陳維淞淡淡道：「我說，世間萬物都可以明碼標價，人也不例外，只是多少的問題，要不然，那些人跟著你圖個什麼？」

陳維淞淡淡一笑，道：「人家按兵不動，就是為了讓你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錦衣衛早就順藤摸瓜，找到寧波的福順商行，還有你們在遼東的老家……嗯，這個時候，遼東那邊應該已經動手了吧！」

手下人示意，揚起手中的刀，向著李三脖頸處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