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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們，也沒幾個能背得出來，還如此完整。

這也太誇張了！

「咦，還引用了《孟子》？」

「嗯，58分比較合適。」

「就衝著這筆好字，我扣分都要手下留情些了。」

姜俊再度拿起沈念初的作文紙，斟酌了幾秒，說道：「比起這篇，沈念初的作文確實要遜色一些，那麼就給58分，大家覺得呢？」

「看他寫的，竟然是把『越人學射』當成正面材料嗎？」

眾人的三觀大受衝擊，簡直都快被顛覆了。

侯子凡暴躁得想砸手柄：「老陳你以前真的沒玩過嗎？」

她凝神想了半晌，終於回憶起來。

「確實寫得漂亮！」

這個時候，陳嘉魚正在侯子凡的家裡一起玩FIFA。

雖說沒能得到滿分，但沈念初並沒有生出任何不滿，此時的她，腦子裡只縈繞著一個念頭。

似乎……考完語文後，她曾經從陳嘉魚的口中聽到了這四個字。

「……道出於天，事在於人，人之所習，https://m.hetubook.com.com無有不神。」

前一段還沒有什麼，看到后兩段，又都是微微瞪大了眼。

可是……

有老師不信邪，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原文，想要看看是不是學生胡編亂造的。

姜俊瞄了眼，清晰地念出三個字。

他竟然有種被說服了的感覺。

其他圍過去的老師也頻頻點頭。

「賞心悅目。」

「呵呵，不是運氣，是實力。」

暑假里侯子凡剛買了台PS機，掏空了他幾年攢下的壓歲錢。仗著陳嘉魚是純純萌新，侯子凡鬥志昂揚的準備虐菜，不料沒多久，反被陳嘉魚虐得各種屁滾尿流，欲|仙|欲|死。

沈念初並沒有在意這句話，而是嘴唇微抿。

即便是學生，也不知何時，都已停下了手裡的事。

「咦，你們看，那邊不是陳嘉魚和侯子凡嗎？」

沈念初回過神時，姜俊已讀到了結尾。

「陳嘉魚。」

「從這個思路來解釋越人學箭，確實非常新穎。」

和圖書另外幾名老師也陷入了思索。

「差不多。」

要知道，這種和主材料的意圖明顯唱反調的作文，不是沒有人寫過，但其實是弊大於利的。

「《吳越春秋》、《越絕書》？」

會這麼寫的，不是有足夠信心，就是對題目的理解完全南轅北轍……

「《韓非子》也知道！」

附近有條挺繁華的商業街，那條路上，除了賣衣服鞋帽的，還有諸如小吃店、遊戲廳、電影院等等一系列娛樂場所，消費也不高，走的是親民路線，平時來這裏逛的年輕人不少。

侯子凡自然不服氣，要求再戰。

「同意。」

「咦，這學生居然能默寫出這段材料在《淮南子》里的前後文？」

選擇的角度還真是挺新穎的……不過，未免有點劍走偏鋒啊……

越往後讀，雙眼也越瞪越大。

整個辦公室里都靜悄悄的。

「在今天之前，確實沒玩過。」陳嘉魚笑。當然，僅限這一次輪迴。

「居然還有學生能寫出這hetubook.com.com麼好的字。」

「……流波將月去，潮水帶星來。時間永不止步，惟願你我在多年後回首時，依舊是那個不求榮華，不淆世俗，篤志前行，初心不變的『射箭』少年。」

「我就不信，看我的大力金剛腳！」侯子凡咬牙切齒，狂按手柄，「——靠，這種球也能撲得到？？你小子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隨著時間到了中午，侯子凡和陳嘉魚的戰績也來到了勝2負9，其中勝利的那2盤還是陳嘉魚故意放了點水，免得他輸得太慘，從而造成什麼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原文，甚至一個字都沒錯？」

姜俊瞪著眼，沖李岳發出質疑，「李老師，你的作文題該不會被泄露了吧，還是和其他參考資料的作文題重複了？」

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哎喲，我差點忘了。」姜俊說完，看了眼后念道：「三班……誒，周老師你帶的班啊！」

當看到作文中對「越人精神」的闡述后和圖書，突然又呆住了。

姜俊也就是這麼一問，得到答覆后，就迫不及待的繼續往後看。

玩到中午，侯子凡家裡沒人，兩人出去吃午飯。

「對，連我都沒想到過。」

幾秒后，他抽了口冷氣：「《孟子》和《韓非子》那幾句，一個字不差！」

「啊啊啊！」

先看到標題，都是一怔。

這篇作文，究竟是不是陳嘉魚寫的？

半晌，姜俊才嘆了口氣，「我覺得這篇可以打滿分。」

其餘老師都一起點頭。

「只看到這裏，就已經比沈念初的作文要勝出一籌了。」

越人精神。

但這隻是個開頭。

「不易儀，不是代表頑固不化不知變通，而是指我們要固守事物的真理，不改變，不動搖。」

「還有呢？」

一個挺斯文的中年老師又驚又喜，「我班上的學生？誰啊？」

「我更願意稱這種精神，為『越人精神』……」

……

李岳氣得差點跳起來，「不可能！這作文題可是我親自想的，再三查過，絕對找不到一樣和_圖_書的！」

難道說，這篇作文是陳嘉魚寫的？

旁邊的人伸長脖子問：「對嗎？」

一般學生寧可中規中矩，也不敢隨意冒險。

「《吳越春秋》、《越絕書》也是原文，同樣一字不差！」

「姜老師快看看，這篇作文哪個學生寫的啊？」有老師問。

剛準備去一家麵館，突然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自不遠處飄了過來。

姜俊不由自主的念出聲來。

幾名閱卷老師簡直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了。

眾人嘖嘖讚賞了半天，才繼續往下看。

平心而論，陳嘉魚也不是故意要贏這麼多次的，主要是侯子凡也就是個半新手水平，有時他想故意放水都找不到機會。

這這這，連《越絕書》都出來了……

……

陳嘉魚也爽快地答應。

眾人按捺著心裏的驚訝，繼續往下看。

寫得好，能讓閱卷老師們眼前一亮，往往會拿下一個漂亮的分數。但如果筆力不夠強，說服力不夠充分，翻車的概率不是百分之九十九，而是百分之百。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