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小混蛋且給老子站到！」

「公主這是欲要尋找什麼，可否與徐某說明，如是因此累到公主，豈不是秦某的罪過。」

秦文遠於大唐「顯慶」五年（660年）離開長安城后，回到「歷城」即吩咐墨家子弟將研製的船舶動力系統應用在「登州」水師的大型戰船進行試航，歷時二年的時間，經過對船舶內燃機的不斷試製、改良，終於得到滿意的結果，符合遠海航行的技術要求。

武則天端坐見夫君與秦曉樂打鬧的情形，暗忖，皇上對自己兒子的寵愛也不過如此了，而自己的兒子卻不如秦曉樂這般膽大，見到他們的父皇總是小心翼翼，拘束且沒有朝氣，這許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作為皇子，自幼便沒了少年人的天真隨性，隨著年齡長大，多的也是爭權奪利的心機。

海面上氣勢龐大的艦隊直是將沿途島國的原駐民嚇得膽顫心驚，洋麵上那些捕撈的小船如何見過此等冒著黑煙的海上巨獸，如不是見著秦文遠所乘的旗艦上有高高飄揚的「秦」字將旗顯示此為大唐秦家軍水師艦隊，這些沿途的島民定然以為是見著海上的神跡。

張亮肯定知道秦曉樂想的是什麼，進來這麼久沒見著甲頭兒，想那廝定然將剛才與徐曉樂喝酒作樂的酒菜撤走躲在其它牢房，這小子要離開，自然得與別人說聲不是，這小子心性倒是不錯，還懂得這些禮節。

秦曉樂被公主數落，聽得公主的話是擔心自己，心中頓起些暖意，想這小妞雖愛捉弄、糾纏自己，倒已對自己甚是關心，接過公主的話嬉笑而道。

不待秦曉樂回答，太平公主先就代他說了起來。

秦曉樂聽得讓母親進宮的旨意有些緊張起來，想要是老娘來了，小子豈不是處處受制，如是老娘再與太平公主聯合起來管治自己，小子的苦日子來也！

此時，太監瑞安一旁言道。

聽到太監稟報說秦曉樂寫有「悔過和_圖_書書」的情況，李治言道。

李治身子本有些不適，如何挨得過秦曉樂這等半大小子左右閃躲的勞累，稍許便有些氣喘吁吁，卻是感自己身體雖出身大汗，卻反而有輕鬆之感，見打不著這小混蛋，大聲喝道。

秦曉樂見皇上使拂塵劈頭蓋臉向自己打來，本能便閃身躲避，倒使李治手中的拂塵抽得空氣中有「噝噝」作響的聲音，卻是沒有一下打在這小子的身上。

甲頭兒與劉浪出來便見得秦曉樂的牢房裡多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得知此乃大唐公主之後，二人趕緊恭敬行禮。

他卻不知道，齊州「歷城」這二日也有電報給長安「齊王府」中，言及徐天攜數位夫人乘坐新造的戰艦已經出海，欲周遊沿海列國，只是因他從刑部大牢直接回到皇宮，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而已。

秦曉樂嘻皮笑臉地說完此話，頓讓李治與武則天皆被這混蛋小子氣得大聲發笑，只聽到皇后大笑而道。

這話說得仿似坐牢跟玩似的，使甲頭兒與劉浪聽到后，好生無語，想自己的兄弟已經是個奇葩，沒有想到這位公主竟然也是這般隨性，比起兄弟的性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公主、張大人、公公等可否去刑部殿堂稍坐，待小子將房中收拾好后再回宮裡。」

太平公主見得父皇與秦曉樂，一個左右躲閃，一個使勁抽打，覺得甚是好玩，不禁拍手並嬌聲呼叫替父皇加油，使殿里的宮娥、太監等看著想笑又不敢笑，人人皆是將腦殼埋下，拚命忍著心裏的笑意。

李治累得不行，坐下稍許歇息后，便吩咐太監瑞安使人往齊州「歷城」傳旨，宣召長樂公主李麗質回京城面聖。

「老子這便讓你知道什麼是錯，什麼是不錯，敢妄稱自己帝國楷模，小混蛋臉皮之厚稱帝國第一人倒是不差，氣死老子了。」

臨離開牢房之際，偏徐曉樂事多，想著欲與甲和-圖-書頭兒和劉浪告辭，笑著請求。

李治看過秦文遠的奏摺，使貼身太監瑞安叫停往齊州傳旨的人員，隨後獨自走到皇宮城樓高處仰望天空，心裏卻是大有落寞的感覺，想自己貴為一國君王，其實不如秦文遠向遠矣！身處皇宮卻不能隨心所欲、展翅高飛，也能去望望無盡的大海，也能去見識帝國外的大千世界。

這一路使秦文遠與諸位夫人大開眼界，便是徐天有前世的經歷，卻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壯闊的碧海藍天。

「老夫有生之年能望到這等天地，不枉此生啊！」

「啟稟娘娘，此正是小子從心底深處挖掘自己的錯誤，這些日于牢中苦思冥想，反覆自省后寫下的文章，娘娘以為如何，是不是以為小子有這等文采，有這等認識而覺得小子不錯，表揚的話就不必說了，不如給小子些實際的賞賜如何？」

張亮一旁望著，心中自然有數，想宮裡傳出皇上欲招這小子為駙馬的事看來不虛，否則又怎會讓這皇宮中最受寵愛的小公主來此呢。

「尼瑪！這才叫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

「本將軍這便護著公主回宮去也！」

「虧得平兒以為你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看來你倒是歡樂得緊，怕是不想回宮了呢。」

「誰說小子不想回宮了，昨晚咱睡夢裡還夢見公主呢，夢見咱一起在御花園中燒烤、吃肉來著，甚是快活。」

「公公；這小子在牢里倒是安分守己，據本官所知，這小子已然知錯並寫有悔過書，公公這便將他帶回宮吧！」

太平公主這時方知秦曉樂留下收拾房間不過是借口，這妞本是刁蠻，竟然對秦曉樂有這等心思大感有趣，笑著使甲頭兒和劉浪不必多禮，卻是將身倚著秦曉樂的身子，看他叫這二人來究竟想做什麼。

秦曉樂聞言，懷中掏出秦世勣去牢中見他時曾看過並斥責他忽悠皇上的「悔過書」。

「呈上來，朕看看這和-圖-書小混蛋都寫些什麼，是如何知錯的。」

為了見識阿拉伯半島的民風民情，秦文遠傳令船隊進港，使船上帶的的通譯乘坐小船往港口照會此處的異邦守軍，言大唐王爺秦文遠需登岸遊玩。

聽得皇上這喝聲，再見皇上累得夠嗆，秦曉樂不敢繼續閃躲，害怕因此引得皇上累著，趕緊隨聲站立不動，卻是大聲叫道。

公主這種隨意的樣子卻是驚得二人有些手腳不知放在那裡，暗忖他等結識的兄弟與公主如此親密，這兄弟往後怕是妥妥的當朝駙馬爺呢。

聽得曉樂哥哥做夢都夢見自己，太平公主自是心花兒怒放，早已忘了這小子欺負自己，此時滿屋酒味的事，不自禁地雙手拉著徐曉樂，一雙美目已然笑成了月牙兒。

「皇上舅父打小子身上可以，卻是不能打小子這張英俊的臉。」

「秦小將軍，咱家傳皇上口諭，將軍若是已然知過，可隨公主一併回宮，否則，便繼續於此思過反省。」

張亮此時是巴不得徐曉樂這小混蛋趕緊離開自己的地盤，也在一旁幫他說起話來。

秦世勣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家的這個小混蛋竟然認為自己寫下的這些認識乃是觸及靈魂深處，算得大唐年輕一輩人中對認識錯誤最深刻的文章。

「這便是你寫下悔過、知錯的文章！」

此次遠航，秦文遠決定使船隊按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經南海方向的航線航行，吩咐船隊先是按航線進入「馬來半島」洋麵，隨後穿越「印度洋」進入大洋深處，終至佛郞機國后便返航。

就在朝廷欲派出儀仗往齊州「歷城」迎接長樂公主回京之際，秦文遠向皇上稟報自己出海遠航欲周遊列國的奏摺已然被齊州派出的信使傳報至皇宮。

武則天在後宮中得報皇上獨自於城樓望天，不知皇上因何故如此，也是急忙前往城樓，望見夫君落寞的神態，問及可是因朝中之事煩悶，方知是秦文遠出海遠航的和*圖*書事使皇上有些亂了寧靜的心緒。

此時，李治已然使拂塵抽在徐曉樂身子，聽到這小混蛋的話語，竟是丟下手裡的拂塵，手指秦曉樂無奈說道。

武則天大笑，未說完此話時，李治已是起身，一把拿過太監瑞安手裡抱著的拂塵，如使鞭一般對秦曉樂邊是抽打，邊是氣極而道。

太平公主沒有找到酒菜，正自有些氣惱，聞言卻是嬌聲說道。

「下次哥哥再來此處，得帶上平兒才行。」

瑞安領皇上口諭，出殿吩咐傳旨太監攜公主儀仗往齊州接回長樂公主。

張亮和瑞安無奈，叮囑秦曉樂趕緊護著公主出來的話后，二人便一併離開牢房。

瑞安聞張亮之言，如何不知這老小子心中的想法，將心比心，如是自己在張亮的位置，手裡捏著個打也不能打，罵也罵不得，出了事還得擔著責任的炭丸，自然是巴不得趕緊送走。

近海辛勤捕撈的漁民見得這等陣勢，皆是趕緊將船隻劃到距離艦隊稍遠處躲避，而沿岸的異邦軍民卻是伏地跪拜，對大唐有如此強大的水師，除了震驚便是懼怕，其恭敬與羡慕的心理不溢言表。

這小子謊話脫口便來，卻是說到說到公主的心窩窩裡。

待得二人離開之後，秦曉樂忙將二人喚出。

大唐「龍朔」二年，秋收剛剛結束，秦文遠便攜府中夫人、墨家二老、匠師李狂和從京城趕回齊州的盧青雲等諸多善於遠海商貿的富商巨賈，點齊三千水軍，調回時任東北水師提督的張大保為統領，率「登州」水師三艘主力戰船，十數艘給養船隻，十數艘商船，在水師碼頭萬人恭送的熱烈氣氛中浩浩蕩蕩駛入蔚藍的海洋。

太平公主是因為房間中的酒水味道又沒看見有酒菜之類的食物，這小妞刁蠻，欲找出酒菜作秦曉樂在獄中喝酒作樂的證據，想自己在皇宮替他擔憂，怕他吃不好，誰料這壞小子竟然在獄中也是有酒有肉，本公主豈不是白白關心他和*圖*書了。

艦隊航行到「大食國」時，秦文遠知道此便是他前世記憶中地理知識描述的阿拉伯帝國，其歷史悠久，多信奉伊斯蘭教，分為黑衣、白衣兩個地區，黑衣大食是前世的阿拉伯半島、伊朗和伊拉克地區，而白衣則是前世的西班牙地區，亦即是秦文遠要去的佛郞機國。

秦曉樂卻是不管這二個已然有些呆愣的兄弟如何想，只是叮囑劉浪早些回府，甲頭兒暫在牢中做好差事並管理好他住的這間牢房，話畢，這小子牽起公主的小手，如戲文中的英武將軍一般大聲說道。

「曉樂哥哥已經知過了是不是，這便和平兒一併回宮去吧！」

皇宮立政殿中，皇上李治和皇后武則天隔桌而坐，皆是以似笑非笑的眼神望著從刑部大牢回到宮裡的秦曉樂，太平公主則是倚在母後身邊，也是雙目在秦曉樂身上，太監瑞安恭敬述說著秦曉樂在牢中思過自省的情況。

「哈哈哈！老娘當真是開了眼了，這輩子還從未曾見過有這等皮厚，竟敢忽悠皇上和本宮的混蛋，不錯、不錯……」

墨家二老和李狂三個老兒，眼望浩瀚的海洋，對海洋的神秘仿若仰望星空的孩子般，站立船頭，終是感受到人類的渺小，直言此行不枉來人世一遭。

瑞安無所謂在刑部多待少許時間，公主卻是不願去外面等待秦曉樂，非要與他一併出去。

這裏還有個概念，華夏古代其實是把西班牙和葡萄牙二國統稱為佛郞機國的，如果要往葡萄牙則要穿越西班牙最南端的直布羅陀海峽才能進入到葡萄牙呢。

「小混蛋真正氣煞老子，看來得讓你娘親回宮自行管教你。」

太平公主被這小子滑稽的語言惹得「呵呵」嬌笑，感覺她的曉樂哥哥這形象、這氣勢太尼瑪帥了，不禁歡聲說道。

……

皇上李治看過秦曉樂的「悔過書」后頓感哭笑不得，隨手遞給身邊的皇后，武則天看過之後也是柳眉倒豎，氣得有些發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