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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軍事學校教你的嗎？」

姑娘佯裝絕望，雙手一拍。

「我不跟大國鬼子啰嗦。」

「請問，姑娘們，最近這兒有軍隊經過嗎？」

「我也沒有花兒了，你也可以回家繼續去喝酒啦。」

「戰爭結束以後，」宋濤鄭重其事地說，

在女人的尖叫和笑聲中，宋濤抱起女人，用挑釁的語氣說道。

宋濤說著，就下了車。李傑帶著他的照相機，跟在他後面。

「哦，」身材豐|滿的姑娘說道。

驚異地望了望花兒，從她手裡接了過來。這是多有人情味啊！多麼令人鼓舞啊！……

宋濤從這傢伙的架勢能看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慣於發號施令的退伍老軍官。遍布皺紋、飽經風霜的面孔，更加強了這種印象。老頭兒向姑娘們轉過身去。

宋濤承認，他很羡慕李傑英語說得那麼流利，至少女人勾搭的時候肯定能用得上。

「走吧，翻譯官。」

走到姑娘們跟前，宋濤打了聲招呼，並且小心地摘掉頭盔。

「你可以相信我們是加利福尼亞人的真實朋友。」

這個小鎮，近觀並不象遠眺那麼漂亮，房舍的木牆風吹日晒的已經變了色，甚至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強烈氣味。

「哦！」

「現在……闖進了m.hetubook.com.com咱們的國土，這不值得奇怪。因為咱們既不堅強，又沒有勇氣。聽到槍聲咱們就象兔子一樣在林子里到處亂跑。看到微笑咱們的女人就準備跟大明鬼子睡覺。咱們的人不工作、不祈禱、不戰鬥光知道投降。在前線上投降，在卧室里投降……」

「這是什麼戰爭……」

女人們的奉承讓宋濤不勝高興，決定不要李傑效勞，儘管李傑的英語比他說得好。他直接問道：

「你們這幫下賤的女人！」

老頭兒毫不客氣地說。

街道拐了個彎，汽車很快駛上市鎮廣場。在教堂台階上和一隻咖啡館前面站著一些人；令人奇怪的是，咖啡館還在營業。

老頭兒喝了一聲，就怒氣沖沖地穿過廣場。

「啊……哈哈……」

領頭的姑娘一面微笑，一面回答。她剛才的誇獎彷彿是在賣弄風情。「先生，我們都是普通人，你們不會傷害我們嗎？」

「沒有，先生，」

宋濤暗自想道。

司機把汽車停在教堂前面，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幾個姑娘。其中一個膚色稍黑、略微肥胖，相貌有點接近墨西哥人的姑娘，手裡拿著一束鮮花，正在格格格地傻笑著。另外兩個姑和_圖_書娘也跟著她笑，她們都好奇地望著這幾輛汽車上的士兵，當然，車上的士兵也在望著她們。

「他很感激，將把這束鮮花當做我們之間偉大友誼的象徵。」

「先生，象你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嗎？」

在車隊接近鎮子的時候，司機減緩了速度，一臉緊張的盯著前方。戰士們也都拿起了武器。

「好，上尉。」

短衫。

嘻嘻哈哈的姑娘們，看著這個個頭不高有帝國軍官，其中拿著鮮花的一個大聲地說：

姑娘微微一笑，

他罵了一聲。

「這是普通士兵嘛。」

「哈嘍，漂亮的姑娘們！」

「足足有上千萬，」宋濤說道。

在老頭兒眼中，女人正在恬不知恥地向入侵者微笑，宋濤和戰友們聽到女孩的話聲，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姐……我的英語很不好……」

宋濤的心裏嘀咕一聲，和他期待的戰爭實在是太不一樣了。

老頭兒從汽車旁邊經過的時候，宋濤的司機罵了一聲，當年第一批華人橫渡太平洋，到美國淘金。他們飽受白人歧視，

「老路易」

「特別是如此美麗的年輕姑娘。」

「哈哈，我們不僅能夠在戰場上擊敗了美國的男人，還要在床上征服美國的女人……」

這時背後有hetubook.com.com人走了過來，宋濤不沒來得及扭過頭去，就感到有人敲打他的手，敲得不重，但很突然。花兒從他手裡掉下，撒在了地上。

他背後出現了一個美國老頭兒，老頭兒身穿一件有些發黃的襯衫，戴黃色|色的牛仔帽，手執一根拐杖的老頭兒胸前還有一枚勳章。他氣呼呼地瞪著宋濤。

宋濤看了看咖啡館的招牌，桌子旁邊坐著五六個年齡各異的客人，服務員正給其中兩個人用小托盤送上咖啡。

「瞧，你們聽他說的！」李傑用國語衝著身後的戰友輕聲說了一聲。

宋濤咧嘴笑了笑。在這異國的小鎮里，在暖和的晨光下，站在教堂前面，欣賞姑娘們單薄的短衫里豐|滿的胸、脯，用外國話跟她調情，是多麼愜意啊！

「對。」

她看著他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以致宋濤甚至覺得，這裏的姑娘跟墨西哥的姑娘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就是一群漂亮的、誘人的而且性格開放的女人。

姑娘反駁，

面對挑釁，宋濤並沒有生氣，迎著老頭兒的目光，宋濤一把抱起了女人。

「哼，」

「不要臉的女人！」

「上尉先生想說的是，」

出來打仗的時候，這種事兒是絕對沒有料到的。

老頭兒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大m.hetubook.com.com聲嚷嚷著。

這可是最佳的宣傳照啊！

領頭的姑娘繃著臉說，

「你就停在這兒吧，」

宋濤友好地把手放在老頭兒肩上，可是老頭兒猛地甩開了他的手。

「我們不想傷害任何人，」

「美國男人！美國女人！」他一面朝一個咖啡館走去，一面向能夠聽見他話的人大聲呼喊。

宋濤問。

「你們為什麼不馬上睡下？然後撩起你們的裙子，幹完你們的好事！」

因為英語說的並不怎麼流利，宋濤變得有些結巴。

被女人迷人的眼睛瞅著，使得宋濤突然產生了古怪的念頭：在這個小鎮上逗留個把鐘頭。

老頭兒「呸」地碎了一口。

「去你媽的！」

「真的很難想象，」

「向帝國鬼子獻花！他們正在屠殺你們的哥哥弟弟，你們竟給他們捧上鮮花！」

「住嘴吧，少尉，現在你可沒有打仗。」

姑娘叫了一聲。

「也許吧！」

「他們遠離家庭，並且那麼年輕，穿上軍服又是那樣英俊！」

司機回答；接著，宋濤朝他微微一笑。

宋濤說。

「他是一位上尉，一位軍官！」

已經拍了幾張照片的李傑用流利地英語說道。

「確實如此。」

宋濤說。

是多麼……李傑，這個傢伙，哦，他拍照了，這不正是明美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國人民友好相處的照片嗎？

「哈嘍，姑娘們！」

「去你媽的！」

「哦，我的上帝！」

教堂台階上站著三個年輕姑娘，身穿鮮艷的裙子和袒胸露背的

「你的英語說得可真棒！」

「但……李傑！」

「別碰我……」

宋濤感到很不自在，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類情況是軍事條令沒有預見到的，何況他又不能用武力對付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兒。

她把一束鮮花遞給他。

宋濤說著就下了車。李傑帶著他的照相機，跟在他後面。

「因為你是第一個。」

「好吧，老頭子，」

「這些美國人都很邋遢啊……」

可是那個老頭兒根本沒去理會周圍的一切。他悶聲不響地坐了下去，用挑釁的目光盯著這些入侵者，他已經做好的死亡的準備，他已經沒有力量戰鬥了，可他還有勇氣。

「嚯！」

司機忍不住叫了一聲，眼睛真勾勾的盯著那幾個姑娘，其它的戰士大抵上也都是如此。

宋濤的司機懂得一點兒法語，重新又罵了一聲。他彎下腰撿起一塊石頭，朝那個老頭兒扔了過去。石頭從老頭兒身邊飛過，擊中了咖啡館的櫥窗。碎玻璃嘩啦一聲，一切就靜止了。

「那麼我們如何款待你們呀？喏，」

「這是你乾的嗎？」

宋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