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愛與未來
第五百零八章 夢消失
李添袖並沒有覺得高興,披上外套飛向了外頭。
「這麼重的傷一時半會可沒辦法養好,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落日城的教會高層熱烈的接待了他,他一絲不苟的工作了一日。
「二小姐!」
「覺啊,你在哪,倒是給個動靜啊……」
「唉。」
「要吃點東西嗎?填飽肚子再等。」
直到朝陽再次從東邊升到頭頂,又緩緩的沉到西邊的時候,李添袖才思考中醒來。
李添袖思考了一陣走向了廚房,按照司空戀的喜好做了一排黑暗小蛋糕,帶到了門邊坐下。
李添袖說到這,眼神突然變得嚴厲起來:「你再看看你,一身是傷,什麼都不管。萬一她明天就需要我們的力量,你怎麼幫她?」
他必須得去把答案弄清楚。
「你要去哪裡?」
但這次,司空戀連頭都不搖了,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般。
他粗重的喘著氣,額頭上冒著汗。
第四日,如常。
李添袖在她的身邊放了早餐,如往常一樣離開了。
「李教授,你終於回復了。」
「唉……」
「戀小姐,你終於醒了。」
閉上眼睛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我不該閉上眼睛的……」
「早。」
這種事情只有等到司空覺蘇醒,或者是司空戀自己想通才能夠解決。
李添袖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淡淡的詢問。
多日的等待已經消耗了李添袖不少的耐心,更別說司空戀的性格本就容易衝動,或許沒法等到她自己想通了。
「你感覺不到他,可能是因為她遇到了別的難題,暫時不在這裏。
等回到司空家的時候,他卻發現司空戀還在坐在那台階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扭曲的天空。
這種話術騙騙小孩子可以,但可騙不了自己。
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昨日突然的思考,導致凈化進度落下了,讓那邊有些著急。
「嗯……」
只是司空戀卻沒有興緻,全程面無表情的回應著。
李添袖指了指上方,笑道:「天空髒了,我得去擦擦。」
而早上放在她身
和圖書
邊的餐點,也是紋絲未動。這讓他感到了隱隱的不安。
司空戀終於聽進了他的話,被拉著手從原地起來,走進了主宅里。
淚水越流越多,那嬌小的雙手根本難以承載。
如果司空覺一直不回來,謊言的效果遲早會消退,到時會引發更嚴重的問題。
「該回去了。」
李添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穿過院子,走向了主宅。
司空戀這瘋狂的模樣,可把夜棲羽和阿燐給嚇壞了。
而身旁,則傳來了細微的呼吸聲。
「去去去,要是敢把糞便拉在這裏,你們今晚就要變成燒烤。」
李添袖一直很注意控制侵蝕,按時下班。
只是這一次,她的心情顯然少了幾分消極,多了幾分期盼。
半小時后,她重新出來,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司空戀氣息驟然一滯。
但他現在已經等待了超過一個月,永曜的神卻還是拒絕見面,難道他們不知道他代表著什麼勢力嗎?
雖然神基本不需要進食,但這些由珍貴食材製造的食物,能夠有效的恢復傷勢。
李添袖回頭看了阿燐一眼,表情里寫滿了無奈。
隔壁的幾座城市聽了,也派人給了不少的好處,想要請他去幫忙。
轉頭去看,司空戀正睡在他的身旁,胸口穩定的上下起伏著。
司空戀對重建並沒有什麼興趣,自顧自的朝著窗外飛了出去,在司空宅院的大門台階上坐下。
「你怎麼還坐在這裏?」李添袖奇怪的問道。
「我想想辦法吧。」
「嘶……」
於是群星校長進入教會,將李添袖的要求傳達給了群星之主。
李添袖抬起頭,那碎裂的月亮似乎有一絲愈合跡象,但離恢復顯然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唯有夜風,在輕輕的搖曳著樹木青脆的枝條,試圖喚醒這幾個孤獨的人。
第六日,李添袖放心不下,提前回來。
「姐姐呢?」
但超凡者不似凡人,他們不會輕易睏倦,每一次深思可以維持數日。
剛好李添袖在清理的過程中也能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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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對無序力量的理解,也就沒有拒絕。「你這樣不聽話的,姐姐知道了是會不開心的。」
夜晚歸來,一切沒有變化。
李添袖的眼神里流過一抹灰光,胸腔瞬間火氣填滿:「一定要我也成為神,才有資格跟你們說話是吧?」
「唉,我先出去一趟。」
「是三個。」
以往在他有所感悟的時候,也可能會這麼不吃不喝的呆坐著,但司空戀現在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十分鐘后,李添袖又做了些餐點出來,放在她的旁邊。
前提是她願意吃的話。
得到許可后,校長的投影當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神色卻有些為難:「不過我們平日里就很少能夠獲得讓眾神會見的機會,你這個請求恐怕我……」
阿燐靠在門前的柱子旁,看起來很是擔心。
無論從什麼方面來講,司空覺作為永曜的領導者,目前來說都是無可挑剔的。
司空戀吸了吸鼻子,然後點頭。
「今天有事耽擱了,不過你幫我安排一下,我有事要見你們的神,很急。」
我看不到……」
要是司空戀真的想不通,就算是殺了自己都有可能。
「你儘管叫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拒絕我多久。」李添袖冷著臉說道。
「嗯。」
阿燐對他搖了搖頭,他也只能先行回去休息。
司空戀卻還是搖頭,沒有說話。
夕陽之下,一大一小,還有三隻鳥坐了一排,身後的影子參差不齊的往外延長,像是永曜各處斷裂的山川,消失了很大的一塊。
「怎麼回事……她不是會自動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嗎?」李添袖感到奇怪。
「不知道。」
自從司空覺消失之後,整個宅院就變得死氣沉沉的,她都不大想呆了。
這個問題似乎撕破了司空戀的心防,她突然啜泣起來,用手抹著眼角的淚水,任由它沾濕被夜風吹亂的頭髮,也要睜著眼睛看向那星辰之外的方向。
夜幕很快降臨,繁星初起,鳥兒歸巢。
司空戀搖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搖頭,不再說話。
「終於分開了嗎……」
「唉。」
她們試圖上去阻止她的自殘行徑,但根本拉不動。
更重要的是,傳聞他還是硬吃了伊格納茲的十幾枚混沌穿刺活下來的人。
「你醒了?」李添袖問道。
夜棲羽用心靈感應警告了小鳥,自己則化作了本體,飛到大門的橫樑上睡覺。
最開始的時候,說什麼修復空間扭曲很忙,他可以理解。
距離他從死亡中重生,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
但是,他沒有得到任何的指引。
「呃……還在恢復中?」
「我看不到她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合體經歷,他已經充分的體會到了司空戀的情緒化,可千萬不能刺|激到她。
校長本意是想要拒絕的,可李添袖不但是消除黑霧影響的核心人員,在伊格納茲的入侵中也立下了赫赫戰功。
「她今天一直坐在那?」李添袖問道。
「怎麼樣?」
「嗯。」
李添袖拿出其中一塊遞給她,自己也拿著一塊咬了一口。
「嗯。」
李添袖從床上坐起,走到了窗檯旁邊。
李添袖模稜兩可的敷衍著。
「覺大人還在的呀。」
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只是看向了司空戀,平靜的問道:「你能看到什麼東西嗎?」
「那個……非常抱歉,就算是我也……沒有成功的獲得回應。」他慚愧的說道。
「你願意相信你姐姐嗎?」
嗚嗚嗚……
「你可以繼續在這裏等,但要記得按時吃東西,養好身體,早點恢復到你最厲害的時候。」
「拒絕任何的溝通,已經沒有回應了。」阿燐搖搖頭。
第三日,李添袖像昨日一樣更換了餐點,然後前往落日城。
李添袖突然感覺身上一陣疼痛,讓他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嗯。」
而今天,他正是要去隔壁落日城工作的。
面對著陽光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李添袖轉身就想要出去,卻發現司空戀已經坐了起來,在床上揉著眼睛。
「多虧有你……」
只是期間他又去了hetubook•com•com善美教會三次,都沒有得到回應。
李添袖嘆了一口氣,飛到了司空家外圍的傳送點,來到了落日城。
由於見不到艾妮絲,他去參与了光耀城的重建工作,利用自身無序的特性,攬下了清理上層的黑霧的活計。
剛好李添袖有事,就發了條回復過去。
次日,李添袖按時起床,準備前往落日城進行清理工作。
打開手機的消息提醒,第一個出現的是落日城的群星學院院長的消息。
阿燐雙手抱胸的站在主宅的門邊看著兩人,感到一陣頭疼。
感受到她身上截然不同的氣場,阿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等到李添袖抵達落日城的群星學院時,看到的卻是校長那張尷尬的臉。
夜棲羽坐在房檐之上,糾正了她的說法。
「那你知道她最近都幹了什麼吧?」
「該不會出事了吧?我這就給你發尋人啟事。」
有可能是又有敵人即將來臨,也有可能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說不定哪天就會傳回來消息,需要我們去幫助。」
「小姐,不要這樣!」
阿燐雙手交握著放在小腹前,轉頭看著司空戀。
沒有辦法,李添袖只能搬出司空覺來壓她。
「那……我是試試吧……」
「我……」
「李教授,今天是有什麼事嗎?怎麼沒來?」
李添袖心口徒然一松,伸手幫她抹去臉頰上的眼淚,說道:「至於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得,現在發病的變成兩個了。」
司空戀依舊端正的坐在台階之上,嬌小的身影和高大的門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等姐姐回來。」司空戀回答道。
「李教授,怎麼聯繫不上你啊?」
「行。」
夜晚回來時,司空戀依舊坐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遠處的星空。
她顰著眉頭思考了很久,卻什麼也想不出來,無助的問道:「那我要怎麼做?我都找不到她……」
司空戀哽咽的說著,難以接受的搖著頭:「以前我只要在這就能知道姐姐在哪裡的,現在,嘶……我完全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我什麼都聽和*圖*書不到,我什麼都看不到……
司空戀坐在床邊,將雙腳垂了下來。
她做事總是有自己的計劃的,對吧?」
李添袖嘆了一口氣,走進了房裡。
有這麼多的因素在,哪怕他是一個城市的最高教會負責人,也不好輕易的撕破臉皮。
司空戀最終崩潰的大哭起來,僵硬的手指粗暴的抓著覺之眼的眼瞼,似乎想要將其抓開,口中不斷的重複著:「我不該閉上眼睛的!
「哦。」
第五日,如常。
重生過後的身體留有諸多暗傷,一時半會難以恢復,接觸過多的黑霧也會影響到意識,所以等到晚上的時候,李添袖便感到了一陣疲憊,精神侵蝕度也升到58%了。
司空戀的出現,頓時引來了其餘寵物的目光,激動的朝著她圍了過去。
「啊……」
那味澀中帶甜,屬實難吃。
李添袖伸出手指,一個一個的掰扯著:「她發現了永曜的叛徒,然後派你去解決了隱患;再回來之後,將這些卧底連根拔起,又穩定了混亂不安的信徒的情緒;最後又提前預見了壞人的入侵,帶領我們打敗了它。
「我……」
司空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司空戀像是一尊凝固的石像,幾隻野生的鳥兒落在她的身邊,似乎也早已習慣她的安靜,肆無忌憚的吃著身邊的食物。
他把盛有食物的盤子往外挪了挪,在司空戀的身邊坐下,認真的進行了一次觀測。
聽到和司空覺有關的問題,司空戀這才稍微平靜下來,表情不怎麼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李添袖一言不發的收走餐點,走到阿燐的身邊,問道:「今天怎麼樣?」
從觀測中退了出來,李添袖看了看司空戀,又看了看被扭曲得五顏六色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光耀城的無序毒素已經清理得差不多,普通的民眾也得以從避難空間中出來,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阿燐擔心的點了點頭,說道:「最開始還會跟我們說兩句話,但漸漸的也就不再說了,似乎不想讓我們靠近她的樣子。」
「唉。」