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陳嘉魚決定還是坦白了。
「我不光知道，還知道你在和誰談，就是上次來我們家的那個姓蔡的小姑娘，對吧？」阮秀蓮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道，「你這麼大了，有喜歡的女孩，想談個戀愛什麼的，也很正常，媽媽不是不能理解……」
路上，蔡佳怡終於弄清了來龍去脈。
蔡佳怡悄悄的閉上了眼，雙手在下巴前合十。
頓了頓，她才說：「但還是我上次說的那幾句話，你談戀愛歸談戀愛，不能影響到學習，更要注意分寸，也要好好的對別人，知道了嗎？」
少頃，門後傳來了女孩兒略帶警惕的聲音：「……誰呀？」
陳嘉魚愣了楞，「媽，你問這個幹什麼？」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和腳步，抬頭望著夜空。
聽阮秀蓮這麼說，蔡佳怡也不再堅持了，乖乖的換上陳嘉魚遞過來的棉拖鞋，走到沙發處坐好了。
「阿姨，新年好。」蔡佳怡站在門口處，一臉乖巧可愛，輕輕軟軟的喚。
她本來都還拿不準今天陳嘉魚還會不會來找她，畢竟大年初一嘛，這種團圓的時刻，都是要和家人一起的。
……
片刻后，飯菜便擺上了桌。
「……教我女朋友游泳，先救老媽。」
這時，有膽大的喊了一句：「方老師，發個紅包我們再睡覺啊！」
陳嘉魚立刻問，「什麼問題？」
「天下第一好看。」陳嘉魚笑，「我們走吧，我媽和我妹妹已經在家等著了。」
他的語氣很淡。
等蔡佳怡開了門，陳嘉魚卻沒有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抬手摸了摸她已經被夜風吹涼的小臉，輕聲的說：「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一連串的「＋1」后，老方發出了一個迄今為止群里最大的紅包，一百八十八塊。
阮秀蓮有些意外的「哎喲」一聲：「小孩子家家的，還買什麼東西啊，不用了。」
十幾分鐘后，她剛換好衣服，大門便被人敲響了。
陳嘉魚愣了一秒，立即反應過來，用力點頭：「我知道了。」
……
「小怡對吧，你也新年好。」阮秀蓮笑著，是發自內心毫不虛偽的真誠，「趕緊進來吧，外面冷。」
說到這裏，陳嘉魚想起一事，有些不舍的鬆開了她，把保鮮盒拿到她面前，「我帶了餃子，我們家自己包的，要不要一起吃點？」
紅包很快被搶完了，方永平說：「好了，立即給我睡覺，五分鐘后我再看到你們誰還在群里說話，開學就給我等著！」
群里立即鴉雀無聲。
「還是沒聽清哦，你再說一遍。」
這時，她忽然注意到了陳嘉魚安靜緊閉的房門，下一秒，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
「……」陳嘉魚看著她彎起的狡黠雙眼，終於醒悟過來，抬手捏了她嬌嫩的小臉一下，佯做生氣，「你是沒聽清嗎？你就是想多聽我說幾遍。」
……
群里再次沸騰了。
「可惡啊，大過年的非刺|激我們是吧？」
蔡佳怡笑：「是啦，都是我杞人憂天，阿姨真的好好哦。」
「沒有的事。」陳嘉魚立即走過去，緊緊抱住了她，語氣真誠的說道，「媽媽你在我m•ｈeｔｕbｏok.coｍ•cｏm心裏的位置，永遠沒有別人可以取代。」
而這溫暖，全部是陳嘉魚帶給她的。
按慣例，大年初一一般是吃年夜飯剩下的飯菜，但因為蔡佳怡要來，阮秀蓮又特意燒了幾個新鮮菜。
大家都是學生，所以紅包的數額都不大，多數就是幾塊錢十幾塊錢的，分攤在搶到紅包的人的頭上，每人平均也就能搶個幾毛一塊的，但眾人圖的就是個開心，照樣玩得不亦樂乎。
兩人簇擁在人群中，看著一道道煙火流光般的砰砰地直衝天空，而後炸成斑斕絢爛的千萬星點，整個夜空璀璨奪目。
阮秀蓮的臉色更冷了，繼續問道：「你這麼喜歡那個女孩？」
陳嘉魚低下頭，在她柔軟甜香的唇上回了一吻，「新年快樂。」
整個人簡直像在發光。
「新年快樂方老師！」
陳家。
阮秀蓮也似乎被陳嘉魚這話給氣笑了，她冷笑著，聲音高了八度，「好啊，為了女朋友，就算是我說的話，你也不聽了是吧？」
幾分鐘后。
過了一會兒，煙火開始了。
驚天動地的尖叫，差點掀翻屋頂。
「去！」她立即站起來，興沖沖的說，「我去拿圍巾和帽子哦。」
「方老師，發個紅包我們再睡覺啊！」
蔡佳怡笑嘻嘻的領了，還發了句：「謝謝。」
這是什麼男人專屬版的千古送命難題？
「啊——」
陳嘉魚靜靜的看著阮秀蓮，眸底深處，隱帶著一抹緊張。
「比外面買的好吃多了，對了，都是你和你媽媽一起包的啊？」
過了一會兒，阮秀蓮放下勺子，抬頭看向了陳嘉魚：「對了，你女朋友喜歡吃什麼菜？」
兩人煙花也不看了，站在寒風裡，拿著手機開始搶紅包。
蔡佳怡過去開了門，見到了門外的陳嘉魚。
陳嘉魚點了點頭：「是的，我喜歡她，非常非常非常喜歡，從未有過的那種喜歡。我希望，你能同意我和她在一起。」
蔡佳怡笑盈盈的：「好看嗎？」
蔡佳怡一臉興奮的點頭：「來來來！」
陳嘉魚立即說：「好！」
陳嘉魚抿了抿唇，嘆息的道：「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但分手是絕對不行。」
大年初一的早上。
方永平：「大家也新年快樂，好了，都趕緊睡覺吧。」
還沒等她問清楚呢，陳嘉魚就將電話掛了。
「不怎麼會，不過，有你這個老師呀。」
十幾分鐘后，來到了蔡佳怡家的門口。
人群不禁跟著大聲的倒數起來。
少年看著她，眼睛格外明亮，而後笑了一下。
蔡佳怡站在門口，睜大了眼，微張著嘴，像是對眼前所見到的完全不敢相信。
接著又有人跟上來了。
蔡佳怡並不拘謹，每嘗一個都讚不絕口，哄得阮秀蓮是眉開眼笑，心花怒放。
一瞬間，漆黑的客廳大放光明。
「注意，這裡是班級群，不是你們的私人群！」
已經晚上十點了。
陳玉藻睜大了眼，一手捂嘴，一手對陳嘉魚豎起大拇指。
阮秀蓮不禁想，這孩子，也太懂禮貌了。
良久后，她一直和圖書緊板著的臉忽然緩和下來，悠悠的嘆了口氣。
你牛，敢這麼和老媽說話！
「方老師大氣！」
「來了是嗎？」系著圍裙的阮秀蓮從廚房裡快步出來了，看到兩人，立即迎了過來。
「新年好，方老師！」
陳嘉魚定住了。
蔡佳怡開心得不行，小手抓著陳嘉魚的手臂，目光眺著夜空，不停的說：「好漂亮啊！真的好漂亮，啊啊！陳嘉魚你快看，這個煙花好美啊！你喜歡不喜歡？」
「如果我和你女朋友、老媽，一起掉水裡，你先救誰？」
對上了阮秀蓮和陳玉藻的兩雙眼，以及一雙銳利一雙八卦的目光。
他沒有用手機提前通知蔡佳怡。
而下一秒，他就鑽了進來，關上門后，抬手把她摟在懷裡，說：「寶寶，冷死我了，快來個親親抱抱舉高高。」
「舉報，舉報這對狗男女！」
「……」
陳嘉魚一怔。
陳嘉魚微微抬頭，黑眸一霎不霎的看著阮秀蓮，想也沒想的回答。
「都行，我來看你煮。」
「要是我和你女朋友同時掉水裡了，你先救哪一個？」
陳嘉魚也打量著她，她穿了一件短款的奶白色羽絨服，下面是緊身牛仔褲和小靴子，圍著大紅色的圍巾，露著半張白皙嬌俏的小臉，頭髮用之前那個陳嘉魚送的發圈紮成了馬尾，鬢邊還別了一個可愛的紅色蝴蝶結髮夾。
「這麼厲害啊。」蔡佳怡眼睛閃閃的，片刻后，她想到什麼，「要不，過兩天我們也自己包餃子吧？」
「再說一遍。」
陳嘉魚冷笑一聲：「你？我找塊磚頭站一邊，誰來救你我就砸誰！」
陳嘉魚抬起手，敲了敲門。
讓空氣似乎都一下子靜了下來。
除夕的夜晚，基本上家家燈火通明，街道上卻是極其清冷寂寞，馬路上原本絡繹不停的車流此刻變得極其稀落，往往要等半天才行駛過去一輛。路上的行人就更少了，整條路上幾乎就陳嘉魚一個人，倒是四周偶爾會傳來一陣噼噼啪啪的爆竹聲，間或夾雜著煙花的點點璀璨。
「你一個人拿十六塊多，其他九個人分三塊多？」
「那……你媽媽和妹妹知道嗎？」
接到陳嘉魚的電話時，蔡佳怡都有點懵了。
「我等她們都睡了才出來的。」
她本以為阮秀蓮會沖陳嘉魚大發雷霆，還在那裡抱著吃瓜看戲的心態呢。
阮秀蓮沉默了。
正要轉身關上門的陳嘉魚一頓，手還搭在門上，回頭朝客廳看了一眼。
「味道怎麼樣？」
陳嘉魚笑：「好，過兩天我教你包。」
結果別說雷霆了，連個小火星子都沒怎麼見著，就徹底的結束了。
「嗯。」蔡佳怡點了點頭，在他下巴上親了口，彎起眼睛，甜甜的說，「新年快樂。」
陳玉藻一臉驚訝：「啊，老媽你這麼簡單就同意了嗎？」
簡單卻又堅定的一句話。
新的一年到來了。
蔡佳怡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同學們紛紛亂喊。
許願我和陳嘉魚永遠在一起。
看到她的表情，陳嘉魚徹底放心了，應該是真的沒事了。
「你會嗎？」
陳嘉魚和圖書卻沒有看天空，而是一直看著煙火下她同樣燦爛美麗的側顏，輕聲的說：「是啊，好美啊，我喜歡。」
「你不是說她一個人過年嗎？也怪可憐的……」阮秀蓮嘆了聲氣，「這幾天就讓她來我們家裡吃飯吧，也能熱鬧熱鬧，你覺得怎麼樣？」
做完這些，陳嘉魚還站在門口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直到裏面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動靜，才徹底放下了心，快步下樓。
「呵呵，」阮秀蓮終於笑出了聲，抬手對著他的額頭戳了一下，「臭小子，還挺狡猾的。行了，去睡覺吧，我和早早也要睡了。」
「好，那阿姨就收下了。」阮秀蓮笑著把手在圍裙上擦了下，將水果接過去，順手放在茶几上，而後說：「嘉魚，你招呼一下小怡，給她沖杯熱可樂，再弄點吃的墊墊肚子。我先去廚房了，湯快熱好了。」又轉頭喊了聲，「早早，去擺桌子，馬上吃飯了。」
「我說，我非常非常喜歡你，所以絕對不會和你分手。」
「當然了，我們做了挺多的，今天吃了一點，還剩了不少，我媽都放冰櫃里凍著了，你要覺得好吃，下次我再給你拿一些過來。」
這裏比其他地方都熱鬧，來看煙花秀的人還不少。距離開始還有幾分鐘，蔡佳怡跑到旁邊買了根糖葫蘆，一邊吃一邊等著。
「哥你等會，我也有個問題問你。」陳玉藻突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
第二場煙花秀表演也開始了，看了一會兒，陳嘉魚忽然感覺到了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你以為媽媽真的不知道你談戀愛了啊？」
陳玉藻好奇：「那我呢？」
蔡佳怡也戳進去搶了，接著她哇了一聲：「我有十六塊耶！」
自家是老房子，偶爾見到一兩隻老鼠也正常，只是太突然了，所以她才嚇了一大跳。
「方老師大氣！」
「……」
因為有了他，所以，她不再孤單。
約莫半小時后，兩人便來到了廣場。
快到的時候，蔡佳怡見到家水果店，儘管陳嘉魚說不需要，她仍堅持這是禮節，買了兩袋水果，讓陳嘉魚提上了。
……
陳嘉魚和蔡佳怡對視一眼，都笑了，把手機收了起來，而後雙手相牽地往回走。
兩人在廚房裡也不忘膩歪一陣，才把煮好的餃子端上了桌。
陳嘉魚意外了：「我一共發了二十塊，十個名額，你就搶了十六塊？真的假的？」
「你又家暴我。」她捂著臉，卻是笑嘻嘻的，「不過，人家喜歡這種家暴，你以後也可以多來幾次的。」
……
因為，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好呀。」蔡佳怡抿起唇，笑著說，「你去坐一會，吃帶湯的還是干撈的？」
群里沸騰了。
陳嘉魚壓著喉嚨，使得聲音近乎成了另一個人地說：「你好，有你的外賣。」
「哇，你們兩個，這是串通好殺狗來了的嗎？」
「從11點40開始，放兩場，每場20分鐘。我們走過去差不多需要三十分鐘，現在出門的話，就剛好能趕上第一場。」
「沒事，湯熱好就能吃飯了，你先坐，當自己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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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
阮秀蓮也呼出口氣，「……我還以為怎麼了。」
走了幾步，她扯了扯陳嘉魚的手，等他看過來時，略帶好奇地問：「阿姨讓我們分手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電話里我沒聽太清楚哦。」
陳嘉魚小心的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而後，放輕腳步，踏進門內。
「……」陳嘉魚低眉順目，語氣極度誠懇地道：「這件事是我的錯，媽你生氣我很理解，想罵我打我都可以。」
……
幾分鐘后，打開家門，陳嘉魚衝著屋內喊道：「媽，我們回來了。」
「你哥哥已經長大了，我不同意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阮秀蓮站了起來，邊往房間走邊搖頭嘆氣：「唉，反正就是有喜歡的女孩就忘了媽了……」
「應該的，作為晚輩，第一次登門不應該空手，這是我爸媽教我的禮節。再說了，一點水果也不是什麼貴重禮物，阿姨，您一定要收下哦。」蔡佳怡的語氣柔和乖巧，又帶了那麼一點點恰到好處的親熱討好。
門卻立即打開了。
同學們又雙叒沸騰了。
突然之間，「啪」的一聲。
「蔡佳怡你什麼手氣啊這是！」
吃完了餃子，時間也快十一點了。
但聽起來卻是無比的堅定。
再次回到蔡佳怡的住處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方老師大氣！」
唉，好失望哦！陳玉藻滿心遺憾的想，老媽真是太偏心眼了，換做是她早戀的話，估計這時候屁股都被打開花了。
陳嘉魚看了眼，對蔡佳怡說：「來不來搶紅包？」
第二場煙花快結束的時候，老方也難得的在群里冒泡了。
陳嘉魚隨口道：「我說我非常非常喜歡你，所以，絕對不會和你分手的。」
蔡佳怡來了興緻：「什麼時候，遠不遠？」
「十、九……」
阮秀蓮煮了米酒湯圓當早飯，寓意是「團團圓圓」。
陳嘉魚決定還是坦白了。
雖然城市還在禁鞭，但還是抵不住部分人會偷偷摸摸的買和放，比如現在，外面的鞭炮聲就明顯響亮了起來，夜幕上還不時爆出團團煙火。
十幾分鐘后。
一家三口對坐著吃湯圓，氣氛非常溫馨和諧。
他笑著說：「媽，新年快樂。」
「你剛才說，你已經談戀愛了，女朋友一個人過年，沒有人陪。所以，你剛才是出去見女朋友了？」阮秀蓮重複了一遍方才陳嘉魚的回答，而後沉著臉道，「換句話說，你剛才困了想睡覺什麼的，也只是個幌子。目的不過是為了讓媽媽早點睡覺，好方便你偷溜出去陪女朋友，是吧？」
空氣似乎都凝固的數秒過後，阮秀蓮的手方從電燈開關上拿了下來，走到了沙發處坐下，說：「說吧，你這大半夜的偷跑出去，去幹什麼了？」
「媽，剛才廁所里有老鼠，差點嚇死我了！」陳玉藻拍著平平的胸口，驚魂甫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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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看了眼，原來是有人在班級群里發紅包，口令是「新年快樂」，一堆人忙著搶紅包，滿屏的新年快樂飛快向上滾動，讓人應接不暇。
阮秀蓮被吵醒了，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急忙跑出來，「怎麼了？」
陳玉藻眼珠骨碌碌的轉著，果然厲害，三言兩句的就把老媽哄得這麼開心。自己要找機會向她好好取經，學一下該怎麼對付老媽。
被尿憋醒的陳玉藻開了燈，剛一推開衛生間的門，一隻大老鼠便猛地竄了出來。
陳嘉魚把手裡的水果遞了過去，「媽，這是她給你買的水果。」
「舉報＋1」
快到十二點時，音響內出現了倒計時聲，同時，煙花在天空上打出了閃亮巨大的倒計時。
阮秀蓮卻問：「如果，我要是讓你們分手呢？」
陳嘉魚從諫如流，直接給她發了一個專屬紅包，九十九塊，名字是「壓歲錢」。
結果快中午的時候，陳嘉魚打電話來說，他媽媽讓她到家裡去吃飯，還問了她愛吃的菜，他馬上來接她，讓她提前準備一下。
「……」
「對不起媽，我是絕對不會和她分手的。」
……
許願以後的每一天，都能像現在一樣完美。
蔡佳怡的眼眸濕潤了，伸手回抱住陳嘉魚，將臉貼在他肩上，小聲說：「今天除夕啊，你怎麼這麼晚還跑過來了？」
冷冷清清的空氣里，還瀰漫著極淡極淡的火藥味兒，安靜的長街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聽著電視里傳來的熱熱鬧鬧的春晚，對坐著，吃著熱乎乎的餃子，不時抬頭看對方一眼，心裏眼裡都是歡喜和甜蜜。
陳嘉魚洗了碗，從廚房裡出來，對正邊看春晚邊刷手機的蔡佳怡說，「對了，等下萬達廣場那邊有個跨年煙火秀，要不要去看？」
「＋1！」
與此同時。
「正因為今天是除夕，我才一定要來。」陳嘉魚用下巴來回蹭著她柔軟的發頂，輕聲的說，「我要來陪你，免得你一個人寂寞。」
「下次要秀恩愛，麻煩直接發專屬。」
「你以為說點好聽的話，就能哄住我了？」阮秀蓮如此說著，臉上的笑意不禁多了幾分，而後，她又說：「既然你這麼說，我問一個問題。」
「辛苦阿姨了。」蔡佳怡又說，「我來幫你吧……」
要不是在大街上，家裡還有人在等著，陳嘉魚真想把她就地正法算了。
陳嘉魚也配合的發了一個手氣紅包，幾秒鐘就被人搶光了。
「你自己看領取記錄嘛，十六塊兩毛八哦。」蔡佳怡忍不住笑了。
陳嘉魚瞥了她一眼：「？」
「搞什麼搞什麼，都十二點多了還在閑聊，都給我滾去睡覺！」
冷風一陣陣吹來，陳嘉魚緊了緊身上的棉服，朝著前方快步走去。
蔡佳怡抬手摸了摸陳嘉魚的臉，他露在外面的肌膚被風吹得冰涼，再感覺到他身上的衣服也涼涼的，手也涼涼的，可是當他抱著她時啊，傳遞到她心裏的，卻是暖暖的感覺，更是流遍了她的全身。
驀地靈光一閃，陳嘉魚脫口答道：「我先教會她游泳，然後救老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