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純白之始
第一百三十三章 聊齋志異！百鬼夜行！
一道又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華，蘊含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奇異力量，沖霄而起……
楚白：「……」
六扇門高手即便能夠在局部佔據優勢，也根本無用……他們殺不絕。最離譜的是，楚白甚至發現很多被殺死的鬼怪，在不久之後居然重新從大地中滲出的黑霧中被孕育而出，繼續戰鬥……
一道兩道三道……
嘆了口氣，她滿臉悲傷的把可樂灌進了自己的嘴中，隨後眼睛眯了起來，再也悲傷不起來了。
沒有絲毫猶豫，楚白直接動用了天魔權柄。下一瞬間，周遭那些嚴厲斥責的人，神色恍惚了一瞬。
他的體錶帶上了一層青色的鱗甲，整個人在這一刻散發出了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神聖氣息，如同青帝君臨人間。
「你小子，我第一次看到犯了錯，還這麼囂張的！好好好！」一米八的壯漢直接被氣樂了，伸手指了指遠方，大喊道，「快點去找，那邊我記得好像就有人在巡邏……」
而在下一瞬，他的身體繃緊。他僵硬著轉頭，最後看到，東南西北八個角度，都有一縷漆黑色的光華衝天而起，貫穿天穹。這顯然是這段時間魔佛子做的準備……他為了這一天，鋪墊了很多。
但是，在腳下這個地球，他全力一擊，或許連座山都無法粉碎……額，好吧，腳下是紫金山，他就算能，他也不敢粉碎。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
楚白第一次見到這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情緒失控，眸子之中憤怒恐懼等等情緒糾纏在一起，他喃喃道，「是平衡之書……居然是平衡之書！」
短暫沉默后，楚白讓自己的神魂進入純白世界。
他饒有興趣的凝視著楚白，「我七星了。」
「裏面的大部分小怪，都不是詭異！」
例如張建國，在那方虛幻世界中拳動星空，拳芒餘波便可粉碎月亮，一拳能直接打穿地球地心……
在他的前方，有著一方虛幻的世界。
但人又怎麼可能時刻保持著高強度的警惕？
伴隨著哐當一聲脆響，佛國被硬生生的擊碎了。
難怪，明明是疑似能夠將整個神州東部送上天的大事，但是到頭來忙前忙后的也就一個八卦的張建國。一個九宮強者都沒出現……
楚白坐在樹蔭下，凝視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喃喃道，「人越來越多了。」
她嘿嘿傻笑，「好棒……果然夏天就是要喝冰可樂！活過來了！」
即便強如閻羅王，甚至是陰天子，在伏羲面前同樣也要俯首。
八卦級別，就能夠粉碎月亮，甚至是地球了嗎……
楚白一邊走，一邊思緒閃爍。畢竟修仙每一個級別的突破，那都是貨真價實的生命層次的蛻變……
「……沒想到你的感知居然這麼敏銳？」地上的女子，突然停止了掙扎，她好像聆聽到了什麼東西，神色有些莫名地凝視著楚白。
他們或是身穿血衣，面容蒼白。或是身體殘缺，面容扭曲……甚至還有一個個高達兩三米，身穿甲胃，如同從戰場上走下來的煞神。
同時，大地震動的越發的嚴重。大量的裂痕密密麻麻的冒出……
「tmd……真的tmd！上面那些傻逼為什麼不告訴我，紫金寺裏面供奉的是這一頁……」
「因為……」女子輕輕的一甩手臂，一縷金光綻開了楚白的手掌，他稍稍舒展了一下身子骨，渾身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脆響，變為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金光的和尚，正是魔僧。
楚白愣了一下，環顧四周，眼皮跳動。
楚白動用權柄讓他們產生各自的幻覺，牽動他們各自的慾望……讓這些群眾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去……
如果說四象境界，只能拉出三個人。難道說高序列的能力真的能夠將自己書寫的書籍的整個世界都拉出來，化為真實嗎……
楚卿眼角抽搐，強行伸手抵住了安娜潔雅的臉頰。
只有一個已讀的提示。
楚白隨手一劃，進入到了金陵論壇，發現論壇自然是hｅtubｏok•cｏm.cｏm鬼哭狼嚎一片。一堆人在罵……
楚白神色如常，甩了甩頭之後，繼續往前方走去。但是他內心掀起了些許波瀾……
一道又一道裂痕，在地面之上緩緩的浮現，絲絲縷縷的黑氣從其中滲透而出……
那些衝天而起的金色光柱，雖然開始驅散了部分天上的黑色霧霾，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黑色霧霾居然開始反過來侵蝕入侵這些金色光柱。
楚白沉默了，再一次意識到了，不是所有正確的決定，所有人都願意遵守的。有的時候選擇正確，太累太累了……而人總是更加傾向於偷懶的。
一堆遊客被氣樂了，向著下山的方向跑了過去。楚白讓他們看到了自己拖著女子逃跑的場景……
「長得還挺帥，怎麼居然是這種垃圾？！」
恐怖的轟鳴聲響起。
一縷神輝閃爍，魔佛子再度進行了時間節點的跳躍。
然後，楚白看到，張建國臉上的平靜和欣喜，凝固住了，他的眸子之中漸漸泛起了恐懼甚至是絕望，「這怎麼可能？！」
那是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大吼。
「大中午，太陽這麼好……現在去。」吳天奇拉了拉遮陽帽，有氣無力的開口，「要不還是等下午，太陽沒有那麼烈的時候……或者說，等烏雲遮住太陽……」
「……該死的。」張建國的拳頭驟然停住。看似平平無奇，然而面前的虛空，無聲的支離破碎。
「……這就是八卦嗎？」楚白額頭冷汗冒出。
「混賬東西。」張建國拳頭攥緊，肌肉寸寸鼓起，口中發出了一聲低吼，皮膚泛出了金屬的光澤。
終於。
「吼！」張建國渾身肌肉鼓起，恐怖的血氣爆發而出，他一拳向著下方打出，同時向楚白方向洞射出一縷金光，「小崽子……你也給我滾遠一點。」
壯漢狠狠的瞪了楚白一眼，「那邊那個鬧事的小子，難道不知道前兩天紫金山剛出了大事，最近這邊的警戒力度高的很嗎？」
嬌羞的女鬼們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只是被那一縷清光照射，就渾身冒出了呲呲的黑煙，居然憑空融化了。
掃視紫金山一周之後，楚白內心掀起了軒然大|波……
楚白一直都知道，大同世界的地球問題很大。畢竟當初伏羲都要受到腳下星辰的約束……反而越是脫離大地，前往太空，施展出招式的破壞範圍也就越廣……
聊齋志異……黑山老妖，樹妖姥姥……
內心嘆了口氣，楚白收回了靈牒，在心中默念，「魔僧啊魔僧，求求你，趕緊冒出來送死吧……」
兩千年後，仍然能夠將金陵的六扇門幾乎踩到泥濘中。
下一刻，楚白衍生出了伏羲真身。
大地在這一刻居然震動了起來。
「啊，上天啊！」徐沖雙手合十，對天祈禱，「求你快點多幾片烏雲吧……我快活不下去了。」
「那邊那個！」楚白腦海之中思緒閃爍，他神色變得嚴肅，幾步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聲音嚴厲，「喂，你在這裏亂摸什麼？不知道這是文物嗎……」
很快他就來到始皇墓碑前，打量周圍一圈，依舊沒有發現異樣。嘆了口氣，他拍完了照片，分享到了小隊聊天室。
楚白抿了抿嘴唇，他意識到，安小姐最近承受的壓力應該挺大的……畢竟，提高這邊的警戒等級，是安小姐的提議。
「……魔佛子，你這個傢伙！」楚白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陳康啊！你媽媽的，你留下的大麻煩是真尼瑪坑啊。」
是的，強者的攻擊本質並沒有被貶低。但是強者的攻擊力能擴散的範圍，卻被大同世界腳下這顆星球，用極其詭異的方法壓制……
平衡之書，這是什麼玩意兒？！
這畢竟是演習，可能最後……整個東直隸的人全部都會死！但人本身就是要死的……
張建國對此只是一拳轟出，拳可驚天，撼動茫茫。
三百多道！
帝書，楚白第一瞬間認出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和-圖-書。內心掀起滔天巨浪……
「啊！好疼啊！」樹妖姥姥發出了尖銳的慘嚎，無數的藤蔓向著張建國的方向抽了過來。
這一瞬間，楚白彷彿不再身處於紫金山，而置身於幽冥地府……不，這尼瑪不是彷彿，是真的到了地獄啊。操！
「樹妖姥姥！」張建國面容陰沉，「tmd，是始皇帝煉製的聊齋志異中的婧女幽魂篇章？聊齋志異居然埋在始皇帝的陵墓里……不可能，明明當初太祖用過……這種事！」
對此，楚白只是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依稀之間，彷彿有一方佛國顯現，硬生生頂住了張建國進攻。
楚白：「！！！」
「……重煉了西遊記。」
伴隨著一聲恐怖脆響，身材壯碩的男子出現在了楚白的身後，正是張建國。他面容冰冷，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向著魔佛子抓了過來……
楚白：「……」
他敏銳察覺到好像有哪裡不對，掃視了一眼越過自己的眾多遊客。
「那當然是因為！」魔佛子微笑著掏出了佛珠舍利，其上黑光閃爍，隱約有佛門禪音在虛空之中吐露而出，構建成了一個又一個金色的神文。
她張開雙臂，滿臉喜悅的直接衝著楚卿貼了過去……
「性別，女性！年齡大概是二十二歲到二十八歲！戴著白色的遮陽帽，穿著白色的防晒衣，瓜子臉，櫻桃嘴，狐媚眼，眼角下方有一顆淚痣，髮絲很順滑，長度齊腰……」
要知道，小說家的書，明顯是越火越強……而陳康最火的書無疑是五大名著。聊齋志異的熱度雖然在陳康所撰寫的眾多小說中，僅次於五大名著……但僅次於，那也是差於。
在受傷的這一瞬間，序列的無視原則消失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隱藏在世界下的真相……很多人直接嚇得雙腿顫抖，屎尿俱下。
楚白賀然轉頭，發現山嶽的上空處，張建國赤|裸著上身，亂髮無風自動，一次又一次的揮動著自己的拳頭。
周圍的人群，已然漸漸的散去了。
通天光柱從上，緩緩一點點向下變黑……
楚白眼角抽搐的看著自己身旁，一個個半虛半實的怨魂幽靈，漸漸的凝聚成型。
「有可能，昨天魔僧，也同樣來過……只不過，我沒有和他正面擦肩而過，或者說昨天我大部分時候都沒有開純白視角……」
楚白依稀間，彷彿看到了無數星辰在張建國的身邊縈繞。這是無上恐怖的一擊，蘊含著星海的真諦。
楚白內心漸漸沉下，之前的預感成真了。天魔權柄對於同級來說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絕殺，但是想要蠱惑更高層次的七星……
他低聲道，「平衡！破。」
也就是說，現在其實還是個開胃菜，大問題還沒真正來到。
「書中的怪物，真正的出現在了現實嗎？」楚白意識到了某種可能。他想起了陳康之前，不經意的一句話……
「這裏不是冥府！」張建國聲音冷漠，「這裡是人間的紫金山……該清醒一下大腦的，是你們這群蠢貨！等等你，難道是……黑山老妖，果然是你。」
實際上，就算是楚白自己，現在也更希望恢復以往的狀態。
所以即便是他殺了普通鬼怪，他也無法獲得詭異之力……只有斬殺那些大boss才行……
但與此同時……楚白也真正意識到，陳康的真正實力……不，應該說真正實力的冰山一角，究竟匪夷所思到了何等地步。
女子懵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楚白容貌，如果不是聽完了楚白的話……她表示自己現在已經出手，或者逃跑了。
面對這些數目龐大，同時又不死的鬼怪們，六扇門高手對戰的同時，又要保護民眾……只能被打得節節敗退……
天穹在這一刻漸漸的染上了一抹漆黑。
「我到什麼地方……幽冥地府嗎……我已經死了嗎！」
「看起來還是個大學生……道貌岸然！」
安娜潔雅：「唉……也難怪上面那群人開放紫金山用來釣魚。hetubook.com.com估計也是真的憋不住了……六扇門最近的勞動強度太大了，底層怨言真的很多。更不用說，這次出手的還有上面……」
「媽媽，我怕……」
楚白戴上了墨鏡，神魂進入到了純白世界，同時打開重瞳，使用了現實與純白兩種視角。隨意的掃視著……
伏羲，人文初祖，青帝太昊。絕對的神話之中的大神……
難怪，就連大乾朝的妖帝都沒對這些楚帝國皇帝的陵墓動手……
聊齋志異，是他兩千年締造出的一本書啊……
恐怖一擊，近在眼前。
不過用心去看，就隱約能察覺到看似無的外表深處，潛藏著六色的光輝……
「奇怪……人呢？你怎麼逃跑了……」
最後就連地球，都被張建國徹底的擊碎了，他在星空之中徒勞的奔襲著，咆哮著，揮動著拳頭……
整個小隊一起去，那還好。楚卿一個人跟著他又有什麼用？
「那邊那個小子，不能摸就不能摸，你怎麼還上手了？」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壯漢，直接走了出來，滿臉不滿。
他一步跨出，體表劍芒四射，瞬間斬斷無數樹藤蔓。
「……大楚皇帝的陵墓。」楚白頭皮發麻。始皇陵墓的旁邊，是大楚第三帝國，平定王詡之禍，再造大楚的楚光武帝的陵墓。
楚白無視了兩者間的打鬧，他喝完冰可樂后，瞥了一眼時間，眉頭微皺。
他陵墓之中沖霄而起的金色光華，因為楚白靠的近，所以能看出，金色光華的本質實際上是無數散發著金色的小字。
畢竟，就算是擁有純白空間的他，也是和對方擦肩而過，搭配上重瞳，雙重對比一下，這才意識到不對。如果單純用重瞳或者單純用純白世界，都大概率會將對方忽略……
然而魔佛子卻絲毫不慌……
將易拉罐扔進了垃圾桶，楚白走到了陽光下，他倒是被曬得挺舒服的。
「只能說，恢復正常的人流水平了。」楚卿平靜的聲音響起，她將冷冰冰的可樂貼在了楚白的臉上，「拿去吧。」
他腦海之中大量思緒閃過，在這一刻內心升騰起恍然。他就說嘛……如果說這陵墓這麼危險，怎麼可能兩千多年來從來沒有出過事故？
「我的目的達成了！」魔佛子輕輕的一甩手掌，一張通體呈現出金色光華的石紙，出現在他的掌心。
「……還好！」張建國愣了一下，隨後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慶幸，「差點忘了……還有大楚眾多先帝的陵墓鎮守。問題應該不大……」
反正按照他的計劃，整個神州諸國體系……本來也就只能活幾十萬上百萬……死就死吧……
「再繼續去始皇墓碑前一趟。」楚白做出了決定，沖完了廁所，迅速走上了迴路。一邊走一邊思考，楚白內心也漸漸沉住了。
「……算了，先去找姐姐和安小姐他們。」楚白掏出靈牒，神色微變，因為他發覺，現在靈牒居然疑似處於前世手機的無信號狀態……
張建國大腦混亂至極，但他雖然無法理解當前狀態，身體還是下意識的動了起來，無論怎樣，救人總是不會錯的。
這些字聚集在了一起，騰空而起，遠遠看去就變成了金色光華……
這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奇妙道音。
好像很正常，全部都是普通人，而且靈性也全部都是單色……嗯？
純白視角相對隱身，這實在是太過於bug了。必須要耐心的觀測，這才能察覺到那被潛藏的六色光華……
楚白已經意識到，官方的警戒體系看似牛逼，實際上真的很拉垮。當然，或許也是敵人太強……
突然間，楚白的腳步頓了一下。
楚白表面上滿臉不服，甚至用力一拉，直接讓女子癱坐在了地上，甚至還對著周圍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男生女生揮動拳頭，進行威脅。
只不過，這早就被楚帝國一千多年來的眾多先帝預料到……他們將自己的陵墓鑄建在這裏，應該也是為了預防禍亂的爆發。
他已經開和*圖*書始懷念，之前跟著安隊長天天渾水摸魚的日子了。
然而，張建國沒有絲毫欣喜，他雙掌一抖，金色光華裹挾著那些被救下來的遊客，急速的向遠方逃去。他落在了漆黑的大地上。
「如果不是我方密探……那麼不是魔佛子，大概率也是其他魔教人員……」
目前雖然出現這些詭異鬼物，但爆發出來的詭異之力還遠遠談不上波及金陵……
或者說，這群普遍三才級，堪比隔壁金丹期的強者，感覺曬太陽太辛苦，才離譜……
「……啊卿！我們都這麼多年的關係了，你居然還會害羞？」安娜潔雅努力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怎樣都抱不住楚卿后，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棄了強行貼貼的舉動。
碰不上那自然沒得說……真的遇上魔僧，反而可能會因為楚卿在身邊束手束腳。
然而，太多太多了。
對於他這種富家子弟來說，高強度的巡邏，同樣很折騰他……第一天還好，第二天也勉強能撐住，但現在都第三天了。
佛門七星，金身羅漢。
安娜潔雅：「他們之前一直坐辦公室享福……現在被強行拖累！關鍵是還看不到自己守山的成效……從上到下，現在對看守紫金山意見都很大。」
「何苦呢？」帶著些許嘆息的聲音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聽眾根本無法通過聲音鎖定來者的位置。
她外貌楚楚動人，此刻眼淚汪汪，演技簡直絕了。瞬間引發了周圍群眾的關注。
「就是！年紀輕輕不學好……想著法子占女生的便宜。」
「……這裏沒有欄杆，那不就是可以摸嗎？還有，你又是什麼人！這樣對待一個女子，你是在非禮啊。」女子用力的掙扎著，同時還大喊大叫。
楚白神色凝重，大腦眾多信息一一的閃過。
他在這一刻，如同化為了一件絕世神器。拳頭居然硬生生打出了鋒銳至極的刀光劍氣……
沒有回復。
星期三。
「是魔僧嗎？」楚白鑽進了一個廁所，神色嚴肅。他動用純白視角反覆觀摩周遭，又使用神念感知，幾番確認，沒有人跟蹤自己，當即拿出了靈牒，同時把消息發送給了安隊長以及侯門主。
心肺驟停，這個動作他太熟悉了。恰恰是魔佛子聆聽那個什麼啟示的動作……這傢伙真的是！
「魔佛子，不會刻意的等天氣陰涼的時候出來活動。」楚卿神色嚴肅的開口，她走到楚白身邊，「如果其他人都不樂意……那就我和你走一趟吧。」
吳天奇：「我就說吧？」
「話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明明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但是為什麼我還順從你，也在拖？」魔佛子饒有興趣的開口。
「這次怎麼不戳眼睛耳朵了？」楚白冷冷的開口。他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然而根本無用，他一點點的被吞進了那方虛幻的天地。隨後在那片虛幻的天地，不斷的揮拳，將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他們伸出了一根又一根樹枝，強行的將那些還沒離開的遊客吊了起來，讓他們發出了凄厲而恐懼的慘叫……
楚白還不能確定這就是魔僧，但問題不大，直接把他倆一起關進去。然後再好好琢磨，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情況……
安娜潔雅：「如果說，魔佛子再不出手……很有可能上面，就會認定襲擊始皇陵墓是情報錯誤……從而逐步降低紫金山的防禦等級。」
而且，之前魔佛子的話，充分展露了他的目的……他想要用詭異之力對金陵進行一場實驗和洗禮，看看能活下多少人……
只要能夠收集到足夠的數據，億萬生靈的死亡，就是可以付出的代價……
最重要的是……
「發生了什麼？救命啊……啊……」
收回靈牒，楚白深吸了口氣，腦海中思緒閃爍，神色凝重，「不過，不能夠將信任全部都寄托在官方的窺視上……」
「大商世界，力量體系應該算得上是我目前碰到的所有體系之中最完善的……」
「嗡！」
各種各樣前世聽和_圖_書過的，沒有聽過的妖魔鬼怪，在大地上肆意的遊走……他們獵殺著人類。和依舊駐紮在本土的六扇門眾多高手進行交戰……
「災難要來了，你應該能夠活下來……希望我腳下東直隸，最後能活個幾千幾萬人吧……」魔佛子幽幽一嘆，目光深沉。
在純白視角下，他看到了，有個人明明能夠在現實世界用重瞳看到，但是在純白視角下她身上沒有靈性的光。是的，不是幾種顏色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
世界不斷的收攏，彷彿要將張建國徹底的吞下去一般……
安娜潔雅：「確認安全就好！回來吧……也不需要這麼逼迫自己，稍微摸個半小時的魚，我們再繼續工作吧。」
鬼哭狼嚎聲，突然從周遭響了起來……
楚白沒有察覺到危險，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入純白世界。被光華籠罩后，他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再度清醒時，已經出現在了山腳下。
是的，這一切自然是楚白故意的。
短短几個呼吸時間，世界彷彿進入了黑夜。
「……不了！」楚白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去吧。」
「還有你們！」楚卿一一的將冰可樂遞交給了安小姐，吳天奇，徐沖。
太多太多了……數十萬，甚至是數百萬？！
樹妖姥姥身體微微一抖，居然憑空化為了飛灰。
楚白內心發寒。震驚小說家能力恐怖的同時，也感受到現在麻煩大了……
其他的，不管人王還是道葯，只能說力量或者破壞力，和修仙每個層次相等。至於其他方面的情況……只能用感人二字來形容了。
雖然楚白擁有的伏羲之力只是六合境，但是這些女鬼也就一元兩儀……
楚白蒙了一下。
徐沖：「你說個鎚子！小白現在努力工作……你這個躺平的，有什麼資格說風涼話？」
想必，過去也應該有人想對始皇陵動手。
稍作思索，他環顧現場一周，「距離上一次巡邏始皇陵，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我們再去始皇陵那邊逛一圈吧。」
黑色的大地在這一刻彷彿活過來一般，凝聚出了兩隻巨大無比的石手，向著張建國的方向捏了過來。
「你們有本事去叫巡警啊！」楚白冷笑了起來，直接懟了回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本事把我們一起關進去……看巡警怎麼說。」
難道說，這是小說家高序列的能力……
楚白直到此刻才意識到了這件可怕的事，眸中泛起陰沉。
那接下來也……
楚白來到了始皇墓碑前，他眼皮跳動數下，看到了之前那個狐媚動人的女子，輕輕撫摸著墓碑，神色莫名。
不，遠方甚至那些樹都活了過來，發出了尖銳而刺耳的笑聲。
六扇門不可能永遠保持這種戒備力度……即便紫金山再怎麼危險，也不可能。
很多女生，因此產生了共情，憤怒的斥責著。
然後……
不，倒也不一定是做不到，但是絕對不可能在對方提起警惕的時候，還能夠想怎麼玩對方就怎麼玩對方。
另外一堆人則拐彎抹角的在罵，說伴隨著嚴防死守紫金山，魔門魔教在金陵的動作大了很多……說什麼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你居然敢罵我……」
這是他的預演，以偌大一州作為範本，推測在詭異大規模侵蝕之下，第一波正常能有多少人活下來。
張建國的每一次揮拳，都綻放出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恐怖力量。虛幻世界高懸的月亮被他的拳芒擊碎，大地徹底被打成了齏粉，大海爆裂成了無窮的蒸汽，大氣被徹底的撕碎……
「進入了冥府大門，他們只有死路一條！你除非能帶他們回歸人間……要不然，也不過是讓他們晚死片刻罷了。」
「啊卿，謝謝！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簡直沒有辦法想象我該怎麼活下去了。」原本焉了的安娜潔雅，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官人！」嬌笑聲響起，一個個身穿白衣的女鬼，向著楚白的方向飄了過來，「不知你可否願意與我，同席共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