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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哦。」

「傳說亞當偷吃禁果時，一瓣蘋果卡在了他的喉嚨里，從此，就變成了……男生的喉結。」

陳嘉魚有點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的手，問：「什麼感覺？」

他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他微微喘著氣，走到蔡佳怡的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擰開之前在小賣部買的一瓶純凈水，大口吞咽。

何彥很無奈，又不忍心拒絕侯子凡，只能小聲地問：「侯子凡，你覺得我們班上哪個女生最好看？」

「……」

女孩兒會意過來，小臉倏地一紅，用手擰了他一下：「不要，該回教室了。」

說到這裏，蔡佳怡湊近了一點，目光落在他脖子的凸起上，軟軟的道，「你不是問我在看什麼嗎？我在看你的喉結，挺……好看的。」說完后，她大概也有點不好意思，又坐回去了。

「朱舒讓我和你說，請你轉告侯子凡，不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保持朋友關係最好。」蔡佳怡輕聲的說。

「接著問，再大聲一點。」

陳嘉魚咳了一聲：「除了摸摸看，還有別的……要不要也試試？」

何彥只能再次大聲地問了兩次。

隨後，侯子凡壓低聲音和-圖-書：「老陳，夏宇，你們幫我一個忙。」

高三那麼忙，沈念初又不是同班同學，再狗血的八卦說上個一兩天也就那回事了，哪還有多餘時間精力去持續關注，還不如第二天就要開始的運動會更讓眾人期待。

等今天早上看到沈念初，終於把剩下的那四分之一條給撿了回來。

「……」

「做點什麼別的？」她一怔。

走了兩圈后，陳嘉魚感覺差不多了，做了下熱身，就開始跑步。

早自習還沒開始，班主任李岳就早早來到了教室，等看到了沈念初后，他不由得大大的鬆了口氣。

侯子凡示意何彥繼續。

昨天考完試后，他在QQ上約朱舒周末去遊樂場玩，本來是想藉機拉近點關係，朱舒卻以要刷題為理由拒絕了，親近心上人的計劃還未實施就直接折戟沉沙。

「我會和猴子說的，不過他能不能聽進去，我就不保證了。」

好在不久后，得知沈念初打電話給了父母，說是在同學家裡過夜，李岳這才找回了四分之一條命。

他說話時，喉結貼著她的掌心，也跟著上下滑動了兩下，某種奇異的感覺傳來，蔡佳wwｗ•ｈｅｔuｂoｏk.cｏm•cｏm怡的心臟砰砰跳，終於忍不住用指尖輕輕撫摸著。

摸了兩下，蔡佳怡便說：「好啦。」

跑完了整整八圈，陳嘉魚才停了下來。

侯子凡很惆悵，他不敢直接表白，畢竟在他看來表白的火候還沒到，貿然行事的話，以朱舒的脾氣可能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他只能走這種曲線救國的路線，時刻在朱舒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什麼的，但該刷的他都刷了，一直卻都沒太大的進展。

侯子凡的臉皮向來很厚，若無其事地一甩頭，繼續吃飯，眼角餘光卻悄悄往朱舒那邊瞥去。

……

侯子凡：「反正你們問就對了，我不回答，你們就一直問一直問，而且一定要問得大聲一點！越大聲越好。」

沈念初安靜的聽著，偶爾點幾下頭。

讓他沮喪的是，朱舒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硬硬的。」她想了想，眨眨眼，一臉單純的說，「還會動，有點好玩。」

瞥見朱舒朝這邊看過來，侯子凡趕忙一臉不耐煩地吼道：「煩不煩，別問了，我就覺得朱舒最好看！」

蔡佳怡則是睜著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他，看他輪廓明晰的側臉，看他脖子上的一兩ｈe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粒很小的小痣，還有喝水時凸起明顯上下滾動的喉結。

陳嘉魚斜睨了她一眼：「你在看什麼，色眯眯的。」

一種隱約的酥麻感從陳嘉魚的尾椎骨開始往上攀爬。

午飯時，侯子凡一直長吁短嘆。

三班裡卻無甚波瀾。

「亞當的蘋果？」陳嘉魚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午飯後。

反正，在陳嘉魚的記憶里，直到循環結束，侯子凡也沒能成功的追上朱舒。

趁著早自習的功夫，李岳把沈念初叫去了辦公室，一番真切無比的安慰開導，大意就是一兩次沒考好不要緊，關鍵是要放鬆心態，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更不能因為沒考好就擅自離校出走，一來違反校規，二來也會讓家人和老師擔心，有什麼事情儘管可以和老師家長商量云云。

「沒人看我們，放心。」陳嘉魚說。

「大聲一點。」

陳嘉魚看看旁邊沒什麼人，放下水瓶，然後把她的小手抓起來，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比如說，摸摸看？」

昨晚駱錦來接沈念初沒見到人，他才知道沈念初離開學校后沒有回家，直接嚇丟了半條命。學生離校出走，他卻沒能及時通知家長，要是和圖書有什麼事，他這個班主任難辭其咎。

陳嘉魚笑了：「好，一點也不色眯眯，行了吧。你是我女朋友，當然是想看就看，愛怎麼看就怎麼看。」

陳嘉魚和蔡佳怡在操場上散步消食。

夏宇停下吃飯的動作，問：「什麼忙？」

衣服上有屬於他的味道，她很喜歡。

蔡佳怡這才轉回來，過了幾秒，她彎起眼睛，裏面漾著閃亮的光，輕聲問，「唔，你知道什麼是『adams，apple』嗎？」

朱舒看似大大咧咧，其實是一個目標非常明確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知道自己當下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那就是全力以赴的迎接高考，至於校園戀愛什麼的，完全不在她的考慮計劃之內。對於她，侯子凡只能算是一個關係不錯但過於幼稚的異性朋友，至少從目前來說，朱舒並不打算和侯子凡發展出什麼超友誼的感情，甚至連考慮都沒有考慮過。

跑了兩圈后，身上便開始微微發熱，陳嘉魚脫掉了外套，在經過蔡佳怡身邊時，丟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侯子凡，你、你覺得我們班上哪個女生最好看？」何彥紅著臉，再度提高了音量，聲音也開始結巴。

「呸，還wｗｗ•hｅt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是朋友呢，老子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個都靠不住。」侯子凡一臉失望，轉而求助地看向了何彥：「何彥，我只能靠你了，你來幫我吧。」

剛扒拉了幾口飯，侯子凡突地發現朱舒的位置離他不遠。

蔡佳怡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把小手抽回來，結果抽了兩下都沒抽動，她不禁有點緊張兮兮的看了看周圍。

侯子凡瞥了朱舒一眼，發現後者壓根沒有注意。

陳嘉魚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然後問：「就只是看，不做點別的？」

……

陳嘉魚：「問這個幹什麼？」

「那是什麼？」

蔡佳怡把他的外套撿過來，抱在懷裡。

蔡佳怡就坐在旁邊的草地上，看著他跑。

「哪有！」她別開視線，輕哼了一聲。

陳嘉魚也不意外，這麼多次循環下來，他對班上的每一個同學的性格都很了解。

他的項目是3000米長跑，被安排在運動會的最後一天，這幾天還有點時間可以再練一練。

「侯子凡，你覺得我們班上哪個女生最好看？」何彥不得不提高了一點音量，臉已經開始紅了。

「你們來問我覺得班上哪個女生最好看。」

食堂里頓時爆出一陣大笑聲。

陳嘉魚懶得理他，夏宇也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