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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

張益趕忙問道：「去了哪裡？」

張益也反應過來，當下喊了一名書吏進來，吩咐他去鴻臚寺探查一番。

兩人心中充滿疑惑，卻找不到答案，甚是糾結。

「皇上這是……唉！」

「皇上……」

懷恩臉色糾結，道：「張大人，跑這個字用在皇上身上，似乎並不妥當……」

回過頭來再想想，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說皇上跑了三天自己都不知道。

曹鼐也忍不住搖頭，道：「皇上究竟是怎麼想的？巡漠北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

從文淵閣到鴻臚寺並不遠，來回僅需要半個時辰。

只要去一趟大校場，看看兵馬還在不在，大致就清楚了。

這時候，第二名書吏回來了。

「對了！」

「張閣老，休要動怒……」

張益眼中甚是疑惑，將紙條遞過來。

遠遠的，卻看到門開著。

他心有不甘，從張益手中拿起信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和-圖-書還是什麼都沒有。

「沒了？」

他趕忙拿起，從裏面抽出一張紙條，打開后，神情突然變得古怪起來。

「臣曹鼐，問聖躬安！」

平日里，半個時辰並不長，喝喝茶，聊聊天也就過去了。

張益擺了擺手，臉上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很難受。

張益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邁步走進。

事到如今，反而是自己這邊落了被動。

「鴻臚寺沒有登記離開信息，此人理應還在京師。」

張益皺眉道：「沒回去是何意？」

曹鼐想的更加周全，不管皇上帶不帶兵，錦衣衛肯定要帶的吧？

此人搖了搖頭，道：「問遍了所有人，都說不知道。」

張益頓時坐不住了，對曹鼐說道：「十有八九是溜了，我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不解的神色。

張益很想吐槽幾句，想了想，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只剩下嘆氣了。

猛然間，曹鼐想到問ｍ•ｈｅｔｕｂoｏk•coｍ•cｏｍ題的關鍵，對張益說道：「去看看漠北衛的棲棲克還在不在！」

「人走了沒走，難道鴻臚寺不清楚嗎？」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時走的？」

鴻臚寺可不是客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兩人打定主意，出了文淵閣，直奔御書房。

那名書吏有些不明所以，內閣乃百官之首，而當官的和錦衣衛勢同水火，怎麼還會坐下來議事？

到了此時，兩人終於確定，自己還是被皇上給套路了。

莫非是自己搞錯了，其實皇上沒有走？

曹鼐把紙條翻來覆去看了個遍，連第四個字都找不到。

可是，萬一皇上偷偷跑了……

曹鼐懂得他的意思，如果皇上真的偷溜出去，絕不會是巡幸地方那麼簡單，說不定有什麼行動。

曹鼐氣得鬍子都炸起來，怒道：「三日之前不是大朝會嗎？」

曹鼐起身，道：「走，同去見駕！」

這裡是朝廷機構，專門接ｈetuｂooｋ.ｃom.ｃoｍ待重要官員和外國使臣，如棲棲克這般身份，有一套完整的手續，什麼樣的級別，配什麼樣的房間，包括吃飯穿衣，都是有講究的。

懷恩輕輕把他推開，說道：「皇上給兩位留了條子。」

兩人突然轉過頭來，看向懷恩，眼神極為不友善。

當初皇上發中旨，自己跑去勸阻，結果人家把中旨收回，重新走程序。

饒是他早有準備，此時此刻，心中還是忍不住暗暗叫苦。

懷恩說道：「自然是去漠北。」

張益急不可遏，問道：「你就說，皇上去哪了？」

張益點點頭，又喊來一書吏，吩咐道：「你去一趟北鎮府司，就說我二人請袁指揮使到文淵閣議事。」

「大校場太遠了，這樣吧，去北鎮府司！」

至於此人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全都有詳細的記錄。

本以為拖字訣可以反客為主，沒想到，全都在皇上的算計之中。

「在哪？」

張益一聽，頓時就急了。m.hetubook.com.com

此時，卻聽到裏面有個聲音說道：

張益大急，一把拉住懷恩的衣領子，問道：「快說啊，皇上去哪了？」

可今天卻不同，兩人簡直如芒在背，如坐針氈。

懷恩趕忙擺手：「咱家只負責告知兩位，皇上離開之前留了紙條，至於上面寫的什麼，咱家完全不知！」

曹鼐抬起頭，面前只有懷恩，根本沒有皇上的影子。

現在倒好，議了七八天也沒個定論，躲都來不及呢，還主動往前湊？

「你是說……皇上跑了？」

「你別廢話！」

不過，既然人家吩咐了，自己照做就好。

懷恩遲疑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

「北鎮府司的人說，袁指揮使三日之前便出京了。」

又等了許久，第一名書吏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說道：「啟稟兩位大人，鴻臚寺的人說了，棲棲克已經有兩天沒回去了！」

懷恩點點頭，道：「上完朝就走了。」

「就在那裡！」

只不過，這個「潤」字是何意？www.hetubook.com.com

「兩位大人快別這樣，皇上沒在，咱家可受不起兩位的大禮！」

曹鼐忍不住問道：「寫的什麼？」

曹鼐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也變得古怪起來。

「不知！」

「臣張益，問聖躬安！」

曹鼐嘆了口氣，道：「估計人已經不在京師了。」

張益更是毫不遲疑，問道：「皇上呢？」

這樣的情況從未出現過，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張益若有所思，道：「事情絕對沒那麼簡單，要不然，皇上不可能用這種方式離京。」

「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就是……兩天沒見人了。」

拖來拖去，拖到最後，自己躲著皇上不見，人家直接就跑了。

上面只有三個大字：「朕潤了！」

而且，這種時候肯定是袁彬親自相伴。

張益順著懷恩指的方向看去，在御案之上，放著一個信封。

曹鼐低聲道：「究竟如何，一看便知！」

「三日之前。」

張益又想到一件事，立刻說道：「要不要派人去一趟大校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