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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拉不動，回頭看了眼。

……

陳嘉魚回到了家裡。

她臉頰微紅的輕哼了一聲，把那兩件衣服先放到水盆里簡單搓洗了一遍，然後再塞進了洗衣機里。

畢竟是高三這種關鍵時刻，正常情況下，只要兩人沒病到高位截癱半身不遂的程度，方永平的腦子沒進水或者被門夾了，就不可能答應讓他們請什麼長假，還一直要請到高考前夕。

兩人並肩往學校走著。

陳嘉魚點了點頭：「嗯，我們現在去學校。」

「嗯，我都說了，這些事情對我是不斷重複的，所以我記得那次的彩票號碼，只是不想太引人注目，才故意只中了二等獎。」

「如果你還是不信，我可以給你新的證據。」陳嘉魚繼續說，「昨天你一個初中的老同學給你打電話了吧？電話里她還告訴你，下周六是你們的初中同學會，邀請你去參加，是不是？」

陳嘉魚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你想不出來嗎？」

陳嘉魚調整了下呼吸，然後，將整件事，從頭到尾的說了一次。

十分鐘后，陳嘉魚下了樓，而後，見到了等在外面的蔡佳怡。

「等吃了早飯，我們還是先回我家一趟和*圖*書。」陳嘉魚沉吟了下，「我和我媽說明情況，然後再去學校請假。至於我妹妹就算了，她還小，萬一不小心說出去就麻煩了。」

「那就好。」蔡佳怡放下梳子，手指靈活地動了幾下，便將長發用發圈紮成了馬尾，「走吧，我們先去吃早飯。」

她之前曾聽說，人在壓力過大的情況下，有可能會出現各種奇怪的幻覺，如果不加以注意，嚴重起來，甚至可能變成精神疾病。

「其實，學校那邊請不請都無所謂了，反正，等到結束的時候，一切都會重置。」陳嘉魚牽著她的手，邊走邊說，「但離重置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不請假的話，多少會有點麻煩，為了省點事，還是去一趟吧。」

陳嘉魚腳步定在原地，說，「媽，你還記得之前我中的彩票嗎？其實那不是偶然。」

「嘉魚，你最近是不是學習壓力太大了，所以才出現了這種亂七八糟的幻想……」

陳嘉魚說，「當然不會。」

「唔……重點是，你打算怎麼用什麼理由來說服方老師和學校，同意我們請長假呢？」她側過頭，長睫輕眨了兩下，輕聲問。

她https://m.hetubook.com.com繼續梳著頭髮，「嗯……阿姨能接受嗎？」

甫一見到兒子，阮秀蓮就是一連串的驚訝疑問：「嘉魚，你怎麼突然從申城回來了？之前不是說還要在申城呆幾天的嗎？剛才電話里還說什麼有重要的事……什麼事情能比你的作文比賽還重要啊？」

「嘉魚，你真的沒開玩笑？」

過了兩秒，蔡佳怡突然嬌軀一震。

「還好，也不是很難過。」陳嘉魚兩手拍著她的肩頭，低聲安慰道，「習慣了就沒什麼。」

半小時后。

她走過來直接抱著了陳嘉魚，非常用力，聲音微啞地開了口，「……媽之前就有點奇怪，怎麼你從暑假開始變了，沒有以前淘氣，也會幫媽媽做事，還知道愛護妹妹……媽還很高興，以為你是長大懂事了，原來你一個經歷了這麼多，又沒有人可以幫幫你，你一定很難過吧……」

如果兒子說的都是真的，她想一想，都難受得不行了。

「哦……」

鬼才信。

洗臉刷牙后，蔡佳怡對著鏡子梳著頭髮，忽然想到了什麼，動作一頓，轉頭問：「那個……要是我們和學校請長假的話，阿姨會同意嗎？和*圖*書她和你妹妹應該不知道你這個什麼『循環』的事兒吧？」

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她，用一種無比認真的語氣和神態，一字一字地說，「媽，後面我要說的話，你聽了一定會很吃驚。但是，你不要覺得我是在編故事，更不要打斷我，無論你覺得這些話有多麼荒謬，也務必要先耐心聽我說完。」

「不是幻想，媽。」陳嘉魚嘆了聲氣，「我說的都是真話。」

陳嘉魚點了點頭。

「她們不知道。」陳嘉魚搖了下頭：「以前說過，後來我就不說了。」

阮秀蓮緊張地拉住了他的手，要往外走。

「……嗯。」

早上的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了。

阮秀蓮果然是越聽越覺得荒謬，幾次想張口打斷陳嘉魚，但想到陳嘉魚的話，最終硬生生的忍住了。

陳嘉魚說，「反正，到學校你就知道了。」

但這些問題，陳嘉魚連一個都沒回答。

「所以，阿姨同意你請假了？」

阮秀蓮抱了他好半天，才鬆開手，從茶几那裡抽出張紙巾，胡亂的擦了擦眼淚，才溫聲問，「對了，你為什麼突然要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她輕咬著唇，想了想，猜測道，「你應該不會把循環wｗｗ.hｅtｕbooｋ•ｃｏｍ•ｃoｍ的事告訴學校吧？」

「唔……人家真的想不出來。」她一臉傻白甜地輕搖了下小腦袋，來回搖晃著他的手臂，膩膩歪歪的撒嬌，「告訴人家嘛，好嘛好嘛。」

一直等到了陳嘉魚說完，她方才一臉匪夷所思地開口，「所以，你是說，你經過了一百次的這個什麼『循環』？」

阮秀蓮被兒子的鄭重其事弄得有點懵了，「啊？你要說什麼？」

「嗯，她答應了。」

蔡佳怡點了點頭。

阮秀蓮怔怔的看了他半天，眼圈突然一點點的紅了。

「媽，你現在相信了嗎？」陳嘉魚說，「不夠的話，我可以再拿一些證據出來。」

阮秀蓮愣了會兒，片刻后，反而皺緊了眉頭，一臉擔憂關切地看著他。

「怎麼樣？」她打量著他的神情，淺淺彎了下嘴角，「看起來，應該是和阿姨說好了吧？」

兒子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他的幻想，而是事實？

陳嘉魚回憶著以前說服阮秀蓮的經歷，「其實我媽挺喜歡看那些穿越劇仙俠劇的，不算什麼老古板。一開始多少會有點接受不了吧，等她緩衝個兩天，就差不多可以了。」

阮秀蓮一怔：「你是說，上次中彩票的事情，不是偶hｔｔｐs://ｗww.hｅtuｂooｋ.ｃoｍ.ｃｏm然？」

「那我們現在是去學校請假？」

按道理，陳嘉魚是沒有途徑得知的。

對方打電話來的時候，她還在市場，回家后也沒告訴陳玉藻。

阮秀蓮的眼睛驀然睜大了。

因為說了也沒用，下一次還是老樣子。

吃早飯的中途，陳嘉魚給阮秀蓮打了個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馬上回家，讓她先別出門。

「準確點說，只經過了九十九次。」陳嘉魚態度嚴謹的補充道，「這一次還剩下三個月才結束。」

手感黏黏的，稍微湊近一點點，聞起來也怪怪的。

不過，她的臉上很快露出好奇的神色。

……

陳嘉魚瞥她一眼，「你是真想不出來還是假想不出來？」

「……蔡佳怡，你好變態哦。」

過了大約一刻鐘，她才抬頭看向陳嘉魚。

阮秀蓮只覺得大腦亂成了一團麻，她退後兩步，低頭看著地面，抬手擺了擺，「你先別說話，等媽消化一下。」

「行了行了，我們去看一下醫生。」

她眨眨眼，臉上的好奇更濃了，「那你打算怎麼請假呀？」

家裡只有老媽阮秀蓮一個人，陳玉藻已經去上學了。

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麻煩。

噫，自己在做什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